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南宋,我与蒙古争天下 第5节
但人算不如天算,当了十三年太子的赵询眼看着有机会继位了,突然又病死。
赵询死后,官家又立了赵竑为新皇子,这次,官家没有听从史弥远的建议,而是听从了钟夫人的意见,选了赵竑。
这下可不得了,杨皇后立刻如惊弓之鸟,又惊又怒。
钟夫人是宋宁宗最小的妃子,现在估计也就二十几岁,她年轻时就以妖冶美艳出名,如今更是官家最爱,在后宫独享圣宠。
经过皇子赵竑的事,杨皇后就天天琢磨,如何打倒钟夫人。
最近官家身体每况愈下,钟夫人依然是独宠后宫,据说还经常在官家面前,请求册封皇贵妃。
这是杨皇后绝不能容忍的事。
皇贵妃要是答应了,下次岂不是就要废她的皇后?
就在杨皇后闷闷不乐时。
“启禀圣人,右丞相到了。”
“快宣。”杨皇后赶紧道。
不多时,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史弥远红光满面,心情看起来不错。
“臣史弥远,拜见杨圣人。”史弥远作势要跪,杨皇后却不耐烦的一挥手:“丞相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史弥远也没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下,距离杨皇后还挺近的。
杨皇后身边侍从上了茶,然后飞快往殿外退去,转眼间,大殿里就余下两人。
此时宋宁宗还活着,史弥远公然在后宫与皇后独处,可见权势有多么涛天,两人经常独处,这也是皇子赵竑对杨皇后这个嗣母非常不满的一个原因。
“官家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已经两个月没有宠幸钟夫人。”
宋宁宗赵扩政治能力不强,前期朝政由韩侂胄把持,后期则由史弥远与杨皇后控制,但他为人仁厚,生活节俭,一共才娶了五位妃子,钟夫人之后,就没有再娶过。
平时宁宗赵扩多往钟夫人那边跑,现在杨皇后说已经两个月没有宠幸,可见宁宗赵扩的身体是相当之差。
史弥远闻言眼神微动,心中废黜赵竑的念头更甚,况且他今天进宫就是是想来试探一下杨皇后。
他知道杨皇后对钟夫人极为不满,与赵竑的关系也不好,但杨皇后只想对付钟夫人,如果没有杨皇后支持,他很难废黜赵竑。
史弥远想了想,故意道:“臣最近听说,钟夫人向官家建议,尽早立赵竑为皇太子,可有此事?”
杨皇后愣了下,然后摇头:“这个我倒未曾听说过,不过赵竑最近常去仁明殿,只要入宫,必先拜见仁明殿,他是知道钟夫人在官家面前能说上话,当年也是钟夫人在官家枕边吹风才选他为皇子,怕不是钟夫人和他有了什么默契?”
杨皇后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脸色也是微变。
官家要是殡天,后宫妃子的地位,就看新皇帝的喜好,钟夫人当年帮过赵竑,现在赵竑宁愿拜见钟夫人,也不到她这里来拜见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将来赵竑即位,这钟夫人还不骑到我头上来?
此时杨皇后尽管和赵竑不和,但她心中,仍然只是想着对付钟夫人。
“这个赵竑,没想到也是心计深远。”史弥远又道。
“现在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杨皇后着急道:“钟夫人天天讨好赵竑,将来我如何自处。”
史弥远没说话,好像在考虑什么,其实心中有些失望,杨皇后终究还是个妇人,老想着和钟夫人争宠,史弥远已经提醒的很明显,只要把赵竑搞下来,十个钟夫人也没用。
但很显然,杨皇后这会根本没想过废掉赵竑的事。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
杨皇后愣愣看着他,知道史弥远每次想重要的大事,都需要安静的思考。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史弥远突然道:“钟夫人多大了?”
“。。”杨皇后被这话问的又一愣。
想了想后,她便道:“二十七——八-——应该快满三十了。”
“看起来还很年轻,像二十出头。”史弥远笑道。
刷,年过半百的杨皇后脸色通红,又羞又恼:“所以官家整天念叨着她,只往她那跑。”
“丞相你?”杨皇后突然回过神,瞪着史弥远,以为史弥远在想什么龌龊。
“赵竑才二十二岁,也正当青年,他老是往仁明殿跑,而钟夫人又风华正茂,美艳妖冶——”史弥远嘿嘿一笑。
杨皇后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史弥远想影射钟夫人和赵竑,破坏两人的联盟。
她赶紧摇头:“钟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每次召见赵竑,必有内侍和宫女在大殿,事后,还向官家禀报,做事滴水不露。”
杨皇后都想抓她把柄,找机会打倒她,但是抓不到啊。
钟夫人在宫里多年,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这才能得到官家的恩宠多年不倒。
“可是,臣又听说,钟夫人身边的内侍,个个都是长相标致,清秀俊俏?”
