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250节
邢夫人在一旁接上话头,笑道:“姨太太这个提议好,府里正好许久没有如此热闹了,只是不知道,东府的那边是怎么个想法的,毕竟,我瞧着玖哥儿是个极有主见的。”
贾母今日把众人给喊过来,其一是昨晚玖哥儿出了天大的事情,她的心里堵得慌。其二便是将鸳鸯、琥珀给许了出去,她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过来,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这时,闻听邢夫人这一番话,竟是难得地朝着大儿媳妇刮目相看起来,贾母点着头说道:“不错,这便是我将刘婶儿喊过来的意思了。”
说着,贾母转过头,望着略微局促不安的刘婶子,和声道:“林耀东家的,你家大爷对此事,究竟是怎么个想法,你当家的可有与玖大爷提过一嘴?”
“且坐着回话。”贾母见刘审儿慌慌张张起身回话,遂朝她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刘婶子原就是东府一名粗使婆子,与那些小姐身边的贴身嬷嬷出身,大有不同,因跟着当家的,骤然拔高的地位,让她一度不适应。
“回老太太的话,我那当家的曾与我提过一嘴,玖大爷曾经说过,如是老太太这边想要操办,便依了老太太,一切依老太太的意思来。”
“不过有一件事情,当要与老太太提一提的,我记得我那当家的与我曾提过一嘴巴,下个月初六,就是我家玖大爷的生儿,我那当家的一直拿不定主意,等五月初六那天,要不要替玖大爷大办一场,好好替玖大爷庆祝庆祝。”
刘婶子话落,荣庆堂顿时一静,继而传来老太太斩钉截铁的声音。
“办,自是应当好好操办,虽说生儿礼是母亲的遭难日。玖哥儿打小没了双亲,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自是应当好好替他操办一二。”
薛姨妈不停点头附和着,老太太那句:咱们是玖哥儿的长辈,直接是说进了她的心坎里面,熨帖。
另一边,诸钗们在听到玖大哥三字时,大家便停下说笑顽闹,安静地听着老太太与刘婶子的对话。
此时,得知五月初六便是玖大哥的生儿礼,钗黛、四春等人,纷纷在心里想着,应该怎么给玖大哥准备生儿礼物。
甚至素来娴静的邢岫烟及宝琴她们两人,亦是在心里思忖起来。
邢屾烟是因为,毕竟自己现在还住在玖大哥的府上,人家过生儿,自己这个外客如是不送件礼物,实在是说不过去。
第207章 贾玖:什么时候,是个人都可以直入本官的公房了?
时值四月天,春雷雨哗然。
倏忽之间,四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如一条条细线,把神京城织出一个朦胧的景气,似烟似雾。
永福坊。
一驾极为豪奢宽大的车驾缓缓驶出坊门,马车的后面,是八名穿着蓑衣,骑着高头大马的韩王府护卫。
车厢里面,茶香袅袅,掺杂着旖旎的胭脂气味。
韩王世子张炯斜躺在软垫上面,手里拿着一封信笺仔细观阅着。
两名颜色上佳衣着暴露的纱裙侍女,其中一人正拿她那双白嫩的素手替殿下煮茶。
另一名长着一双勾人眼眸的侍女,其眼角处长着一颗泪痣,全身趴在世子爷的胸前,喂着他服食从岭南呈贡上来的荔枝。
世子长随祝甲,安静地落座在车厢的门边上,一双眼睛垂低不敢乱瞄一眼。
“有意思,有意思!”张炯半眯着眼睛,微微张开嘴巴,将荔枝核吐落在泪痣侍女滑嫩的手心上面。
“祝甲,你找门下那边人打听了一宿,这才探听到这么一丁点的消息?嗯?本世子要知道的是,顾幼清有没有意中人,抑或她所喜欢甚么样的意中人,你是怎么办事的?”
其实,张炯亦是有着他小小的心思。
当王爷,哪有当皇帝来得快意?
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对不遵从自己号令的人,生杀予夺,才能集天下美女于后宫!
如不是因为他世子的身份,报上宗人府过继一事,会轮得到他那位好二弟?
