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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173节

三名嬷嬷闻言,刚要抓起手中的重棍继续执行杖罚。

“好的,你这翻话,我们东府的人记下了,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小主。”

一道平稳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向门外。

此时,只见东府新晋大管家林耀东、林大宝,还有一群身着灰衣劲服的东府护卫队,他们正齐唰唰地站着院落门外,那群护卫队的目光,正锐利地盯着院落里面,那些执行杖法的婆子们。

那位说话之人,后面还跟着两位穿着道袍的道教中人。

来人正是任怂和游方师徒,他们刚返回到宁国府,便听见一位小丫鬟哭哭啼啼传报,说西府的人仗杀东府这边的人,任怂登时便和东叔喊上护卫队赶了过来。

西府门房的人,哪敢阻拦这么一大群人,不过,他们也阻拦不了,所有门子连传报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东府的人,毫不客气地摁倒在地上。

任怂话落,手一挥,十数名身形壮硕的妇人,直接踏入院门,将那些还在执杖的嬷嬷们摁了起来。

游咏瞧见三位血淋淋的人,心中不忍,从师傅的怀里掏出药瓶,便直接抬脚进了小院。

他先是察看起淹淹一息的小角儿,替她喂下一粒疗治内伤的药丸后,紧接着,这才又替旁边昏死过去的小吉祥喂服一颗。最后才给那位中年男子喂服。

袭人见状,不停地伏首谢恩。

这时,袭人见到东叔他们,仿若见到了家人,极度惊恐不安的心绪,这才慢慢落了下来。

只要东府能够出面,她的哥哥便能捡回一条命来,袭人坚信!

站在袭人旁边的鸳鸯,见到东府来人,她的心里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周瑞家的脸色极度难看,但她现在架不住对方人多。

眼下,虽然那些东府的人和护卫还恪守着礼仪,并没有踏进太太的院落中来。

自已的人全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妇人给捆了起来,整个院落里面,除了宝二爷和她还有身后的两位丫鬟,再无一位自由的人。

见状,周瑞家的便朝一位丫鬟使了个眼色,那名丫鬟脚下打着颤,硬着头皮抬脚往外面行去,见东府的人并没有阻拦,她连忙快步跑了起来。

……

另一边,欢聚一堂的贾母上房。

这时,除了邢夫人与王熙凤,其他的荣国府女眷齐聚一堂。

薛宝钗携二婶和堂妹拜见完老太太。

众人礼毕,贾母那双老花眼便一眨不眨地打量在薛宝琴的身上。

贾母笑脸请神色不太自然的薛二婶落座,薛姨妈便招呼着二婶在她身旁落了座,眉眼尽是喜意,低声和二婶叙说二叔身体的近况。

贾母转过头来,认真地瞧了一眼薛宝琴,半响,便朝她招手道:“丫头,来来,近前来,让我好生瞧瞧。”

薛宝琴朝姐姐望了一眼,见堂姐笑着点头,她便大大方方地来到老太太的身前。

“坐坐,你这一路千里迢迢上京,可累坏了罢,且坐,别拘着自个儿。”待贾母瞧清这位丫头的五官相貌长得极俊,忍不住频频点着头,自是极为喜欢这位名唤宝琴的丫头。

一旁的湘云、迎、探、惜三春亦是悄悄地打量那位新来的顽伴,瞧着瞧着,便在心里把她拿与宝姐姐相比较,大多皆是认为,这位和宝姐姐的性子又大不相同。

瞧着她与罗汉榻上面的老太太,落落大方、游刃有余地叙着闲话,她们对这位姐姐/妹妹,充脸了惊讶。

这时,传来王熙凤那标志性的笑声,人未到,笑声便已经在贾母的上房响起。

不多会,平儿丰儿便簇着王熙凤进入贾母上房。

王熙凤先是笑脸与诸人点着头,复又朝榻上的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满脸笑意,抬手免了凤姐的礼。

