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5节
朱由校表现的这般迫切,就是想编练出一支新军,一个是在必要时干预辽地战事,一个是深化京营的改革。
前者单靠熊廷弼,后者单靠张维贤,无法解决根本性问题,盘根错节的利益输送网,不是靠个人就能逆转的。
“魏伴伴,你即刻去司礼监一趟。”
朱由校眉头微蹙,伸手道:“让王体乾拟一份中旨,着援辽的童仲揆、陈策、戚金、秦邦屏诸部赴京,另寻司礼监所存案牍,派人将秦良玉给朕召进京,敢有贻误者,一律严惩不贷!”
“奴婢遵旨。”
魏忠贤忙作揖应道。
清扫内廷的最大好处,是朱由校有任何决断,内廷有司都不敢贻误或怠慢,会尽心的将差事办好,时间对朱由校而言实在太宝贵了,需要他提前布局的事情太多。
第20章 外朝风起
当大明的皇帝不易,御极登基的那刻起,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敢有任何出格之举,就会引起诸多算计和掣肘。
对大明的文官群体而言,何为好皇帝?事少、听劝、心善、勤奋、好学,上述条件叠加起来,就是大明的好皇帝!
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在首次召开的早朝后,所做的种种表现,明显避开好皇帝的评选标准,尤其是内廷掀起的风波,对外朝有司产生极大影响。
文华殿,内阁。
与往常的气氛略有不同,时下的内阁气氛压抑,给人沉甸甸的感受,进出内阁的群体神情凝重。
不时有人望向乾清宫方向,即便被丹红的宫墙遮挡,可依旧挡不住心底的猜想。
“唉!!”
内阁某处公事房内,一道叹息声响起,听的让人心烦意乱,孙如游微皱眉头,望向闭目养神的方从哲。
“元辅何故叹息?”
孙如游撩了撩袍袖,开口试探道:“可是为内廷之事烦恼?”
“多事之秋啊。”
方从哲尽显疲态道。
是啊。
孙如游心里暗叹,想起时下的朝局,眉头皱的更紧,回望过去一月有余,发生的种种事情,孙如游只觉想置身梦境,昔日大好的局面,竟顷刻间坏到这等程度。
东林党!
东林党!
想起在朝势起的那批东林党人,想起还有不少东林党人赴京任职,孙如游心情更差,看向方从哲的眼神,掠过一抹怨色。
如果在大行皇帝临出事前,方从哲没有优柔寡断,没有错误预判,让东林党人抢占了先机,那朝中局势就不会这样。
“元辅,天子杖毙原司礼太监王安,召锦衣卫进宫逮捕王安党羽,您觉得天子的心里,是否有对东林党警惕之念?”
孙如游收敛心神,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向方从哲讲出所想,尽管心底对方从哲有怨气,可时下这种朝局,就算再怎样不满,也只能藏在心底。
“不清楚。”
方从哲缓缓睁开眼眸,皱紧眉头道:“不过有件事情本辅却很清楚,天子将内廷重新厘定,召在京勋贵特设皇家近卫都督府,科道的那些言官御史,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要不了多久,这朝堂恐将掀起大的风波。”
你直接说东林党不就行了。
孙如游忍着嗤笑。
时下科道的话语权,算是落到东林党的手里,都察院左都御史张问达,兵科都给事中杨涟,工科都给事中惠世扬,御史左光斗一行,执掌着不少要害所在,即便齐楚浙党等派,在科道有一些人,可是官场是讲势的,东林党正处势起阶段,就算他们想唱反调,也要先掂量一番。
“……不过本官倒是觉得,这对我等而言,恐是次难得的机会。”
孙如游沉吟刹那,语重心长的说道:“或许天子做的事情,太过于惊人了,但这也能体现出天子,对东林党势起之事,心中是有担忧的,是有顾虑的,毕竟天子不是大行皇帝,那场移宫风波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慎言!”
方从哲眉头紧皱,那双明亮的眼眸,先是看了眼紧闭的殿门,随后看向孙如游,“不管事情怎样,这都容不得私议,小心隔墙有耳。”
方从哲的表现,让孙如游的失望增加不少。
到底是老了啊。
只想安稳的从首辅之位退下。
可是你也不想想,东林党一旦在朝彻底崛起,那浙党还有活路吗?
作为浙党实际上的党魁,孙如游可谓心急如焚。
“就算此事不容私议,难道元辅就不想别的吗?”孙如游意有所指道。
怎么不想。
方从哲听闻此言,表情凝重起来,时下的方从哲,至今仍处在旋涡下,在他的心底一直疑虑,大行皇帝好端端的为何就驾崩了。
就因为大行皇帝驾崩,错误预判形势,加之遗诏是他亲自起草的,使得从新君明确即皇帝位法统后,就被朝中不少人议论,甚至已经有人将他攀扯到大行皇帝驾崩一事上。
这也是为何从朱由校召开首次早朝时,方从哲就是一副愁眉苦脸。
甚至孙如游适才所讲移宫风波,方从哲事先就不知情,堂堂内阁首辅,居然一开始被瞒的死死地。
“元辅,本官可是听说了,从天子下达宫禁后,那帮东林党人可没有消停啊。”孙如游双眼微眯,向前探探身道:“要是继续由他们抢先,我们就更被动了,有些事情真不能拖了啊。”
“再等等,再等等。”
方从哲眉宇间流露出踌躇,犹豫不决道:“时下正处多事之秋下,特别是辽事糜烂且动荡,倘若……”
“元辅啊!!”
