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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19节

218.第218章 阳平关攻防战

  218.

  “呜、呜、呜……”

  走马岭下,两队士卒吹响了巨大的号角,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号声,响彻了整个走马岭的山头,惊的山岭上的飞鸟腾空而起,在空中扑打着翅膀,久久不敢落下。自无意外的,山岭上的汉中守军自上而下瞭望了这一幕。

  李休居于岭上,半眯着眼睛向走马岭下望去,他的目光四处扫视,很快就看清了刘璋军队的布置。

  这就是居于高地的好处,李休暗自感慨了一句,他居于走马岭上,处于高地上,不用费心费力的打造什么望楼,只立于山上,就能将刘璋军队发起进攻的布置打量的一清二楚。

  但见走马岭下,旌旗猎猎,行伍分明,通晓军事的李休点兵的技巧是有的,知道走马岭下蜀兵大略有一万人左右,蜀兵人数虽说过万,但分布错落有致,前中后军严明,万余士卒分作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方阵,阵型没有什么阙漏的地方。

  李休指着城下的蜀兵示意身侧孟达道:“孟君,往日里人多言蜀兵居于蜀地,富庶安逸,不怎么堪用,今日一见,却是大相径庭,就眼前这万余蜀兵而言,各成队列,无有混杂扰乱之处,称得上是一支中上的士卒了。”

  孟达质疑了一句:“听闻故益州牧刘焉招募关中、南阳的流民,号为东州兵,其兵甚是骁锐,这些人说不得是东州兵,不一定是蜀兵吧。”

  “诶。”李休摆了摆手,否决了孟达的推断:“孟君你看左右两支先锋打的旗号,一个是‘沈’字,一个是‘娄’字,刘季玉帐下有校尉沈弥、娄发,此二人皆是出身巴郡,所统之兵自然当是蜀兵……没想到刘季玉帐下除了东州兵,还有如此骁锐的蜀兵,看来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李休感叹了一句,他原本以为只需应对那只骁果的东州兵,但没料到刘璋帐下的蜀兵训练的亦是看上去精锐的紧,这让守御新阳平关的他感觉有点压力了,不过李休也不是太过担忧。毕竟他对脚下这座他亲自打造的新阳平关甚是得意,自认只要守御得当,没有什么内患,纵使是十倍之敌来犯,他也是不放在眼里。

  “哦。”孟达目光闪烁,这样一来,刘璋一方的赢面或许会很大,他做出的选择应该就是对的了,不过孟达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谁知道岭下的蜀兵是不是样子货呢,万一中看不中用那就贻笑大方了,他决定再等等,看一看蜀兵的成色看看。

  就在李休和孟达说话间,岭下的蜀兵有条不紊的开始登山了,队伍紧凑,行而不乱的向着关城走来。

  李休和孟达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交谈什么,李休挥手示意下达了一道命令,让士卒按照规划去往第一道守御的栅栏处,弓箭手在前,矛兵在后的等候蜀兵临近。

  沈弥身披重铠,身处一队同是身披重铠的士卒当中,他的右手拿着一柄斧头,这是他用来劈砍前方新阳平关栅栏用的,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破坏栅栏前的鹿角,填平栅栏前的壕沟,才能到达栅栏处。

  可驻守在栅栏前的汉中士卒自然不会静静的等着沈弥一行人填平壕沟,破坏鹿角,冲到他们眼前再做反应。

  只见栅栏后面居于第一排的汉中弓箭手纷纷拿起了手中的弓箭,搭弓后将弓弦拉的如同满月一般,在沈弥一行人到达百步之内时,纷纷扬扬的飘洒出一阵箭雨。

  这群汉中的弓箭手没有如同在平原战场上一般,将箭矢的头部微微向上挑上一点,让射出的箭以抛物线的形势命中蜀兵,而是平射而出,毕竟他们如今居于山岭上,是居高临下的射箭,用不着同平地一般射出手中的箭。

  面对密集如同蝗灾时飞蝗齐飞的箭雨,沈弥举起了左手上拿着的盾牌,微微上扬着盾牌去迎接来自汉中弓箭手的厚礼,而咻咻的箭羽声很快就急速的响在了沈弥的耳畔,并紧随而来的是弓矢射中硬木盾牌的声音。

