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277节
另一边,邢岫烟听完嬷嬷的回话,高兴之余也听出了不对,她的脸色一变,就要加快脚步出了小亭。
不管如何,当是要先见过妙玉师傅,过后再寻玖大哥道恼。
很显然,这位嬷嬷也是一位很有眼色之人,她感觉到亭里的气氛变化,连连打着自己的嘴巴,出声制止邢姑娘的脚步,道起恼来:“怪我,怪我,一时没有说清道明,是玖大爷的师兄也至京了。
那位妙玉居士,正是和玖大爷的师兄一道寻过来的,对方既是玖大爷的亲长,林管家和任管事,便就把他们二人安置在了青竹园,等着玖大爷回府。
那位妙玉居士与我提了一嘴岫烟姑娘,小人这才急急过来,好教岫烟姑娘知道,怪我怪我,实是我心急了些。”
众人闻言,这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邢岫烟听了,心下这才一松,这时闻听还有外客在,且对方还是玖大哥的师兄,她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自己坐客在宁国府,一时也不便于府上面见男客。
邢岫烟垂首想了想,这才抬头,迟疑道:“既是玖大哥的客人在,要不,劳烦这位嬷嬷替我传个话,劳你将妙玉师傅,带至我与表妹的院子一叙,可好?”
嬷嬷一愣,继而醒悟过来,忙摆手笑道:“岫烟姑娘不必忌讳,玖大爷的师兄,是一位道长哩。”
说到这里,嬷嬷语气一顿,笑说道:“我这次过来,实也是告诉诸位姑娘一声,任管事吩咐我带一句话过来。
他说,那位道长既是玖大爷的师兄,按理,你们是玖大爷的妹妹,该当前往执晚辈礼,问一声师叔安,不过,任管事也说了,这件事情,皆由诸位姑娘定夺。”
薛宝钗闻言,莲步轻移,来到林黛玉的身边,拉过林妹妹滑嫩的双手。
宝钗杏眸直视林妹妹明亮的眼眸,柔声说道:“林妹妹,你怎么看?照我说,任叔这话说得没错,咱们该是要执晚辈礼相见的。”
方才在听见是玖大哥的师兄时,林黛玉即时想到,此人,应是游方道长的师傅了。
说来,此人还是父亲大人的救命恩人,不说他是玖大哥的师兄,哪怕只是一位陌生人,林黛玉都应该过去面见一下。
并且隆重相谢对方,才是道理。
林黛玉没有多想,直接点头。说道:“没错,咱们收拾一下,便就过去一趟。”
第226章 惜春:这栖凤竹谁也不许砍!
宁国府,青竹园。
这里除了有一位道士,应该是三位道士,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居士。
宁府大管家林耀东、大管事林大宝,以及管事任怂。
彼时,这里正上演一出师徒孝顺的戏码。
游方一进入青竹园,随即嚎叫一声,跪倒在游必道长身后,转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师傅啊,师傅啊,您老人家总算是舍(我)得(的)现(银)身(两)了(呢),您再不现身,徒儿都快瘦得不成人样了哇!
如不是您老人家嘱咐过我,让我前来神京寻找小师叔,徒儿早便带着您老的徒孙,满世界地去寻师傅您了。
师傅呀,徒儿心里苦呀,徒儿带着小游咏前来寻小师叔,那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凶险万分,吃尽了苦头。
徒儿沿途即当爹又当娘地照顾您的徒孙,又要一面做法事赚取路费,可是折断了七七四十九把桃木剑,最终才熬到了京师见到小师叔。
徒儿本想着将游咏托付给小师叔,一狠心丢下他,便出去寻找师傅的仙踪,但徒儿,又担心您的徒孙小游咏正在长身体,惧怕他没了徒儿吃不下睡不着的。
徒儿便只能忍着悲痛的情,整宿整宿地以泪洗面,惟有祈求祖师爷,保佑师尊在外的身体安康了。”
游咏也跟在师傅的屁股后面,恭敬地跪了下去,正想老实地替师祖磕一个头,他刚弯下去的腰身,磕下去一半的脑袋,生生被师傅这不要脸的说法,复又惊得抬起头来。
游咏被师傅后面那不要脸的说法,惊得瞠目结舌,那句:徒孙给师祖磕头,您老人家不在的这段时日,徒孙受尽了师傅的欺负,徒孙想要改换门庭等之类的话语,戛然而止。
“徒孙见过师祖,问师祖安。”游咏朝游必见礼后,嘴角一抽,复又转过身子了,恭恭敬敬地朝着那位师太恭声道:“龙虎山弟子、游咏,见过妙玉师太。”
妙玉微一阖首,说道:“游咏,你都已经长这么高了,看来,你小师叔这里的饭菜不错,也对,如果他没有银钱,又怎能一次性娶三个女子。”
游咏摸了摸头,只好讪讪一笑,这话,他不敢接。
游必背手环视了一圈青竹园,不住地点头,打量着眼前植满了高矮粗细的栖凤竹园子、微风拂过,摇曳多姿。
“游方,你小师叔看来是一位狗大户,这满园的栖凤竹不便宜罢,一会,你让人给我砍一些下来,给我弄张竹椅放在这园子里面,我闲下来的时候,便在这处躺着赏竹。”
游必的目光满是赞赏,说了进入宁国府的第一句话,对于逆徒那番长篇大论,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游方一听,目光顿时一亮,师傅既是这般说法,那是不是就表示师傅他老人家,以后便要和自已一样,赖在小师叔这里不走了?
