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158节
没想到代善公这位国公爷,年轻时还担任过特务哇?
贾玖刚想问一问老太太,皇室的陈年旧事,突然想到当下不合适,话到嘴边便止口不言。
贾母见状,却是摆手说道:“玖哥儿有甚想问的,你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今晚一股脑全与你说了。”
非是贾母瞧上了玖哥儿,才想着要提点他几句。
而是乾武最后一年,京中血流成何,好几条内城河被染红成为血河,
这也让侯府出身的嫡长女,时值花季的贾母,是夜还被侯府里面的亲兵,替她披上了厚甲。
那时,恰逢侯爷离府上值,整个侯府担惊受怕了一整夜,也让贾母胆颤心惊。
至今想起,犹让贾母心有余悸。
她提点玖哥儿,目的,只是希望玖哥儿在敏感的位置,莫要参与进夺嫡之争去,省得害了贾门两府。
贾玖目光一亮,思索片刻,却是换了个问题。道:“如老太太所说,如今皇室那边因过继一事,我需要多加小心。”
“故而,尚请老太太与我好好说一下,皇室子嗣一事,如、忠义亲王和忠顺亲王,为甚和其他王爷的封号不同?”
湘云、三春闻言,眸子一亮,纷纷抬眸望向老太太,这些皇室秘事,她们也很想知道。
而薛姨妈那边,早已经支棱起耳朵,丰腴的身躯,朝着老太太的身旁挪近了些许。
“上皇的子嗣想必你已经知道,那我便和你说说乾武爷的,加上那些夭折的,乾武爷共有十六位皇子,我便拣些重要的与你说说。”
“皇长子便是忠义老亲王,原监国太子,次皇子打小夭折,三皇子便是当今上皇,四皇子便是忠顺老亲王,接下来,便是汉王、陈王、吴王、赵王、秦王。”
“其中,除了皇长子,乾武爷最宠爱的,便是年龄最小的两位皇儿,老十五赵王和排行最小的秦王,这两位皇子都是乾武爷老来得子。”
“赵王性好读书,喜结交文人仕子,朝中多有文臣喜欢这位礼贤下士、温文儒雅的十五王爷。”
“而秦王,却是拒北虏、平高丽、平西南、灭南汉、威服安南的马上王爷,秦王颇受当时军中将士的拥戴。”
“可惜了,秦王如此人物,在整个大周勋贵嫡女中,偏生谁也没有瞧中,就瞧中了南汉的亡国公主,不惜以皇儿之身抗旨,也要将南汉公主娶为王妃。”
“后来,便将乾武爷给气坏咯,乾武爷在吐血昏迷不醒前,降旨收了秦王的兵权、下旨将秦王禁足于王府里面,临急又命皇长子代为监国。”
说到这里,贾母神色有异,先是环视了一眼堂上诸人,蓦地收口,神色凝重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这些姑娘家家的别听,回你们屋里歇着先。”
湘云刚想找姑奶奶撒娇,见姑奶奶脸色一沉,便听话起身,带头告退。
待四位小丫头离开,薛姨妈干笑一声,借口道要回去查账,便起身告辞离开,只是她的脚步比平时的沉重了几分。
而贾政和王熙凤见状,也想起身告退,却是被贾母挥手制作止下来。
有些话,二儿子作为官场中人,听一听无妨。
至于留下风哥儿,根本的原因,便是王家最近和赵王府那边,过从甚密。
有些话,贾母不便拿去和王家说,正好假借凤哥儿来说项。
贾母遂打发一众婆子下人离开,留下琥珀一人在旁边侍奉着,这才娓娓道来:
“后来呀,乾武帝昏迷半年间,皇城司便就发生了一场大内乱,六月初六,神京城血流成河,出身秦王府的高级将领,是夜,基本殆尽。”
说到这里,贾母的语气微微打起了颤,半响,复又道来:“再后来,乾武爷宾天,皇三子拿出乾武爷昏迷前留下的诏书,诏书言明,一旦帝崩,便由皇三子,晋王继承大宝的诏书。”
“没过多久,太子以监国的身份,下了一道罪己诏,承认自己德不配位,支持皇三弟晋王登大宝。”
“上皇承大宝月余,便下诏册封皇长兄为忠义王,皇四弟为忠顺王,类比亲王位,世袭罔替。”
“那位气得乾武爷吐血昏迷的秦王,便被上皇囚禁在大明宫的深宫里面,一直到承安二十五年。
上皇的皇长子晋王,上书替皇叔陈情,上皇被皇长子数次上书,搅得心烦意乱,便下旨将秦王转移至晋王府软禁起来。”
“赵王,在上皇登大宝一年后,被御史上书弹劾结社,意图不轨,上皇便一道旨意,夺了他的亲王封号。
将他软禁在赵王府近二十五年,直至后来的晋王上书,一并陈疏,这才恢复他亲王的封号,并将圈禁赵王府的龙禁尉尽数撤去。”
说到这里,贾母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王熙凤,见其脸色有异,便猜到她许是听进去了。
“直到承安三十年,朝廷从赵王府的长史那儿,爆出晋王意图率部下起兵谋逆一事。
被当时经历龙禁尉的三皇子齐王,也就是当今圣上,带兵给弹压了。
最后,齐王命龙禁尉将整座晋王府圈禁起来,准备待南巡的上皇回京再作处置。”
“谁知,不足半月,整座晋王府便落在了火海中,晋王府上下三千余人,无一幸免。”
说到这里,贾母一面唏嘘。“我当时听国公爷提过一嘴,如无意外,上皇准备去金陵祭祖时,便欲下诏召告天下。
准备册封皇长子,晋王为东宫太子,可惜呀,却在前往陪都途中,爆出此等祸事来。”
贾玖凝眉,正容敛色道:“如此说来,晋王谋逆,应该是被有心之人陷害!