  “哆、哆、哆……”

  更多的,一声声错落嘈杂的硬木盾牌接下箭矢的声音响彻四周,在这一阵箭雨过后,沈弥所率的士卒虽是依仗着盾牌,加之身披重甲,大多是平安无事,可战场上刀剑无眼,总是还会有那么几个倒霉鬼不偏不倚的中了箭,倒地哀嚎了起来。

  沈弥却是没有什么心思去搭救这几个倒霉的士卒,在他的号令下,他这一队重甲先锋士卒,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向着前方的栅栏推进,行动上没有任何的阻滞,似是汉中弓箭手这一波箭雨带来的打击没有多大的效果。

  “射,继续射。”在栅栏第一排指挥汉中弓箭手的什长和伍长们,自是察觉到了沈弥一行人仍旧在推进中,他们第一轮箭雨的打击没有产生良好的效果,因此纷纷发声督促弓箭手,准备给出第二轮的箭雨打击。

  沈弥所在重甲步卒队列的后方,乃是校尉娄发领着一批弓箭手,可他们并没有发出箭雨去回应打击汉中的弓箭手,只是一手握着弓,一手拿着箭,等待属于他们的时机来到。

  自下而上的仰攻,形势对于攻方十分的不利,娄发所领的弓箭手发出的箭矢,需要尽量向上抛射,不然只能射到汉中士卒的脚底板。而且他们也没有汉中士卒那般好的视野条件,凭高而射,一切尽在眼底,所以娄发打算再靠近一点,这样他们的箭矢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帮助到沈弥的推进。

  在走马岭上汉中士卒和蜀兵士卒战况焦灼之时,走马岭下旧阳平关中,治头大祭酒张卫自无意外的站在城头,目光向着山岭上望去,但相距甚远的情况下,他只能看到一行有似蚂蚁的队伍从走马岭下向着山岭上的关城走了去。

  张卫知晓,在蜀兵晨时一阵擂鼓号角后,现下已经对军司马李休驻守的新阳平关发起了攻击。

  按照新旧两座阳平关有着犄角之势的情况下,在蜀兵攻打新阳平关的时候,驻守在旧阳平关的张卫应当是大开城门,发兵袭扰蜀兵的侧方,尝试从中间截断蜀兵的阵型,而后和李休一起夹起蜀兵。

  但张卫却是没有去发挥掎角之势的作用,他的目光扫到了蜀兵侧方的一曲骑卒身上,那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白马银盔,一骑当千的张任,在张任手上吃过亏的张卫,自是打消了出城的念头。

  “大祭酒,是否要出城接战,袭扰蜀兵侧方,减轻李司马的压力。”祭酒杨任拱手向张卫请命道,在他看来,蜀兵正在攻打军司马李休,他们自然是要发挥友军的作用。

  而打定主意的张卫摇了摇头,否决了杨任的请命,他斟酌着道了一句:“这才第一日,不用着急的,且看下蜀兵的成色如何,如果李司马那边形势不好或是危急了,我们再发兵也不迟。”

  这边张卫决定不动如山,那边刘璋身侧侍立的将校却是在纷纷请命,尤其是甘宁,在被刘璋摒弃出了第一梯队出战的将校后,他只得陪同在刘璋身侧,而如今甘宁见到走马岭上攻防如火的情形,好战的他只觉浑身痒痒,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厮杀才能止住。

  甘宁越前一步,拱手向着刘璋再度请命道:“明公,宁愿领帐下士卒,为明公拿下走马岭,攻下新阳平关。”

  可刘璋没有让甘宁如愿,他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急,兴霸且安座,自有你大用的时候。”