那正好,一家三口就是要整整齐齐。
这大半年来,游方现在都提不动桃木剑,再去替人作法事,辛苦赚取那碎银几两了。
“徒儿,谨遵师命。”游方从地上起得身来,眉飞色舞地答了一句,而后才朝妙玉点首示意。
东叔与他的大侄子林大宝对视了一眼,这满园的紫竹,可是不便宜的。
对方虽扬言要砍竹,但因对方又是玖爷的师兄之故,叔侄两人,皆是不敢放声出言,低眉顺眼地躬着身子,立身在一旁,假装没有听见那句砍伐竹子的话语。
任怂听了,他的嘴角一抽,感情这游必还记着当初,小主在龙虎山砍筏了他最爱的山竹,削成竹片,拿来攥写孤本遗迹这一事情。
“你这老道士,一来便记挂着旧事,话说,你是怎么和妙玉这女娃娃一道进的神京城?”任怂想了想,还是决定揭过这一茬,打算混淆乱视听。
游必乜了一眼老熟人任怂,抚着颌下短须道:“我老了,再也云游不动了,便估摸着寻一个风水宝地,了却余生。
恰好,师太意欲入俗,老道便和她一道,来这神京城,看望一下我那位小师弟。”
林大宝偷偷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瞧着你,比我叔都要年轻小一半,我叔都还老当益壮,你这位臭老道,便就要大言不惭,开始准备后事了?
念及这里,林大宝蓦地惊醒过来,这游方仙长怎么瞧着,比他师傅还要老?怕不是这位游方道长,是人到中年时,才拜入的龙虎山罢?
游方对于大宝暗地里对他鄙视一事,丝毫不知情。
他大方地朝妙玉介绍道:“正好,师太,这位便是府里的大管事,大名林耀东,小名东东,小师叔唤他东叔,你在府里有什么事情,皆是可以使唤他。”
东叔听了,无奈苦笑。
这东东二字,还是因为游方记恨着他总是拿好吃的东西给游咏,而没有留给他,游方这便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唤着顽。
说着,游方直接走向林大宝,拉起大宝的手,向妙玉咧嘴笑道:
“至于这位嘛,便是林管家的亲侄子,外院的总管事,你有什么东西要采购的,可以命人告诉他,他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妙玉听了,神色特别认真地打了声佛号,而后轻声道:“妙玉,见过东叔,初到贵府,叨扰了。”
说毕,妙玉复又朝局促不安的林大宝阖首示意。
东叔慌得赶紧摆了摆双手,急声道:“小人只是玖爷的一位小管家,当不起女师傅一声叔,女师傅若有事,可以着府里的下人前来来寻我,小人一定替女师傅办妥。”
妙玉阖首轻笑,先是转着美眸欣赏了一下这满园的翠绿,而后打了声佛号,朱唇轻启,接上游必仙长前面的话道:“仙长,我也挺喜欢这处地方的,幽静,雅致,这栖凤竹砍了多可惜。
仙长,你不会是在记仇罢?我曾听小游咏说过,牧之曾经在龙虎山砍伐过你最心爱的山竹,你这次一来到他的府上,便要喊你那徒儿,砍了牧之的栖凤竹。”
游咏转着大眼珠子,望了一眼师祖身边的妙玉师太,他的心当即一咯噔:坏菜了,这妙玉师太前面说的话?难道,她是想要入住这青竹园。那不天下大乱了?不是,阖府大乱了!
