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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340节

贾玖眼明手快,伸手环抱王熙凤的纤腰,把她扶住。

“凤嫂子,可站稳喽,你这鞋子,莫不是不合脚,竟三翻四次崴脚,我总不能刻下都出现在你的面前,替你扶一把。”

王熙凤俏脸煞白,站稳之后,抬手就往腰间抽去,力道却是下足了功夫。

可没曾想,这野牛肏的却是飞快地抽身而去,王熙凤银牙一呲,凤眼里突地冒出一阵雾气。

“贾玖,你今天不给可卿一个说法,我必教你走不出这个天香楼!”

王熙凤忍着心里的酸楚,夹杂着一丝道不明意不会的情绪,双手一张,拦在贾玖面前。

第278章 召集雪见,替本宫把车马行给围了

就在贾玖被王熙凤堵在天香楼时。

与此同时,大长公主府。

偏殿内,大长公主近日气色不错,许是小十六在身旁侍奉之因,这阵子的她,日子愈发过得舒心,笑容亦多了起来。

四位老嬷嬷站在公主身后,不时与公主笑言几句。

几位从小陪伴殿下长大的嬷嬷,正与殿下讨论着,神京城里有哪些权贵家的公子哥,可尚公主。

钟离婧端了盏参茶过来,徐妙言朝这位与自己眉眼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女子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继而奉上给一旁的姑母。

大长公主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十六的手腕,眉眼浮显几分暖意。

“小十六昨宿睡得可好?房里的宫娥侍奉得怎样?”

“回姑母,她们挺用心的,我也睡得香甜,只还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伺候着。”徐妙言一面回话,一面来到大长公主的身后,替她捏起肩膀来。

大长公主舒适地闭起眼睛,一旁的钟离婧见状,遂过来接过殿下手中的参茶捧在手上。

“旁的什么,姑母都依你。唯独这宫中礼仪,姑母却是不能大意。毕竟,你还要过大宗正那一关。”大长公主说毕,遂不忿地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个老东西在做什么!迟迟拿身子不便来搪塞本宫。”

“皇姐可是怪朕不来请安?”

大长公主甫一听见这个声音,前一刻尚还挂着笑意的面色,随即便拉了下来。

随着话落,殿门外人影绰绰。

不多会,衣着金黄色龙袍的太上皇,缓步而入。

上皇身后跟着两个身影,其一是形影不离的小豆子,另外一个则是大长公主府侍卫长端木男。

端木男甫一进入殿内便跪了下去,一言不发。

大长公主也不请太上皇落座,而是沉吟一会,方朝端木男一挥手,说道,“行了,整个大周都是他的天下,他要进来,你也拦不住。且下去罢。”

伏首的端木男暗自松了一口气,叩拜一礼,而后再朝太上皇大礼告退,便起身退出殿内。

小豆子这才朝端坐软榻上面的长公主躬身请安。

钟离婧和徐妙言在那件金黄色龙袍的身形出现时,便已经跪迎下去。

太上皇也不恼怒,而是自顾自地寻了张椅子落了座,这才抬手示意钟离婧等人起身。

“你这是过来看我死了没有?”大长公主对太上皇说第一句话,语气颇为冷漠。

听见皇姐嘴里颇为怨言的话语,太上皇接过小豆子端来的御茶动作一滞。

将那盏明前龙井扣在几案上面,唇鼻闻着茶香袅袅,他想起那小子也喜欢这茶,面上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大长公主目光一转,入眼便瞧见四弟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顿时喝道:“好呀,果真是来瞧我死了没。”

“皇姐,七十年了!你的脾气一点儿都没变,自父皇把你下嫁出去,你这脾气见天地噌噌往上涨。”太上皇无奈一笑,伸手抚了抚眉间的额头。

“你瞧瞧你自己,从小到大,你每次一心虚,便会摸眉头。后面从你登极后,我便也没瞧见过你再摸过一次,此时被我一瞪眼,便就心虚了。”

太上皇下意识把手收了回来,思量一番方沉吟道来:“我此次不打招呼便来,是想告诉皇姐当年的一件事情。”