  甘宁面色无奈,但刘璋的主意已定,看刘璋的神色也不太能动摇,他只好退了一步入席坐下,目光汇聚在了走马岭上的攻防上。

  坐于首席的刘璋虽然亦是在观望走马岭上的情形,但少许时候,他会若有所思的往东北方向望去一两眼。

  ——

  群岭之中,踏步前行的法正在想他是不是过于冒险了,就像在玩六博的时候孤注一掷,而且不同于一般的赌注,他是将身家性命全都压了上去。

  但只片刻后,法正脸上露出了些许难以言喻的笑意,这做大事自然是要冒点风险的,他也甘愿冒这个风险。

  ‘勉县县丞。’法正想到了这个职位,不免笑意一收,居于张鲁帐下,侍奉张鲁这样的人,而且只担着县丞的职位,法正于心底是一万个不愿意,且不用说在刘璋攻打汉中后,张鲁明里暗里将他们这些关中、凉州的士人都当放假了,让他们赋闲在家,不放心他们居于郡县的职位上。

  法正嗤笑了一声,一来受不到重用,二来张鲁对他们是不能亲之信之,留在汉中有何用,所以他在碰到了一位自称蜀地间细的人后,决意随着蜀地间细前往投效刘璋。

  将法氏和孟氏的族人托付给了孟达的侄子邓贤后,现下的法正避开大道,随着自称娄七的间细,穿山越岭、披荆斩棘的向着阳平关前的蜀军大营行去。

  面色黝黑,有如一名老农的娄七在前面用环首刀砍着荆棘,开辟着道路,不时的他回头看向法正,心里疑惑万千。

  作为被黄权派遣,深入汉中的娄七,是去联络各家想要投靠刘璋的世家豪族,而关中、凉州南下到汉中的宗族更是娄七所要关心联系的重点。

  娄七的这趟行程很顺利,关中、凉州的士人普遍不喜欢崇信鬼道的张鲁,有意投效刘璋,而就算是在张鲁帐下出仕,不欲行叛乱之事的关凉士人,也是没有将娄七派去联络拉拢的间细绑着送给官府,而是当做没有这回事。

  这群保持中立的关凉士人在想些什么,娄七大概猜了出来,如今蜀地势大,汉中是朝不保夕,关凉之人就算没有弃暗投明的心思,但为了宗族计,怕日后蜀兵攻入汉中,自是不敢得罪他们这群蜀地的间细。

  但令娄七奇怪的是,虽是很多关凉士人有心投靠,可大多是做个保证,暂时还没有付出实际的行动,毕竟现在蜀兵还在阳平关外,没有真正进入汉中,关凉士人还存有狐疑之心。

  而他身后的法正,关中名士‘玄德先生’法真的孙子,法氏宗族的领袖人物,却是做出了实际行动,竟是和他一并踏上了去阳平关蜀兵大营的路,说是要见一下他的顶头上司益州牧刘璋,并有攻取汉中的良策献上。

  ‘怪哉,怪哉。’娄七直是摇了摇头。

  法正这时在娄七的身后喊上了一句:“娄君,可需休息片刻。”

  娄七回首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摇了摇头道:“法君若是累了,我们便休息片刻,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再走。”

  法正目光柔和,他言道:“我倒是不累,只是娄君在前披荆斩棘,我担心娄君吃不太消。”

  娄七不由感到一股暖意,他是寒门出身,嗯?或许寒门出身都有些夸大了,他上溯三代皆是黔首,底层一个,到了他这一代,可能也还是黔首,不过幸好他有一些武力,以前跟着校尉娄发混迹巴郡的江湖,算是脱离了黔首的身份,但也没有什么好说道的。

  可自从刘璋出任益州牧后,先是他的渠帅娄发的好友甘宁撞了大运,一跃成为刘璋帐下的校尉,而后他的渠帅娄发也归顺了刘璋,成为了刘璋帐下的校尉,而他亦是平步青云,凭借着南中之战时,为守御滇池县的益州太守,现在已是庲降都督的高颐送去书信告知消息,并协同高颐守御滇池县一事,得以出任了都尉一职。

  但虽是出任了都尉一职,娄七还是自觉出身鄙陋,对着士人学子多是抱着恭敬的态度,而现在法正,这位‘玄德先生’法真孙子的开口关怀,自是让他有些感动。

  娄七温言道:“法君请放心,我是个粗人,惯会一些武力,此类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辛苦的。”

  婉拒了法正的好意后,娄七指着前面的山岭说道:“只需翻过前面的山岭,便可达到阳平关前。”

