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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77节

  “谁在负责对接北直隶境皇庄及草牧场田亩清查的?”那随堂太监继续道:“奉诏离京的孙国桢一行,在各地清查田亩情况怎样?递至司礼监的各类奏疏和案牍,都核准的如何了?皇爷要知晓此事。”

  “是卑下。”

  一人忙跑来作揖道:“顺天和永平两府,治下皇庄及草牧场田亩清查,皆已全部登记造册,外派的内书堂已回函,卑下领人核准入库……”

  “好,去把细纲调来。”

  随堂太监出言打断道:“跟咱家一起去乾清宫。”

  “喏!”

  忙碌不知从何时起,悄然在内廷上下形成,与先前的忙碌不同,时下的内廷忙碌是真的忙,各种事宜要做,各类勘校要做,识字的内廷太监宦官聚在一起,被派有不同差事,不识字的内廷宦官,则做各项辅助性差事。

  属于天子的意志,正在影响这座内廷。

  乾清宫。

  东暖阁。

  “皇兄,既然内帑有这么多金银,为何您不拨给外朝呢?”朱由检面露诧异,看着手中的奏疏,心底还是很震惊的。

  “朕为何要拨给外朝?”

  朱由校倚着软垫,笑着看向朱由检,“这些都是朕查抄硕鼠所得,本就归属内帑,与国库并无干系。”

  朱由检下意识道:“可是皇兄,您刚才不是说,外朝有司不少呈递的奏疏,都希望内帑能拨银,来舒缓所遇难关吗?”

  “皇弟,这是朕考校你的问题。”

  朱由校笑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对朱由检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朕说的吗?”

  “臣弟愚钝,没有想通这些。”

  朱由检神情严肃,朝朱由校作揖行礼道:“还请皇兄指点迷津。”

  “呵呵~”

  朱由校笑着将茶盏放下,伸手指向朱由检道:“伱啊,就是太信片面之词了,朕且问你一点,这些请拨内帑银的奏疏,可有详细标明每笔开支用途?

  内廷的各项内帑开支,每一项可都标的清清楚楚。

  外朝有司的官员在奏疏上洋洋洒洒写几十万两,近百万两,如何判断是真,是假呢?你能确保所请内帑银,真要拨给他们了,这些内帑银就能用到实处吗?而非进了私人口袋?”

  “臣弟~”

  朱由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内帑是内帑,国库是国库,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朱由校双眼微眯道:“在过去,有些人暗藏祸心想将两者混为一谈,从内帑拨出的银子,就没有再还回来,而想从国库调银子进内帑,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甚至严重时,会在朝引起风波。

  直到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有些人啊,想限制皇权所辖财权,作为大明的皇帝,倘若连调配财权的支配都没有,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傀儡~”

  朱由检下意识回了句,可话刚说一半,却怎么都不敢讲出来了。

  “没错,就是傀儡皇帝。”

  朱由校笑笑,颇为赞许的看着朱由检,“在朕面前,心里是怎样想的,就怎样讲出来,不必藏着掖着,你是朕的皇弟,连你都不敢对朕说真话,那天下谁还会对朕讲真话?”

  “皇兄,我明白了。”

  朱由检抬头道:“那户部请奏想将查抄的那批田亩,悉数归于各地官田,是不是也想……”

  “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田亩跟内帑银不一样,这里牵扯到田赋和人丁税,官田所征数额归国库,皇庄则归内帑。

  毕自严是户部尚书,上奏此事是想增国库税收,这点无可厚非,不过嘛,朕没打算允准此事。

  仅仅是顺天和永平两府,就新查出十七万余亩的土地,这多出来的土地啊,其中有近四成本就是皇庄的,也就是说外派的掌庄太监,通过各种由头给变更侵占了,那北直隶境的查抄田亩清查完,将会多出多少土地呢?

  私人持有的土地田亩,究竟是转为官田呢,还是就归皇庄呢,这里面的名头很大,这么一大块肥肉,谁见到会不眼红?那皇弟可知朕为何不允准吗?”

