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南宋,我与蒙古争天下 第316节
赵与芮现在就想再努力努力,把粮价继续压下去,不说压到七八十文一石,至少也压到北宋中期三百文一石的水平。
这样话他的大宋财政压力也会减轻很多。
别看他宝庆七年全国收入,钱粮等各种合计早超亿贯,甚至达到一亿五千万。
但他支出大啊。
全国的军队开支,官员开支,并且为了轻徭役,从宝庆六年开始,由朝廷出钱来征役。
像这次借道蔡州,征发金国民夫,每天都要给三十文打底,不能像以前一样白用。
赵与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减轻普通百姓的压力。
但这些压力就全部加持到朝廷身上,到了赵与芮身上。
要不是前几年赵与芮用后世高利息这种不要脸的龌龊方式,坑了全国富户几亿贯,哪有这么多钱够他开支。
但坑来的钱也有用完的时候,这次他在全国布局,几乎动员了二十万兵马,同时在数个地方开打,耗废无算,每天的军饷和物资都像流水般的出去,还得想办法赚钱啊。
就在赵与芮若有所思之际,马车里和他同坐的葛洪开口了。
“今年全年,朝廷只从平江府(苏州)征调了五十万石粮,动员了四批,共计五百四十艘次粮船,极大节省了朝廷的开支,陛下的税改可谓相当成功,百姓们一定不会忘记。”
葛洪也开始拍马屁了啊,不过他说的是实话。
粮价节节下跌,百姓能自给自足,进入临安的粮就少了,朝廷漕运减少,无论在人力物力和财力上,都是大大节省。
不料赵与芮居然想的不是这些:“京师京军太多,也耗粮无数,他们在京师训练了这么多年,也没多少机会实战,开年后,当抽调六万京军离京,驻守他处。”
“。。”葛洪目瞪口呆。
他在和官家讲民事商事,官家和他说军事。
臣是管商税的啊,不是管军事的。
不过赵与芮说的没错,马上就要全面和蒙古开战,临安城以前就数万京军,赵与芮刚掌权时,比较害怕,拼命拉拢京军,京军训练了近十万,而且是全国最高薪。
这练了数年了,也该出去干干仗了。
以前南宋皇帝没安全感,所以在京师放了这么多禁军。
现在赵与芮安全感不要太好,这么多京军和家属留在京师也是废粮。
葛洪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后,赶紧道:“若禁军抽调六万,明年临安城应该不用从外南运粮了。”
军队也是吃粮大户啊,每户用粮比百姓还多的多。
六万禁军及家属,去年由朝廷支出米粮就超过五十万石。
葛洪说没错,这六万禁军被抽出去,明年差不多不用从外地运粮进来了。
“当减少柴炭,多用煤炭。”赵与芮这时又道。
临安城除了是用粮大户,每年消耗的其他物资也是无数。
其中柴炭、竹木、水果是从严、婺、衢等州运来,海鲜、水产则从庆元府、越、温、台等州运来,其他需要的蔬菜、布匹、盐和各种杂货也都是来自四面八方,每天钱塘江两岸船只云集,全年不息。
此时赵与芮在江西一带大力开发煤矿,又在叠州发现了新的煤矿,赵与芮要用叠州的煤矿运四川两广,江西的支持江南两浙,原本百姓们用的柴炭更多的用到火药和炼钢上面。
而且这时柴比煤贵,同样可以减少百姓的开支。
葛洪闻言点头附和,认为官家到处在为百姓着想。
这会他们的马车刚刚进入御街最繁华的地方,赵与芮指着大路两边鳞次栉比、寸尽无空的各种商铺,对葛洪道:“葛尚书可知道我大宋临安,共有多少行业?”
葛洪一愣,尴尬的摇了摇头。
好在他和赵与芮相处多年,也知道赵与芮不会轻易发火骂人,倒也没什么害怕的。
但这次赵与芮问了,下次他要再不知道就不行了。
“朕让锦衣卫和皇城司调查过,我大宋临安,共有四百一十四行。”
“有布行,帽子行,销金行、鱼行、蟹行-——”
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知道是不是从两宋开始说起的。
南宋临安的行业也是封建皇朝巅峰了,多达四百多行。
赵与芮又道:“每天凌晨五更(深夜三到五点),卖早市者的就开店营业,到夕阳西下,夜市又开始了——”
南宋没有宵禁,最晚的商铺,像红楼、酒楼、歌馆等,甚至到三四更天(三点)才关门,和五更天开门的早市几乎无缝联连。
也就是说南宋临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行业在开门的,这在后世都不一定会有。
葛洪不知其意,只能笑道:“我大宋繁华锦盛,都仗陛下之圣明。”
葛洪这人还是比较正直的,一般也不轻易拍马屁。
但和皇帝赵与芮这么多年,看着大宋皇朝的国势蒸蒸日上,估计这是肺腑之言。
“不要老拍马屁。”赵与芮又好气又好笑,再指了指这些商铺商行:“你是商税部尚书,你得看看,这都是钱啊。”
“。。”葛洪这才明白了,官家又要改革了?
