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90节

  光禄寺丞高攀龙紧随其后道:“看看从廉政院特设以来,朝廷出了多少风波,诸君难道就没觉得奇怪吗?”

  “存之公此言何意?”

  太常寺卿赵南星眉头微挑道。

  “何意?”

  高攀龙接着话茬道:“奸佞横行!酷吏横行!陛下分不清忠奸善恶啊,如若不是这样的话,朝廷又怎会有今日之局面?”

  “这话说的过分了。”

  一直沉默的钱谦益,此刻眉头微蹙,看向高攀龙说道:“说朝局就说朝局,莫要攀扯到天子。”

  心怀目的的高攀龙,被钱谦益这样一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尤其是一些人的目光投来,让高攀龙眉头紧皱。

  可纵使是这样,高攀龙也不好反驳。

  随着叶向高进阁失败,韩爌群辅之位被罢,在东林党的内部,被天子钦定进阁,且位列次辅的钱谦益,权势和地位都急剧上升,这种变化是一些人始料不及的,尽管过去钱谦益在东林党名望很高,不过名望高不代表所有。

  话语权,终究是要靠真本事来支撑的。

  那么现在…钱谦益在东林党这边,话语权无形中增强很多,甚至隐隐有成为党首之意,不过有些事情嘛,不像表面所见的那样简单。

  “本阁说一句吧。”

  钱谦益撩了撩袍袖,看着厅内所聚众人,丝毫没在意高攀龙怎样想,语气平淡道:“毕自严之所以支持此事,连带着兵部尚书王象乾,卸下协理京营戎政的孙承宗,都跟在其后面支持,这肯定是有目的的。”

  钱谦益的这番话,引得邹元标、赵南星、高攀龙等人的认可,要是没有目的的话,那他们为何要支持此事?

  “诸君想想看,在内阁更迭的前后,户部有何处不对?”迎着众人的注视,钱谦益伸手端起茶盏,优哉游哉的说道。

  户部有何处不对?

  邹元标、赵南星、高攀龙等一行人,见钱谦益特别提到此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盐法侍郎!!”

  而在此等态势下,厅内坐着的一人,猛然想到了什么,拍案道:“袁世振奉诏进京,得天子召见。”

  “阳初说的没错。”

  钱谦益心底有些不悦,看了眼房可壮,但表面没有发作,“就是袁世振,如此诸君想到了什么?”

  “莫不是为了盐税!?”

  邹元标惊愕的看向钱谦益道。

  “多半是为此事。”

  钱谦益喝了口茶,神情怅然道:“本阁想了很久,除了此事,本阁实在想不明白,毕自严为何要力挺崔呈秀,不,更准确的来讲,是力挺那封追责问责疏。”

  “难怪啊,原来是这样。”

  高攀龙眉头微挑,环视厅内众人,“这个毕自严真够可以的,他是瞧见廉政院督办仓场一案,崔呈秀他们斩获不断,继而赢得天子的青睐,所以想如法炮制啊,户部尚书算是叫他给当明白了。”

  提到袁世振,提到盐税。

  厅内所坐的不少人,表情变得不自然了。

  盐税在大明征收的赋税里,是占比最多的,不过话又说过来,盐税又是猫腻最多的,这比茶税玩的还狠。

  毕竟茶叶这东西,寻常百姓是不会购买的,但是盐不一样,几天不吃可以,但时间久了的话,各种问题和毛病就出现了。

  也恰恰是这样,使得制贩私盐成风。

  不过话说回来,茶税这一项,有些人做的太过分了,而诸如这样的情况,在大明还不在少数。

  矿税,榷税,田赋,徭役……

  只要是可以想到的那些,就没有一项是完好的,毕竟税都足额交上去,那个人利益该怎样保证?

  反正大明足够大,偷点税,漏点税,逃点税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本阁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看着低声议论的众人,钱谦益伸手轻敲八仙桌,表情严肃道。

  众人见状,纷纷看向了钱谦益。

  对于这种感受,钱谦益很喜欢。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得到的,而眼下却已经实现的。

  “是天子想干什么。”

  沉吟刹那的钱谦益,轻轻咳嗽两声,“最近诸君都关注内阁的阁议,不知对最近京城的风向是否关注过?”

  嗯?

  见钱谦益转移话题,众人皆有些疑惑。

  “不知钱阁老所提是指?”

  邹元标想了想,看向钱谦益道。

  “少府举债。”

  钱谦益言简意赅道。

  “此事啊,如何会没有听说,这简直是在胡闹,本官觉得不可信,诸君可知,坊间是怎样说的吗?”

