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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41节

  国朝举办科举为的是选拔人才,而不是单纯想做官的,大明缺做官的吗?不缺!缺的是人才啊!

  朕让徐卿就任国子监祭酒,就是想扭转这种不好的风气,倘若连清退一批监生的胆量,徐卿都没有的话,那大明该如何走出困境?”

  造成孔乙己的长衫脱不掉,永远不是孔乙己自身,而是教育本身存在的问题,想要改变这种现状,没有破釜沉舟的心是不行的。

  这世上哪有绝对公平,即便是相对公平也很难维系好,只要是牵扯到了人,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谁能透过表面窥探到背后的复杂?

  没有。

  阶级固化无疑是最难打破的樊笼。

  即便清除一批堕化的群体,新兴群体就会递进填补上,屠龙勇士终会变成恶龙,这就是人性。

  还是会受到世俗的影响啊。

  看着徐光启离去的背影,朱由校有些感触。

  身处在此等大势下,谁能做到心若磐石,不受世俗的影响,坚定去做认为对的事情?

  这人世间有太多事情,不是单靠快刀斩乱麻就可以解决的,还需讲究势才行,不然树立的敌人太多,即便是皇帝又如何,照样给你拉下马!

  “皇爷,洛阳知县陈奇瑜,商丘知县孙传庭奉诏归京,今在乾清门……”王体乾低首走进东暖阁,向朱由校禀明情况,听闻此事的朱由校,脸上露出笑容,嘴角微微翘起,等待这么久,终于有人归京了。

  “宣。”

  王体乾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由校打断了。

  陈奇瑜和孙传庭二人,乃是朱由校拟定的帝党骨干,今后想在大明推行新政,确保能将大明拉回正轨,帝党必须扛起重担。

  大明文官群体里能出现这个党那个派,想要有效制衡之,大明皇帝也必须有能倚重的帝党才行!

  “臣…洛阳知县陈奇瑜,拜见陛下。”

  “臣…商丘知县孙传庭,拜见陛下。”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看着眼前二人,尽管心情有些激动,却没有表露出来,这就是大明的人杰啊。

  “免礼吧。”

  随着朱由校的声音响起,陈奇瑜、孙传庭行礼再拜,其实对二人来说,他们内心更是紧张。

  新君初登大宝,谴派内监赴地方,传召他们进京,二人治地虽相隔较远,可初知此等事情时,反应却是一样的。

  他们现在的职官和品阶,别说是见皇帝了,就连见河南巡抚都够不上,哪怕是想见,也要事先通禀才行,至于能不能见到,还要看巡抚衙门差役的心情,会来事,递些孝敬银子,给你插插队通禀,官场上的规矩之多,尤其是在地方上,那可谓是多如牛毛,稍有不慎,你甚至连怎样得罪人都不知。

  踏进紫禁城的那刻起,陈奇瑜也好,孙传庭也罢,就像是做梦一样,尽管他们心忧社稷,心怀天下,但心中所想映照进现实,这等心理路程唯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两位卿家,在地方为官不短吧?”

  朱由校能瞧出二人的情绪变化,撩了撩袍袖,看向二人说道:“朕初登大宝,对地方的很多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特召两位卿家进京,就是想知晓各地风土人情。”

  重用陈奇瑜、孙传庭他们,这是必然的事情,但绝不代表朱由校要超擢,这不是重用的表现,反而是捧杀他们,是害他们。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拔苗助长必毁根苗。

  大明官场奉行的潜规则,即便是朱由校也必须考虑到,哪怕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不过却能影响到他重用的人才。

  官场上的事情,不是靠个别人就能玩转的。

  “两位卿家,朕给你们三天时间,将洛阳和商丘两地所见所闻,尽快写份奏疏呈递到御前来,朕想看的是真的风土人情,哪怕有不好,至于别的,就别写给朕了,朕看的太多了。”

  “臣等遵旨。”

  召见陈奇瑜、孙传庭二人,朱由校没有表露其他情绪,更没有聊太多的话,他想看看二人,是否可以通过他的考验。

  敢不敢说真的东西。

  这是朱由校给二人设的考验。

  要是二人写的奏疏,能让朱由校看到的不一样的,那二人的去处,朱由校都想好了,就去刑部新设的直隶清吏司。

  时下领直隶清吏司郎中的洪承畴,麾下能驱使的官吏很少,有陈奇瑜、孙传庭他们加入该清吏司,可以帮洪承畴分去些担子。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朱由校这才露出些笑容,陈奇瑜、孙传庭已然奉诏进京,那其他人才也多半在赴京的途中,等到这批帝党成员,在各自安排的位置上,逐步磨砺和成长,顺带熬熬资历,自己就能将他们提拔到合适位置上。

第60章 洪承畴挥拳,袁可立舞剑

  刑部,直隶清吏司。

  “彦演兄,你就听句劝吧。”

  刑科给事中陈之安紧皱眉头,盯着迟迟不言的洪承畴,面露焦急道:“我闽人在朝为官不易啊,时下朝局这般混乱,天子乾纲独断,闭塞言路,倚重厂卫,已经在朝引起诸多的不满。

  天子心思如何,至今谁都没有揣摩透。

  彦演兄,你敢说你揣摩透过天子吧?

