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225节
信国公撇了撇嘴,不屑道:“土谢图由最初的三十七部,如今已经被我大周打到剩下不足二十部,其兵力满打满算,不足五万骑,这已经算上老弱残兵,不足为惧。”
“至于土谢图,所有骑兵加起来,不足六万骑,哪怕这两部合兵一处,加起来,满打满算十万能征善战之士。
但甘肃和大同乃军事重镇,前明太祖时期,九边便已经成立,虽中间经历了二百多年的战火乱世。
但九边并没有就此消亡,反而是一些政权,他们因担心腹背受敌,将治下所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皆是用来修善加固九镇。
自我朝太祖御极后,又将九边重镇重新加固一次,如今的九镇较之前明,尚要坚固一分。”
说到这里,信国公的语气凝重了几分,朝向崇德帝拱手道:“陛下,老臣所担心的,乃是北虏王庭。
其五十余部落所控弦之士,不下四十万,老臣说的这些,还没有计算那些老弱病残。”
崇德帝点着头,拿拳头重重砸向吐蕃和西域的舆图上面,而后往西一拉,沉声道:“吐蕃和西域,自太祖时期,便想将它纳入我大周的版图。
可惜,那里的气候千变万分,不适合咱们大周将士出征和生存。
早年,北虏王庭入侵吐蕃和西域地区,当时那些国主纷纷派遣使者向我朝求援。
可惜了,当年太祖为了平定中原的乱局,并没有多余的兵力调派过去。
于是拒绝了那些国主的求援,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两处地方,才会被北虏王庭趁虚而入。”
直至崇德帝说完,他的目光仍然紧紧地盯着吐蕃和西域两处地方,最后,才将目光游离在锡尔河上面。
杨瑞和一直沉默不语,这时,他突然拱手道:“陛下说得极是,这两处地方,实在不适合我们大周的子民生息。
其地域虽辽阔,但并没有多少适合农耕之地,咱们大周与北虏王庭不同,国朝所有税赋,近九成皆是来自田赋。
哪怕这两处地方皆是被咱们攻克,其一,朝廷总不能将耕农迁去开荒,其二,原住民都是游牧为主,斯以为,这地方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信国公,咱们对北虏,历来是防御为主,而北虏近十年来,除了频繁扣关袭边,倒是与我大周没有较大的战争,而北虏人除了放牧,便只会抢掠边关,你会不会过于担忧了。”
话音刚落,信国公眉头轻蹙,拿眼角觑了一眼老东西,撇了撇嘴说道:“前明的教训,杨阁老莫非忘了?也对,你是文臣,我差点把这给忘记了。”
信国公言下之意,前明就是因为土木堡之变,太后在其中一些文臣的谋划下,宫变夺门,而后再以太后懿旨诛杀那些守城的忠烈文臣。
“你……”杨瑞和一时气结,素来老辣的杨阁老,却被信国公这句暗讽气得脸色通红。
而就在这时,司礼监秉笔太监花备从殿门匆匆而入。
戴权眉头皱起,素来稳重的干儿子,今天怎么如此慌慌张张。
“启禀陛下,西宁伯于酉时四刻,在宁荣街遭遇神臂弓刺杀!”花备距十步远便跪了下去。
崇德帝闻奏,望向花备的虎目,快速没过一丝震怒。
难道是张显?
他了解这位四弟的心机和禀性,他们尚是皇子时期,四弟便是睚眦必报的人。
贾玖当面连着拒绝他三次,按他的性子,必会怀恨在心。
而在神京城有能力,且能够短时间谋划刺杀一位绣衣卫指挥使的人,非他的好四弟,魏王莫属。
杨瑞和嘴角轻轻一抽,旋即面无表情,仿若他听来的,只是一名寻常之人遇刺一样。
王易之则满脸怒气,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然会有恶徒行刺朝廷三等西宁伯,这简直是不把大周律放在眼里。
王子腾的目光快速闪过异色,对于这位贾家年轻的伯爵,神交已久。
不过,他对贾玖的了解,多半是从妹妹的口中所听来的。
信国公一双虎目暴射出精茫,急声喝道:“西宁伯有没有出事?”
