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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106节

  “子脩怎会想着同平去徐州?”

  曹昂心说我老远看过了还以为您穿了件红衣服呢。

  血都流成这个样子了,您还在这嘴硬?

  不过正常人也的确流不了这么多血。

  所以难道真是马血?

  曹昂短暂出神片刻,他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种平。

  按他以往的性子,根本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父亲在外打仗,便无人教训他功课,是难得快活时光,他的心思全放在要去哪座山浪荡上了。

  又怎么会关心一场战争中会死多少人,流多少血呢?

  但他自亲自下地耕作一日,听着种平讲解《管子》,莫名的,他突然发现原来身边的老农跟自己并无什么区别,甚至在收割麦子的速度上,他还不如这些老农。

  就好像书上的字活过来了一样,他觉得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新奇。

  他第一次去看,去领悟那些道理。

  曹昂年轻气盛,算是好胜心重的人。

  当时他虽按着种平的要求割完麦子,却对自己速度之慢耿耿于怀。

  事后又瞒着身边众人,偷偷入田间尝试过许多次。

  他敢问,敢学。

  很快麦子割得跟那些老农比也不逊色。

  也就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些农民并非他以为的愚昧之众。

  他们观天象,顺应四时,一眼便能看出麦子的好坏,埋头闭眼也能双手不停地去收割。

  近乎于道。

  这是他贫瘠脑海中突兀跳出的一个词。

  他想起种平教他的“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之句,他觉得自己似乎踏进一个全然陌生的领域。

  而这条路上,能给他领头的只有种平。

  他说要去徐州。

  私心便在于此。

  曹昂不愿意放种平离去。

  但是他知道自己父亲屠徐州之举,定然会在种平心中留下裂痕,可这却是他获得老师全然信任的时机。

  他终究还是曹操教出来的儿子。

  如果老师不愿意辅佐父亲,那……换作是我呢?

  曹昂有些阴暗的想。

  给他传道授业的是种平,只有他清楚自己老师想要的是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

  “昂以为,屠城之举,会放纵士卒恶习。难道日后攻伐作战,都要任由士卒随意掳掠?此等行径,与昔日西凉骑有何区别?纵然攻克城池,却失了民心,并非是长久之计。”

  “再者……”曹昂神色复杂,“祖父是因何而……昂是知晓的。”

  种平颇为意外地望了眼曹昂。

  好小子,都会分析利弊了,这几个月学的不错啊,还是曹老板会教儿子。

  不可否认,难得遇到个支持自己想法的人,种平还是很高兴的。

  他越看曹昂越顺眼,心说怪不得后世会有曹昂若是不死,曹魏结局如何尚未可知的说法。

  “子脩,此事不是你该参与其中的。”种平放缓语气,想摸摸曹昂的脑袋,手抬到一半,抬头看着曹昂的身高,又默默改为了拍肩膀。

  他寻思这事本来也扯不到曹昂身上,还得怪他管不住嘴,要让曹操知道他把曹昂教成现在这个“老实本分”的样子……

  “平此去便是劝说曹公,子脩若是同行……”

  种平咬牙,不得不得说点狠的,打击下这孩子的良心。

  “恐怕适得其反。”

  曹昂果然被种平“忽悠”住,委屈巴巴凑近种平。

  “先生路上小心,若有变故,可传令至许都,昂定领兵而至!”

  种平点点头,被曹昂扶着上了马,送出城外。

  等种平的身影渐渐远去。

  戏志才方用种古怪的视线上下打量几眼曹昂。

  大公子真有主公之风,伯衡那家伙估计还把大公子当从前那个不知事的“混世魔王”看呢。

  如今这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水平……

  戏志才摇摇头。

  也就伯衡那个对亲近之人一点也不设防的家伙会上当吧。

  “戏先生。”曹昂似笑非笑,转头去看戏志才,“戏先生与先生友善,会揭露昂此时的谋算吗?”

  “若是能留下伯衡,大公子此法亦不失为妙策……只是,以伯衡的性子,哪一日知道大公子今日之举的意图,公子又该如何自处呢?”

  戏志才委婉提醒了一句。

  曹昂只是一笑。

  有种辑在许都,难道种平还能投袁绍袁术去吗?

  除了自己,先生还能有其他可以信赖辅佐的选择?

  曹昂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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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医学奇迹

  太史慈方入许都,便听得种平又往城外去的消息。

  他拍拍身下马儿的脖颈,自去换了匹养足精神的良马,仔细打听清楚种平离去的方向。

  戏志才得了消息赶来,见太史慈领着曹洪之兵,心中也猜出他身份。

  另重新分派千余人替下跟随他身后的那些士卒。

  又塞了瓶从荀彧府上薅来的伤药和一件干净衣裳,嘱咐太史慈带给种平。

  种平虽然没了痛觉,但精神上的疲倦却是不曾消除,因此驱马的速度多少慢了些,出许都城不过一个时辰,便被太史慈赶上。

  “少府?!”

  太史慈再怎么沉着冷静,猛一看见种平满身是血,面上红白交加的模样,整个人也是真被吓到,脸色变得冷肃下来。

  “是何人伤了少府?”

  他心中自责,明明承下护送种平的职责,却护卫不利,让种平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实在不该,若是让他知道那袭击种平之人为谁,他定要……

  “啊……平不慎跌了一跤,此乃马血,不碍事。”

  种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愈加成熟。

  “少府不若请樊先生相看相看?”

  太史慈是武将,对于判断一人是否受伤这等事,较戏志才而言要专业得多,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种平身上仍在流血,定然是某处受了重伤,难以愈合。

  种平心说看看也不是不行……

  “受伤?少府又受伤了?”

  樊阿眼冒绿光,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士卒中挤过来,盯着种平看了又看,一边看一边咂嘴,发出“啧啧”的声音。

  种平汗毛炸起,不动声色拿脚后跟踢了踢马腹,往后一连退了四五步。

  “……平觉得,平挺好的,哈哈。”

  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少府切莫讳疾忌医,且让我看看伤口。”

  樊阿活脱脱一个色中饿鬼调戏良家小娘子的模样,手搁在胸前搓的飞快,怎么看怎么像苍蝇搓手,就……挺猥琐的。

  种平又退了两步,大义凛然。

  “徐州百姓尚在水火之中,难道能因为这些不值一提的私事耽搁时间吗?”

  樊阿银针都捏在手上了,听种平这一说,知道自己估计又没了在种平身上扎针的机会,整个人失落无比。

  他颇为怨念的望了眼种平,后悔第一次为种平诊治时,怎么没能抓住时机,趁着他昏迷好好扒了衣裳研究,扎上个十几根实验实验。

  樊阿脑中出些了许多难以描述的需要打马赛克的场景。

  唉,悔之晚矣。

  种平打了个寒战,眼中透出几分惊恐。

  你到底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我隔这的老远都有种要被审核锁文的感应了喂!

  太史慈说了句公道话。

  “至徐州尚有不短路途,若是带伤,多少会失了便利,少府上些伤药,精神足些,也好继续急行。”

  种平心说我也不是受虐狂啊,这是我的身体,我当然是珍惜的……只是要去樊阿手下看病……还不如硬捱着呢。

  然后他就看见太史慈从怀里掏出了瓶似曾相识的伤药。

  ……嗯,这瓶子,长得挺像我以前从荀叔父府中薅出来给老爹疗伤用的那个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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