贾母上房的小辈们,纷纷朝琏二嫂嫂问安。

礼毕。

王熙凤她那双丹凤眼,这才落在那位并没有见过面,且还是名义上的表妹身上。

见其模样长得极其标致。不由得点了点头,摆着纤细的腰身,笑道:“可见姑妈一家子的姑娘,个个都长得出挑。

早前一位宝丫头便喜得老祖宗开心了好几日,如今再来一位琴丫头,可见,老祖宗高兴的日子,还在后头哟。”

薛姨妈和薛二婶闻言,眉眼尽是喜意,宝钗与宝琴两姊妹,则是被琏二嫂嫂这翻夸赞,微微垂下螓首来。

“好你个凤姐姐,如你这般说法,竟是说我们这些姊妹们,不讨老太太的欢心了,如此伤我们这些姊妹们的心,你该当请我们的东道儿。”探春英眉下面的美眸,露出了一丝‘不满’。

湘云她们亦是在旁边声援着探春,声讨王熙凤来。

王熙凤顿时‘花容失色’,先是佯装大惊,这才扭着腰身,款步来到三春、湘云的身边,素手搭着探春的香肩上,笑道:“这多了一位好看的姊妹顽伴,你们私下里,不知有多高兴,该是你们这些小姑子,请我这个嫂子的东道才是。”

贾母瞧着凤姐与丫头们顽闹,捂着嘴巴不停地笑,显然是极其高乐,刚想开口让人去厨房吩咐一声时,却被一位嬷嬷闯进来打断。

“何事,竟这般慌里慌张?”贾母脸色一沉,早前的高乐顿时被冲散,便马上不悦地开声训了一句。

那位嬷嬷一听丫鬟传报,听说太太的院落里竟被东府的人强行给打了进去,原是想着进来偷偷给太太禀报,没想到一时心慌之下动作大了,竟惊动了老太太。

见状,那位嬷嬷只好将太太院落里面的事情经过,转说了一遍。

堂上诸人听见嬷嬷添油加醋地叙说着经过,众人神色不一,表情极其丰富。

按这位嬷嬷所说,宝玉她娘在执行家法管教下人,外人,可管不到她的院里来,这些东府的下人,未免也太过……盛气凌人了些。

听完,诸多惊讶、不解、厌恶、怒气涌上贾母上房众人的心头。

贾母沉着脸色,望了一眼小儿媳妇,见她此时的脸色极其难看,转过头来,朝那位传话的嬷嬷问道:“那位东府小管事真是这般说?还有,他们东府的奴才,竟然闯入小儿媳妇的院子拿人?”

瞧见嬷嬷不停点头确认,贾母登时从罗汉榻上面起身,一旁的王熙凤和李纨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老太太。

诸人纷纷从椅子起身,跟随着贾母,抬脚便出了荣庆堂。

薛姨妈原想着不掺和进去,却被姐姐王夫人示意她跟上,见状,她便只好叫上二婶,跟了上去。

湘云、三春早已没了先前的笑容,四人这时的脸色,变得肃穆、担忧起来。

薛宝琴抬眼望向堂姐,见堂姐的脸色平静,但堂姐眸子里,却是没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凝重。

这时她再有怪异、诧异想要问的地方,也只能沉默着跟在堂姐的身后。

她们的身后,是一众陪房、贴身丫鬟、嬷嬷、婆子丫鬟们,浩浩荡荡数十人朝着王夫人的院落而去。

与此同时,刚从工部衙门下了值的贾政,并没有发现自家的门房换了一茬人。

刚回到荣禧堂的他,闻听下人的传报,公服都没来得及换,便折身朝夫人的院落而去。

贾政在夹道刚好撞见老太太,请过老太太的安后,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后面的王夫人,而后,老实地跟在老太太的身边。

等贾母来到王夫人的小院门前,她这才不满地盯了一眼那位传话的嬷嬷,怪她没有说清楚。

感情人家东府的男性下人,并没有一位进入小儿媳妇的院落,全是本分地立身站在院落外面。

而院落里面,王夫人的院里人,全被十数位眼生的孔武有力的婆子摁倒在地上。

东府自任怂和东叔以下,皆是躬身请了老太太的安。

贾母只是扫了一眼长条板凳上面的三人,便将目光定在东府管家林耀东的身上。

“林管事,这是玖哥儿的意思?”

