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33节
贾敬闻言,勃然大怒,躺在床榻上吹胡子直瞪眼,骂道:
“老子替你们担了十几年的风险,在老子死前,总得替我那些不肖子孙留点保障吧,不求他们最后能有多大的富贵,老子只求他们能够保存宁国公府这个敕造府邸。
你这死人脸,老乌龟!老子就不相信,你会不明白老子的苦心。”
骂罢,贾敬深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立马萎靡起来,病容上见着一抹忧虑。
“老乌龟,如果宁国府在我的手上没了,我可真就没脸下去见国公爷了。”
白脸男子一直沉着冷冰的神情,闻言,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异色,许是因贾敬的言语联想到了什么。
被贾敬捕住到后,贾敬那副病容上面见着得意之色,嚯嚯笑道:
“嘿嘿!反正他已经答应我了,我这下也就死得瞑目了,反倒是你这个老乌龟,哪怕再给你几十年,你都未必有脸下去见……”
这时,院落响起焦大骂骂咧咧的声响。
贾敬顿时收声不语,白脸老人虽然恼怒贾敬的话,但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少顷,焦大将汤药端了进来,右手拇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插进了烫碗里面。
待焦大将汤碗放至条几上面,转个身又走了出去。身形无比洒脱,显然没把病榻上的敬老爷当成主子爷。
白脸老人和贾敬二人,对焦大的失礼举动并无恼怒之色。
等焦大走出房门,白脸老人冰冷着脸,说道:“我还以为你只懂得修道呢,没想到你也清楚,那位一上来,便准备对勋贵们下手。
如今你这座开国府邸,老的没用,小的一样没用,再小的更加没用。老东西,你再瞧瞧我家小主?”
贾敬闻言,顿时恼火大骂道:
“老乌龟,你今日是成心过来气我的不成,这怎么能比?能比吗?就是因为比不了,我才让他搬回府中。
你这个老乌龟,好歹老子也是替你担了十几年的锅,你信不信我下去找你主子告状去?”
白脸老人听见贾敬最后那句话,目光中冰冷的眼神不再,换而之的是一丝追忆。
良久,他才恢复神色,说道:
“是,我承认,十几年前,将他放在你宁国府,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但如今不同以往,天子已经换了人。
而今你府里的情况又大不同以往,如今让小主离开,才是最好的法子,如若不然,迟早被你那好儿子给牵连下去。”
贾敬听了,呵呵地笑了一句,说道:“我那儿子怎么了?他虽说少了点血性,也就贪杯好色了一点。
男人嘛,这倒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咱们这些钟鸣鼎食人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倒是你?嘿嘿!”
笑罢,贾敬先是粗粗喘了一口气,复又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白脸老人也不恼火,抬头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贾敬,惊讶出声:“你是真不了解你的儿子,还是真不知道他的那些所作所为?”
瞧见贾敬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白脸老人一直冷冰的脸容,见着一丝诧异,最后叹了一声,说道:
“得,这是你的家事,宁国府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我管不着,我今日冒着危险过来,一则是看在你就快要断气的份上,见你最后一面,二则也是赶在你断气前告知一声。
倘若以后,因你后辈弄出的祸事,一旦危害到小主,就算小主不忍,我也不会留情,我会大开杀戒。
哪怕最后,我的身份暴露,被大明宫和重华宫那两位知道了,我大不了带上小主出海,至于你宁国府的事情,我才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毕竟,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竟会是那一位坐上那个位置,他的手段,我十几年前便已经领教过。
接下来的日子,我身边那些得力的人手会潜藏下去,除了必要的人手,我不会让我的人主动接近小主,除非等那位死了。”
说完,白脸老年人抬头,瞧了瞧轩窗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遂起身说道:
“言尽于此,今日算是永别,你就期望你的孙儿替你生个重……”
说到这里,白脸老人顿了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小主回了京,身边没甚得力的人手,我思来想去,我身边那些人也不好安排,便找了其他人,他们,你和小主都认识,过不了几日,他们便会先行前来见你。”
说罢,白脸中年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等你有了白胖重孙,这样一来,说不定我还能替你宁国府保留一点香火。
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先走一步了,省得我待会撞见小主,我不忍言。
走了走了走了!贾酸儒,你且先下去等着我罢,这十几年辛苦你了,我这人你了解,也不会与你说声道谢。”
白脸老人抬眸,冰冷的脸容,浮起了一丝感慨,轻声说道:
“等时机成熟那天,我和小主相认后,只待小主认主归宗,我便下去,陪你喝上一杯。”
第39章 时不我待也贾珍欲谋诡
时日匆匆,卒卒鲜暇。
卯初,整个宁国府的奴仆丫鬟们,有条不紊地忙碌了起来。
卯时五刻,宁国府的角门前,车水马龙。
神京城郊的庄头们,正带领着庄户们拉着牛车,一溜儿地在宁国府门前排起了长长的车队。
各种牛车上面,拉满了冬季的鲜果、以及各种山珍海味飞禽走兽,还有各种各样的活禽家畜。
更有三五农夫,他们的手上各自牵有一头活牛。
难能可贵的是,在冬日时分,竟还有一车看起来挺新嫩的白菘和苋菜。
今日,便是荟芳园梅花盛放最佳时。
宁国府于今日,大摆筵宴。宴请西府一众有头有面的主子、并那些在神京城生活的另六房贾氏族亲,筵席赏梅。
连着下了数日大雪的神京城,至今日,暖冬的阳光,开始将满城的积雪化为雪水。
辰初刚过,贾珍的身影便出现在宁府正门。
一众庄头农户们,纷纷围了上来,规规矩矩地躬身见礼请安。
贾珍一路沉着脸,朝替他请安见礼的下人们,轻轻颌首。
待珍老爷上了马车,马夫一扬马鞭,朝西府的方向驰去。
贾珍在荣国府西角门下了马车,一路直入荣庆堂。
来到抄手游廊,一众在廊下闲聊的嬷嬷婆子们,远远地便纷纷起身,见礼请安。
有那头脑灵活的婆子,闪身禀老太太去了。
贾母上房。
李纨和王熙凤两位妯娌,一大早便被尤氏请到东府帮忙操持去了。
而那些姑娘们,正各自在自己的闺房里,描妆画眉,准备盛妆出席今日的赏梅宴。
彼时,贾母上房只有老太太,并鸳鸯和琥珀几位大丫鬟。
待贾珍请安礼毕,落座,贾母便奇道:“珍哥儿,怎如此时辰过来,莫不是你怕我今日不过东府?便这般早来请我这个老婆子?”