“皇姐当知,当年大哥被废,咱们几个弟弟为了那个位置,颇为水火不容,唯有六弟与我走得近。”

大长公主深呼一口气,面色浮起一阵追忆之色,心头慢慢浮现当年情景,最终迟缓地点了点头。想了想,朝钟离婧和徐妙言招手道:“你们二人且下去,有些事,不是你们该听的。小十六乖。”

大长公主那句小十六咬得很重,说完还拿眼乜斜着四弟。

太上皇也不在意,只是对皇姐嘴中那句小十六的女子,多看了一眼,顺势对钟离、徐二女说道:“你们且别走太远,一会,朕与皇姐所谈的事情,与你们有关。”

钟离婧及徐妙言听后,二人脆声领旨,朝大长公主福了一礼,而后朝太上皇行了个大礼,继而双双退出殿内。

其余四位贴身老嬷嬷,亦是行大礼退了出去。

此时殿内除了姐弟二人,角落里面尚还留着一道身影,正是小豆子。

“父皇当年昏迷不醒,六弟借掌握内务府之便,越机在司礼监安插人手。”

说到这里,太上皇语气一顿,思绪陷入追忆。

少顷,复又抬头面向大长公主续道:“皇姐这么多年一直恨朕,不就是心思疑虑,父皇当年的遗诏乃朕矫诏。”

“此事,对,也不对。”

“当年六弟告诉朕安插在司礼监的人手,目的是替咱们二人保命。因为,诏出司礼监。”

大长公主听后,赞同地颌了颔首。六弟这般做法,于情于理。若是司礼监启用宝印时,发现诏书有不利于老四、老六的旨意,老六提前布局,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六弟却没有告诉我,他实是收买太监,在父皇驾崩前,假传父皇上谕,着令任何人无诏不许陛见。”

语气一顿,太上皇平静的脸容快速闪过一抹异色。

这时,窦大监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朝脸显不愉的大长公主跪了下去,禀道:“启禀殿下,当年奴婢尚还是小太监,实是当年的掌印大监李信,与老忠顺亲王合谋,擅下的矫诏,万岁实是不知情。”

奏毕,窦大监伏首一拜,继而复又退回阴影处。

殿内变得静谧起来。

良久。

大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萎靡不振:“这便是你容不下十六的理由?甚至连显儿也被牵连进去,显儿,他可是你的骨肉呀。”

“不,朕从未有想过要杀了十六弟。虽朕比他年长四十来岁,然而,朕这个四哥,与皇姐一样,诸位皇弟里面,朕尤其高看十六弟。”

“皇姐兴许不知,是十六弟与朕说,让朕把他圈禁在深宫。皇姐当知,当年所有人,都认为父皇会把皇位传于十六弟或十五弟。”

“其实,十六弟对那个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但十六弟不动心,不代表别人不动心。他麾下那帮桀骜不驯的骄兵悍将,多数人已经蠢蠢欲动,欲作那从龙之功。”

“皇姐,朕若不顾念亲情,不会只囚禁十六弟在深宫十余年。况且,最后朕又为何会允了显儿所奏,放十六弟出宫,让他前往显儿的王府居住。”

大长公主浑身一颤,她已经听出四弟弦外之意。

也对,若是四弟不顾手足之情,何必多此一举。一杯毒酒而已,又不需要他自行动手,大把人急着替他除掉能够动摇军心的秦王。

太上皇处于思忆中,并没有注意到皇姐目光中那一丝歉意。

“老四,这么说来,显儿那事,也不是你?”

太上皇眉头轻轻一蹙,面上浮显一丝愧疚:“显儿自小熟读诗书,犹重儒家那一套。为人本就一根筋,他的部下谋逆,与暄儿对峙皇城宫门,部下又伤了暄儿。自觉无颜面对暄儿还有朕,没等到朕回来,便下令火焚王府。”

“皇姐可从当年显儿数次上书,替他那十六叔求情,不惜数次在朝堂之上顶撞于朕,便可略知他的秉性。”

