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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42节

  可是还是张鲁拔得头筹,拿了个完胜,刘璋原本想的张鲁和庞乐、李异两败俱伤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难怪历史上张鲁能凭借汉中一地和巴蜀对抗,雄垂巴、汉三十余年。

  东汉末年的群雄,当真无一人能小觑。

  他指了指手上张鲁递来的文书,对着面前的别驾王商问道:“王卿,你怎么看。”

  王商斟酌了下词句,开口道:“张司马此人,崇信鬼道,不事经学,固非良人也。”

  “庞、李二位校尉,皆是明公所遣,往汉中替换张司马,纵使二人怀有异志,张司马也应该先发文书通知一声,而非自作主张,攻伐二人。”

  “况且庞、李二位校尉久在帐下,并未曾有过违逆的举动。”

  “张司马所言只不过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具体实情如何,还遣人探查。”

  “我恐有异志的非是庞、李二人,实是张司马意图割据汉中,不承明公令旨。”

  不用王商讲这番话,通晓历史的刘璋,自然知道张鲁是个叛贼,他问询王商,不过是为了统一下对张鲁的看法。

  他点点头,同意了王商的看法,而后对王商说道:“王卿所言甚是,今日先且饮宴,明日再聚众详谈。”

  庆功酒宴还在进行中,他和王商不能离开酒宴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第69章 敌人的敌人

  2023-10-02

  刘璋和王商如厕退席的时候,热闹的庆功酒宴依旧在进行中,在场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刘瑁趁此机会,见缝插针的代着刘璋招呼起了众人,身为刘璋的兄长,代替弟弟招呼宾客,如此行事,任谁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他走到和德中郎将赵韪席前,这次巴郡叛乱,他的弟弟刘璋亲自带兵前往巴郡平叛,没有派巴郡出身的赵韪,甚至都没有带上赵韪一起前去。

  这让他有些猜测,自家的那位弟弟,似乎并不太信任赵韪,或者说他弟弟刘璋对赵韪的权势有些不放心。

  毕竟赵韪在他父亲刘焉帐下时,就是前后左右四大司马之一,再加上赵韪推举他弟弟刘璋出任益州牧,受封和德中郎将,无论名义上还是威望上皆是军中第一。

  赵韪这样的人物如果再积攒功劳,就不好处理了,只是他弟弟刘璋如此行事,他就有了可乘之机。

  他举杯对着赵韪恭维道:“赵中郎将慧眼识人,推举季玉继任益州牧,如今果见功绩,旬日间讨平巴郡叛逆。”

  “其次赵中郎将身为巴郡安汉人,熟悉巴郡地理形势,想必在其中必是有所赞画,于巴郡平定立有功勋,他日将军之位亦是手到擒来。”

  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真诚,仿佛刘瑁真的在夸赞赵韪的眼光,以及恭贺赵韪在巴郡平定中立下的功劳。

  “公子谬赞了,此次巴郡平定乃是明公运筹帷幄,独掌乾坤,韪于其中无有功劳。”

  听到刘瑁夸赞话语的赵韪,立即推辞道。

  不过片刻后,他双眉微微皱起,陷入了片刻的沉思,刘瑁的话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夸赞,其中蕴含着些深意。

  作为弃官和刘焉一起进入蜀地的老臣,州牧府的大小事宜,他基本上能探测到,眼前的刘瑁和刘璋发生过冲突,副主事李达被杀的事情他也大概了解。

  想到这里的赵韪眼前一亮,舒展了双眉,斟酌了下语句,顺着刘瑁的话往下说去。

  “前次公子先君亡故,益州无主,推举明公继任益州牧一事,乃是王别驾首倡,韪不过是附翼而已。”

  “要说眼光,当是王别驾有识人之明。”

  “哦。”赵韪谦逊的话语,传入刘瑁耳中却有着不一样的意思,眼见赵韪已经和他对上线了。

  他不着痕迹的接着夸赞赵韪:“虽是如此,能附翼良言,亦是不易。”

