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33节
朱由校要想聚拢起更多的人,就必须从各个方面入手,谋改国子监就是重要的一环!
第46章 大明武夫
锦州城外,深夜袭来的风很冷,一簇簇篝火熊熊燃烧,不时飞起火星,繁星下的营寨很安静。
临设主帐。
“陈帅,浙兵营与石柱兵的矛盾,需尽快调停才行。”
童仲揆神情凝重,皱眉看向陈策说道:“吾等从辽前奉诏赴京,这一路行军就起了数次冲突,秦邦屏、戚金他们非但没有约束麾下,相反还默许这种苗头发生,如若进山海关依旧这样,某真是无法想象,是否会出现哗变之事,真要闹出哗变,在京畿一带发生兵乱,纵使我等是奉诏归京,只怕……”
“童帅所言,某如何会不知啊。”
陈策轻叹一声,皱眉道:“浙兵营与石柱兵的恩怨,在赴辽驰援之际,暂驻通州休整时就结下了,那场冲突双方皆死伤不少人,想要调停他们的矛盾,岂是说说这般简单,何况驻守辽前期间,粮饷调拨很不及时,这批川兵也好,浙兵也罢,亦或土司兵,心里都是带着怨气的。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从快从稳的赶赴京城,新君奉遗诏即皇帝位,下诏令我等赴京,这无论如何都不能耽搁。”
帐内气氛变得微妙。
童仲揆一言不发,陈策不讲此事还好,提到此事,童仲揆就不是很理解,为何天子好端端的,要将他们从辽前调遣归京啊。
回想起领军援辽经历的种种,特别是赶赴辽前一带后,童仲揆对所见到的一切,心底充满了忧虑和担心。
武备松弛,卫所糜烂,辽民不稳,建虏猖獗,派系林立、粮价哄抬、人心不齐……
倘若没有辽东经略熊廷弼,审时度势下进行调整和调遣,在铁岭、开原等地被建虏窃据的大环境下,恐辽左前线是否安稳,将成为谁都不敢妄下定论之事。
“童帅在想些什么?”
见童仲揆沉默不言,陈策开口道。
“某有些想不通。”
童仲揆剑眉倒张,沉吟刹那,看了眼帐外,随后看向陈策,“时下辽左的局势,才算是堪堪平稳下来,猖獗的建虏暂时消停,新君初登大宝,为何偏召我等离开辽前,率部赶回京城呢?
虽说辽左前线驻扎众多队伍,戍边军,援辽客军,卫所兵,地方勇壮,然而真正敢和建虏言战者很少。
即便是我等领军援辽,没有跟建虏交过手吧,可待在辽前一带,如若建虏敢有任何异动,那我等还能从快迎战,可现在却从辽前离开奉诏归京,要万一说在我等赴京途中,建虏对辽前……”
“童帅慎言!”
陈策皱眉打断道:“这些话,你当着某的面说说就算了,权当是一种发泄了,可是在旁人面前,断然不可讲这些话啊。
尤其是不能让文官知晓,一旦得知这等言论,那童帅必将遭到弹劾,到时就追悔莫及了。”
童仲揆垂着的双手紧攥。
大明文贵武贱的政治风气,早已是深入人心,即便是总兵官这等级别的武将,在面对文官时,就算品阶比自己要低很多,可该低头的时候,也是要低头的,否则一封弹劾奏疏呈递到京,说几句图谋不轨之言,刚愎自用之言,就算是不死,也要掉层皮。
童仲揆领军援辽期间,受过这种鸟气太多了,然而即便是这样,童仲揆也只能憋在心里面。
“其实有件事情,在某心里想了很久。”
见童仲揆强压怒意,陈策犹豫刹那,出言继续道:“童帅是否想过一点,新君传召我等率部归京,会不会是想了解辽前的态势?毕竟建虏狼子野心,新君又是初登大宝……”
“陈帅的意思是说,新君有意想荡平建虏叛乱吗?”
童仲揆眉头微皱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何故要让我等领军赴京呢?单独召我等进京岂不更方便?”
“那要是新君知晓些辽地的情况呢?”
陈策反问道:“难道童帅就没有想过,石柱兵和酉阳兵同为土司兵,为何新君独命秦邦屏率部随队赴京,而没有让冉天胤所部这样呢?
同样的道理,当初石柱兵和浙兵营在通州闹的多大,为何新君亦将戚金所部从辽前召进京?
某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新君想操练新军,奈何朝中能驱使的将校不多,所以……”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童仲揆想到了什么,“陈帅还记得熊经略,此前说过的那句话吗?”
