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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锦衣卫负责抄家的日子 第95节

徐胖子道:“我老祖中山王也参与过鄱阳湖大战。说不定,当年他还在这条楼船上指挥过千军万马呢!”

“今日我算是重游老祖故地啦!”

常风叹息:“唉。这真是一百二十年斗转星移,只把战船作花船。”

徐胖子猥琐一笑:“咳。床榻之战的凶险不亚于战场。今日咱们三个得与那些滑不溜丢的小娘们血战一番。”

刘百户笑道:“世子爷想多了。西湖船娘不是扬州瘦马。见不到血的!水淹七军倒是真的。”

三人上了楼船。船主大娘叫来了五个女儿作陪。

两层船楼分工不同。下层是会客、酒宴、听曲、赏舞所用。

上层才是客人跟床娘酣战的地方。

常风三人在下层搂着娇滴滴的船娘,喝着酒,听着曲子。好不惬意。

常风忽然跟刘百户抱怨:“杭州商会的马有禄实在太不懂事了!”

刘百户被锦衣卫派在杭州已有八年。早就跟当地士绅们称兄道弟。他和马有禄很熟,关系匪浅。

刘百户试探着问:“马会首得罪了常爷?”

常风抿了口酒,搂着船娘的纤腰说:“得罪谈不上。那人一个月前给我送银子,让我撵走了。”

刘百户连忙拍起了马屁:“咱们常爷大公无私、清廉自守。马会首真是不着调,以为有几块破银子就能结交常爷”

常风一脸发急的表情,打断了刘百户:“咳,银子谁不喜欢啊!”

“问题是在哪儿送,在哪儿收!”

“上回他竟明晃晃的在钦差行辕给我送银子。行辕里那么多随驾的校尉、力士。还有当地侯见的官员,人多眼杂。”

“我再喜欢他的银子,也不敢收啊!”

徐胖子在一旁听着常风的话,有些奇怪:常爷这是怎么了?听话音好像要敲马有禄一笔。

常风话锋一转:“刘百户,其实我这人最好交朋友。特别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咱们的官饷才几个银子啊。还是做生意来得快。”

“今日月明如镜,西湖风景如画,宜交友、宜发财。不如让马有禄来花船上见我。”

刘百户心领神会:“得嘞!我这就去找马有禄,让他带着银子来花船。”

常风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刘百户走到了门口。

常风朝他喊了一句:“记得让他把徐爷的那份儿也带来!”

刘百户笑道:“得令!”

常风喝着酒,徐胖子摸着美船娘的屁股,消磨着光阴。半个时辰后,杭州商会会首、四海会杭州分堂堂主马有禄来到了花船上。

他带了八个壮汉,将两个大木箱一并抬上了花船。

常风这种出京钦差,见到一个商人自然要哼哼哈哈,一脸冷漠,摆足架子。

马有禄给常风、徐胖子行了礼。随后他道:“二位上差。是否让姑娘们先去上层舱?”

常风微微颔首。

五个美得冒泡的船娘去了上层舱。下层舱只剩下常、徐、马、刘四人。

马有禄这才打开了两个木箱。木箱中全是白花花的银锭。

马有禄拱手:“上回是学生不会办事。不该在钦差行辕孝敬二位上差。”

“二位上差舟船劳顿,着实辛苦。这两箱程仪,一箱两千两是给常千户的。一箱一千两是给徐副千户的。”

常风见到银子,刚才冷漠的表情一扫而空。脸上笑容绽放:“哈哈,我一向视马会首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既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呢?”

第116章 惩戒明奸大计划

(三更)

马有禄要倒大霉了还不自知。

他跟官员打交道颇有心得。别管官员表面上架子多大,又是满嘴为官清廉,又是公事公办的。

只要上了花船、玩了船娘,收了银子。立马就会为他马有禄所用。

马有禄拱手:“学生怎敢跟常千户称兄道弟啊。今日花船的一切费用算我的。”

常风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锦衣卫都是武人,没有文人的那些弯弯绕。我们性子直爽。”

“大家今日同吃一桌饭,同饮一壶酒,就是兄弟。”

“等夜深了,去上层舱玩了那些船娘,除了当兄弟还能当连襟呢!”

四人相视大笑:“哈哈哈!”