孙如游猛然起身道:“你这样想,不代表他们也这样想啊,你可知道,近几日在朝野间,有人开始言红丸案了,红丸案啊!此事究竟是怎样,谁都不清楚,可有人已经定下案了,你难道就不担心吗?”
方从哲的手微顿。
“倘若元辅继续这样,那本官就只能擅专了。”
孙如游皱眉道:“天子做的事情,本官觉得没错,内廷经历这么多风波,要说没问题是不可能的。
时值国丧期间,而大明又处动荡之际,倘若天子不清扫内廷,不特设皇家近卫都督府的话,那谁能保证不会再出别的事端?”
“你想干什么?”
方从哲看向孙如游,皱眉道:“眼下朝局扑朔迷离,不是能……”
“做认为对的事情。”
孙如游一甩袍袖,语气低沉道:“元辅,本官还有事务,就先行告退吧,元辅也好好想想吧。”
言罢,孙如游朝方从哲一礼,转身朝外走去。
多事之秋啊。
望着孙如游离去的背影,方从哲无力的倚靠着官帽椅,咳嗽声在公事房内响起,就当下的朝局而言,可谓是暗潮汹涌,他这位内阁首辅,时下真正信服他的人少之又少,越是这样,越使得方从哲犹豫难决。
大明的政治斗争就是这样,不会因你年龄尚小,更不会因你年龄老迈,就会去迁就你分毫!
第21章 想玩?那朕陪你们玩!
当外朝的风波渐起,于无形中开始酝酿风潮,深居内廷的朱由校,并没有去理会这些事宜。
想当好大明皇帝,就别被文官群体牵着鼻子走,政治是讲究时效的,一旦做出错误的预判,想要再扳回一城很难。
想将大明统御好,不是急着做些什么,而是先了解大明国情,唯有将最真实的大明看透彻,才能有针对性的解决问题。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皇爷,司礼监派人奏请,涉及到历年存档奏疏案牍众多,想要悉数清查出来,依司礼监现有人手,恐难以短时间内厘清。”
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忍着忐忑,低首作揖禀明,“司礼太监王体乾奏请,能否先行清查历年外朝有司所呈奏疏……”
“谴人去告诉王体乾,外朝和内廷的账,都要逐一进行清查核准,不存在厚此薄彼的情况。”
伏案忙碌的朱由校没有抬头,语气平静道:“司礼监的人手不够,那就将内书堂的人调去驱使,朕还是那句话,司礼监要做的事情,胆敢泄露出去丝毫,于内廷造成不必要的混乱,朕必严惩不贷!”
“奴婢这就谴人去司礼监。”
刘若愚忙低首应道。
“去吧。”
朱由校在逐步收控内廷之际,还在做一件事情,就是查账,外朝和内廷的账,一律向前溯源五年,将各类目的账都清查一遍。
朱由校清楚大明财政存在问题和漏洞,不过想要解决这一难题,绝非朝夕就能有效整改的。
开什么玩笑啊。
由党争引发的吏治腐败,是出现一位新君就可以消失不见的?朱由校还没自信到这种程度。
就时下的大明朝堂和地方官场,朱由校并不否认存有清廉官吏,但要是说所有官吏都没有问题,朱由校绝不相信。
“将这份奏疏谴至魏伴伴处,朕朱笔所圈之人,悉数暂押至御马监所辖象房,余下都圈禁起来。”
“奴婢遵旨。”
去而复返的刘若愚,忙再拜道。
想要将内廷彻底掌控在手,不是特召锦衣卫进宫,逮捕一批太监宦官,特擢一批太监顶替上位就结束了。
这未免太过儿戏。
唯有恩威并施,方能震慑内廷!
朱由校想和文官群体博弈对抗,就不能单打独斗,这样就算把他累死,也玩不过文官群体。
朱由校需要很多人手辅佐他。
内廷太监,外朝帝党,这些班底都要有。
“再等等…先让内廷现有太监体系忙起来,让他们无暇去想别的。”
朱由校放下御笔,端起御案上的茶盏,眉头微蹙,“等到内廷的账查清楚,再逮捕一批太监宦官,震慑的手段就能亮出了。”
内廷太监宦官的优劣性,朱由校看的很透彻,今后天启朝的太监宦官,只能活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像此前成批派驻至各地收税、监军、巡察等事,必须要坚决取缔,另谴心腹帝党班底来办。
外放出去的太监宦官,但凡是离开京城,那就是代表着皇帝,这样就算做些什么,除非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否则地方是无人敢公然顶撞的。
面对眼前复杂的时局,朱由校可不希望有一批群体,到地方作威作福,加快大明统治崩坏,损害大明公信力!
“皇爷,吃些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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