贾珍接过鸳鸯端过来的热茶,闻言笑道:“还真被老祖宗猜对了一半。”
将手中的那盏热茶放下,贾珍等老太太的好奇心被勾起,叹了一口气,说道:“孙儿过来,一是请安,二便是因那前几日,东府出的那么一档事。”
“原本孙儿还以为,是我哪玖弟惹的祸,谁知会宁伯那小儿,竟被皇帝亲自下旨,让戴内相打断了另一断腿,孙儿也被敬老爷给臭骂了一通。今日孙儿过来,是想求老祖宗一件事情。”
听贾珍这么一说,贾母的眉头皱了起来。
贾玖一事,她早前进宫谢恩时,蒙圣上降恩,在宫里和大姑娘见了一面,并从大姑娘的口中得知。
会宁伯事发那日,圣上召贾玖进宫问话,大姑娘亲见,贾玖一蹦一跳地从宫里走了出去。
很显然,圣上并没有要降罪贾玖的意思。
想到这里,贾母顿觉头疼了起来,忙让鸳鸯替自己按摩起来。
“珍哥儿竟还有事要求我老婆子?究竟是何事,且说上一听。”
贾珍特意挑这个时辰过来,目的,便是他前几日定下的计谋第一步!
“老祖宗,您也知道,那日孙儿得罪狠了玖弟,早几日他搬回府后,孙儿原本给她指派一些使唤的丫鬟,谁知,他一个也没瞧上,全都给打发了。”
贾珍说罢,朝鸳鸯琥珀她们瞧了一眼,笑道:“整个东西两府,谁不知道老祖宗亲自调教出来的丫鬟,都是贴心人,这不,孙儿便求到了老祖宗您这儿。”
鸳鸯、琥珀玻璃一众大丫鬟闻言,纷纷垂下脑袋,无不是羞红着脸面。
贾母闻言,先前心里不妙的预感,稍稍落了下来,她还以为珍哥儿求她,办的是甚难办的事儿。
刚好,她也有一事需和贾珍相商,贾母捂嘴‘呵呵’笑了出来,说道:“罢了罢了,左右不过是个丫鬟,值当不了什么,我屋里所有人都在这儿,除了鸳鸯,其他的你都可以挑去给他。”
一时,除了鸳鸯,其他的大丫鬟,纷纷紧张地望着贾珍,生怕他开口点了自己的名。
东府,可不是她们想去的地方。而那位哥儿,黑不溜秋的,哪里像是一个国公府出来的哥儿?
贾珍听了,插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握住。
这第一步,算是走完了。
心里正暗自兴奋的贾珍,脸上却摆出严正的神色,正声说道:“老祖宗,您想岔了,孙儿哪敢从老祖宗屋里挑人,只不过是孙儿想着,等哪日孙儿寻到好颜色的,便遣来老祖宗的屋里,请老祖宗替孙儿调教几日。”
琥珀玻璃她们听了,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便落了下来。
贾母闻言,心里更高兴,使唤惯了的大丫鬟,她也舍不得轻易许出去。
谁让大姑娘和她说过,天子和皇后娘娘在宫里闲话,皇帝称呼那孽障,开口一个贾卿,闭口一个贾卿。
既如此,左右不过是一个下人,赏了便是赏了。
贾母连连点着头,忙不跌地应道:“好好好!老婆子便舍了这条老命,替珍哥儿好好调教,准让珍哥儿称心如意。”
说道,贾母顿了顿,长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贾珍见状,为求目的能够顺利施展,便想哄一下老太太,出声问了一嘴:“老祖宗最近可是有甚烦心,且请老祖宗说将出来,让孙儿来替老祖宗排忧解难。”
贾母听了,赞了一句珍哥儿是个孝顺的。
遂将在重华宫谢恩上皇时,上皇与她提一嘴贵妃‘省亲’一事。说道。
“皇帝为了成全宫中嫔妃、才人的孝心,准许椒房眷属在每月二六日入宫看视她们。
太上皇又开恩,凡是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鸾舆进入私第,略尽骨肉之情。
这不,府里正为明年给大姑娘修建省亲别院一事闹得不痛快,出城外寻一处地儿,这银钱花起来可海了去,珍哥儿借一点?”
贾珍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没成想,暂时还没有谋到西府的人,反倒是把自己先给折了去。
自家翻新一下荟芳园还要十几万呐,东府大姑娘这省亲别院可是皇家级别,所要花到的银两何止海了去,那便是个无底洞。
不说修建一座省亲别院起码上百万甚至几百万两,单单贵妃省亲一次,花的银子便是一笔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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