殿内传来大长公主长长地一声叹息,继而陷入一阵沉默。

这时,窦大监压着脚步,上前替万岁爷和长公主各续了一盏热茶,便又压着脚步退回阴影之处。

“还是十六看得长远,他一早便猜出他的麾下人心浮动,便与朕商量,让朕把他囚在深宫。果不其然,后面平南侯为了一己私欲,鼓动了一些骄兵悍将潜入安南,谋划安南王室复辟。明着逼迫朕送十六前往安南,实际,便是平南侯想躲在后面,当安南的太上皇。”

大长公主细细回想,半晌接上话头道:“这事我记得,当年你即大宝没多久,北虏铁骑扣边。南边安南那儿又传来叛乱急报。”

“你让贾代化南下领兵平叛,贾代化兵败。后面换了荣国公府的袭爵人贾代善领兵。最终,平南侯诛一族,贾代善班师回京,他才得以袭国公爵。”

太上皇点了点头,忽而想到那个未见面的侄儿,最终又得贾家收养。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意。

大长公主见状,狐疑问道:“老四,你笑甚?”

太上皇摆了摆手,朝不远处的小豆子挥手示意。

窦大监见状,便出去唤钟离婧、徐妙言二人进殿。

大长公主也不理会,心头想起雪见回禀的疑问,遂直言相问道:“你从两江提督提调八千精骑?意欲何为?”

“皇姐认为朕是为何?”

“你只身返回洛阳,随驾的八千精骑却在洛阳不见踪影。你莫不是还防着你那个儿子?”大长公主眉眼闪烁不定,“还是说,你是想让这八千骑去对付王镇他们了?”

太上皇无声一笑,默然片刻道:“皇姐还是这般以为,朕当了这个天子,便就心性凉薄如此?”

“莫说是一个货通天下车马行,便就是他漕帮数万帮众,朕亦是容得,毕竟,他们并没有扯旗造反。”

说毕,太上皇侧眸看了一眼侍立一旁的徐妙言。

大长公主一直在心里思忖着,那八千骑到底身在何处,雪见的探子月余来,愣是打探不出他们的行踪。

这时,瞧见弟弟抬眸直勾勾看着徐妙言,见状,心下不由一紧,颤声问道:“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自是知道,朕那八千精骑便是前往山东,对付她那位师傅去了。”太上皇淡然说着,面上不见任何表情。

徐妙言听后,心头万分紧张,一双小手不由攥得紧紧的。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害怕自己露出不满的神色,继而刺激了这位暴君。

大长公主对于四弟派兵剿杀白莲教并无异议,却是指着徐妙言说道:“白莲孽贼,你要诛多少,我不在意。唯独是她,你不能动。”

太上皇见皇姐神色紧张,顿时露出进入殿内唯一一次脱离掌控之内的信息。

“皇姐,王镇那个老东西,竟没有对你说出她的真实身份?”

“徐妙言,乃王镇和任怂乞养的一对姐弟之一。其父乃十六弟正妃身边的亲卫长。”

“你胡说!”大长公主内心一惊!若是这般说法,她从小抚养长大成人的十六弟,岂不就是没了骨肉在世间?

太上皇示意小豆子替自己续了一盏茶,沉吟半晌,方自说道:“你早前要找大宗正过来,王镇不是明确婉拒了吗?此事,皇姐就没觉得不合理?”

闻言,大长公主悚然一惊。

公主府竟有四弟的人?是汪家的女儿?还是自己身边四位嬷嬷的其中之一?

微一回想,大长公主想到方才四弟对钟离婧及徐妙言说过的话语。瞬间,她便猜到问题出在哪里。

倏尔,大长公主那双凤眸,直勾勾地紧盯着钟离婧。

钟离婧见状,无声地跪了下去,整个人以额头伏在地上。

“好呀,好呀,没想到本宫乞养的可人儿,竟然是四弟埋进来的人。好呀,好呀!”大长公主气极而笑,随后转念一想,却也怪不得他,自己同样埋了人手在太极宫。

徐妙言那双美眸即时瞪圆!而后稍一琢磨,马上明悟过来,感情自己是被王镇他们推出来的替死鬼。

念及此处,徐妙言手脚冰凉,面色惨白,转而变红。显然不是吓的,而是气急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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