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刘璋 第136节
心中厌烦的蔡瑁没了欣赏歌舞的兴致,他挥了挥手,示意一众歌姬退下,只留下他和张允,以及二人的贴身近侍在一旁服侍着。
“中郎将不必如此,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就算申氏得意一时,等到我荆州的援军到了,大军再次征伐,看申氏如何抵挡。”瞧出了蔡瑁心中忧愁的张允宽慰道。
蔡瑁只是摇头,若是败在了像样的敌人手上,他倒是没有这般不痛快,可申氏是什么货色,不过是山沟沟里的一个小豪强,竟是折辱于他,弄的他还要向襄阳求援,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诶,我本意以为不过是手到擒来,西城、上庸之地现下当为我荆州所有,未曾想到竟为小辈所欺,中了申氏的埋伏,好一通损兵折将。”蔡瑁几杯酒下肚,他直抒胸臆。
张允先是扫了一眼门口,而后连忙说道:“此非中郎将的过错,乃是都尉文聘的过错,文聘见申氏假装败绩,贪功冒进,一意追杀申氏,却不想中了申氏的埋伏,故而导致了这场大败。”
听到张允这番话的蔡瑁拍了拍脑袋:“对对对,本将差点糊涂了,是文聘的过错,非是本将之过也。”
蔡瑁说的肯定,但言语里透露着几分心虚,一意进军追杀申氏的人是他,中了埋伏弃军而走的也是他,反倒是文聘,作战悍勇,更是将马匹让于了他,令他得以逃脱生天。
一念至此,蔡瑁脸上闪过了一丝羞愧,文聘是他的恩人,可是他却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文聘身上,这么做有些不太讲道义,他好歹是有些羞耻心的。
只是蔡瑁的羞耻心是有,但并不多,片刻后他就将文聘甩到脑后,失却了战马的文聘不见归来,想来是战死沙场了,文聘即是让马救得他一命,于他有救命之恩,这恩情很厚,再厚些也无所谓了,他也就索性拿着战死的文聘做起了文章,将这次战败的缘由推到了文聘身上。
文聘人都死了,想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蔡瑁快意的想到,同时感慨了一声:“文聘是个好人啊,就算是死了,也能为本中郎将解忧。”
“当然,文都尉是个大好人呢!”张允露牙笑着,应和着蔡瑁的话,同时他揶揄了一句:“这有时候,死人比活人好用。”
“哈哈哈……噗呲。”蔡瑁双肩耸动,被张允的话逗的大笑一番,保持不住自身的形象,笑到快意处,连带着将嘴里含着的酒水喷了出来,不免咳上了几声。
呛了一口的蔡瑁好半天才缓过来,而后他指着张允笑道:“校尉说的有趣,不过是这么个道理,这死人有时候比活人好用。”
是啊,文聘即是已经战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也就不会申辩,就任由他和张允栽赃了,为他和张允遮丑。(本章完)
249.第249章 如何不降
249.
刘璋背对一众手下的文武,手持鱼竿垂钓于汉水,只是他今日的运气有些不佳,许久不见大鱼上钩,尽是些巴掌大的小鱼咬食吞钩。
如此的垂钓下去,刘璋自是不多时就觉得乏了,暗想今天不是他的黄道吉日,估摸着是钓不到什么像样的大鱼,用作今日晚宴的主菜。
主簿黄权,是惟一一个敢于在刘璋垂钓时近前叨扰刘璋的人,他作为主簿典掌机密是一个缘由,而另一个缘由则是黄权盖着刘璋大舅哥的身份印章,故而他行事不会拘谨担忧什么。
黄权来到刘璋身侧,低声向着刘璋禀告道:“上庸方面最新的情况,间细已经递回了消息。”
“怎么说?”刘璋许久不见大鱼咬钩,性子已是大半被磨没了,他收起鱼竿放置到一旁,邀请黄权安坐,二人就于汉水之畔聊了起来。
黄权缓缓道来:“上庸的豪族申氏先是假装败退几场,致使荆州主帅蔡瑁轻敌大意,一味的督促荆兵追杀申氏,而申氏便趁蔡瑁大意之时设下埋伏,蔡瑁中伏来不及应对,弃军而逃,如今荆兵已经败退回了房陵。”
不一样的时空,蔡瑁和张允依旧是菜的抠脚,刘璋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大大无语的表情,蔡瑁和申氏两方的兵力他是知晓的,蔡瑁有荆兵万余人,而申氏不过五千余人左右,两倍的优势,比起淮海八十万对六十万的优势还要大,蔡瑁竟是这都输了,败给了申氏这种山沟里的小豪强。