  ‘刘季玉,你会是何等人物呢?’法正顺着娄七的指示望去,同时心里发出了一句疑问,同时或多或少的生出一些不安。

第219章 荀攸的决断

  荀适提溜着一双如同黑葡萄的大眼睛,圆滚滚的脑袋左转转右转转,打量着成都少城的市肆和民居。

  虽是少年老成,但荀适亦是少年心性不减,成都少城的市肆百工兴盛、百业繁荣,街道两侧的店铺无物不贩,铜器、铁器、陶器、漆器、马车以及兵器等等,皆是工艺精湛、制作精良,自是吸引了荀适好奇的目光,令他的目光四处游离不定,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立身于荀适身侧的荀攸,见到成都少城如此繁华和洽的一幕,不免心中多有感慨。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分崩,宇内大乱,他的老家颍川兵寇横行,灾祸连年,这几年来他是见惯了纷争混乱,可眼下成都城却是如此的祥和安宁,让他有种少年时所见京师雒阳的感触。

  踏步在这成都少城内,但见市肆、民居、宅邸规划井然、鳞次栉比。市肆的道路宽广,修建平整,一马拖乘的斧车、带帷盖的辎车、运货载人的棚车等等,不同大小的车辆频繁往来。

  “嗯?”

  见到一辆四马并行的轺车行来,荀攸不急不缓的将荀适牵到路旁,父子二人驻足于路旁,打算等轺车通过后再继续行进。

  这辆轺车并不是蛮横的直接穿过道路,而是前有为官吏出行护卫的力役伍佰开道,清理出一条道路后前行,伍佰们亦不是气焰嚣张的清理道路,而是伸出手将行人请至路旁。

  “是王长史啊!平日里倒是少见王长史出巡,他这是要去哪?”一位贩卖布匹的肥硕商贩抬起头看到轺车上的人后,向身侧贩卖陶器的瘦竹竿商贩问上了一句。

  “我又不是官府中人,如何知晓。”瘦竹竿商贩摇了摇头,接着给出了一个猜测:“或许是前往太守府吧,也可能出城散心吧。”

  挺着个大肚子的布匹贩子反驳了一句:“王长史怎么可能有时间出城散心,刘益州现在正在讨伐米贼,这留守的一应事情,都是王长史主持,不得忙个天昏地暗……依我看,应该是你前一个猜测,王长史是前往太守府会见陈府君。”

  当轺车行过荀攸身前时,从身边商贩讨论言语中,得知了轺车主人的身份乃是益州的萧何王商,因而荀攸饶有兴趣的向着轺车上望去,打算察看一下王商的相貌风度如何。

  只见王商一脸清癯,不怎么丰腴,为人有些消瘦,两条宽眉和山羊般的胡子一丝不苟,打理的十分齐整,头上没有带冠,而是用幅巾裹着,看上去不像是什么益州重臣,反而像是一个教书的老儒生。

  可就是一副儒士打扮的王商,在益州前往亲征汉中的当下,手握蜀地的大权,出行之时,前有伍佰,后有随从,更有甲士护卫左右,因此虽是王商看上去没有什么显赫的地方,但派头和气势已足,称得上不怒自威。

  荀攸身侧的荀适眼神有一些迷离,如王商手握这般煊赫的权势,何人不羡,但凡是个士人都会羡慕一二,少年的他更是不例外。

  待轺车行经过后,荀适收回艳羡的目光,仰着头向荀攸问道:“父亲,这便是益州的萧何吗?”

  荀攸点了点头,想着给荀适的太史公书荀适没有白读:“镇国家,抚百姓,给餽饟,不绝粮道,这位王长史自然是刘益州的萧何。”

  “孩儿以后也要成为王长史一般无二的人物。”荀适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远远的追逐起了拥簇王商的队伍,直到王商的车马被重新踏上道路中央的行人遮掩住,他方才收回了目光。

  “我儿志向非常。”荀攸点头应和了一句,夸赞着荀适的志向,但他的心底却是摇了摇头,作为一名成年人,且是受过社会磨砺的成年人,他自是知道,想成为如王商一样的人物何其难也。

  首先需要同王商一样的才干,能镇抚蜀地,无有风波,其次更重要的是有益州牧刘璋一般的君主,能够对王商亲而信之,无有犹疑,天下有王商一样才干的人或许很多,但能如同王商一样施展出自己才华的人却是很少,若是没有高皇帝,萧何至死不过一刀笔吏尔。