  “如何会不知呢,据本官所听,少府要颁售什么债券,还用皇庄田产为锚定物,许以不低的利钱,让民间来进行购买。”

  “没错,听说这个债券分为一年期、三年期、五年期三种,每个年限的利钱不一样,如果到时不能及时兑付,则以皇庄田产来置换。”

  “此事本官也听说了,据说这个少府鼓捣的债券,单是份额就有一千万两啊,真真是可笑至极……”

  钱谦益提起的话题,引起厅内众人的热议,不过所讨论的这些,言语间却透着讽刺与不屑。

  举债就说举债,偏要搞的这样高尚。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因为这个债券之事,科道上的部分御史言官,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弹劾奏疏了,弹劾的对象就是少府的职官。

  这其中就有东林党的人。

  看起来他们没有嗅到不寻常之处啊。

  钱谦益见到眼前一幕,眉头不免微蹙起来,不知为何,钱谦益总觉得这件事情,远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少府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天子特设的衙署,专门处理皇帝的家事,可别小看此权啊,内廷的太监这般了得,不就是占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而且在内阁待了这些时日,钱谦益渐渐的发现,天子似将一些不重要的差事,悉数都甩给内阁了,而天子就把控那些军国要务。

  诸多繁杂却不那样重要的奏疏,被推到内阁进行阁议,从中抽身的天子,又会去做些什么呢?

  这是钱谦益一直在想的。

  而见到眼前众人的反应,在钱谦益的心底生出一个念头,他要进宫面圣探探虚实,或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其实不怪眼前这些人,对待少府颁售债券一事,没有特别高的警觉性,因为他们的惯性思维,全都聚焦在政局本身,毕竟银子这东西,真想要捞取的话,靠别的没有,靠的就是手中的权。

  至少现在有不少东林党人,靠着再度跻身朝堂,明里暗里得到了很多,而这些许诺的利益,是轻易不宜被觉察到的,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查就能查到的,伪装一旦做好的话,除非爆了,否则轻易很难查到……

第292章 朱由校的教育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更多是体现到信息差上,同样一件事,我一月前就知晓,跟你现在才知晓,那能是一样的吗?

  差距是如何拉开的?

  就是这样拉开的!

  朱由校做的很多事情,就是遵循这一守则,他就是要用一桩桩事,持续不断的吸引和转移,在京为官的诸文官群体。

  朝局的变幻,京城的变动,京畿的改变,在时间的悄然流逝下而动,一切的因素皆被朱由校掌握着。

  又是一个晴朗的天。

  紫禁城上空的天很蓝。

  白云簇聚。

  刺眼的太阳缓慢移动。

  “长寿,在宫里待着感觉如何?”

  乾清宫正殿外,朱由校放下劲弓,笑着看向眼前的箭靶,眉宇间透着赞许,“朕是没有想到啊,长寿的箭术竟这般了得,看来我朱家要出位大将军了。”

  朱由校不加吝啬的赞许,让在旁站着的朱聿键,神态略显局促的同时,心底却生出别样的情绪。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赞许。

  “皇…皇上,臣真的能成为大将军吗?”

  心跳难免加快的朱聿键,紧攥着手里的劲弓,看向朱由校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做先驱!”

  “哈哈!!”

  看着比自己大几岁的朱聿键,依旧表现有局促,朱由校笑着说道:“当然,长寿若想成为大将军,那要多学些真本领才行,今后你若能在战场立下赫赫军功,唐王爵,朕也要叫你承袭!!”

  听到此言的朱聿键,呼吸难免有些急促,眉头旋即紧蹙起来,不知为何,只要听到唐王二字,他的心底就生出怯意。

  这与他过去的经历有关。

  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在朱聿键的脑海里浮现。

  也是个可怜人啊。

  看着朱聿键的神态变化,朱由校心里生出感慨,按着辈分来论,朱聿键要比他和朱由检辈长,朱聿键乃太祖高皇帝九世孙,而朱由校哥俩则是十一世孙,而按年纪,朱聿键比朱由校还要大三岁。

  不过朱聿键的经历啊,真要论起来的话,算是比朱由校哥俩还要惨些,因为其祖父惑在嬖妾的缘由,朱聿键随其父朱器墭被囚禁在承奉司内,或许朱由校哥俩的经历也不好,但至少相对自由吧,不像朱聿键被禁足,自由对其来讲太过奢侈。

  也恰恰是这段经历吧,使得其有偏执的性情。

  最为直接的体现,是原有时间线上,崇祯御极临朝时期,朱聿键因为承袭换授等问题,跟朝中的大臣起冲突,此后还杖责两位叔父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造成一死一伤的恶性事件。

  尽管是想为亲父被毒死一事报仇,可在以孝治天下的大明,朱聿键这种行为,却被文官群体所不喜,毕竟唐王府的腌臜事没有流传开。

  而触碰到崇祯底线的事情,是鞑清绕道杀进北直隶,朱聿键知晓此事便上疏请勤王,崇祯不许,朱聿键竟然不顾‘藩王不掌兵’的国规,在藩地内招兵买马,自率护军千人从南阳北上勤王,崇祯下旨勒令其归藩地,朱聿键没有照做,这种行为在礼法森严的大明,无疑是犯了大忌,哪怕心是好的,但事情做过界了,再好,那也是坏,规矩就是规矩,倘若谁都能僭越,那天下岂不乱套了?

  人是可塑之才,但要好好调教。

  想到这些的朱由校,心底对朱聿键有了评价,像朱聿键这种性格的人,伱要是对他真好,真关心他,一旦被他认可的话,哪怕是将命交给你,他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可对于朱由校而言,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长寿,朕听皇弟说,你在养心殿住着时,除了对武学上心外,朕布置的那些课业,你是一点都不看?”

首节 上一节 190/401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大唐:从小卒到西府赵王

下一篇:三国:开局盲盒抽到大乔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