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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6节

  “一句有罪,就完了?”

  朱由校拍案喝道:“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大明的内阁首辅,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担任啊!”

  方从哲沉默了。

  孙如游心乱了。

  朱由校前后的变化之大,即便是心思缜密的孙如游,被天子留下商榷事宜时,也没有想到这些。

  “皇考奉诏即皇帝位之初,做出的种种决断,发生的种种事情,朕也不跟你方从哲说了。”

  朱由校稳坐在龙椅上,眼神凌厉的盯着方从哲,“朕就想问问你方从哲,在皇考染疾病重时,你的种种表现,像是大明的内阁首辅吗?

  优柔寡断,处事不决,瞻前顾后……

  随随便便跳出一些人,说可以治愈皇考龙体,你方从哲连斟酌都不斟酌,犹豫许久,便默许这等事情去做。

  皇考龙驭宾天之际,内廷闹出那等风波,你这个内阁首辅呢,竟然事先一点消息都不知,任由某些人去说去做,让朕在即皇帝位前夕,处在那等被动的境遇下,你这个内阁首辅做的真是太好了!”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重重的拍了几下御案,方从哲眼神有些飘,汗珠顺着脸颊流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从朱由校奉诏即皇帝位来,这是第一次对方从哲这样,对眼前这个内阁首辅,朱由校有着诸多的不满,甚至早就生出想换掉方从哲的心。

  但是眼下不能换!

  原因非常简单。

  大明内阁的首辅、次辅、群辅更迭,必须经过廷推这道合法手续,在京廷臣进行会推初拟人选,呈递到御前由天子圈定,那么选出的内阁诸臣才具备合法性,这样在内阁佐天子以稳社稷时,外朝有司的种种,才不会多说其他。

  朱由校当然也能乾纲独断,直接去任命新的内阁大臣,可如此一来的话,是否有人虚与委蛇,就是不好说的事情咯。

  “方从哲,你是不是觉得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坐的时间太长了,现在想的就是日后退下时,能带着殊荣荣归啊?”

  朱由校冷冷的看着方从哲,“朕告诉你方从哲,这种幻想还是趁早打消吧,要不是朕乾纲独断,顶着外朝的一些压力,将红丸、移宫两案并案审查,只怕此时弹劾你方从哲的奏疏,都能将朕的御案堆满,看看吧,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疏!”

  讲到此处,朱由校抓起一摞奏疏,狠狠的甩在方从哲的面前,丝毫没有给这个内阁首辅任何脸面。

  响鼓还需重锤敲。

  方从哲老迈了,其已经不适合担任内阁首辅,但是在问题没有初步解决前,方从哲不能退下。

  东林党也好,齐楚浙党也罢,站在皇权的角度,都是破坏稳定的不好产物,这个党,那个派,他们争权夺利的本质是什么?

  不就是想给背后代表的群体争取利益吗?

  大明的中央财政收支,存在着种种问题和隐患,这不就是最明显的体现吗?

  “方从哲,你好好想想吧,内阁首辅的这个位置,你究竟要不要站好。”

  朱由校站起身来,看着神情一滞的方从哲,“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朕要是不想给你撑腰,那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方从哲默然。

  这次天子直接挑明,没有任何的隐晦点明,让方从哲联想很多,更让其心底生出很强的别样情绪。

  不管怎样说,他也是内阁首辅啊!

  “孙卿,内阁首辅想不明白的事情,你这个皇考钦定的顾命,也帮着他好好想想。”朱由校冷峻的眼眸,看向一直沉默的孙如游,“看看现在的外朝,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臣…领旨。”

  心惊胆战的孙如游,忙作揖应道。

  然朱由校根本就没理会这些,一甩袍袖,就朝殿外走去,“摆驾西苑!”

第52章 谈兵

  西苑,内教场。

  “跑快点!”

  纪用紧皱着眉头,对眼前的勋卫队伍喝喊,见有勋卫掉队,手持长棍就朝前跑去,“别掉队,都跟上!”

  披着山文甲的那帮勋卫,一个个咬紧牙关,喘着粗气,不少人涣散的目光瞥向一处,尽管心跳的很快,双腿发软颤抖,却没有一人敢停下来。

  身体负重数十斤,绕着内教场跑了两炷香,一刻都不带停歇的,纵使先前也开始进行操练,但这种强度的负重跑尚属首次。

  “啊!!!”

  内教场上开始响起呐喊,冷着脸坐于宝座的朱由校,见到眼前这一幕时,嘴角微微上翘起来。

  “皇爷,英国公他们来了。”

  王体乾低着脑袋,匆匆向御前赶来,朝天子作揖行礼道。

  “叫他们过来。”

  “喏!”

  得到指示的王体乾,不敢有丝毫迟疑,保持着作揖姿势,低首朝后退去,行至某处便转身离去。

  在御前伴驾的太监、宦官、大汉将军等,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谨慎的站在各处,生怕惹得天子不喜。

  谁都能感受到摆驾来西苑的天子,心情不是特别的好。

  “跑快点!”

  “都跟上!”