不过军事也就是这样,有时候兵力的多寡并不能决定战局的胜负,只能说是略微占据点优势而已,官渡、赤壁皆是明证。
“蔡瑁如此不堪,岂不是要受刘荆州的责罚。”刘璋揶揄了一句,他抱着看戏的态度,前面刘表趁人之危,想趁着他攻打汉中时偷偷拿下西城、上庸,将本属于汉中郡治下的西城、上庸置于荆州治下,居心甚是不良,如今他听到荆州一方面用兵不利,当然是开怀在心的。
黄权却是摇了摇头:“从荆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官面上说这次用兵不利,乃是蔡瑁帐下都尉文聘贪功冒进,故而招致了一场大败,非是蔡瑁之过也。”
“文聘,字仲业的文聘?”抱着奚落心态的刘璋猛的一抬头。
“嗯?”黄权被刘璋问的一愣,像文聘这样的小角色,他不明白刘璋为何问上一句,不过他也没多想,思索了下间细所递来文书的详情,他点了点头:“都尉文聘,他的字的确是仲业,不知明公如何得知的。”
“哦,前面张松出使荆州,回来后谈及荆土人物,和我说到过文聘,言是此人有将才,非同常人。”刘璋随口应付道。
黄权淡然一笑:“张松想来是看走了眼了,荆州那边说文聘贪功冒进,故而招致了一场大败,现下都已将文聘的妻子拘禁了起来,只是暂未刑罚……如文聘这样的人,急功近利,不顾风险,当不是什么良将之属。”
刘璋露出个玩味的表情:“未可知也,张松有言,蔡瑁非是良人,推功诿过的事情是做的出来的……文聘现下在何处,蔡瑁是否将文聘拘押了。”
“这倒没有,不过也不是蔡瑁不想拘押,而是文聘在荆兵大败后不幸被申氏抓住了,我们安插在申氏的间细回禀,说是申氏打算将文聘卖个好价钱,怎么文聘说都是一都尉也,几百金是值当的。”黄权细细的禀告道。
刘璋凝神思考了片刻,转而问起了张鲁的动向:“张鲁顺汉水而下,往上庸而去,张鲁可曾和申氏接触了。”
“张鲁到了西城的地界,但只屯兵西城外,尚未和申氏紧密相连,我们的人说张鲁和申氏还在进行使者往来。”黄权说明了情况,而后推测了下局势:“张鲁是丧家之犬,申氏又受到荆州逼迫,蔡瑁对申氏是恨之入骨,权以为张鲁和申氏两家说不定会联合在一起,合兵对付蔡瑁。”
“有这个可能。”刘璋点头认可道:“且先看看吧,汉中方定,诸多事宜需要料理,就由着张鲁、申氏、蔡瑁在上庸乱斗一通,我等只稳坐钓鱼台。”
“明公说的是,那不知明公今日稳坐钓鱼台,垂钓半晌,可有什么收获。”黄权调笑了一句。
黄权这句话,戳到了刘璋的痛处,他今日垂钓虽说不是空军,但就上了几尾小鱼,和空军的区别也不大,刘璋叹了一声:“汉水的鱼儿实是奸猾,轻易不着我的道,待我令士卒投掷马鞭截断汉水,教这些鱼儿无处可逃。”
刘璋和黄权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大笑。
……
鱼获不佳的刘璋放弃了钓上一尾大鱼就撤的想法,起身和黄权一并回到了南郑的官寺。
“公衡,汉中太守一职尚且或缺,我暂时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要不你先担着吧。”一边走着,刘璋嘴里一边冒出了一句话。
黄权闻言顿感呼吸有些紧促,汉中太守,两千石的高官,而他可是还不到三十啊,面前的明公竟是这般轻飘飘的将汉中太守的位置递到了他的屁股下。
难得的,黄权没有立即直爽的接下,他斟酌了片刻后道:“既是明公属意,那权便不推辞了。”
“公衡,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够爽利,和他人大不一样。”刘璋畅快一笑,汉中作为益州的咽喉之地,若是非亲近之人坐镇,他是怎么都不会放心的,其次他日后要兵向关中,汉中作为最近的后方,自当需要良人看管。而论及亲疏和能力,眼下自然是没有比黄权更为合适的人选了。
二人这时走到了官寺的明堂,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而明堂之内,彭羕已是等候多时的样子。