  “有赵中郎将襄助季玉,我这个做兄长的安心多了,日后我等当多亲近亲近。”这句话刘瑁压低了声音,在举座喧哗的宴会上,出自他口,只入得赵韪的耳中。

  “自当如此。”赵韪也低声的应了一句。

  两人面色无异,而后对饮了一杯,各自示意杯中酒尽后,刘瑁朝着下一席位的杨怀走去。

  对于杨怀这个古板的武将,他没有说出异样的话语,和杨怀简单客套了几句,对饮了一杯后,刘瑁朝着自己的内兄吴懿走去。

  他满脸堆着笑意,吴懿作为他的内兄,他本以为吴懿将蹉跎岁月,在他弟弟刘璋治下于闲职上任事。

  没想到刘璋竟是将吴懿提拔为了军正,更是带着吴懿一起征讨巴郡,这让他十分意外。

  不过吴懿得如此重任,吴懿的族弟吴班又是被任命为刘璋亲卫,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他举杯向着吴懿恭维道:“内兄此次辅佐季玉征讨巴郡,功勋甚是卓著,想来巴郡如此迅速平定,内兄当是出力不小。”

  “不敢,巴郡能如此快速平定皆是明公英明神武所致,非是懿之功劳,公子所言不妥。”吴懿推辞的言语口气如同一摊波澜不惊的死水,不夹杂着任何的情感。

  对于刘瑁,他连敷衍都懒的敷衍,没有称呼刘瑁为妹夫,而是直硬硬的称呼刘瑁公子,并直言刘瑁的言语不妥。

  听到公子二字称呼的刘瑁,眉目间闪过一道厉色,但很快就隐匿不见,语气谦卑的说道:“内兄,以你我的关系,唤我的字便是,称公子略微有些疏远你我关系。”

  “懿不敢僭越,还是称公子妥当一些。”吴懿软硬不吃,对刘瑁摆出一副拒之千里的神色。

  见吴懿如此行为,刘瑁胸中怒气顿起,但终究还是按捺下了。

  这时刘璋和王商联袂归来,刘瑁趁此向吴懿告别,以免和吴懿激化了矛盾,他向着刘璋迎了上去。

  酒宴直到夜间才散去,一身酒气的刘璋到达自己的卧室,被王姑姑安排过来的贴身侍女采薇迎了上来。

  采薇看着白日饮下不少酒水,浑身散发着浓郁酒气的刘璋,但见刘璋双目熠熠生辉,不见一丝醉酒的浑浊之色。

  她不由感叹着刘璋的酒量之大,对于这位新上任的使君,一段时间的服侍下她对刘璋有了些了解,刘璋待人温和,威严内敛,身上的优点数不甚数。

  什么都好,就是太守礼了,她作为刘璋的贴身奴婢,在刘璋没有妻室的情况下,应该负起某些方面的责任,但刘璋却是没有要求过。

  替刘璋拾掇好一切,采薇正欲转身离去,但身形却是一顿,回头望去,刘璋正抓握着她的小手,投射过来的目光却是一点都不守礼。

  明白了刘璋的意思,她低眉顺目的反身上前,做起了她早就应该做的事情。

  ——

  赵府。

  时值午夜,赵府书房中的灯火依旧亮着,显示着赵府主人赵韪心怀忧思,无法安眠的心态。

  看着手上的军报,赵韪一阵头疼,那个叫甘宁的锦帆贼竟是比賨人还要善战,斗阵无双。

  细细的思索的一会,他念叨起了一个名字,汉中张鲁那个米贼手下功曹的名字。

  “阎圃。”

  巴郡安汉县大族众多,有大姓陈、范、阎、赵。

  阎圃这位张鲁帐下的谋主就是巴郡安汉的阎姓出身,而他是巴郡安汉的赵姓出身,他和阎圃属于同县之人,两人有一点交情,但也仅限于略有碰面,非是至交好友。

  不过这点交情应该足够了,他想着或许应该发一份信件到汉中,递给阎圃。

  刘璋平定巴郡后,眼下的威望日重,又招揽蜀地人士,只怕再过一二年,蜀地服矣。

  这般下去,他距离心中的目标越来越远。

  张鲁可以忘却在成都的老母,也要割据汉中,攻杀他帐下庞乐、李异二人。

  作为一名有大志向的人,他又何尝不能拿抛下庞乐、李异二人的仇怨,借着阎圃和张鲁那个米贼搭上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联络张鲁这种行为虽然有点像是与虎谋皮,但在有刘璋这个更大的猛虎在的情况下,也未尝不可一试。

