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22节
“咳咳~”
吴有性咳嗽几声,意在提醒陈实功,当着天子的面,别什么话都乱说一通。
“吴教习莫非是染疾了?”
陈实功却看向吴有性,“来,让老夫为你切脉,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不小心染上时疫……”
吴有性翻了翻白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染上时疫!
这个陈实功哪儿都好,唯独就是太没有眼力劲儿了,即便是上了岁数,可也不能啥话都向外说啊,何况还是当着天子的面。
瞧着眼前的一幕幕啊,朱由校忍不住笑着摇起头来,不过却也没有多说其他。
毕竟医学领域的东西,朱由校也仅限于了解科室分类,诸如什么具体的操作啊,再或是医药知识啊,他知晓的很有限。
对于中医医学的发展,朱由校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设法让其规范发展,继而在不断地实践中寻求突破。
在视察的诸多学院里,唯独在大明医学院待的时间最短,毕竟这其中的专业性太强,况且某一类目想要大突破,这需要较为漫长的周期,所以朱由校也只是走马观花般的大致了解,知晓医学院的基本情况。
“皇兄,您为何允许大明医学院的人,拿死尸进行解剖啊。”
回紫禁城的途中,脸色苍白的朱由检,颇为不解的看向自家皇兄,“甚至还将体内的心肝脾脏等都给掏出来,又是割,又是切的,这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
“残忍?”
朱由校眉头微挑,端起手边茶盏道:“朕要说那些死尸,皆是先前被逮的贪官污吏,伱还会觉得残忍吗?”
“这……”
朱由检一时语塞,这回答还真是他没有想到的。
“陛下让医学院的人这样做,就不怕出现时疫吗?”
在旁的朱聿键见状,向前探探身道:“毕竟死尸放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滋生一些污秽之物,万一……”
“放心吧,他们知道如何进行规避。”
朱由校呷了口茶,面色平静道:“朕叫他们做这些事情,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人体构造,继而完善中医诊治类目。”
“就像你们今日看到的解剖,其实是为了明确人体内脏排列,摸索各个脏器之间,究竟是干什么用的,这样今后若是遇到脏器有问题,需要进行开刀诊治时,不至于说没有任何办法,继而减少病死率。”
“再一个,世人皆言污秽之物,包括你们也一样,可谁真正知道,这些污秽之物是什么?彼此间存有什么区别?应该怎样命名呢?”
朱由检、朱聿键张大了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他们的认知下,还从没有想过要开刀诊治。
按着他们的理解,在人身上开刀那不要疼死吗?
“觉得不可思议是吧?”
朱由校见状,笑着反问道。
“是。”
二人下意识点头道。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
朱由校收敛笑意,语气正色道:“在战场之上有多少浴血奋战的将士,会受到各式各样的伤,而在这其中就有不少将士,是因为医治不及时,医治不到位,最终死在战场上,要是他们可以得到有效医治,不用在绝望中死去,这将挽回多少悲剧呢?又将给大明救回来多少健儿呢?”
朱由校扶持发展中医医学体系,除了想提高整体医疗水平之外,还有就是想要组建起一支军医体系。
原因很简单。
想要拥有一支百战百胜的铁血强军,不止光有将跟兵就行了,也不止增添武器装备就好了,这还需要添进很多别的体系。
军队想要保持战力,就必须要走正规化、职业化道路,唯有做到这一点,同时不断提升军人的地位和待遇,那么属于大明的军队,才有可能迎来新生。
“等回到紫禁城后,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完完整整的给朕写份心得递交。”
在讲完这些后,朱由校伸手道:“要将朕为何筹设这些学院却选择隐秘发展,不对外进行公开,以及这些学院中,他们钻研的那些科目,究竟存有哪些想法,都逐一的给朕写出来,不然朕会严惩的。”
“臣弟遵旨。”
“臣遵旨。”
朱由检、朱聿键二人忙作揖应道,不过二人的眉宇间却透着怅然。
这次跟随御驾一路视察,最初他们还可以看懂些,可随着视察的地方多了,见到的东西多了,渐渐的他们却茫然了,因为真的有太多新奇的事务,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见到,这对于他们的冲击很大……
第351章 一封密信
轰隆~
一场暴雨悄然来袭,黑云密布,震耳惊雷自天际炸响开,这场暴雨冲刷着京城,令人世间归于平静。
锦衣卫驻所。
“唉!!”
在锦衣卫指挥使的正堂,一道叹息声响起,骆思恭负手站于窗边,看着窗外所下雨幕,凉风沿着窗缝袭来,吹动着那身飞鱼服,一直紧蹙的眉头,体现出骆思恭此刻的心情。
“事难做啊。”
想起所虑诸事,骆思恭轻叹一声。
“指挥使,您这是怎么了?”