  内教场上的喝喊声不绝,张维贤、孙承宗二人,紧跟在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身后,朝御前快步走去,见到内教场上的一些太监宦官,对披甲跑圈的勋卫不断喝喊,二人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张维贤扫视一圈下来,在某处瞧见张之极的身影,那狼狈的模样,看的张维贤眉头微皱起来。

  “臣…孙承宗,拜见陛下!”

  忽的响起的声音,让张维贤回过神来,连停下脚步,本能的抬手作揖道:“臣…张维贤,拜见陛下。”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打量着眼前的张维贤、孙承宗二人,拱卫京畿的两位京营首脑都来了。

  一个提督京营戎政。

  一个协理京营戎政。

  那么分阶段的整饬京营,该提上议程了!

  “两位卿家,你们觉得待在朕身边的勋卫,与拱卫京畿的京营,孰强孰弱呢?”朱由校沉吟刹那,神情看不出喜悲,对张维贤、孙承宗询问道。

  张维贤、孙承宗微微侧首,看了眼对方,他们不知天子这样问究竟是何意。

  “协理京营戎政一职,朕已决意由孙卿出任。”

  一句话,让疑惑的二人立时心惊,尤其是孙承宗,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此职,竟然落到他的头上。

  “禀陛下,勋卫的表现虽参差不齐,然臣却能看出勋卫上下,不论是斗志,亦或是士气,都表现得不错。”

  保持作揖的张维贤,眼睛转动起来,紧跟着就表明道:“或许勋卫距精锐之师,尚有不小的差距,但臣坚信勋卫若保持这等操练,定然能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作为大明的勋贵子弟,本就该为国尽忠,为社稷虑,而不是整日纸醉金迷,流连于勾栏之处。”

  朱由校神情自若道:“过去怎样,朕不管,既然进了勋卫,那就别想这些了,大明最不缺的就是纨绔!

  勋卫,朕有信心叫他们改变。

  那么京营,两位卿家,可有什么想对朕讲的吗?看看现在的京营,都变成什么模样了,连辽东出现危局,朝廷都不敢轻易调遣他们,这算什么!!”

  曾几何时,大明京营乃是精锐的代表,在一次次面临挑战时,冲在最前面的就是京营精锐。

  可现在却糜烂了。

  大明的中央精锐之师,成为了乌合之众,即便大明戍边的队伍中,尚存在着一批能战之师,可这不是朱由校想要的。

  张维贤、孙承宗跪倒在地上。

  二人心里都清楚,现在不是他们要表态什么,而是要听天子讲什么,特别是张维贤心里最清楚,天子对待京营的态度,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不然最初也不会叫他提督京营戎政,让他去密查京营的一些现状。

  “一个提督京营戎政,一个协理京营戎政,过去京营是怎样的,朕不管,朕只看眼前的种种。”

  正如二人所想的那样,朱由校看着不远处的勋卫队伍,语气冷冷道:“你二人皆是朕信任的肱股,京营,乃是国朝固本所在,从即日起,拱卫京畿的京营,要改变,要大变。

  其一,清查京营各处驻所。

  其二,清查京营各处兵额。

  其三,清查京城各处城防。

  其四,清查京营历年兵饷。

  其五,清查京营各处军需。

  其六,清查京营各处亏空。

  其七,清查京营各处将校。

  事情如何办,你二人审时度势的决断,定期向朕呈递密奏,除了朕所言的这些,朕还有一个要求,在京营整饬期间,朕不允许京城和京畿出现骚乱,至于哗变之事,那就更不允许发生。

  朕有句话,两位卿家带给京营的那帮文官、勋贵、武将,倘若敢让朕知道,谁胆敢在暗中做什么,致使京城和京畿出现骚乱,朕决不轻饶,不管是谁,一律夷三族!!”

  “臣等遵旨!”

  张维贤、孙承宗忍着惊意,忙叩首应道。

  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二人的心底都生出压力,这般大费周折的整饬京营,尽管天子言明了底线,可二人比谁都要清楚,期间将面临怎样的困难。

  尤其是对张维贤二人,作为在京勋贵的一员,他难道不清楚京营的一些现状?

  甚至像那种吃空饷喝兵血的事情,他英国公府先前没有干过?

  一朝天子一朝臣。

  尽管张维贤清楚其中难处,但他必须要向新君表明态度,这不止是此前新君的政治许诺,更有为自己蓄势的谋算。

  能在京城待着的这些人,哪一个是简单的?

  没有!

  “对待整饬京营之事,朕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两位卿家也无需贪多,朕读书虽少,但也知贪多嚼不烂。”

  朱由校撩了撩袍袖,起身俯瞰二人道:“先把京营各处驻所,所辖兵额,京城驻防给朕悉数厘清,凡是京营所辖武将,谁敢在这些方面存有问题,不必考虑其他,给朕悉数逮捕起来。

  既然臃肿的京营,无法满足国朝的需求,那就给朕汰兵减饷,那就给朕精兵简政,朕要的是能打仗,敢打仗的京营,而不是沦为摆设的京营,这点两位卿家明白吗?”

  “臣等明白。”

  二人当即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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