酒过三巡。常风道:“其实我就佩服马会首这样的豪商,你是有本事的人啊。”

马有禄边给常风添酒,边说:“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您这话让我无地自容。”

常风却道:“此言差矣。东南赋税的大头,靠得还不是你们这些商人?”

“没有你们,茶农产的茶、丝工织的布卖不出去,变不成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铜钱。朝廷上哪儿征税去?”

马有禄眼泪婆娑:“上差这么说。让学生想大哭一场啊。”

“自洪武年起,官府就将商人视为存钱的闷葫芦罐。官府只要用钱,就会拿大锤砸碎闷葫芦罐儿取银子。”

“明初首富沈万三的下场.想必您也是清楚的。”

“难得有您这样身份尊贵的京官为我们商人说几句公道话。”

常风笑道:“兄弟们在一起吃酒寻欢,不能哭。得笑!马会首,我有个不情之请。”

马有禄正色道:“是让学生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只需上差一句话。”

常风摆摆手:“我让伱上刀山下油锅作什么?是这样。我们京官不比地方官油水大。”

“实不相瞒,你看我在杭州人五人六的。在京城,我家穷得.我岳丈的裤子都露着腚呢!”

马有禄道:“上差说笑了。令泰山是太常寺卿,朝廷的正三品大员。怎么会穿露着腚的裤子”

马有禄说漏嘴了。

常风心中暗惊:看来这马有禄早就把我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

表面上,常风依旧笑容满面:“哈哈,马兄,反正兄弟穷得很。又不敢贪污纳贿,对不起皇上。”

“我想,马兄能不能带着我做做生意.”

马有禄立马拍了胸脯:“没问题。您拿这两千两银子当股本,入小号的股。每年我保证您有六百两以上的分润。”

常风道:“你的意思是,我把这两千两还给你?”

马有禄微微摇头:“不!您拿两千两入股。我预支给您七年分润的五成。差不多也是两千两。这箱银子您带回京去即可。”

“另外,每年我还会派人进京,给您送剩下五成三百两的分润。”

常风震惊了:怪不得京官都喜欢庇护江浙士绅呢。

按马有禄所说,我等于一文本钱没花。拿了两千两银子,以后还会年年收到三百两“生意分润”。

全天下还有比这更好赚的生意嘛?

常风不知道,从古至今商人拉拢官员,用的都是这一套。

想送银子,总能找出由头。而且由头看上去还合理合法。

常风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啊。等于我不出钱,白拿分润。”

马有禄此时亮出了刀子:“若咱们的生意遇到了麻烦。上差在京中跟地方衙门打声招呼,我就受用不尽了。”

常风追问:“马会首,那咱们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啊?这么有赚头。”

马有禄讳莫如深:“上差,俗话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儿。”

“学生的道是什么,您就不要问了。只管等着拿分润便是。”

常风怕问急了,引起马有禄的怀疑。便道:“嗯,那我今后就擎等跟马兄带我发财了!”

众人畅饮一番。喝完酒,上了楼船的上层舱。

这船上一共五个船娘。常风、刘百户、马有禄各一个,徐胖子一人俩。

虽上层舱有各自独立的房间。但他们的鞋是摆在一个架子上的。也算当了回靴兄弟。

翌日清晨,刘百户跟马有禄要告辞了。

常风道:“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们俩办完了差,闲来无事。在花船上再待几日。”

“西湖船娘实在是世间妙物啊。我们得多享用几日。”

常风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色痨像。

刘百户和马有禄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得”表情。

马有禄道:“您就算在花船上待半年,费用也全算我的。”

徐胖子昨夜累着了。一直睡到午时才起床。

起床后,他找到了常风。

徐胖子道:“我说常爷。当初在永宁城,赵三虎供认马有禄也是通倭明奸之一。”

“你收了他的银子,不怕以后出了事吃瓜落嘛?难道你也要上通倭的贼船?”

常风道:“胖子,你随我来。”

二人来到花船的甲板上。

常风道:“昨夜咱们刚上船时,岸边至少有六个人在盯着咱们。”

徐胖子面色一变:“谁这么大胆子,敢盯锦衣卫的稍?这他娘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常风道:“谁盯的稍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昨晚收了马有禄的银子,跟他做了连襟。今日上晌岸边盯梢的人就全都撤了!”

徐胖子一拍脑瓜:“啊!明白了!常爷你这一计,叫‘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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