穿着飞鱼服的清瘦中年,拿着一摞卷宗走进正堂,瞧见自家指挥使站于窗边,忙上前关切道。
“没事,就是在想些事情。”
骆思恭摆摆手说道。
“指挥使可是在思虑廉政院之事?”
清瘦中年看向骆思恭道。
作为骆思恭信赖的心腹,其在锦衣卫任指挥同知,对于卫事了解颇多,所以骆思恭有什么反应,他是能猜到的。
“为何这样说?”
骆思恭没有正面回答,转身朝那张官椅走去。
“就北直隶仓场亏空一案,被逮捕那么多贪官污吏,还有地方上的魑魅魍魉,崔呈秀他们算是一战成名。”
赵海拿着那摞卷宗,跟随在骆思恭的身后,“眼下在这朝野间,谁不知晓廉政院之名,他们督办的要案,说是新朝第一案也不为过,毕竟被剥皮抽筋、凌迟处死的……”
说着,见骆思恭脸色难看起来,赵海识趣的没有再讲下去。
北直隶仓场亏空一案,产生的影响和风波极大,这震动的不止是朝堂,对于地方更是一种震慑,毕竟被逮捕的人那么多,被杀的人就更数不过来。
尽管此案锦衣卫也参与其中,但更多的所为却是打下手,并非是以锦衣卫为主导,这才是骆思恭所忧虑的。
而赵海明显瞧出这一点了。
毕竟按着此前的惯例,诸如这等要案大案,一向是厂卫势力督办发起的,可廉政院却异军突起,抢了他们厂卫的活,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啊。
厂卫皆乃天子爪牙!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内心深处,一直想将锦衣卫再度崛起,不被东缉事厂、西缉事厂等压一头。
可是到头来呢?
除了在天子御极登基之初,锦衣卫做了些事情外,其他时候并没有太突出表现,这让骆思恭的心里生出危机。
“你来有何事?”
坐在官椅上的骆思恭收敛心神,看向赵海说道。
“北镇抚司、旗校镇抚司等处,有些事情需要指挥使批示。”赵海闻言,忙将手中卷宗递上,微微低首道。
“拿来吧。”
骆思恭眉头微蹙道。
别看他是锦衣卫的掌舵者,拥有不小的权势和地位,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吧,锦衣卫的内部分为三股势力。
一个是以他骆思恭为首的,一个是以田尔耕、许显纯为首的,一个是以李若琏为首的,这三股势力构成了现在的锦衣卫。
这一切都是朱由校的有意安排。
恰恰也是这般吧,使得骆思恭生出危机感,如果他所统领的锦衣卫,不能为天子多多办事,那他在天子心中的地位,势必会不断降低的,而一旦形成这种态势,那他这指挥使快做到头了。
“指挥使,这李若琏真是够油盐不进的。”
在骆思恭翻阅之际,赵海却皱眉上前道:“先前我锦衣卫想增补旗校,何须像现在这般麻烦啊,增补之前还要进行所谓培训,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眼下我锦衣卫外驻北直隶各地的衙署,不少都缺人手调遣安排,卑下几次找李若琏想增一批旗校,可……”
“这事人家办的没错。”
骆思恭听到这里便知是怎么回事,“旗校镇抚司乃陛下亲设,别说是你了,即便是本指挥使,也不能绕开此镇抚司,过去那套规矩就别想了,何时旗校镇抚司要派员额了,何时再行增补吧。”
赵海闻言便知安插人手一事,是不现实的事情。
过去锦衣卫增补旗校,皆掌在少数几人手里,哪怕是锦衣卫被搁置一旁,但想要安排些人去顶替名额,也是有操作空间的。
然而现在啊,自从旗校镇抚司增设,不止锦衣卫,还有东缉事厂、西缉事厂等,想要增补旗校或厂番,皆需通过旗校镇抚司,这是朱由校规范厂卫人事权的标志。
厂卫是拱卫皇权的利器,绝非私人之利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拜拜门路,想进就能进去的。
在朱由校的内心深处,不止军队要正规化,职业化,而像厂卫这等特殊组织,更要走正规化、职业化!
轰隆!
一道惊雷骤响,堂外的雨越下越大,而一道身影在雨幕下匆匆而行,朝指挥使正堂赶来。
“指挥使,出事了!!”
本在翻阅卷宗的骆思恭,听到堂外响起的声音,皱眉抬头望去,就见指挥佥事周毅冒雨跑来。
“何事?”
知晓周毅秉性的骆思恭,见周毅这般急切,便知定有大事发生,其负责的是外派锦衣卫诸事。
“天津千户所急报!”
周毅行至骆思恭跟前,从怀里掏出急报与密信,皱眉道:“据天津千户所报,在协助天津兵备道期间,查到一封密信,恐与白莲教有关。”
“什么?!”
在旁的赵海闻言色变,难以置信的看向周毅,“这是真的吗?此事可不敢乱言啊!”讲到这里时,赵海特意看了眼堂外。
“此等要事岂敢乱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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