东叔微一躬身,继而回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并不是我家玖爷的意思。”

“不是玖哥儿的意思,那便就是你的意思了?”贾母冷着脸色,语气森然起来。

任怂上前拍了拍东叔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去,脸上带着笑容,拱手请了安,这才说道:“回老太太的话,我家小主没在府上。

我们此翻前来,小主自是不知道此间事情,我已着人,去将我家小主给请了回来,老太太还请稍微等上一等。”

王夫人此时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阴沉如水。东府今日的这般作法,让她直感到颜面尽失。

这是她的院落,却被东府的人欺负上门来,她只觉怒气填胸,瞋目切齿般喝道:

“这是我西府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东府置言,来呀,替我继续杖责,我看今日,谁敢阻拦。”

东府一位小小奴仆,竟敢阻碍她执行管教下人的家法,没地让大房那边听了,贻笑大方。

任怂脸上的笑意不停,却是让开了身子。

跟在王夫人身后的其他豪奴当即挽起衫袖,便欲强行进入院落里面执行太太的命令。

可是,很快他们便大惊失色,身体开始打起颤来。

只见,一片明晃晃的冷芒,横空拦在他们的面前,寒光四射的横刀,锋利的刃芒直指他们的胸前。

西府诸人见之,无不是大惊失色,瞠目结舌,怵目惊心。

只见那些穿着灰衣作护卫打扮的人,皆是将手中的横刀出鞘,以刀锋逼退了荣府的下人。

观那些人的冷漠神色,贾母能够看出来,但凡府上的奴仆还敢上前,这些人,是真的会举刀落下。

贾母与贾政的脸色纷纷一变,贾母气得身体颤了颤,被凤纨二人使力搀了一下,这才将老太太的身子护稳。

王熙凤一双丹凤眼眸满是忌惮,而李纨的丽容,亦是变了脸色。槁木死灰的俏脸,已经变成了花容失色。

贾政原是因为王夫人乃自已的正房夫人,她管教起院里的下人,他作为丈夫,当需维护妻子的脸面,那便不会随意插手。

如今,见到动了刀兵,他强压怒气,皱眉望向东府大管家,而后,朝任怂不满道:“这些混帐的规矩,不可能是牧之教你们的,是你私自教授他们,竟敢在西府动刀兵?”

对于任怂,贾政虽不陌生,但也谈不上多熟悉,他只知道,任怂是牧之祖上的老仆。

那位新上任的东府大管家,他情知对方绝对不敢命令这些杀气腾腾的灰衣卫士,竟敢朝西府的主子动刀兵。

“东府的玖大爷,过府了!”

这时,西府门房的身影急匆匆地跑将进来,将这里压抑的气氛,为之一松。

诸人纷纷转头、或翘首望向那道稳步而来的蟒袍男子。

贾母望着那道白衣蟒袍身影,目光微微闪动,不知道此时的她,在想些什么。

而王夫人,她的目光里面,除了屈辱,便多是充满了怨恨。

外围的荣府下人,纷纷躬身请安,接着,便是其他一众荣国府的奴仆下人们,朝玖大爷见礼问安。

最后,才是湘云、宝钗、宝琴等四春这些小辈们,盈盈屈身,朝着那位不苟言笑的玖大哥,齐齐福了个万福礼。

贾玖面无表情地一路行了过来,在湘云她们身旁,微微停顿驻足,朝诸位妹妹回了个颌首礼。

“玖,见过老太太、政叔、二太太、薛姨妈、薛二婶、珠大嫂子、琏二嫂子。”贾玖依次朝红飞翠舞的诸人见礼。

除了老太太,其他诸位太太夫人,并不敢托大,皆是屈身还礼,就连向来对贾玖不喜的王夫人,亦是规规矩矩地还了一礼。

而任怂和东叔等东府的人,这才朝贾玖见礼问安。

贾政蹙起眉头,望着贾玖不满道:“牧之,他们这成何体统,竟敢当着老太太的面,起了刀兵。”

贾玖摆了摆手,神色冷漠的二十名新军,便齐齐收刀退了回去。

“咱们贾家的老太太可是一位国公夫人,况且又出身将门,对于这些小场面,可唬不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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