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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306节

孩子?

狠辣?

那姓吴的狗才曾对朕下毒手的时候,为何就不曾觉着手段太过狠辣?朕,又何尝不是个孩子?

“朕乃一国之君,又岂容他人冒犯?”

阴冷一笑,从怀中掏出手绢的辛邯,缓缓擦拭着金刀上血渍,“若非念在两国结盟的份上,此人现在,早已成为了一具尸体!”

随手扔掉沾血的手绢,双眸布满血丝的辛邯缓缓抬起了头,环视了一圈在场所有的人,最后将狰狞的目光,定格在天元帝身上,

“朕,再次重申一点,今后,谁若胆敢在朕的面前提及此事,朕,必然与它,...不死不休!”

第 497 章 朱元璋:那小子飞鸟出笼,怕是将咱,抛到九霄云外了

“父皇,您怎么了?”

政事房内,朱标刚批阅完一本奏折,眼含一缕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却见自家父皇似有重重心事一般!

微微一愣,回过了神的朱元璋,将目光望向了浙江方向,幽幽的问道,“按时间推算,那小子想必已到杭州了吧?”

“沿长江转大运河,便可直达杭州,此时正值春夏更替季节,可借东南风一路顺流而下,想来早已抵达杭州!”

说罢,站起身的朱标,稍稍活动了一番筋骨之后,提起茶壶打趣道,“怎么,父皇又想起显扬来了?”

接过茶盏,朱元璋沉默了片刻,没好气的说道,“那小子没走之前,为促使征倭尽快成行,三天两头的进宫给咱画饼,

现在倒好,这一放出去,直接将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娘的连个信都没有!”

“父皇,这可不能怪人显扬啊!”

“难不成怪咱?”

以往,朱标与父皇之间的相处,气氛大多沉闷,凝重,虽说是父子俩之间的独处,却少有玩笑之时,

可今时不同往日,想通一切的朱标,理政之时一丝不苟,然闲暇之余,父子俩独处之时,却比以往多了一份洒脱,再无以往的拘束!

“父皇莫不是忘了,因显扬字丑,被您老嫌弃,您亲口说过,叫他有啥事面谈即可,别用那一手狗爬字,污了您老的眼!”

呃...

还真忘了那茬的朱元璋,被自家儿子这一揭破,当即“恼羞成怒”的说道,

“不错,咱是说过叫他有事面谈即可,可那小子现如今远在千里之外,面谈不成,来封狗爬字偶尔污污咱的眼,又有何不可?”

朱标以往只觉着父皇威严太甚,叫人难以亲近,可这大半年的细细体会,却令他发现了父皇的另一面,

不再畏惧父皇,唯有发自心底感到亲近的朱标,抬杠道,“关键显扬离京也才几天,没啥大事,信中说啥?

难不成专程来信给父皇您说一声,圣上,臣已平安抵达了杭州?...切勿牵挂?”

闻言,直喘粗气,双目圆睁的朱元璋用玉如意比划了半天,终究也没忍心对自己的心头肉下毒手,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标儿你倒好,从那小子的身上,倒是学会了和父皇抬杠了啊!”

搁下茶盏,朱标缓缓起身,来到朱元璋背后,双手搭在了朱元璋肩膀上,力度适中的揉捏起来,

“父皇此言差矣,您曾教导儿臣,别学儒家的那一套,有啥说啥,现在又怎么能说儿臣和您抬杠呢?

再者说,唐太宗李世民因魏征抬杠,成就了旷世圣君之名,显扬直言不讳,不正如唐之魏征么?”

“唐之魏征?”

“他哪能和那小子相提并论!”

双眸微眯,安享天伦的朱元璋,摇了摇头道,“以往咱也觉着魏征乃是一位千古铮臣,可书读的多了,却让咱得出了另一种结论!”

“另一种结论?”

说到底,所谓的帝王之道,无非是识人、用人、驭人之道,以及帝王手把手传授,如何处理军务及政务的能力罢了!