“回国公爷的话,据探司事的番子回禀,西宁伯手下二十二名亲军,只有一人尚还有一丝气息,他那名亲军救治回来,多半也是残了。
西宁伯身中两箭,据回报,暂没有性命之忧,西宁伯对赶来救援的绣衣卫和兵马司部属训话,背脊挺直,任由军中的医师,替西宁伯割断弩箭敷药。
西宁伯已经严令,全城今晚实行宵禁,意欲大索全城,探事司的番子急报,此事,尚请万岁拿個主意!”
“荒唐!虽说被行刺之人是他西宁伯,但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刺杀,竟闹得这般动静?
他要干甚么?实旋宵禁?谁给他的权利?”杨瑞和直接出声,继而转向崇德帝,奏道:
“陛下,西宁伯无法无天,简直是假公济私,其人手握绣衣卫并兵马司,只是让他遇上一個小小的刺杀,他便意欲在京师实施宵禁。
神京城乃京师重地,不比地方,出行人员皆是重臣勋贵,更有军事奏报来往。
他一个小小三等伯爵,想要干什么,此举,实乃胆大包天!
陛下,臣认为,造成西宁伯今天的大权独揽,皆是因为他同时经历绣衣卫和兵马司。
臣提议,去了他绣衣卫指挥使、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两职,只余其税警总队总督一职。”
杨瑞和话音刚落,王易之旋即皱起眉头,先是在心里斟酌一番得失,这才沉吟说道:
“陛下,西宁伯提举兵马司,臣可以见到兵马司在这月余时日,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说他们尚还不能算是强军,但兵马司的兵丁,却是在西宁伯的手底下,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此举,臣这個文臣尚要佩服西宁伯几分,故臣认为,杨首辅此举不妥,虽说西宁伯下令大索全城,然则,其也是因为心急缉拿凶徒。
毕竟,这伙歹徒竟敢在天子脚子行凶,可见他们已是丧心病狂。
臣,认为西宁伯此举并无不妥之处,只须陛下给西宁伯去一道旨意,着令其,强令部下严禁忧民即可。”
杨瑞和闻言,顿时诧异地望向与他唱着反调的王恬之。
曾几何时,内阁里面,但凡他杨瑞和发声,其余四人,多半只会做一只应声筒。
杨瑞和因为王易之的突然反对,顿时皱起眉头,思索起王易之今天异常之举。
“朕,记得早前已经让绣衣卫,拔付两百套甲胄给他,怎么他的亲军会伤亡惨重?
但朕记得,兵仗局制造的甲胄,哪怕刺客手里拿的是军弩,亦是不会全军覆没才是。”崇德帝转过头,朝着戴权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嘴。
重点不在军弩,而是神臂弓。
戴权见状,马上醒悟过来,万岁爷这是怀疑兵仗局偷工减料了。他将目光微微瞥向户部尚书王大学士,而后才跪下奏道:
“启禀陛下,这事老奴知晓一二,其一是西宁伯要成立税警一事,因当时的国库没有多少银子,户部那边,一时拿不出多余的银子给税警总队。
西宁伯回京没多久,便将陛下赐于他的两百副铠甲,转交给税警总队。
其二,便是因为国法,京畿重地,没有陛下旨意,任何人的亲军,皆是不被允许于神京城披甲纵马。”
崇德帝一听,微微颌首,若有所思道:“唔,朕知晓了,你且起身罢。”
“谢陛下!”