  想到这,赵韪叹了一口气,老之将至,郫肉复生,而功业不建,不干点冒风险的事,如此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光大安汉赵氏。

  白天去了趟医院,所以晚更,向诸位读者道个歉,晚上还有一更。

第70章 氓之蚩蚩

  2023-10-02

  翌日清晨。

  巴适的熟睡了一晚的刘璋,此刻正神清气爽的前往自家便宜儿子刘循的住处,打算看看自己的好大儿。

  走到院墙外,他听到了嫂嫂吴苋的声音。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是诗经·国风·卫风中《氓》,他听出了吴苋念诵的诗句,停下脚步,驻足继续听着,欲等吴苋念诵完毕。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诶。”听着吴苋如泣如诉的念诵声,刘璋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名经历过义务教育的现代青年,他对这首诗了解不可谓不深,脑中更是对这首诗滚瓜烂熟,也是没办法,高考要考的,多考一分,干掉千人。

  《氓》是一首弃妇诗,说的是一个妇人在早期恋爱甜蜜,后期被丈夫虐待抛弃的故事。

  吴苋念起这首诗来可以说动了感情,这首诗和她的境遇实在太相符了,作为董扶这个神棍相面判断有大贵之相的吴苋,被刘焉相中,嫁给了刘焉入蜀唯一带着的叔子刘瑁。

  初时刘瑁和吴苋两人的关系有似琴社和鸣,如胶似漆,刘瑁待大贵之相的吴苋异常的好,但等刘璋继任益州牧后,刘瑁待吴苋的态度大变,时时辱骂,前后差距之大,甚至判若两人。

  如今看来,刘瑁礼遇吴苋,不过是礼遇那一句大贵之相的批语,所以态度才有了如此的转变。

  院内继续传来声音。

  “伯母,你怎么哭了。”院内坐在吴苋对面,听着吴苋念诵诗经的刘循,察觉到了吴苋眼角的晶莹泪花,疑惑的问道。

  闻言吴苋从沉浸在《氓》这首和她命运相似的诗中跳脱出来,用手袖不经意的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寻了个借口,对着刘循说道:“阿循,伯母眼睛里不小心进了灰尘,刺痛了眼睛,所以掉泪了。”

  “这首诗的意思阿循可知道。”她扯开话题,问起了刘循对《氓》的了解。

  院外听到这话的刘璋站住了脚步,止住了庞阙欲上前敲门的动作。

  他想稍微等一等,再上前去敲门比较好些,没有人喜欢别人看到自己落魄伤心的样子。

  驻足门外的他无所事事,思考了起了关于吴苋一些事情。

  其实现下在刘瑁有家暴的情况下,吴苋大可一索离书,同刘瑁离婚。

  封建时代各有不同,秦汉时期的女性地位要明显高于后世,史记《汉书》里常有记载皇帝赏赐以女子为户主的家庭牛酒。

  更为重要的是,在挖掘出来的汉简《二年律令》中,明确记载了秦汉女性有着后世女性没有的权利-爵位继承权:‘为县官有为也,以其故死若伤二旬中死,皆为死事者,令子男袭其爵。毋爵者,其后为公士。毋子男以女,毋女以父,毋父以母,毋母以男同产,毋男同产以女同产,毋女同产以妻。’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爵位的继承循序是:儿子、女儿、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妻子的顺序。

  直到魏文帝曹丕时,有人上书:‘案典籍之文,无妇人分土命爵之制。在礼典,妇因夫爵。秦违古法,汉氏因之,非先王之令典也。’

  这份上书通俗来讲就是妇女继承爵位违背了古法,魏文帝时期才开始禁止了女性的爵位制度。

  但由此可见秦汉女性地位之高,秦汉时代对待离婚的妇女也没什么歧视,女子能离婚还可以再婚,再婚还可以再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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