  个人的能力和君主的见重皆是不可或缺,才有可能如同王商一般无二,一念至此,荀攸心中发出了一声叹息,不说荀适见到王商的显赫,生出了追比的心态,他何尝对王商没有一二羡意。

  荀攸抚了抚荀适的额头,道了一声:“走吧,且回酒舍,你今日该读的书还未曾读呢。”

  回到酒舍后,荀适拿起竹简温习起了功课,荀攸亦是拿起一卷竹简陪同在了荀适的身旁,但荀攸的心思并没有在手中的竹简文字上,而是沉思了起来。

  自荆州入蜀的荀攸,打着投效刘璋的想法,但是在未曾见到刘璋前,只是听闻过刘璋一些事迹的他,心里多少有些犹疑,不敢确信下来刘璋就是他所追寻的明主。

  就像他的叔叔荀彧一样,先是同荀谌一起投效了袁绍,但是察觉到袁绍非是明主后,返身投效到了他认为有命世之才的曹操帐下任事,可见明主难寻难觅。

  而今在领略了一番蜀地的风土,以及踏入成都城,更为详细的知道了刘璋去岁出任益州牧的所作所为后,荀攸有了决断,他决心留在益州,于刘璋帐下任事。

  就荀攸现在的了解,一则益州牧刘璋能置王商为长史,将国事尽皆交付王商,没有任何的疑心,可见刘璋是个能推心置腹的人,二则刘璋提拔人才,不以出身为要,只要有才干,纵使是寒门,亦是大力提拔,可见刘璋是唯才是举的品性,三则刘璋平定巴郡、讨定南中,所过之处没有大肆杀戮,能放过的就网开一面,而且先叛后降如梁平县令盛道,刘璋是令盛道继续担任梁平县令,被擒后降的南中豪族孟氏的族长孟仪,被任命为了云南县的县长,可见刘璋是个宽厚仁德之人。

  ‘刘益州如此德行,兼有文武之才,当为我荀攸之主。’荀攸下定了决心。

  此外促使荀攸下定决心的还有一条,如今荀谌在冀州袁绍帐下任职,荀彧在兖州曹操帐下任职,荀氏这只狡兔已经有了两个洞窟,荀攸觉得他也用不着去冀州和兖州,去做锦上添花的勾当,何不如投效到益州牧刘璋帐下,给荀氏挖上第三个洞窟。

  天下纷乱不休,时局动荡不安,这种情况下,荀氏多方下注,尽量将鸡蛋均到每个可能成事的篮子里,如此一来,不管最后天下为何人所得,荀氏都可以于其中大放光彩。

  主意已定的荀攸,现下却是还有一点难处,那就是益州牧刘璋会不会赏识于他,尽管自认才干卓越,机灵敏捷,但王八对绿豆,他和刘璋能否互相看上眼,这种事情很难说。

  再者刘璋现下正在汉中阳平关前,对蜀地情形不怎么了解的荀攸自觉现在就算跑到阳平关前刘璋处去投效,只怕一时难以做出什么助力,给出什么成绩。

  斟酌了片刻后,荀攸有了个想法,他打算先到长史王商处递上名刺,王商有懿德高名,荆州之士如荆州牧刘表、大儒宋忠都对王商很是钦服,其次王商好提携士彦,为刘璋招揽才士。荀攸觉得现下也不用东奔西跑,到阳平关处面见刘璋,不如先到王商处显露下才华,拿到王商的荐信,如此可以铺垫一番,为他和刘璋友好会面打下基础。

  ——

  荆州,襄阳。

  襄阳的官寺之内,荆州牧刘表很是惬意,荆楚之地四方没有扰攘,对于想自守的他来说是再好不过,而且现下他说不得还能开疆拓土一番。

  作为益州的盟友,刘表此前向益州连番发去了多封文书,言明荆州打算从汉中东面发兵威胁张鲁,帮助刘璋拿下汉中。

  当然刘表志不在此,他没有什么真心诚意,想着去帮助刘璋拿下汉中,他是贪图汉中郡治下的西城、上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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