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36节
原时空,一群藩镇军如猛虎野兽一般,在长安城内肆意的烧杀抢掠,致使‘宫室、居市、闾里,十焚六七’。
如此,便也没了著名的《秦妇吟》里面的名诗: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这时的长安并没有像前世那样,出现小冰河的气候。这个时空的关中平原,也没有出现恶劣的气候,雨水充沛,使得京畿道并不会出现缺粮之机。
当然,长安乃天下京师,一个关中平原的粮食,尚不足喂养一百多万人口的神京城。
许多粮食,还是会从南边经运河运往神京。
这,便是漕运的由来了。
一辆普通的马车,由明德门缓缓地驶进神京城。
马车板儿上面,坐着一名身形中等年约五十的马夫,其人鼻子端正阔大、方形下颚,慈眉善目。
甫一进入明德门,老年马夫的脸上挂起和善的笑容,嘴里和气地朝过往行人喊着话:“当心当心,借过借过,这母马大冬天发春啦,隔边的公马快快请回避,别一会让这母马发起情来,撞伤了路人,小老可赔不起哇!”
出入城门的马车,或骑马的路人,闻言,纷纷勒紧手中的马缰,等瞧见喊话的马夫不停地朝自己点头示意,笑脸相迎,刚刚升腾上来的火气暂时被压了下去。
马车的门帘被人从里面挑起,一颗戴着高功帽的小脑袋,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
观其面相,约摸十四五左右,一身青衣道袍,却是一位浓眉大眼,容貌颇为俊秀的小道士。
“怂爷,你又在乱说,老白明明是公的,你却硬要说它是母的,怂爷呀怂爷!你是不是和我师傅一样,开始想女人啦?
怂爷,我跟你说啊,此次我们下山千里迢迢来神京,我师傅他老人家,不知道有多高兴,昨晚睡觉时,他老人家还流了哈喇子,哈哈!诶,就是不知道,这神京城,哪家的婆娘会遭了我师傅的毒手。”
“逆徒,我还差一个月十五天才到四十二,为师怎就成了老人家?还有,你这混账东西,别再败坏为师的名声,明明是你昨夜尿床了,竟污蔑起为师来了!”
“师傅,就算是我尿床,也不会尿到你的枕头上面去呀!你今天起床,嘴巴有没有异样,你自个儿不知道啊?”
马车里面,一位中年道人,五官此时有点扭曲,正横眉竖眼,下巴的胡子跟着一颤一颤地不停抖动着。
其身穿青色道袍,一头青丝挽成一个道髻,高功帽胡乱地被丢在一旁,怀里揣着一把拂尘,身后背着一口利剑,盘膝而坐。
少年道士见师傅扭转头去,闭目养神不再和他拌嘴,他便又探头打量着繁华的神京城,不时惊叹出声,啧啧称奇。
“怂爷,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宁国府啊?”
“如果中途没有与人发生事故,撞车,佑摸着,还要一个时辰左右。”
……
与此同时,神京城郊码头。
距离神京城,不足一百里地的万年县郊,广通渠码头。
神京是都城重地,故而运河上面行驶的大船,只能停留此处,如果想要乘坐游船前往神京城,必须要拿到京营的通关行文方可通行。
这也是京营节度使,为了防止敌军乘船直入神京城,而设下的关令。
当然了,官府、权贵们的坐船,能够破舟直入神京的曲江池,再从曲江池经一道城门进入神京城。
太祖时期,整一个曲江池属于皇家园湖,后至乾武朝时,隔出了一小半的曲江池,专供朝廷大员用于游顽。
至承安时期,曲江池已经成了文人墨客们集办诗会风雅的地方。
一艘打着‘货通天下’旗织的楼船,被关口的甲士们,打着旗语让他们靠码头停船,禁止他们直接通行。
船上的操舵手瞧见关口的甲士们披甲,弓弩上弦,见此情形,连忙进了船舱通知管事去了。
不多时,一名中年管事模样的人出得甲板,其人四十左右,平粗眉,圆眼,鼻尖扁平,见着长相颇为精明。
环顾几眼不得要领,中年管事便吩咐操舵手停靠码头。
船一靠岸,中年管事便找上一名千户,笑着打起了招呼:“刘千户,今儿个怎么是您亲自在关口巡视,以往不都是您手下的百户们负责的吗?”
刘千户脸色凝重,抱拳说道:“叶大掌柜请了!”