  陈某讲这么多,不是不想让彦演兄审案,而是暂缓,至少要拖拖嘛,待到朝局明朗一些,彦演兄再审也不迟啊。”

  见到此处时,陈之安瞥了眼堂门外。

  “然后呢?”

  洪承畴神情严肃,看向陈之安道:“子言兄说暂缓或拖拖,以避开时下的风波,那陛下要过问呢?”

  “就说尚未查明嘛。”

  陈之安道:“彦演兄在朝数载,此等简单的道理,难道还需陈某多言吗?”

  洪承畴表面没有变化,心里却嗤笑起来。

  他是没揣摩透过天子的心思,但他却知天子脾性怎样,去拿万历朝的做派,用到新朝上来,别的他不清楚,但被天子所厌是必然!

  先后被逮的惠世扬、张问达、张泼一行,不就是最好的明证?

  先后在午门廷杖的那批朝臣,不就是最好的明证?

  洪承畴是在朝没有根基,过去徘徊在权力边缘,但是他却不傻,万历朝,泰昌朝出现的种种风波,他是能看到的。

  时下朝局混乱,闹出很大的风波,洪承畴比谁都要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新君想要掌权。

  新君想要震慑。

  新君想要立威。

  但凡没有想过这些,就不会有当前的情形。

  “彦演兄可是想通了?”

  见洪承畴沉默,陈之安向前探探身,开口道:“此事彦演兄听陈某的绝不会错,红丸和移宫两案,天子交由彦演兄亲审,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是这样,彦演兄又何必那样较真呢?”

  “请查攀附郑养性一党的奏疏,某已经写好了。”

  迎着陈之安的注视,洪承畴伸手指着书案,眼神坚定道:“待子言兄离去后,某就将此疏呈递御前。”

  洪承畴所言郑养性一党,实则是攀附郑贵妃一党,然出于某些所谓避讳,才玩起这等文字游戏。

  此前得天子召见,知晓福王要离洛赴京,洪承畴就知天子是何意。

  “彦演兄,你糊涂啊!!”

  见洪承畴这般不听劝,陈之安急道:“某此前讲这么多,彦演兄难道就没听进一句吗?”

  “听进去了。”

  洪承畴言简意赅道。

  “那彦演兄为何还要如此?”

  陈之安起身道:“你我同为闽人,是乡党,某比彦演兄早进朝数载,有些事情要比彦演兄了解的多些,这朝中的诸党相争,不像彦演兄想的那么简单。

  在此等特殊境遇下,谁要是敢坏东林党之谋,那必然会遭到强烈反制的,难道彦演兄就没有瞧出,贵为内阁首辅的方从哲,此前为何身陷旋涡之下吗?

  彦演兄能得天子倚重,就该学会审时度势啊,先让东林党和齐楚浙党相争,待到朝局明朗一些,彦演兄……”

  陈之安喋喋不休之言,洪承畴听进去了,但却没往心里去,在他看来,陈之安这等投机想法,很危险。

  别人是否想这样做,他不管。

  但他洪承畴敢这样想,那事情就大了。

  从负责亲审红丸和移宫两案,洪承畴就一直关注着朝局,毕竟上述两案的真相怎样,其实是不重要的。

  天子如何想,才是最重要的。

  他这个新设刑部直隶清吏司郎中,主审红丸和移宫两案,就是天子为了给朝堂泼水用的。

  如何走好每步路,达到天子的满意,这是最令洪承畴头疼的,固然说他知晓自己的作用,可有些事,有些话,天子还是不便说的。

  “子言兄,你这般劝说某,不止是为时下朝局吧?”

  见陈之安依旧不停,洪承畴撩了撩袍袖,语出惊人道:“恐宣党那边,在设法干预萨尔浒之战一案吧?想趁此乱局,好争取些什么吧?”

  陈之安脸色微变,他怎样都没有想到,洪承畴竟然知晓了此事,一时间,陈之安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时下的大明朝堂,不止有东林党,齐楚浙党,还有郑党余孽,昆党,宣党,闽党,川党,秦党等派,只不过他们的底蕴和声势,远没有东林党和齐楚浙党大,所以在更多的时候,是以审时度势的态度进行投机。

  大明官场啊,不缺做官的人!

  彼时。

  太常寺衙署。

  “杨镐,你既已知战事开启,国朝调遣的讨虏诸军分兵会败,缘何还要坚持四路分兵啊!”

  袁可立强压心头怒火,看向被提审的杨镐,语气严厉道:“萨尔浒之战的惨败,不仅让国朝损失惨重,更丢掉辽左多处要地,令建虏势起震慑建州三卫,还让国朝之威仪,在藩属国朝鲜丢掉,纵使朝鲜没有说什么,然态度却已改变。

  为稳朝鲜之心,翰林院编修刘鸿训,在光宗皇帝御极时,奉诏携典籍无数出使朝鲜,这些……”

  “袁少卿,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神情憔悴的杨镐,苦笑着看向袁可立,“某难道不知这些吗?可是某知晓何用?你未曾处过某的位置,何意能知某的苦楚?

  上至神宗皇帝,下至朝中衮衮诸公,都催促着某开战,可谁知晓辽地的实况啊,没有!这些是能说的吗?

  不能!

  真要说谁能知晓某的苦楚,恐唯有那熊蛮子能知吧,你看,某虽关押在天牢里,却也知这些,难道袁少卿就没想过别的?”

  袁可立心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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