闲暇之余,时常给朱标剖析历史名人的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手掌,轻蔑道,“先说说忠心,众所周知,魏征本是东宫属官,辅佐太子建成,

后太子建成玄武门败北,魏征却摇身一变,归顺了太宗,此乃...不忠!”

“倘若魏征真乃千古铮臣,便绝不会对李世民占其嫂、占弟媳,并将太子建成,及齐王元吉子嗣诛灭殆尽之举,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此为不忠不义!”

“父皇,儿臣以为...”

“咱知道你想说啥,先听爹把话说完!”

摆了摆手,朱元璋端起茶盏润了润喉之后,继续说道,“有道是食君禄,忠君事,身为朝中重臣,若只会找问题,而不会解决问题,此乃...无能!

咱并非说魏征一无是处,可说到底,身为原太子近臣,与那李世民一样,都是出于需要罢了!”

“需要?”

呢喃了一声,沉吟了片刻的朱标,恍然大悟道,“儿臣明白了,唐太宗刻意抬高魏征,即为了稳定建成太子的旧部,勿使社稷动荡,同时又可向世人展露自己过人的胸襟,

而身为建成太子的旧部,太子败北,犹如身处悬崖边的魏征为了保命,彼此心照不宣,极为默契的履行起自身的职责!”

“标儿,你的悟性非常好,但你得死死的记住,看人、察事,须得一层一层的剥下去!

史记虽是一本书,却是由血为墨,笔录而成,江山,更是由无数的累累尸骨,垫为基石,铸就的江山!”

说到这里,朱元璋不由的再一次想起了吴忧,嘴角微掀,感叹道,“你别看显扬那小子平日里做事,看似仗着咱的宠幸横冲直撞,

其实,那小子早已摸清了咱的性格,也极为清楚咱的需要,同时也能一眼看透每一件事情的本质,

也正因如此,也因性格使然,那小子往往化繁为简,以最粗暴、最直接了当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

偷人小妾,被胡惟庸当场捉奸,一拳将人打翻在地,仅穿着贴身衣物翻墙而逃,是何等的干净利落!

钦差山东赈灾,无须朝廷的一钱一粮,不择手段,却未枉杀一人,来回不过旬月之间,便已功成而退,还顺道给咱带回了两百余万两,是何等的精明干练!

任职应天知府,这才过了多久?便集青天、修罗之名于一身,百姓人人称颂,令纨绔退避、宵小胆寒!

虽为贼人所掳,却临危不乱,翻云覆雨之间,便将倭寇及方部余孽诛灭殆尽!

以利为引,一日之内便筹集了上千万两的征倭军费,只为先下手为强,替我大明诛杀海外那头 尚未长成的狼崽子...”

话未说完,伴随着一道颇为急促脚步声传来,二虎的身影也随之显现,躬身呈上手中的书信,“启禀陛下,毒蛇传来书信!”

倭国之患,在于将来,大元之患,却在眼前,朱元璋缓缓收敛嘴角的笑意,撕开信笺,神情肃然的阅览起姚广孝传来的书信,

盏茶时间过后,呼吸逐渐加重的朱元璋豁然起身,死死的凝视着漠北,寒声道,

“此计若成,三日之后,这天下,...将再无元庭!”

第 498 章 吴忧:将驸马交给我?李叔,你这不是所托非人么?

“铛铛...”

“叮叮...”

位于浙江杭县海边的一艘苍龙号上,此时正容纳着大明朝赫赫有名的一众朝中重臣!

李善长望着正敲击着大炮的吴忧,含笑道,“吴学士,您就放心吧,前些时日工部遣火器营造司将其运来之际,老夫全都细细检查了一遍,绝无以次充好之事!

再者说,此次征倭,不仅关乎我大明国事,同时也关乎着满朝大臣今后所分得的红利,谁若暗行鬼魅之事,无异于...自寻死路!”