大宋是有商税的,当然也比较少。
赵与芮现在似乎盯上了临安城的四百多行。
“这件事不能急,得循序渐进,先从最赚钱的开始。”赵与芮笑了笑:“全面征税,估计得十年以后的事。”
在他的计划里,至少得平定了蒙古,打服了窝阔台才能开始全面商税模式。
“陛下圣明。”葛洪只好又说了句好听的。
赵与芮掀起前面的帘子,示意胡松稍微加速。
约半个小时后,赵与芮来到观文院。
赵与芮已经好几年没来,之前在这里也不出名,当初帮他唱歌的灵儿兰儿都进了宫当女官,所以现在里面的人都没认识他的。
他带着牛宝、胡松和葛洪来观文院这种地方,葛洪还是挺郁闷,因为他不喜欢这种地方。
不过官家要来,他也没办法,而且他估计官家要从这地方开始征税。
这可是临安城最赚钱的地方之一。
几人开了个包房,外面立刻进来一个叫宋妈妈的人。
赵与芮看到她就乐了,宋妈妈看到赵与芮也愣下,估计有些面熟。
但当年赵与芮就来了观文院二三次,后来几年一直没来过,而且当年还不满十八岁,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岁,加上当了皇帝几年,看起来成熟稳重。
宋妈妈妈肯定没认出来,笑吟吟的问几人,要找姑娘吗?接着就开始介绍。
当年的头牌赛师师已经不是头牌了,新头牌又叫灵儿,赵与芮听的一愣一愣。
宋妈妈说灵儿才十二岁,水灵水灵,当然了,也是卖艺不卖身。
陪吃饭是十五两银子,喝酒和唱曲跳舞别算,只收银子和会子。
赵与芮下意识回头看看牛宝,牛宝一脸蒙比看着赵与芮。
赵与芮这才想起,以前跟自己来的是全勇,牛宝也不知道。
当年赛师师陪吃饭才十两银子,这灵儿居然要十五两。
不过赛师师只收银子,现在收会子,证明赵与芮的金融改革暂时还算比较成功。
于是赵与芮又问:“其他姑娘呢,我记得以前有个赛师师的。”
宋妈妈笑道,赛师师现叫李妈妈了。
“。。”赵与芮,他心中算了算,赛师师现在也不到二十岁吧,这就是李妈妈了?放后世都还能算小姑娘。
李妈妈现在不接生客,熟客也陪吃饭,价格降到一两银子,喝酒另计,不唱曲了。
赵与芮又问,其他姑娘怎么算?
宋妈妈这时脸色微变,感觉赵与芮像是要打听价格的,不是来消费的。
她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赵与芮几人:“听大掌柜口音,不像是临安城的人呐?外地来玩的?”
两个月前,临安城新开了一个勾栏,姑娘漂亮服务又好,抢了观文院好多生意,宋妈妈以为对面派来的。
赵与芮挥手:“先把灵儿叫过来。”
嗖,牛宝随手扔在桌上一叠会子。
宋妈妈这才展眉而笑。
现在观文院价格确实比赵与芮当年来要贵。
当年袁密海请他,包厢没有收费的,直接是安排的酒菜,四冷八热三壶酒,不管你们多少人吃不吃的完,都是一千二百文。
现在今天他们是四个人,同样四冷八热四壶酒,是两贯。
然后包厢另收费,每人一百文,即两贯四百文。
这个包厢收费,说来还是学赵与芮的麻将馆,按人头收。
另外普通姑娘过来陪吃饭,按年龄姿色收价又不同。
低的五十文一晚,高的一贯。
姑娘们过来都大部份都会喝酒,酒钱当然是客人支付。
有些会唱曲跳舞弹琴的姑娘另外再收价,也是从五十文到一贯不等。
过夜的话,低的三百文,高的两贯起。
赵与芮听的明白,回头看看葛洪。
葛洪心想,这地方真赚钱啊,他心有所动,开口问:“听说伱们观文院姑娘数量不多,可选的也不多吧?”
宋妈妈立刻道,开什么玩笑,我们是临安最大的三家,近百位姑娘呢。
客人你第一次来吧,你从门口走一圈整个观文院,得一顿饭功夫。
观文院占地确实大,赵与芮是知道的。
“行了,你叫些姑娘过来让我们选。”赵与芮打发走宋妈妈,等宋妈妈一走,也起身离去。
推开门就往西走。
他们包厢是在楼上,外面有两个穿着普通商人服站的在走廊里看下面的表演。
看到赵与芮出来,有人贴身走过,低声道:“陛下,夏青芝在后院西厢第四间。”
上一篇:国运英灵榜:开局盘点十大帝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