这可是小师叔的私人领地,也不知道怎么的,妙玉师太一进门的第一句,便是直言相告,请东叔将她带来青竹园。
府里有青竹园,到底是谁告诉师太的?
是谁,在走漏了风声!
念及这里,游咏拿眼瞟了一眼不靠谱的师傅。
“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是老道我在记仇,便就不是只砍伐一些,而是这满园子的栖凤竹,一根都留不住,我只砍它几根而已。”游必吹了吹胡子,神色极其认真地否认道。
“这栖凤竹谁也不许砍!”
“栖凤竹砍不得!”
“栖凤竹不能砍!”
“不行,半根都不许砍!”
四道娇呼齐声喊了出来。
林黛玉和薛宝钗等人迈进青竹园,旋即瞧见园子里面两道陌生的身影。
其中一道衣着极为朴素的灰衣道袍男子,他的头上以玉簪挽了一个简单的道髻,只是,这位陌生道长,委实是过于年轻了罢。
他竟比游方道长瞧起来,尚还要年轻一些。
另外一位,是一名气质美如兰的绝美女子,穿着寻常居士的服饰打扮,万千青丝,却是如瀑布般垂落于纤细的腰身后面。
妙玉刚喊完半根都不许砍,继而惊讶地转着螓首望向门外。
却是不知何时,青竹园的园子拱门外面,鱼贯而进数位模样、身段儿都是极好的女子。
这数位年岁不一的女子,粉腮绿鬓,珠钗环佩,一步一摇,顾盼生姿地踏进青竹园内。
第一个冲进来的女子,是所有女子年岁中最小的一位,她容貌清秀,一身淡雅的裙裳,因气冲冲般急跑进来,宛如蝴蝶弄舞。
她那双大大的杏眸,正来回紧张地盯着自己和游必仙长。
第二位步入园子的,是一位身段极其苗秀的女子。
其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行动似弱柳扶风,瓜子脸薄施粉黛,一双眸子明亮异常,眼波流转间,宛如九天之外,那明亮璀璨的星辰。
其人小小年岁,却已是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
第三个进来的女子,她的容貌丰美,眼如水杏,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头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儿,一身素色衣裳却丝毫掩饰不了她那姣好的身段儿。
第四位少女,英眉下面是一双娇俏的大眼睛,顾盼神飞,其削肩细腰,长挑身材,举止爽利。
第五位女子,其肌肤丰润,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让妙玉感到观之可亲。
前面这五位独具风韵美貌的女子,皆是不及后面踏入进来的少女。
她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张精致的脸庞,容貌极其讨人欢喜,其人眉眼之间,与第二位进来的丰美女子有些相似。
最后一位,则是她的老熟人,亦徒亦友的邢岫烟。
邢岫烟此刻在宁国府,妙玉一早知道,此刻相见,她也不意外。
“妙玉姐姐,我可算是等到你进京了,这次,你在神京待多久,可有打算长留京师。”邢岫烟因旧友相见,是故并没有注意到眼下园子里面,其他姐妹们对妙玉露出的诸般神色。
当中有、好奇、诧异、惊艳、尊敬、以及审视的目光。
俱是纷纷投落在园子里面,那位绾着淡紫色垂珠珞妙常巾,衣着黛绿滚边黑白菱格水田比甲,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以蓝色腰带紧束,一尘不染的月白色交领长裙。
“岫烟,别来无恙乎?你在京城可还习惯?”妙玉见着故友,一直紧绷的神色,不免露出一丝欣然。
先叙了旧,转而才轻声回答着岫烟的问话:“我可能会留在京师一段时日,正好路上撞见了游必仙长,便一道前来宁国府见一见故友。”
念及上皇在船上时说的那番话,要许她一桩富贵,妙玉的雪肤玉容上面,略微浮起一丝红晕,但她略施胭指的妍姿丽容,正好把这道明媚的淡晕掩饰过去。
邢岫烟自是不清楚妙玉与玖大哥是旧识,她耳边听见妙玉所说的旧友,识以为说的是自己。
“小女,邢岫烟,见过仙长,小女在此谢过仙长,一路劳烦仙长费心,照顾我的故友,无以为报,请受岫烟一拜之谢。”说着话的同时,邢岫烟朝着游必盈盈地福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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