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117节
种平不希望现在便引得曹操猜忌。
太史慈略略点头,他怎么听不出种平这话中的不确定?只是知道此时最为难的就是种平,不愿让他多添烦扰罢了。
他未见过曹操,可已从一路见闻和种平的态度中,窥得几分曹操性格,他有在乱世之中,一展抱负的志向。
太史慈对于他想要辅佐的对象有过很多种构想,对方一定要是与他意气相投的英杰。
出身如何,地盘多少,那都不重要,只要能让治理的地方人民安居乐业,那就很好。
太史慈最大的愿望,是能够让自己的母亲健健康康,长长久久的活着,在自己的侍奉下颐养天年。
也许是由己及彼,对于能够维持治所安稳,主动保卫百姓的官员,他总要多上那么一分好感。
如果说离开北海的那一刻,太史慈还存着些入曹操麾下的心思,现在也消散地七七八八了。
曹操是英杰,可惜并非是他所求的明主。
“先休息片刻,再继续赶路吧。”
种平回过神,他其实并不觉得饥饿,但是郑玄年纪大了,遭受这样的令惊吓慌乱,如果不给足时间休息,很容易风邪入体,感染疾病。
而且……
种平看着依旧有些神思不属的国渊和诸葛亮。
平日读过的兵法战例再多,不曾直面过战场,突然见到杀人的场景,对于尚且青涩的学子们,还是有极大冲击的。
种平需要抽出时间让他们缓一缓,冷静冷静。
“子义,你可带了针线吗?”
种平随口一问。
他想着太史慈那胸口就跟异次元空间似的,什么玩意儿都能从怀里掏出来,因此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了一句。
太史慈面色如常,往怀里一掏。
种平目瞪口呆地看着太史慈打开个蓝布包裹,从布包边缘抽出根穿好线的针。
可以的,不愧是你。
哆啦a·慈
“少府要针线做何?”太史慈有些疑惑,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母亲让他做到有备无患,给他准备的针线竟然真的有被用到的一天。
“我钓个鱼,煮点鱼汤。”
种平利用地上的碎石块一点点把针敲弯,变成一个简易鱼钩。
没办法,他刚刚看了,这河水流速不快,现在河面上还是一片血红,想叉鱼不太现实,还是钓鱼比较靠谱。
种平心说以前我可是钓鱼小能手啊,自五年级暑假开始钓鱼,历经大大小小数十役,从未空军。
简简单单钓条鱼而已,手到擒来,根本没在怕的。
“……要不,某去林中射鸟?”
太史慈不太相信种平能靠着一根针钓上鱼。
“子义放心!”
种平胸有成竹,熟练地在土中刨出蚯蚓为饵,又折下根芦苇做浮漂,提着几根长树枝捆绑连接成的钓竿坐到了河边。
太史慈默默转身进了树林。
太史慈成功射下五只鸟雀。
鸟汤好了,香味一直飘到河岸。
郑门弟子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吃饭喝汤。
火熄了。
种平维持着数个时辰前的动作,整个人仿佛黑夜中的石雕,一动不动。
“少府……”
太史慈面色复杂。
“要不明日再……”
“嘘——嘘——快了,快了,鱼快上钩了。”
种平盯着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河面,无比肯定。
太史慈抬头望了眼天空,月亮只剩下尖尖的半个角露在云外。
少府不会在这里坐上一夜吧?怪某,早知道就不该说某带了针线。
太史慈张口欲劝种平回营帐中休息,然而种平也是倔意上头:
他宁愿相信是河里没鱼,也不相信自己今天空军。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速速咬钩!”
种平咬牙切齿,直接站起来,怒声厉喝。
太史慈难得看到种平吃瘪,心中觉得甚是有趣。
原来少府也会有没法子的时候啊,瞧给孩子急的,都开始跟鱼讲话了,不行,还是得带少府回去休息,别一会儿染上风寒了。
“少府……”
“啊!上钩了!”
种平激动不已,如释重负地提起鱼竿。
咱就是说,钓鱼佬永不空军!
“既然已被发现,我等再躲,不过是徒增笑料了。”
河对岸斜后方的芦苇丛中一阵晃动,竟然走出一队人马来。
种平方发觉自己钓上来的只是块布料,正懊丧间,对岸冒出几十个人头,倒把他吓了一跳。
我什么时候发现伱们躲在这儿了……
种平暗自腹诽,他满心都是没钓上鱼的失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话把这群人给诈了出来。
太史慈陷入了沉思。
难道说……某在第一层,少府其实在第五层,表面上是钓鱼,其实少府早就发现有人监视我等,为了不打草惊蛇,才故作此举?
有道理,那可是少府啊,怎么会因钓不上鱼失了端方克制呢?
只能说,太史慈不知道什么叫做钓鱼佬的自尊……
在场的几人脑海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这位少府果然名不虚传。
所言所行,皆有深意,真非常人所能揣测啊。
第141章 道德谴责
静夜沉沉,树林阴翳。
冷风吹透衣衫,无孔不入般穿过布料上的空隙,沁进肌理。
种平觉得后背隐隐作痛,他并不是很愿意同对岸那队看不清面目的人马你来我往地打哑迷。
关于对面之人的身份,种平已经有几分猜测在心中。
他能够确定,在他坐在河岸垂钓开始,对岸是不曾有半分异动的。
因此最有可能的是,对方在太史慈同眭固交战时,或者是混战中间,便已藏身与芦苇之下了。
如果不是他们队伍中有内鬼,那么显而易见,是眭固泄露的行踪吸引了这些人。
特意追寻眭固的人马。
要么是曾经与其有仇,要么就是与其关系紧密,但又并非有深厚的私交。
毕竟这群人只是窥视他们的动向而已,从与眭固交战到结束,对岸之人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说是寻仇之人,眼见仇人就戮,应当心满意足退去才是。
如果是后者,那些两队人定然有某种利益上的连接,而且这种联系是公而非私,这就是为何对方只是按兵不动,迟迟不肯离开的原因。
种平脑筋转得飞快。
由此看来,对岸的必然是眭固从属之军了。
这可真是……
种平扶额。
还没想出把自己摘干净的办法,就直接被抓了现行,还是现场直播。
便是再借他十张嘴,也说不出个来啊。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对岸之人骗过来,一网打尽。
只要杀得够干净,这消息就传不出去。
种平脑中恶念一闪。
不……还是算了。
种平默默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什么时候他也会为了图简单方便,把杀人这样的念头放在心底了?
河岸只有风拂林叶,芦苇微晃的声音,种平响亮的耳光声在“沙沙”的风声中显得格外突兀惹耳。
太史慈关切地上前走了两步,他很想帮种平看看脸上有没有留红印,然而月亮仅剩的半个角也被云雾遮挡了去,现在想要视物,实在是件难事。
他长于射术,目力算是极为不错,可到了夜晚,却还是有看不清远处物体的毛病,不用说是这样几乎半点光都没有的深夜了。
太史慈觉得他仿佛已成个睁眼瞎,只能靠着听力嗅觉辅助,往种平所在的地上靠过去。
“少府?”
“……没事,是虫子。”
种平尴尬地挠挠脸,自己也感觉这一巴掌拍得有些重了。
“少府您没事吧?”
太史慈的话音还没落下,对岸便传来了一道更加关切慌乱的问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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