“如何能不记得呢。”
陈策皱眉道:“就因为这句话,使得不少辽将以及很多辽兵,或多或少有些排斥熊经略。
不过某倒是觉得熊经略所言,并不一定就是假的。
我等在辽前待的时间也不算短,有些辽将的表现如何,那都是能瞧出来的,可惜这帮家伙背后有人,就算做的事情再过分,朝廷该不知道,还是不会知道。”
童仲揆冷哼一声,眼神冷厉道:“此次率部归京后,倘若能有幸得天子召见,天子若是提及此事,某定要向天子言明。
国朝在辽地的处境何其艰辛,甚至为镇压建虏叛乱,夺回丢失的疆土,给战死的健儿复仇,朝廷调遣了多少队伍,耗费了多少钱粮,可总有那么一些人,对此却表现得漠不关心,该享乐享乐,该贪墨贪墨。
要是照这等趋势来看,即便是熊经略再懂辽事,被这么一帮家伙拖后腿,想遏制住建虏的势头,恐是很难的事情。”
“现在还是别说那么早。”
陈策摆手打断道:“我等还是尽快率部赶赴京城,眼下才至锦州城,在某些矛盾没有彻底爆发前,应尽快归京才行,只要能抵达京城,某坚信新君必会调拨粮饷,到时积攒的那些怨气就会消散。”
童仲揆点点头,没有再多说其他,就像陈策说的那样,眼下去想这些没用,先将麾下各部队伍,平稳的从辽地带到京城,行军期间不出现哗变,不闹出劫掠,那才算是悬着的心落下了,童仲揆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期间闹出哗变或劫掠,他们将会经历什么,这就是时下大明军队的现状。
第47章 帝王心术
清晨下的紫禁城很静,东升的朝阳藏进云端,湛蓝天空不时掠过几只飞鸟,鸟瞰下,似蚂蚁般的人群,穿梭在紫禁城下辖各处。
乾清宫,西暖阁。
“早膳就该吃的清淡一些。”
早起锻炼完的朱由校,舒服的泡了个澡,略湿的头发披在肩后,坐在罗汉床上,笑着对朱由检说道:“皇弟的身体还需勤加锻炼,身体才是本钱,没有好的身体,即便学的再多,懂得再多,终究也是徒劳的,来,多喝些牛乳。”
“臣弟今后会注意的。”
忍着酸痛的朱由检,身体向前倾斜,双手接住皇兄递的牛乳,身后跪着的年轻宦官,忙放下手中活计。
对待每餐吃的东西,朱由校要求不多,在确保食物安全的前提下,注重好营养搭配均衡就行。
像每餐必须多少道菜品,朱由校不喜这种形式,以此来预防投毒,彰显皇权威仪,朱由校觉得没有必要。
想要避免遭到暗算,必须从源头去紧抓,隔绝内廷与外界联系,加强各处门禁力度,严控内廷药局,贯彻药材登记造册,实行多岗监督……
为了绝对掌控紫禁城,从皇家近卫都督府筹设以来,朱由校就着手调整和完善不少新规和制度。
在西暖阁用罢早膳,吃个八分饱的朱由校,会在乾清宫正殿前走上几圈,这是最近几日才有的。
“腰要挺直,小腹微收。”
“眼睛正视前方。”
朱由校几圈走下来,指明在勋卫队列中,部分勋卫的一些问题,神情看不出喜悲的朱由校,每至勋卫队列之中时,不少勋贵子弟心跳难免加快,佩戴山文甲的他们,额头布满了细汗。
操练还是颇有成效的。
在离开勋卫队列,回东暖阁的途中,朱由校嘴角微翘,这帮在京的勋贵子弟,和最初散漫的状态相比,已经有颇为明显的改变。
队列操练是最枯燥乏味的。
与其他有针对性的各式操练相比,该类型操练不能显著提升战力,但却有着其独有的特性。
纪律性。
服从性。
让你去干什么,就必须做到位,不能讨价还价。
军队不是别的地方。
军令如山倒的意志,军令大于天的思想,要绝对的贯彻落实。
哪怕前面有火坑,亦或天上下刀子,让你走就必须走,让你站就必须站,这才是军队必须要具备的。
没有纪律性和服从性的军队,即便是再怎样能打硬仗,终有堕落的那日,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方正化他们募兵如何了?”回到东暖阁的朱由校,撩袍坐到龙椅上,看着御案上的奏疏,对刘若愚说道。
“禀皇爷,据方正化几人所呈,第一批足额辽壮已经募齐。”
刘若愚不敢迟疑,忙低首禀道:“算算时日,最近几日就能抵达京城,其家眷暂时安置于通州下辖的几处皇庄,方正化他们言最迟再有半个月,所募辽壮将悉数募齐。”
“皇庄皇店呢?”
朱由校拿起一封奏疏,“为何朕没有看到奏疏?”
“奴婢这就去司礼监。”
刘若愚作揖行礼道:“魏太监自离开京城,奉旨赶赴京畿各地清查,一直都没有呈递奏疏。”
“去吧。”
朱由校言简意赅道。
对于司礼太监魏忠贤,朱由校还是放心的,这是一把刀,用好了可以巩固皇权,可以震慑宵小。
对于魏忠贤的想法,朱由校是可以猜到的,无非是想将差事办好,这样好赢得自己的信赖和倚重。
想要让底下的人干劲十足,就必须要做到奖罚分明,要让他们看到希望,要让他们心怀敬畏,唯有做到这一点,才不会做出背叛的行为或举止,毕竟那样背叛的成本过高,所获收益过小。
人都不是傻子。
“御马监所辖四卫营和勇卫营,要进行新兵操练阶段,涉及队列操练这一块,可交由勋卫来负责。”
刘若愚走后,朱由校想着一些事情,“以整体性考核进行落实,这样既能磨砺勋卫,亦能竖起该部军仪军纪,谁做的不好就打板子,不过皇家近卫都督府补充的那批新兵,就不能让勋卫掺和了。”
现阶段的勋卫尚未通过朱由校的考验,有些事情勋卫可以去做,但有些事情勋卫还不可以触碰。
上到权力中枢这一级,下到各处有司这一级,特别是牵扯到军队的地方,必须要落实彼此制衡,彼此监督,否则就会出现拥兵自重,藩镇割据的隐患。
大明军队的拨乱反正,不是打几场仗,筹建几支新军,提拔一批武将,就可以实现翻天覆地的改变。
需要改变的是体系!
“臣…洪承畴,拜见陛下。”
“进来吧。”
洪承畴最近的压力很大,一个红丸案,一个移宫案,让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他。
别看两案皆由他亲审,但有些言论是能传到他耳边的,是能成为影响他判断的因素。
“朕召卿家进宫,没有别的事情。”
朱由校拿起一封奏疏,“这是司礼监整理出来的,卿家带回去好好看看,想来对两案的审查有帮助。
朕深知卿家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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