这时,将苍龙号上的火器弹药通通检查了一遍的汤和,也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韩国公说的没错,火器弹药皆无差错!”

“若此次朝廷近千万两军费花销出去,到头来却铸就了些破铜烂铁,那么...”

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的吴忧,嘴角微掀,风轻云淡的说道,“不以十万八万的人命来填,此事难以了结!”

如此轻飘飘的十万八万的人命,令在场众人无不眼角一跳,毕竟,腰跨圣上战刀,吴忧说的话,谁敢等闲视之?

特别是掌管造船事宜李善长,比之旁人更为心悸,“朝廷有圣上盯着,福浙造船司有老夫亲自把关,谁敢造次?

更何况有倭国的金山银山在前,又何必赌上身家性命,谋取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

“在下也想发财,也绝不妨碍诸位同僚发财,只不过这财,得从我大明国外掠夺!

只要不从我大明百姓身上搜刮,诸位家里的金银即便堆积成山,那也是诸位的本事,在下,也绝不眼红!”

有道是兵一过万,漫山遍野,此刻排列在海面上的四百艘苍龙号,其壮观景象,毫不亚于百万雄兵,

此情此景,让本就具有极大野心的吴忧,胸中更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大明本就陆战无敌,如今有了它们,从此亦将称霸海上!

三五十年之内,天下虽大,亦将无人可与我大明...海上争雄!”

在场的大多参与过当年鄱阳湖的那场血战,想起曾经的窘境,景川侯曹震偌大的嗓门感慨道,

“吴帅说的没错,足足四百艘苍龙号,足以令我大明海军,从此无敌于天下,

若是当年我军有如此强大的战舰以及火器,鄱阳湖大战之际,陈友谅那所谓的江海鳌,混江龙又算的了什么!”

海风呼啸,衣诀飘飘的吴忧,缓缓转身,提醒道,“前尘往事已如过往云烟,说到底,不过是各为其主,成王败寇罢了,

此行张陈二部将与我等并肩作战,未免节外生枝,曹将军,往事就不必再提了!”

汤和素有大局观,当即环视了一圈,沉声道,“曹蛮子,灭倭之战,干系极为重大,若是因为你、或诸位的意气之争,惹出祸事来,谁也担当不起!”

众人闻言,顿时神情肃然的同时拱手抱拳,“我等谨遵军令!”

身为朝中老凤,李善长绝对称的上是一只目光如炬,极善捕捉机会的老狐狸,从当日众筹军费,造舰征倭的那一刻开始,便有了自己的谋算,

“咳咳,显扬啊,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应允?”

微微一愣,吴忧面露疑惑的说道,“李叔当年于圣上尚未起势之际,便已辅佐圣上问鼎天下,如令早已功成名就,贵为当朝国公,

在下只不过是区区一伯爵,能帮到李叔你什么忙?”

“显扬太过自谦了,你如今虽是伯爵,可论及圣宠,朝中可谓是无人能出其右,论及秉性能力,更是...”

吴忧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更不习惯当面被人吹捧,不待李善长把话说完,当即抬了抬手,

“老李啊,要说除圣上之外,你我认识的最早,有话直说,若是不为难,在下应了你便是!”

“咳咳,显扬快人快语,那老夫也就不兜圈子了!”

拱了拱手,李善长直言道,“不瞒你说,老夫这辈子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且活了一大把年纪,早已无憾,

唯有犬子任性使气,骄纵难束,不成器侯,让老夫操碎了心,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夫思来想去,倒不如...”

听到这里,吴忧早已了然,抬了抬手,似笑非笑的说道,“驸马爷身份尊贵,且的确如你所言,性格骄纵,与在下又曾发生过冲突,

而在下的脾气又非常不好,容易冲动,李叔,您这不是所托非人么?

再说了,身为堂堂驸马,即便是在下答应,也须得到圣上的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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