  “一来可以增加内帑税收。”

  朱由检不假思索道:“再者就是这多出的土地田亩,外派的掌庄太监都敢贪,那谁也无法保证,真要悉数转到北直隶各地官田序下,是否还有人打这些的主意。”

  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

  “皇弟说的没错,天下熙熙皆因利来。”

  朱由校开口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毕自严的那份奏疏,说的不可谓不好,只是趁势清查官田一事,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既然掌庄太监都敢贪,那地方官就不贪?

  这世间诸事,只要沾上贪,那就不那么简单了。

  吃进嘴里的肥肉,想叫他们主动吐出来,这是不现实的。

  毕自严能管好户部,想理清国库的账,不代表各地就什么都听户部的话,毕竟大明各地的财政,一部分是直属中枢,但多部分却是各扫门前雪啊。

  想要清查官田可以,那就以户部的名义去搞,别拿内廷的肉去分给别人,这多出来的土地,朕用来安置逃难进关的辽民,聚拢流窜的流民,叫他们种地,建诸工坊,是不是能有效舒缓北直隶境的矛盾?是不是能有效增加内帑收入?”

  朱由检有些担忧道:“只是皇兄…内廷所辖的皇庄,要还是外派掌庄太监去管,那今后是否还会出现先前的弊政?”

  “谁说朕要外派掌庄太监来管了。”

  朱由校笑着说道:“今后内廷所辖皇庄、皇店、草牧场,将彻底与内廷有司剥离开,朕要另选一批良才治理,内廷有司只有监督权,谁要是能把份内职责做好,那朕就重重的赏,谁要是办砸了,甚至起了不该起的心思,那就莫怪朕翻脸无情了。”

  还能这样?

  朱由检生出诧异,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谁想贪之前就要先掂量一下,特别是具体负责皇庄皇店等处的,还要被内廷有司监督着,即便他们真想贪,可被一群太监宦官盯着,只怕也不敢去贪了吧?

  “走吧,随朕去太庙吧。”

  朱由校笑着起身,看向沉思的朱由检,“你与朕都是皇明的子孙,祭拜之事要亲力亲为,也让列祖列宗知道,我朱家的子孙到底怎样!”

第124章 天启

  新年新气象,在不知不觉间大明迎来了新岁,对于庙堂而言,身处在复杂的环境下,很多人都未过多在意这些,直到有司传发明函,不少人才恍惚过来,然而民间的氛围却呈另一种态势。

  在过去的万历四十八年,和更多存于官方层面的泰昌元年,可谓是极不寻常的一年,其中的风波和变故,或许居于京城的各个群体感受更强烈。

  “要说今岁的正旦,就是和往年不一样啊,看看这皇明时报上说的,为辞旧迎新,天子特下口谕,由皇家近卫都督府组织,在承天门一带放烟火,啧啧,要连放两个时辰呢,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这年味是越来越淡了,放放烟花多好,热热闹闹的,围聚的人多了啊,这才叫过新年嘛。”

  “是啊,就该这样嘛,前几年,别说承天门一带了,就是京城其他地方,都很少有放烟花的,不然呢,那昔日的家奴岂敢做以下犯上之事,在辽东地界猖獗起来呢?这都是没赶跑年兽所致。”

  “这话私底下讲讲就得了,可别咋咋呼呼的乱讲,辽东的事儿,岂是我等所能过多谈及的?”

  “为何不能谈及啊,前几期的皇明时报,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吗?过去在朝闹得沸沸扬扬的萨尔浒之战案,可都悉数刊印下来了,那讲的叫一个透彻啊,李家都被天子追夺宁远伯之爵了。”

  “还有这等事情啊?啥时候听到的啊,前些时日,我一直忙着去新开的便民社排队买平价粮和煤,快给我说道说道。”

  “便民社?这又是什么啊!”