这次张炯出门,本就是准备进重华宫,前往清宁殿找祖母请安,顺带和祖母试探一下,能不能让她那边想个法子,由他这位韩王府的世子去争那过继一事。
如是争不过那位魏王次子张燿,大不了,重新回去当他的世子就是了。
祝甲耳边听见世子爷语气中的不满,车外细雨绵绵,车厢内的祝甲,额头冒起密集的细汗来,他赶紧朝着世子爷的方向跪了下去,开始请罪。
服侍世子爷时日长了,他分得清世子爷的语气,那句是动了肝怒,那句是心情舒畅。
世子爷本就喜欢身量高挑的女人,打世子在诗会惊鸿一瞥见到顾幼清,便对这个名号清公子的女人,念念不忘。
“世子爷,小人万死,委实是时间太紧了,小人虽有心想要找人打听顾家小姐,也只能从弈吟居着手,只可恨,弈吟居一早被那贾玖给抄了,眼下整个居里面的人,都被囚在绣衣卫的诏狱中,下面的人实是进不去。”
“至于顾宅那边,下边的人,是万不敢轻易闯进去的,而顾家的下人,鲜少有置宅住在外面的,那些出入的下人,又多是对着外头的人三缄其口。”祝甲拿衣袖拂拭着额头的冷汗,脑子却是快速转动起来,他必须要转移世子的注意力才行,否则,世子爷暴怒之下,自己必然要遭罪。
“世子爷请息怒,小人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一条消息,对世子爷来说,却是一条极为大好的信息。”
张炯微眯着眼睛,眸子里射出一丝危险,显然是祝甲接下来的话语没有让他满意,他不介意令马夫将他丢进雨中,让他淋着雨步行在马车的屁股后面。
祝甲感受到世子爷目光投落过来的一丝冷意,浑身上下打了个冷战,蓦地,他的脑海闪过一丝念头,抖机灵道:
“世子爷,既然那位名动神京城的青姝与顾家小娘子关系很好,如果世子爷能够从绣衣卫的手中,将那位青姝姑娘救出来,想必,那位顾家娘子,势必会对世子爷感激不尽。”
张炯似笑非笑地望向祝甲,眸眼里面的冷意愈盛了几分。
“整個神京城上层的公子哥都知道,清公子的性子与旁的姑娘不同,别的姑娘闺阁蜜友,大都是一些大家闺秀。
而清公子却是与弈吟居的青姝姑娘来往颇深,两人用大家闺秀的话语来说,就是手帕之交,这事,本世子一早便已经知道。”
祝甲连忙急声道:“世子爷请听小人一言,昨宿,门下拿着王府的牌子,总算是寻到一位原弈吟居女校书,现已自赎其身从良的女子……”
“等等,弈吟居是什么地方?你竟敢诓我?”张炯脸色拉下,语气森然。
“回世子爷,主要是陈家的公子出面,那名女子才得以赎身,门下亦是从她的嘴中听来,清公子曾经扮作男儿身,去弈吟居寻青姝姑娘谈话。
魏王府的燿公子在庭院里撞破清公子的身份,欲行那非礼之事,清公子一时又不好自言身份,毕竟一名女子去那种地方,传出去的名声不好。
后面,还是青姝姑娘跪在燿公子的面前赔罪,燿公子因忌惮青姝姑娘背后的陈家,不得已才悻悻离去,这事,知道的人极少,恰好那名自赎其身的姑娘当日也在,这才会被门下打听得来。”
张炯隐含寒意的眸子一闪,换而代之的是和煦的眼神,从软靠上面起得身来,伸出尾指朝有着泪痣的侍女勾了一下。
须臾,张炯舒服地躺在那名侍女的怀里,非常享受地闭起眼睛,说道:“祝甲,吩咐下去,本世子先不进宫了,摆驾皇城绣衣卫衙署。”
昨日,祝甲回来的时候,朝他哭诉过,他是被绣衣卫的校卫提着肩膀扔在衙署门外的,这个场子,怎么说,也要替祝甲找回来。
打狗尚还要看人不是?
张炯会有这样的自信,敢在绣衣卫衙署撒野,完全是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崇德二年冬,他与魏王府世子张炤,在弈吟居为了争抢一名女校书。
时任一名北司同知,因为巴结张炤,便寻了个由子将祝甲带回绣衣卫衙署问讯,张炯便带着人过去绣衣卫大闹了一顿,时任绣衣卫指挥使的忠武侯赵静,亲自过来调和也没用。
后面惊动大明宫和重华宫,最后,重华宫的总管太监夏守忠,带着承安帝的上谕,直接贬黜那名北司同知,此事才作罢。
这也是昨日,祝甲前往绣衣卫面见贾玖时,语气那般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原委之因。
……
绣衣卫衙署,后宅。
时间拉回到贾玖出门的时辰。
自玖爷出门上朝后,鸳鸯并没有选择睡下,而是围着整处后院转了起来,好让自己提前熟悉环境,才能更好地服侍玖爷。
等鸳鸯转完一圈整个后宅,晨曦初露,霞光万丈。
瞧见如此大好天气,鸳鸯便准备将里厢玖爷的薄褥,拿出来翻晒一下,好让玖爷一会下了朝,能够睡个舒服的安稳觉。
忙活完这些,鸳鸯才转回里厢,红着脸面打量起这间不大,却家具齐全的屋子,她那张鸭蛋脸面,不觉绯红一片,修长的秀颈上面布满红晕。
很快,鸳鸯便又沉下心来,打定主意,往后除了尽心服侍老太太,便是做好一位玖大爷跟前人的本分。