杨皇后茫然点头:“这倒确实如此,但仅是内侍,有何不妥?”
史弥远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臣以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如果钟夫人喜欢清秀俊俏的内侍,那么清秀俊俏的男子,她会不会更喜欢?”
杨皇后大惊失色:“此事,怕是极难。”
史弥远则道:“若不能离间钟夫人和赵竑,将来我们会更难。”
杨皇后脸色铁青,却深以为然。
此时史弥远感觉现在时机未到,无法劝说杨皇后废黜赵竑,便决定退而求其次,先想办法离间钟夫人和赵竑。
第7章 破事真多
七月上旬,赵与芮和哥哥母亲一起回到绍兴。
舅舅全保长知道两兄弟被赶回绍兴后,脸色比较难看,不停的叹气。
因为在去之前,街坊邻居都以为两兄弟要咸鱼翻身,当时整条街上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的欢送,连县衙都派了人过来。
现在两兄弟灰溜溜回到老家,四周一片稀吁,全保长的脸都丢光了。
大哥赵与莒心情极差,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所以直接躲在房间里,既不练字也不看书,更没有拜谢舅舅,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
赵与芮回到家第一件事先拜见了舅舅,并表示了感谢。
全保长有些意外,因为在去临安之前,两兄弟的态度和现在截然相反。
当时弟弟赵与芮只知道贪玩睡懒觉,哥哥赵与莒知书有礼,比较稳重。
全保长也是个奇人,不然也不会诳到余天锡把两兄弟带到临安。
当时便道:“与芮没有气馁,经的起挫折,将来还会有机会出人头地。”
赵与芮听的心里美滋滋的,正想客气下,不料全保长突然伸手拍拍他肩膀:“明天上午田里要除草,你陪舅舅一起。”
“。。”赵与芮。
赵与芮刚回家就接到明天田里除草的任务,郁闷无比的回到自己房里。
没办法,他们现在住的地方都是舅舅的,寄人篱下帮忙做些农活也是正常,更别说还是自己亲舅舅。
舅舅家吃晚饭比余天锡家还要晚,大概到后世六点半左右才有人来叫吃饭。
来叫赵与芮吃饭是舅舅的儿子,表弟全勇。
全勇母亲早死,与赵与芮同年,但他身体壮实,个子比赵与芮高半个,性格和赵与芮相似,比较贪玩,两人关系很好。
全勇常和赵与芮一起玩,不喜欢赵与莒。
这古代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吃完饭后,赵与芮就想回屋。
全勇一路跟着他和他说话,一路跟到他屋里。
赵与芮本想打发他走,但想想这表弟人品还是不错,便陪着他聊了起来。
全勇都是在问他在临安的经历,看的出很向往,也想去临安。
聊着聊着,全勇突然左右看看,鬼头鬼脑的压低声音:“你走之后,徐氏找我问了你几次,问伱什么时候回来。”
“。。”赵与芮一脸呆滞,好一会功夫,脑海里才缓缓出现一个身影。
全勇脸上这时露出邪邪的笑容:“表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得手了?”
“咳咳咳”赵与芮被呛了下,立马做恼怒状:“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岂能干这种事。”
全勇表情半信半疑,他扰了扰头:“不弄白不弄,你要不上,早晚便宜别人。”
赵与芮瞪着他,突然来一句:“你不许乱来。”
全勇扬起头瞪着他,然后笑了:“我就知道你得手了。”
“。。”赵与芮。
全勇在他房间里呆了两刻钟就走了。
赵与芮脑子里慢慢想起徐氏。
徐氏是街上的邻居,同是全保长这保里面的住户王信妻子。
熙宁初,王安石变募兵而行保甲制,到南宋时此时,十户为一保,设保长,五十户为一大保,设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设都保正和副都保正。
王信是全保长之前的保长,后病重而亡,留下寡妇妻子徐氏。
徐氏有点姿色,不对,是好点姿色,整条街上觊觎她的汉子们可不少,连赵与芮的舅舅全保长都对她颇为照顾。
但寡妇门前是非多,尤其是漂亮的寡妇,所以徐氏常常被人骚扰,去年徐氏被街头另一保的齐保长儿子齐彬在河边拦住,徐氏刚烈,被逼无奈之下,直接跳河。
赵与芮正好路过,便跳下河救了徐氏,两人因此在水中有了肌肤之亲。
这以后,徐氏就有意无意的向赵与芮靠近。
但赵与芮年幼,也不敢想这事,每次见到徐氏,都避之不及。
“吗的,这赵与芮破事真多。”赵与芮回想着这些记忆,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是黑黑的,全勇就把赵与芮叫了起来,然后递给他一张粗米饼。
这粗米饼很难吃,但就着水后,就算他们的早饭。
哥哥赵与莒没出来,听说是心情不好,还要读书写字。
两兄弟到了外面门,门外已经有好几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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