“陛下,按老臣所说,只须急召西宁伯进宫禀明即可。
许是西宁伯从那些刺客当中,发现了什么端倪,这才强令绣衣卫并兵马司大索全城。”一直低头沉思的信国公,踏前一步,朝着面沉如水的崇德帝拱手奏言。
“国公所奏,可。”崇德帝颌首同意,而后朝着身后的戴权吩咐道:“戴权,你亲自前往西宁伯爵府一趟。
记住,带着太医院赵院正一并前往,待西宁伯伤势没有大碍,速速与西宁伯进宫。”
戴权躬身接旨,而后带着花备急匆匆出了紫宸殿。
崇德帝将目光抬向菱花窗外,见天色已然大黑,遂朝侍奉在另一边的红衣太临吩咐道:“传旨御膳房,朕要留四位爱卿一同用膳,去罢。”
第189章 等咱们解决了他们,再前往西宁伯爵府抓人。
宁国府,正门。
林大宝带着俞碌等一众大小管事,正神情焦虑地望向不远处的街道尽头。
“林管事,玖爷遇刺一事,要不要小的去通知众位小姐?”俞碌神色带着一丝惊慌,稍作平复,旋即让他想到府里面还住着一众姑娘,这些姑娘里面,还有一位是他们未来的当家主母。
“别慌,镇定一点,玖爷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姑娘们了,省得她们一时担心,没得让玖爷回来后又心疼她们。
咱们要做的,就是要让下面的人,不要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玖爷这才刚接手族中事务。
如是这件事情传到那些有心之人耳中,想必又会起一些没必要的波澜。”林大宝翘首望着不远的黑暗尽头,神色虽带着一丝焦虑,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是异常镇定。
这时,后面一位小管事不适时宜的话传了过来。
“禀林管事和俞管事,适才西府平儿过来寻杨大夫时,这事已经传了开去,可想,没一会儿功夫,便会传将出去。
咱们需不需要做些准备?”其中一位年约中旬的前院小管事,望了一眼西角门内的杨大夫,小心奕奕地提了一嘴。
“欸?平儿姑娘?算了,这事西府知道也无妨,我料那边也闹不出甚么弄鬼作假的事情来。”
林大宝冷笑一声,旋即苦着一张脸,叹气道:“就是那些姑奶奶,一会怕不是要统统赶来前院,刘管事,你这样,马上回府将一些无关紧要的男仆人打发了,省得让他们冲撞了姑娘们。”
“我省得,小的这就去传话。”刘姓管事躬身应了下来,转身进了西角门。
彼时,杨大夫一早便等候在西角门内,见刘姓管事进得门来,焦急问道:“刘管事,可是伯爷回府了,伯爷伤势如何了?”
“回杨大夫的话,小的还没等到玖爷,小的奉林管事的话,回去前院打发那些闲散人员,免得他们粗手笨脚,没得冲撞了姑娘们。”
而在此时,骆恒带着四百名新军护送着贾玖回到了宁国府正门。
林大宝等人呼拉一声便围向停下来的车驾。
“叔,我玖爷有事没?你没替我玖爷挡一挡刺客?”
“混账顽意,你叔我过去后,刺客都已经跑得没踪影了,我想挡也挡不了。”
“话说,我再怎么也是你亲叔罢?”东叔听了好侄子这番言论,差点脚下一滑,顿时骂了出来,说到最后面,却是压低了声响。
“你指定不是他亲叔,要不然,他不会亲我师叔祖,而不亲近你。”游咏插上一嘴,而后朝围上来的诸位大小管事大声说道:“我师叔祖没啥大碍,大家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俞碌一听,连忙打头,带着众位宁国府大小管事,转身回府忙活去了。
“大宝,让人将车板子抬过来,师叔祖的马驾要直入府里,车上有女眷,不方便在门外下车。”游咏遂又朝林大宝嘱咐了一句。
“欸,瞧我,一时之间听见玖爷遇刺,我竟然忘记,薛姑娘也在车驾上面了,我这就吩咐人去。”林大宝马上转身去找那些散去的管事头头们。
“瞧把你能的,这么大声作甚,没得让林姑娘听见了,一会,你让小师叔为难咋办。”游方一巴掌拍在游咏的后脑上面,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
“行了,你也别打游咏了,当心你老了,他不给你养老送踪。”得知小主没有大碍,一直半悬着心的任怂,直到回到宁国府,他才开了一句顽笑。
制止欲要找师傅理论的小游咏,任怂的目光望向对面不远处的一间院子。
那里面住的,正是徐纶派过来的人手,小主这次遇刺,难道是他们那边出了甚么变故?
如若不然,第一时间发现小主的求援信号,最快赶赴过去的,当是他们这些人才是!
而直至小主已经返回宁国府了,怎么也不见他们的身影出现?
念及这里,任怂心里浮起一抹担忧。
马车里面,薛宝钗听见外面游方道长的话语,肌肤雪嫩的脸蛋儿,现出一丝红晕,连忙别过那张烟视媚行的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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