念及这里,鸳鸯便将玖爷的两个小包袱拿了出来,坐在铺有凉席的拨步床榻上面,拿出包袱里面的换洗衣物,开始替玖爷细心地整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宿没睡的鸳鸯,双眸不自受控制地缓缓阖上,趴在榻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到了甚么时辰。
鸳鸯是被一声惊雷给吓睡,等她睁开朦胧的眼眸,马上“呀”的一声惊呼出来,旋即跑出院子外面,就着雨水,手忙脚乱地收起早上晾晒的被褥。
等鸳鸯好不容易将东西收拾妥当,身上的衣裳已然是被雨水打湿,她的身量本就高挑,彼时的鸳鸯,立身在正厢的门口拍打整理着钗裙。
微风轻轻拂过,鸳鸯那双浑圆修长的双腿,在湿透的钗裙下,若隐若现。
准备将辫子拆散,打理头发时,鸳鸯又惊呼出声。自言自语道:“遭了,昨晚替玖爷收拾公房,我走的时候,好像忘记将窗户给关上了,我记得那扇窗子就在玖爷的条案上方,可别被雨水打湿了玖爷的文牍才行。”
说着话的同时,鸳鸯一时也顾不得再去寻油纸伞那些,以双手护住脑袋,冲出了雨水当中,朝着玖爷的公房急急奔去。
“鸳鸯姑娘,你要去哪儿?我好去拿把伞给你。”护侍在后宅外门的贾玖亲军,其中一人望见就着雨水跑了出来的鸳鸯,连忙喊了一句。
“谢谢这位军爷,不用,我昨夜忘记关上玖爷的窗户,我去关上就回,你们不用跟着我了,也不远的距离。”鸳鸯说着话的同时,便跑出了长长的过道,闪身出了拱门。
眼前那位鸳鸯姑娘全身湿漉漉的,两位亲军低着脑袋,也不敢去瞧那道身影,亦是不好迈腿去追上,毕竟这是玖爷未来的房里人,况且这里是绣衣卫,念及这里,两位亲军便就选择老实把守在后宅拱门这边。
却说鸳鸯一路飞奔朝着玖爷的公房而去,一路上,倒是没有碰见到那些凶神恶煞的绣衣卫校卫,正暗自放松心神的鸳鸯,也没有留意到公房的大门打开,直接跑了进去。
当鸳鸯闯进公房时,却被眼前所见的一幕,生生制止急跑的身形,呆愣着公房门内。
只见里面多了七道身影。
四男两女。
其中一位大红蟒袍的年轻公子哥,正落座在玖爷昨晚坐过的椅子上面。
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双手抱刀,身着锦缎的护卫。
另外一名亦是身着锦袍长随打扮的年轻男子,与一位身着银白飞鱼服的百户,微微躬着身子立在条案前面。
两名年轻的侍女低垂着眼帘,蓦地从公房外面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位年轻丫鬟打扮的女子,两名侍女抬首的瞬间,眼眸闪过一丝妒色。
目光所及,却见眼前的年轻女子,浑身上下被雨水打湿,身量苗条,蜂腰削背,鸭蛋脸面,一双修长浑圆的双腿。在站定身子时紧贴在湿裙下面,若隐若现!
见状,两名女子心里一咯噔,殿下?似乎是对她起了意,哼,便宜了她!
“啊,你们应是玖爷的贵客罢,打扰了,我这就退下。”鸳鸯稍作打量,马上抬眼望向窗户那边,见窗户已经被人关上,她便朝里面的人弯腰福了一礼,便准备退下。
里面的人正是张炯和祝甲等人,张炯见美人儿要退出公房当中,连忙大声喝道:“小美女,哪里去,祝甲,快替本世子拦下他。”
那名百户一听,脸色瞬间一变,刚想开声提醒韩王世子,却见眼前一闪,世子的长随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祝甲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世子的眼光素来不错,眼前这位不知名的美人儿,倒是生得高挑,颜色也是上等,他心念电转间,不由分说就把惊慌之下的美人儿小手一把捉住。
鸳鸯被那位贵气的公子哥大喝一声时,吓得身形一顿。待她清醒过来,想转身跑出去的时候,却被来人一把抓住。
鸳鸯脑海一懵,万念俱灰之下,旋即使力想挣脱对方的爪子。
“给本伯砍了他的手!”
正这时,一道平稳却又威严的声音,从鸳鸯的背后传来。
却是贾玖散朝回来了。
大人话落,只见四五名身着灰衣魁梧身形的护卫冲了进来。
祝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两个闯进来的人一个急踹,手上抓人的那只手,被人以极大的力气掰开,手腕上面传来的力道,似快要被揉碎了那般。
“本世子当面,谁敢动手!”张炯大为光火,拿眼狠狠地盯在进入公房的那个与他同样披着蟒袍的少年,只不过对方的是行蟒,而自己的是坐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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