顿了一会,刘千户想了想,复又说道:“你们货通天下和忠顺亲王颇有来往,这些事,倒也不需要瞒你叶大掌柜。
今儿个神京出了事,杭州府过来的信使,被人在京郊给截杀了,现在整个神京城,外松内紧,往内城里的运河一律戒严,禁止任何船只通行。”
叶修闻言,眸子一闪,很快便恢复正常,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便安排人手,直接在码头卸货。”
刘风千户显然是极为尊重叶大掌柜,复又抱拳道:“多谢叶大掌柜的体谅,刘某感激不尽。”
虽然不知道,货通天下背后真正的东家是谁,但刘风却是知道,货通天下和内务府、长公主府、梁王府都有来往。其人在神京城的能量颇大。他一个小小千户显然是得罪不起的。
叶修闻言,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塞进刘风的手中,笑道:“无妨,我懂的,刘千户辛苦了,这大冷天的,这些许银两算是我送给刘千户,买碗热茶喝。”
说罢,等手中的银票被刘风接过,叶修便告退一声,重新回到楼船安排船工开始卸船。
不一会,楼般甲板上面驶出一辆普通的马车。
经过长长的栈桥,马车直接从高大的楼船直下码头。
叶修直接来到马车前面,轻声说道:“封大娘,我让人送你们母女先行回去。”
想了想,叶修觉得应该安慰一句,轻声说道:“你们要前往的地方,是一座国公府,未来的那位主子,是府里的哥儿,你们且不必担心,只需用心伺候便行。”
说完,叶修也不等马车里面的人回话,轻一挥手,马车直接驶离码头高台,朝神京城的方向驶去。
等马车离开,叶修回首望了一眼关口那些京营的甲士,自言自语说道:“这南边的风儿,看来是刮到神京来了。”
第43章 东叔:一家子要齐齐整整
驶离码头的那辆马车,里面正不安地坐着两名妇人,一位看长相,年约四五十左右,另一位,粉妆玉琢模样标致,眉眼清秀。
眸子里面见着怯生生的神情,却又隐约可见乖觉可爱。
那位大娘依稀可见五官清秀,其年轻时必然是一位美人。
封大娘此时神色颇为不安,抓紧对面少女的小手,轻声说道:“乖囡,一会见了新主子,如果他很凶的话,你就藏于妈的背后,妈来保护你。”
乖觉可爱的少女听了,点了点头,反手紧紧抓住妈妈那双粗糙的大手。
封大娘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回想一年前的事儿,囡囡被人牙子拐走近十年,幸好那位叶大掌柜给找着了,她也十分感激叶大掌柜的恩情。
不过可惜的是,叶大掌柜却又要将她们母女俩送给他人,如果未来的主子爷是叶大掌柜便好了,至少他对她们母女俩和和气气的。
适才听了叶大掌柜的话,她才明白过来,早前来教授囡囡礼仪的那位嬷嬷,为人非常严厉,一板一眼比县老爷,不,比府尊老爷家里的下人还要有威严。
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又换了一个教仪嬷嬷,不然啊,囡囡指定不知道被调教成怎么样!
感情,未来的那位主子,是一位国公府的爷!
那位少女抬眸出神地望着马车窗帘。
她不停地在心里拜神求佛,希望未来的主子爷不是一个脾气坏的人,如果……如果主子爷喜欢打人的话!那…那…那她就跪求主子爷不要打她的妈妈。
……
那边厢,老年马夫一路驾着马车,驶出朱雀大道,来到宁荣街牌坊。
两边街道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街上行人不断,小商小贩伸长脖颈,大声吆喝着叫卖货品。
还有一些挑担赶路、驾牛车送货的布衣路人。
街道两边的高地排房有着众多茶坊、酒肆、脚店、肉铺、熟食、点心、公廨,而这些店铺门前低矮处,还有不少贩卖手工品的小商贩。
整条宁荣街朝向西边延伸,极至繁盛。
马车往前行驶不远,过了一座拱桥。
两边的屋宇开始鳞次栉比,街道洁净。
两旁的店肆林立,有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布坊、书铺、古董、药材、装裱、首饰等等。
一座拱桥,将长又宽的宁荣街,隔成两段。
预示着,这个时代的阶梯分明。
“怂爷,你说这么多年了,师叔祖,他还能记得我吗?”
“哪可不,小主什么人物?他可是十二之龄便中试的人,我们小主,可是文曲星下凡,天之骄子,才华横溢,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公子哥儿。”
“得得,怂爷,后面那两句您就甭说了,我怕师叔祖听了,会忍不住骂你,然后拂袖给你一个后背,再骂一句:有辱斯文!”
小道士似乎是已经习惯怂爷逮着机会,便一顿猛夸师叔祖,他也懒得提醒怂爷后面那两句,您老谴词不当。
一想到满口之乎者也,孔子曰先贤曰的师叔祖,少年道士就一阵头疼!
突然,他想起另一件更加头疼的事情。
“怂爷,我听说师叔祖家里还有一位老祖宗,那以后我见了她,得喊她什么啊?老祖奶奶?”
关系到师门礼仪,一直闭目假装养神的中年道士,朝马车外面梗着脖子,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马夫。
“老任呀,贫道是不是得她喊曾祖…奶奶?贫道那逆徒,喊她…高祖奶奶?”
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他也挺头痛的,倒不如他直接一句:女福主或者女居士来得好。
可偏偏那人是小师叔的祖母辈。
马夫任怂闻言,歪头仔思地想了一会,无奈地回答道:
“游方道长,老任我也不懂得这些,我家丁口就我一人,我也不知道这些尊称应当如何称呼!”
任怂说完,想了想,而后不确定地又说道:“想来那位老太太也烦这些尊称,游方道长你们进的是宁国府,又不是去她荣国府,况且,据说那位老太太是一个礼佛的人,对于游方道长你们这些道士,想来也是不爱待见。”
“嘛呀?咱们道教的人,碍她眼了吗?管他是什么国公府,道爷我还不爱进呢!”少年道士气急,脱口接了一句。
游方道长闻言爆怒,喝骂道:“游咏!你这逆徒,那是小师叔的亲长,容不得你放肆,一会进了宁国公府,你给为师慎言慎语,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少年道士游咏见师傅难得发了火,缩了缩脑袋,钻进马车和师傅开始沉默以对。
不多会,任怂驾着马车停在了宁国府的正门前。
恰在此时,另一辆马车也缓缓停在了任怂的马车后面。
任怂跳下马车板儿,回头一瞧,乐了,咧嘴笑道。“老黄,里面坐的便是封大娘和香菱罢?”
少年道士一听见香菱的名字,顿时让他想到了扬州城郊那座山、那座庙、那座后山的凉亭里。
那位仿佛与世隔绝的妙玉师太。
怎么办?
香菱她是知道的,是师叔祖三年前便托人寻找的。
瞧这情形,师叔祖似是要未娶亲先纳妾的样子?
这可怎么办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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