“李休和杨任二人如何?”刘璋安座后问上了一句,被俘虏的军司马李休和祭酒杨任作为被俘的汉中重臣,能力是有一些的,尤其是李休,颇有打灰的才干,不过几月时间就在走马岭上建造了一座坚城新阳平关,故而刘璋存了招降的心思,派遣了彭羕前去招降。
彭羕正等着刘璋问话,他应声而答:“明公,军司马李休是个识时务的,我问他愿不愿意归降,他说‘他即被捉,如何不降。’”彭羕说到这里不免露出笑意,他想到了李休说这句话是甚是理直气壮,似乎改换门庭对李休来说不是一件感到羞耻的事情,而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刘璋也是被李休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李休倒是个妙人,来日我见上一见……祭酒杨任那边如何。”
彭羕凝神,他叹息了一声:“杨任有些小憨,他说在他心中唯有一个师君,那便是张鲁,他却是识不得什么使君、益州牧……而且杨任有言,说是若是要处死他的话,就将他的脸孔朝向置向东面,张鲁在东,他自然也要向东。”
“这杨任倒是有些忠义。”黄权快人快语,夸赞着杨任,并没有因为杨任同他们是敌对方,就对杨任的忠义之举贬斥损伤,更是当着刘璋的面夸赞起了杨任。
彭羕眉头一蹙,对于黄权的话他不是很认同:“天下大忠大义,在于忠义于汉家,杨任身为士人,却是笃信天师道那种鬼道,忘却了先贤近鬼神而远之的戒语,如今更是执迷不悟,想着向张鲁效死,徒惹天下笑……”
说到这里,彭羕拱手向刘璋请命:“明公,杨任冥顽不灵,不如诛杀之,悬其首级于南郑城头,教汉中士民知晓忠于张鲁的下场。”
“且先留着,虽说大忠大义为先,但杨任有如此小忠,也算是个人物。”刘璋一言否定了彭羕的话,打算留杨任一命。
——
上庸。
申眈听着蔡瑁使者的话,心中顿时一阵火起,他没想到蔡瑁败了一场后,竟是还如此的骄横,不把他申氏放在眼里,遣来招降的使者话里话外,多少还是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只是申眈虽是心中有火,但他的父亲申公和兄长申仪居上,他却是不好出声发言。
申公年迈,于人情世故极为通达,他听完蔡瑁使者的话后,脸上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并没有因为蔡瑁使者的话而动怒,他只在蔡瑁使者说完后问上了一句:“前面你们楚人大败,我这里抓到了不少楚人,其中有些有身份的,如都尉文聘、屯长文三等,这些人甚是耗费粮草,但杀俘又是不详之事,我不愿痛下杀手,不知你们的蔡中郎将是否愿意赎回他们……”
蔡瑁使者闻言,脸上不免浮起怒气,申公的话说的好听,说是不忍心杀俘虏,但使者自是听出了申公话里的深意,乃是告诫他你们楚人都已经败了一会了,怎么还敢如此骄横,这是当面打脸了。
但蔡瑁使者似是注意到了什么,他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换做了一副略显讶异的神情,盖因他听到申公的话里有‘都尉文聘’四个字,而都尉文聘在他的中郎将那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更是一个背锅的死人。
蔡瑁使者作为蔡瑁的亲信,得知了文聘未死的消息后,立即想着快马加鞭回禀蔡瑁,于是他装作因申公的话发怒的模样:“申公,你若是不想破门灭家,现下就将我楚军的儿郎们释放了,不然……”
蔡瑁使者的话还没有说完,申眈终是按捺不住跳了出来,他讥讽道:“尊使,我和我父商定了个价格,都尉五百金,屯长二百金,士卒十金,就按这个价格,你们早早的将金子递来吧。”
“哼。”蔡瑁使者冷哼了一声,大力挥袖后而去。
申公看着蔡瑁使者远去的背影,他轻叹了一口气:“荆州如此轻薄我等,更是枉顾我等大胜他们的情形,可见荆州非是一个好的归属。”
申仪点了点头,前面他给出先胜上荆州之兵一场,而后拿到优渥条件再归降的计策,但未想到蔡瑁是油盐不进,只一意想将他申氏剿灭。
一念至此,申仪向申公建议道:“父亲,不能迟疑了,当是和师君联盟,共同抵抗荆州之兵。”
……
房陵。
张允双眉深深的皱起,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视着刚从申氏处回来的使者:“你是说文聘还活着?”
