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200节
就连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亦是在心里轻轻点着头,认为贾玖此番说法,有迹可寻。
所有人当中,惟有文淮知道,贾牧之,这是胆大包天,竟敢当面欺君!!!
只不过,文淮也不是迂腐之人。
文淮稍在心中思索,便已经猜到,贾牧之他不是头脑发昏,而是十分清醒,他显然是一早已经瞧出,陛下对魏王的厌恶,或者说,甚至起了杀心。
念及此,文淮不由得再次对贾牧之刮目相看,这小子,揣摩圣心不在自己之下。
皇贵太妃听了,她的脸上浮起了可惜之情,顿时垂下那张老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直板着脸色的魏王,先是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揖了一礼,而后朝端坐椅子上面的皇贵太妃拱手道:“母妃,儿子听说贾元春……”
“陛下!”
西宁伯蓦地大喝一声,直接跪下。
将尚自说话的魏王惊了一下,也把凝神听着魏王说话的诸位重臣,吓了一跳。
就连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亦是差点被贾玖这一声大喝,给呛到。
“陛下,臣南下时曾有过一翻苦劳,今日,臣斗胆想恳求陛下,赏臣一个恩典。”
“且说说看,如果不是甚么难事,朕,便允了。”略作沉吟的崇德帝,目光微微一敛。
“陛下,臣家中的老太太,听说臣的大姐姐突然被指到了重华宫侍奉,今日听到这个消息时,老太太便求到了臣这边,希望臣寻陛下求个恩典。
按宫里的规矩,如不出意外,再有三五年,臣家中的大姐姐便可以得到一纸恩典出宫,归家孝敬父母,臣斗胆,想求陛下给臣这个恩典。”
崇德帝目光的精茫一闪而逝,旋即,虎目隐过一丝恍然,他放下御茗,从龙椅上面起得身来,笑道:
“这个恩典,朕、允了,皇后那边,朕来替你去说项,不过,这尚需皇贵太妃点头同意,元春方自可以出宫。”
殿中都不是蠢人,待贾玖一开口,诸人稍微一斟酌,便猜到,魏王这是要替他家的儿子求娶贾元春啊!
西宁伯这是提前堵了魏王的嘴脸。
一旦魏王求娶一事说将出来,那贾玖,任他再怎么心机诡诈,亦是抗拒不了皇室的指婚。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西宁伯这是要与魏王府,彻底撕破脸面?
竟三翻五次地拒绝,佛祖都已经有了火。
魏王目光中闪过一丝冷色,目光深处掠过一丝杀意。
他方才便是想请求母妃,把元春赏赐给他,意欲带回王府当一个侧妃,却是没想到,被贾玖提前出声制止。
就在魏王还想争取一下时,皇贵太妃却在此时开口,说道:“皇帝都点了头,本宫岂会不成人之美,贾女官,还不跪谢皇帝恩典。”
待元春伏地叩拜完皇帝与自己的恩典后,皇贵太妃将望向西宁伯的目光收回,而后从椅子上面起身。
朝着高台上面的皇帝说道:“皇帝,既如此,本宫便带着魏王回重华宫那边,管教他家教不严一事,便先行告退了。”
崇德帝点着头,说道:“皇贵太妃请便,待朕这边的国事了了,再到重华宫看望父皇。”
皇贵太妃便带着魏王,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告退出去。
贾玖朝刚要退出去的元春说道:“大姐姐,一会你在宫门处等我,我们一会,一同回家。”
元春朝族弟重重点了点螓首,心中喜不自抑,万千心绪意难平。莲步轻抬,跟着出了紫宸殿。
紫宸殿里开始了短暂的寂静。
诸位重臣怀着别样的心绪,投向西宁伯的身上。
适才的皇贵太妃与贾玖的一翻交锋。
让这些内阁大佬们,开始正视贾玖这位,极速崛起的年轻三等西宁伯。
半响,众人才收回投向西宁伯的目光。
贾玖尚还在心中思索着,一会回去后,该如何向湘云妹妹交待。
拧了拧眉,贾玖将心里纷乱的思绪挥去,便将弈吟居一事,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简单叙说了一遍。
“陛下,臣已经暂时将今天在弈吟居所有赴宴或设宴之人,带回绣衣卫,等查证过后,倘若没有牵涉白莲逆徒,臣便再行释放。”
雄武侯、靖宁侯、东川侯三人听完,皆是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只要西宁伯不攀咬就好,他们对于各自家中的孽子,自是有所了解的。
他们今日,只不过是凑巧撞上了白莲教而已。
以他们三人的身份地位,明眼人,一眼便能够瞧出来,他们实在没必要,去和白莲教沾上关系。
杨瑞和直接奏道:“陛下,臣请三法司会审,毕竟,这件事牵涉诸多大员的公子,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连锁反应。”
崇德帝只是略微思索,便应了下来,说道:“可,不过三法司不可插手,只准旁听。”
第171章 西宁伯提军改之机,贾府长女元春出宫。
重华宫,清宁殿。
魏王见母妃打发一众随侍的太监宫娥离开,便猜到母妃许是有紧要的事情与自己谈论。
压下心底那滔天怒火,魏王蹙紧眉头,回想紫宸殿的种种。
而落了座的皇贵太妃,稍稍才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从大明宫回重华宫的路上,她便一直在思索着西宁伯与秦王妃的关联。
‘贾玖表面上的身份,应该作不了假,毕竟,宫里晋升爵位,自是有一套严瑾的查证。’
‘如此一来。贾玖是宁国府的后人,确凿无疑,惟一可能的便是,贾玖的母亲,十有八九便是秦王妃口中所说的胞妹了。’
念及此,皇贵太妃突然心中一寒,如此说来,陛下是不是也已经知道,自己曾经秘密见过秦王妃?