  “便民社你都不知道?在外城诸坊都快传疯了,以平价对外倾售,粮,盐,油,布,煤这些,价格比别处要便宜近四成呢,当然了,就是卖的这些吧,品质要相对差些……”

  在京城内城的某处酒楼内,聚集在此的酒客,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所谈都或多或少与那高高在上的庙堂息息相关。

  只是有太多的内幕和情况,却是他们所不知的。

  而恰恰在这座酒楼的某处雅间,坐着十余位服饰不一,气度非凡的人,尽管雅间内人坐的不少,可却很是安静,不少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瞥向一处。

  “呵呵~”

  原本沉默的王升,无意间瞥见很多人看自己,心里暗骂自己一句,遂露出笑容,端起手边酒盅,“抱歉了诸位,适才在想一些事情,入神了,这是某不对,来,这杯酒就当为诸位赔罪了。”

  “哪里,哪里。”

  “岂敢,岂敢。”

  “来,我们敬国舅一杯。”

  “对,敬国舅一杯。”

  在场众人见状,无不是陪着笑脸,忙端起手边酒盅,看向王升说道,别说是在京城,即便是在京畿,谁不知国舅王升呢?

  这可是当今天子的亲娘舅啊!

  当初天子初御极登基时,那可是敢在大朝会上,不顾东林党的威势,当众指摘惠世扬的存在啊。

  “承蒙诸位捧场。”

  王升喝完杯中酒,忍着那股上涌的辛辣刺激,笑着看向眼前众人,“今日在这酒桌上没什么国舅不国舅的,诸位能来,某就很高兴,说起来…某对诸位的风评,那可谓是如雷贯耳啊。

  就说秦掌柜吧,谁不知道,那在顺天府境内都是有数的仁义儒商,就每年能拿出一笔银子,购置粮食发放给落灾的百姓,这就不多见啊。”

  “国舅谬赞了。”

  在左手边的秦庆德,听王升这般说,忙抬手一礼道:“这些都是学生该做的,说起来…学生自知科考无望,兜兜转转十余载就考过了院试,取得童生功名,所以就想着能做些什么。”

  听秦庆德所言,王升脸上笑意不减。

  眼前能坐在这里的十余位,都是经厂卫暗中摸查的,不似京畿的那些大粮商,大布商等等,背后有着多复杂的利益关系,而他们在京畿各地,历年所做的种种善举吧,都是有迹可循的。

  这批从商的群体,或许出身不一样,但都经历过商海沉浮,名下持有的产业不小,所以他们被选中了。

  “想必在诸位的心中,都或多或少的存疑吧。”

  在闲聊一阵,几杯酒下肚后,王升觉得气氛差不多了,也知他们想些什么,遂开口道:“今日某邀诸位过来,的确是有件事情想聊聊,诸位在商海上都是有着一定见解的,聊这些诸位熟悉的,某就有些班门弄斧了,某今日想要聊的是银号。”

  银号?

  秦庆德他们听闻此言,无不露出疑惑的神情,这是做什么用的?其实在收到王升的名敕时,他们就在心里泛起嘀咕,或许他们在京畿各处多少有些名气,但能收到国舅王升的名敕,这多少有些不寻常。

  “关于银号,某事先拟了份章程,诸位可先看看。”王升拍拍手,环视眼前众人说道:“相信在看完这份章程,诸位心中的疑惑,或多或少都可以解开,到时我们在继续详谈。”

  吱~

  本紧闭的房门被推开,王升府上的亲随走进,来到秦庆德他们跟前,一人一份的无声发着。

  瞧了眼神情各异的众人,王升没有多说其他,反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接受新鲜事物,总要给他们一个过程吧?

  当初在知晓银号的具体构架时,王升是震惊的,钱还能生钱,钱还能变钱,钱还能汇通天下,这让王升沉淀了许久,才慢慢领悟一些其中精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这间雅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秦庆德,张广义,李志忠这些人的表情,从最初的疑惑,渐渐变得惊奇,最后成了难以置信。

  “国舅,银号真要实行异地汇兑?那如何辨别真伪啊?”

  “国舅,银号收揽民间散银,要给他们一定利息,那如何确保银号收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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