使者连忙点头:“文都尉确是活着,未曾战死,如今文都尉被申氏羁押,申氏有言,要五百金换文都尉的性命……”
“你且退下。”张允一挥手,让这名使者退下,而使者见着张允的面色不佳,早已是有了退意,他忙不迭的施礼告退,将房间留给了蔡瑁和张允,以及几名二人的亲信。
张允勒紧双眉,转头看向主席的蔡瑁,蔡瑁同他一样,面色亦是有些不太好看。
“中郎将,当是如何应对,要不要把文聘赎回来。”张允试探性的问上了一句,文聘于蔡瑁有救命之恩,如今文聘活着,蔡瑁有报答的机会了。
蔡瑁只是不答,良久,他方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该死,这文聘如何活下来了。”蔡瑁这话说得刻薄,全然忘了文聘让马于他,使他不至于战死沙场的救命之恩,他只想着文聘好死的不死,给他留下了隐患。
要知道前面蔡瑁将战败给申氏的过错全部推到了文聘身上,他原想着文聘战死沙场,死无对证,没想到文聘竟是还活着,这让他有些牙疼了,万一文聘回来将事情抖露出来,他虽是仗着和刘表的姻亲关系,也不怎么畏惧,可多少会坏一二点名声,出来混的,名声臭了可不太妙。
“文聘不能活着,他应当死的,也该死的。”蔡瑁下了决定。
张允面色无奈:“文聘如今在申氏手上,生死却是不为我等操控……而且斥候递回消息,说是张鲁败退汉中,如今到了西城,而张鲁和申氏关系匪浅,恐怕两家会联合起来对抗我们。”
“张鲁不过丧家之犬,申氏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小豪强,纵使两家合兵,又能奈我何。”蔡瑁不以为意,他阴恻恻的说道:“只待襄阳的援军一到,就大军进发,剿灭申氏,而被俘的都尉文聘,却是不幸死于乱军之中,听起来是多么的顺耳。”
张允闻言眼睛一亮。(本章完)
250.第250章 封王非我意
250.
兴平二年,九月初。
南郑官寺庭院内的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或是呈现青黄色,或是被秋意浸染的深黄,黄到极致的树叶便掉落在了地上,于庭院中铺垫起了一层金黄的地毯。
刘璋见着又一片树叶在风中落下,这片树叶随风摇曳着抖了几个圈后终是归于尘土之上,他饶有兴致的捡起了这片落叶,心中感叹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又是一年将尽了。
自来到东汉末年,他从最初的不知所措,到想着安安稳稳度过一生,而后见不惯这浑浊的世道,决定做点事情,洗涤掉这世道的浑浊,还一个太平盛世于天下,让后世不至于出现五胡乱华之事,如果运气好的话,他想着将时代往前推进。
而从兴平元年奋斗到如今的兴平二年,两年过去,刘璋自认做的还算不错,他坐稳了益州牧的位置,将汉中掌控在了手里,招揽了一批文武才俊、谋士良臣,前景称的上是一片光明。
这时兵曹彭羕踏入院内,向着刘璋拱手禀告:“明公,孟达、杨帛、李休等人已在明堂候着了。”
“好。”刘璋点头,今日他要接见一群汉中的二五仔,做招降纳叛的干活。
不多时,谨身站在明堂中间的孟达、杨帛、李休三人,见到了从明堂后面屏风转出的刘璋和彭羕二人。
只是扫了一眼,孟达、杨帛和李休就埋下了头,恭恭敬敬的等着刘璋坐定后,向着刘璋齐身施礼道:“见过明公。”同时黄权、吴懿、甘宁、法正、徐猛、袭肃等分坐两侧席位的一众文武也是跟着施礼。
“坐。”刘璋没有摆什么架子,他也不太喜欢摆架子,只一声吩咐,他令三位汉中的叛徒安座。
随即刘璋打量着三人,并同这三人交谈了一番,对孟达这位历史上鼎鼎有名的蜀汉二五仔,老贼司马懿起飞的垫脚石,刘璋在一番交谈下,不由惊叹孟达的言谈身姿着实不错,进见闲雅,才辩过人,似有将帅之才、卿相之器,也难怪孟达背叛蜀汉投靠曹魏后,能够拿到魏文帝曹丕的青睐,以一介叛徒的身份坐镇东三郡。
对杨帛这位汉中祭酒,张鲁所亲信的豪族杨氏出身的人物,刘璋的第一印象是憨厚,盖因杨帛肤色黝黑、面色老实的原故,但就是杨帛这么个看起来像是老农一样的人,一见汉中战事不利,就做成背主的事情来,可见人不可貌相。
刘璋猜测前面张鲁听闻到杨帛反叛的消息,估计吃了不小的惊,毕竟杨帛的相貌言谈太具有欺骗性了,杨帛给人全然是一副忠臣孝子的模样。
‘人心啊!’刘璋感慨了一句,人心这种东西是最为难猜的,如于禁,追随曹操三十余年,为曹魏外姓第一大将,为人又号毅重,但为关羽所擒后,立马就拜伏请降,把曹操心里堵的来了句:‘吾知禁三十年,何意临危处难,反不如庞德邪!’
打量完杨帛,刘璋同李休交谈了两句,李休言谈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看李休的身姿也算不得一员猛将,不过中人之才尔。
“休有一言,欲进于明公。”李休面色端正,突然来了一句。
刘璋微笑,摆出一副从谏如流的模样,示意李休憋了什么话可以直接说:“无妨,卿且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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