该死,夏守忠的那个老东西,只是说了陛下昏迷醒转小半会,下了一道将贾元春诏到重华宫的口谕,便又昏睡过去。
魏王见母妃半响没有说话,遂不满地问道:“母妃,你应当知道儿臣想要的是甚么,却为何还要恩准贾女官出宫,儿臣不解,尚请母妃解惑。”
皇贵太妃接过心腹宫女递来的参茶,闻听儿子所问,眉头顿时深深地皱了起来,略作不满道:“你最近怎么回事,莫不是因为你父皇昏迷后,你便尾巴翘上了天?”
“你当真以为大明宫里的那位,没有一点儿手段?”
“你当真认为,自己手里的那些人手,躲得过探事司那些番子们的查探。”
魏王听见母妃训斥自己后面的那句话,心中微微得意起来。
母妃还真说对了,自己手底下那些明面上的人手,探事司番子早将他们祖宗十八代查了个遍。
但是,自己手中另外藏了一批人手,防的便是重华宫他的父皇。
以极其严厉的语气斥责了一句,皇贵太妃见儿子早前的戾色不见,拿手揉了揉额头,一旁的宫女见状,赶紧上前替娘娘按了起来。
思索半响,皇贵太妃觉得还是应该给儿子提个醒,遂严厉说道:“当年你在铁网山做的混账事情,你以为本宫不知道?”
“连本宫都能够察觉到,你以为大明宫的那位会不知道?”
“楚王涉谋逆之后,朝堂所有人,皆是认为得大宝的,将会是你,可结果呢?”
“你父皇因身体原因,不得不传下大宝,可你当真就以为,你父皇只会当一位享乐的太上皇?”
“大明宫那位坐龙椅的这四年,你瞧瞧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以及这四年来做的是甚么。”
“江南那边,两江提督东平侯,节制十五万兵马的成金,就这么被皇帝给拿了兵权,回京闲赋起来。”
“京营里面,宋国公手上最紧要的神机营,一道圣旨,被轻飘飘打发去了江南。”
“这几件事情,皆是在你父皇昏迷的时候发生。”
“而你呢?一想到你所做的混账事,本宫就头疼。”
“你给本宫马上回王府,闭门思过,无事不许出去,只有等到秋猎的时候,你才能随皇帝一同前往。”
魏王垂着脑袋,任由母妃训斥,但他的私心里,还是对母妃的话有失偏颇。
当年的铁网山,从齐王摔下地后盯着自己的眼神来看,他便已经猜到,对方显然察觉到,是自己故意在使坏。
但那又怎样,他不是要标榜善待皇室兄弟吗?连伤了他的一名晋王府军将,他都没有下令诛杀。
当年如此,他就是要揭了他的假面目!
只是可惜,他都伤成那样了,还假模假样地与自己兄友弟恭,想想都恶心!
瞧见儿子低眉垂首,目光却是颇有不服气的样子,皇贵太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据太医所说,你父皇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你就不想想自己的退路?非要与大明宫的那位斗法?”
“母妃息怒,儿臣不敢。”魏王表面恭顺回了一句,垂下的脑袋,目光中的凶光一闪而逝。
今天恰好是母妃点醒了他,也加重了他对洞明和慧可两位大师的建议。
……
……
大明宫,紫宸殿。
杨瑞和听见陛下应准三法司旁听,心里微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奏言:“陛下,再过一個多月,各個藩国朝贡使节,便会陆续抵达京师。
而这些藩国中,相互仇视敌视的藩邦颇多,更甚,有数个藩国在互相打仗的。
老臣观西宁伯今天的雷霆手段,颇为赞赏,眼下礼部主客司主管对外接待事宜一事,尚欠缺一名镇得住场面的人,臣,提请西宁伯接手,担任接待副事一职。”
杨瑞和话落,殿中除了武将那边,其余大学士皆是思忖起来,包括贾玖。
另一边的郑琪,垂眸敛目想了一会,随即出声咐和道:“臣咐议,陛下,西宁伯如今身兼绣衣卫指挥使以及提调兵马司。
每年藩国朝贡的使团,皆是会发生流血争执事件,由西宁伯来当这个接待副事,他的身份恰恰好。”
文淮思索片刻,以大学士的身份,第一次发言,奏道:“陛下,臣咐议,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使节团琐碎之事颇多。
西宁伯又有数個重要的官职在身,臣认为,可兼,但不可舍彼求此,区区藩国,尚比不得盐务改制一事。”
杨瑞和听了,脸上不动声色,暗里却是不停在责怪文淮多管闲事。
未来招待这些藩国真出了甚么事情。
有文淮今日这么一说,那怕朝贡的使团,出了天大的事情。
西宁伯,只怕也能轻松地被摘了出去。
“准卿所奏。”高台上面的崇德帝,略微一想,便准了下来。
贾玖一直在冷眼旁观,今天过后,朝堂上厌恶自己的大有人在。
念及此。
贾玖想到进入紫宸殿时,那道跪在广场的身影,倘若,今日打蛇不死,亦若放虎归山,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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