先是由对晋王府有恩的赵王爆出,这是加深世人相信,曾受晋王恩惠的赵王不徇私情,他这是大义灭亲。”
说到这里,贾玖敛神朝贾母望去,道:“是了,那位秦王最后如何了,为何我竟没有听过秦王一脉的子嗣?”
其实,贾玖有句话没有拿出来问,是他隐隐觉得,这晋王谋逆一事,其背后许是还有更深的一层。
除了夺嫡之争。
晋王府,或多或少,许是受了他那位十六皇叔秦王的牵连了。
毕竟老太太前面说过,秦王在军中的地位颇高,太上皇一定会对此颇有顾虑。
而贾玖也在心里揣度,晋王上书替秦王求情,当中会不会有阴谋论。
或许,恰恰是晋王看中了他十六叔在军中的号召力。
贾母显然是对宫中这陈年旧事记忧犹新,张口就来。
“废太子后面爆出来的谋逆,正是被人引出,晋王府谋逆,便是出自废太子暗中谋划。
如此,后面又爆出祸乱宫闱,废太子才不得已仓促起兵,最后兵败身亡。”
说到这里,贾母笑道:“虽说我只是妇道人家,但皇室继承大统,非是有个皇室名头就行。”
“你说的十六爷,虽战功彪炳,深受军中将士拥戴,但是文臣当中,却是没几个喜欢十六爷的。
况且,十六爷他娶的是南汉亡国公主,这便就断了他承继大宝的念想。
秦王妃早前,在南汉时因摔落马下,伤了身体,早有宫中太医把过她的脉络,堂堂秦王妃,却不能为皇室生育。
这便是,气得乾武爷吐血的根本原因。
而秦王又只有王妃一个女人,再没娶过一位侧妃,秦王一脉,一生没有子嗣,就算他在军中势力再多,也无济于事。”
说到这里,贾母便住口不言。
贾玖稍作思索,便猜透几分,晋王上书替皇叔秦王求情,难道真是看中了秦王在军中的人脉影响力了?
以此来借机巩固他夺嫡胜算,毕竟,此前上皇一直没有确立储君之位。
贾玖转念一想。
如此有心计的人物,为何会落得火梵身死的下场?
“为什么,朝廷后来,却没有替晋王府平反呢?”贾玖略微不解,似在问贾母,又似在自问。
旋即,他的脑海闪过一丝明悟。
许是因为,晋王府是因为被当今圣上下令龙禁尉圈禁王府,才至使晋王悲愤之下,火焚晋王府。
如此这般,谁还敢上书去替晋王府来平反?
念及此,贾玖转而问道:“那么,晋王府就真的没有人逃出来?世上,会不会留有晋王府的血脉。”
贾玖如此这般说,是因为,打他下南边之后,脑海中,似乎隐隐抓到了什么。
最后,却又因毫无根据,而让他彻底推翻那般想法。
贾母接过琥珀递来的茶汤,呷了一口参茶,先是顺了一口气,思索一会,才说道:“这些事,便就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知道的。”
说着,贾母语气顿了顿,神色肃穆,语气认真地道:“玖哥儿,你切记,莫要和参与过继皇室和王府有所来往,做好圣上交给你的差事就成,记住了吗?”
贾玖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贾母便和贾玖商议着流水宴席的事情,贾玖便全权交给贾母来办。
闲聊一小会,贾玖便起身告辞。
贾母将贾政留下问话。
王熙凤那边还有来旺儿一事没有办好,便寻了个借口告退老太太,在抄手游廊喊上等候的平儿,追上刚行出西角门的玖哥儿。
“玖…兄弟,且等上一等,来旺儿那边,你看?”
贾玖闻声,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问着王熙凤:“凤嫂嫂,我也很奇怪,你说来旺儿,怎么会出现在贾代修的家宅里面,莫非,凤嫂子也与那贾代修一样,欲谋我宁国府?”
王熙凤艳丽的脸颊一热,遂借着笑声掩饰一下,笑毕,这才嗔道:“玖兄弟说的哪里话,你这样可让嫂嫂我无地自容。
嫂嫂是听说,他那边有甚紧要事商量,这才打发来旺儿过去打听一二。”
贾玖也不答话,点了点头便抬脚出了荣国府。
王熙凤见状,与平儿相视一眼后,便只能抬脚跟上那位宁国府正儿八以的主子。
等贾玖回到宁国府时,时辰已经来到了戌时四刻。
也就是晚上八点正。
彼时,宁安堂前面的广场,所有的宁府下人已经被带离。
宁安堂,众人正在闲聊候着伯爷归来。
等瞧见伯爷身影出现在正门,众人遂起身迎了出去。
一直跟在后面的王熙凤见状,凤眸轻轻蹙了起来,而后和玖哥儿说一声,便带着平儿前去寻秦可卿去了。
宋淮安四人,已经在东叔安排的一名管事的引领下,将宁国府的公中账房,重新疏理了一遍。
接过宋淮安递来的账本,贾玖打开一瞧,嚯,偌大的一座国公府邸,现银如今不足三万两。
难怪尤氏一听说,自已要给她老娘和两位妹妹发放月例时,她会那般神情!
感情,东府的公中现银,实是撑不了多久。
另外,存放公中库房的那些古懂字画、金银器物,宋淮安给出了一个大概的市值,保守估计,约摸在四十万两左右。
贾玖听完,一面拿手指敲打着案几,一面在心自嘲了一下。
加上西府借过去的六十万两,他承袭过来的宁国公府,所有钱银加起来,还没有他前往江南一趟,盐商送给他的程仪多。
众人见着伯爷似笑非笑的神,皆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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