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81节
“反之,若联合大元,不仅可顺势夺回辽东之地,即便得罪了大明,以汉人崇尚和平,以德报怨的秉性,仅需派遣使臣前往,
认个错,道个歉,再奉上三瓜两枣,给大明一个台阶,一个所谓的面子,当可抹平此事!”
说完,丝毫不曾注意到位于王庭之侧的一位太监,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一缕怜悯的兵部官员,继续侃侃而谈,激情澎湃的表现着自个儿,
“众所周知,自古以来,中原王朝就好个面子,即便明知你占了他便宜,但只要你事后认个错,道个歉,不仅可保太平无事,
甚至为了笼络咱们,不仅不会怪罪我高丽,说不定还会因此厚赐于咱们,试问,如此迂腐之国,有何惧哉?”
此言一出,勤政殿内顿时传出一阵轻笑之声,众人眼中对大明的嘲讽,展露无疑...
“仅凭这一番高论,这份眼力、洞察力,殷大人当能称的上我高丽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将将不过是下官肺腑之言,不吐不快罢了,左丞大人缪赞,殷扬愧不敢当!”
殷扬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自然深谙为官之道,展露自己的立场,出了一番风头之后,当即退回班列,不再言语!
世人皆有欺善怕恶的劣根性,高丽群臣亦不例外,与其说高丽群臣多半心向大元,倒不如说高丽君臣及百姓,从骨子里惧怕暴元,
只不过这一点,无人敢当众言明,甚至为保全自身颜面,亦常常下意识的否定这一铁的事实!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虽说此刻的勤政殿包括国王辛隅在内,心向大元者占据大半,却也有不少的大臣,认为大明,远比苛刻暴虐的大元,更为可靠!
高丽三省之一的内奉省右丞,自朝议之始便一直微眯着双眸,闭目养神的张保机,缓缓睁开了略显混浊的双眼,
“敢问诸位,是否早已忘却了暴元,与我高丽的...国仇家恨?”
张保机因年迈而颇显沙哑,不甚高昂的话语,瞬时让高丽王辛隅脸上掠过了一抹阴霾,
身为三朝元老的张保机虽然年迈,平日里大多一言不发,处于半隐退的状态,然而一旦开口,则必然让旁人不敢等闲视之!
正当众人相顾无言,勤政殿处于寂静无声之际,率先提出与大元结盟的李元道,微微拱手抱拳之后,反驳道,
“老大人,凡事得往前看,时过境迁,往事如烟,我高丽又岂能因陈年往事,摒弃唾手可得的辽东,这一实实在在的利益?”
“时过境迁,往事如烟,...这话不错!”
早已一片雪白的胡须微微颤动,张保机混浊的双眼直视李元道,“李大人可曾听闻,就是尔等口中迂腐不堪,以德报怨的大明,早已筹集千万军饷,欲远征倭国,鸡犬不留?
若此事为真,则说明一头极为健硕却甘愿食草的野牛,将化为一头...吃人的猛虎!
若此事为真,人杰地灵,极具底蕴,豪杰遍地且人数众多的大明,将远比暴元,...更为可怕!”
第 452 章 大明比之大隋,论将帅之猛,劲卒之勇,孰强孰弱?
张保机一番骇人听闻的话语,不仅让高丽王浑身一颤,眼底掠过一抹恐惧,便连高丽群臣,亦因惊恐太甚,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说此传闻在场众人皆有所耳闻,却几乎从未当真,可此刻从三朝元老张保机口中道出,却着实让众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然而,因往事极为仇恨大明,却隐忍多年的辛隅,又岂会让堂下碍事的老东西,带偏了节奏,
“老大人,寡人知你从未忘却大元与我高丽之间的仇恨,素来心向大明,但,也无须如此危言耸听吧?”
辛隅身为高丽国王,仅需表明一个态度,自然不乏拥趸者为其冲锋陷阵,
内议省左丞李元道,资历虽不及三朝元老张保机,然而论及身份地位,倒是反驳张保机的不二人选,
“呵呵,或许是老大人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以至听风便是雨,竟难查个中隐情!”
张保机德高望重,又年老体衰,争强好胜,功名利禄之心早已消退,若非心系高丽,早已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面对位高权重,堪称王上第一心腹李元道的挑衅,张保机淡淡的说道,“以老夫对汉人的了解,儒风盛行的大明,的确做不出来屠戮一国之事,但,世事难料,
我高丽地小国弱,本就在夹缝中生存,暴元与大明两虎相争,我等还是两不相帮,静观其变为好,
老夫认为,即便如李大人所言,火中取栗,辽东为我高丽所得,那又如何?”
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元道,老成持重的张保机将目光缓缓转向了高丽王辛隅,微微施了一礼,劝诫道,“恕老臣直言,汉人有句俗话叫稚子闹市抱金砖,即便我高丽趁机夺回辽东,
然而老臣认为,辽东虽贫瘠,可一旦暴元与大明结束战争,即便是为了面子,大明第一个收拾的,也定是我高丽无虞!”
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张保机历经三朝,年近八旬,当即便察觉到了辛隅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霾,
但为了不使高丽卷入无谓的战争之中,不使高丽子民因一时错误的决定,遭受无妄之灾,张保机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
“王上明鉴,臣并非反对高丽夺回辽东,实是因为时机未到,朱元璋乃一代旷世雄主,霸道刚烈,
其开国功勋更是饱经战火,能征善战之辈,此时又正值恨不得驰骋疆场,大杀四方的巅峰壮龄,
若非大明建国时日尚短,受国力所限,须与民养息,想必蜗居漠北的暴元早已灰飞烟灭多时矣,我高丽若此时挑衅大明,实是不明不智之举啊,望王上三思!”
“或许王上觉着老夫年迈昏聩,但老夫自听闻大明欲行屠倭之举,常有心惊肉跳之感,
大明皇帝朱元璋本就出身微末,难以常理断之,若传言为真,我高丽挑衅大明的后果,必然极其严重,说不得便是灭顶之灾,...万劫不复啊!”
大明欲行屠倭,无分男女老幼,鸡犬不留的传闻,高丽君臣本就有所耳闻,事关高丽国运,便连一心想将张保机赶出朝堂的李元道,此刻都不敢轻言,
李元道虽看重权柄,极具争权夺利之心,却也明白一个道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随着辛隅眉头紧锁,凝视着跪伏于地的张保机沉默不语,勤政殿众臣虽大多心向大元,然而谁也不想在此时替大元说话,众人面面相觑之后,尽皆默契的选择了缄默,
毕竟,事关高丽前程,甚至关乎生死存亡之事,谁也不敢轻易发言,万一真如张保机所言,亡国的罪名,谁也担负不起!
辛隅虽深恨因一时疏忽,继而令大明拒绝册封,时刻想要找个时机报复大明,让朱元璋为自个儿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然而,辛隅虽说心胸狭窄,却也是一国之主,身为高丽国王,亦不得不顾及高丽的前途、安危!
此刻陷入纠结之中的辛隅丝毫不知,立于武将之首,堪称高丽最为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李成桂,却极为隐晦的打了个手势,
与此同时,李成桂身后一人当即出列,“请王上恕罪,有些话,臣,...不吐不快!”
辛隅此人本就多谋寡断,此刻又处于两难之境,倒的确希望听一听武将的态度,“勤政殿本是议政之所在,曹爱卿有话尽管直言!”
“臣想不通,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或可分高矮胖瘦,亦可分贫富贵贱,但国与国之间,虽说强弱有别,可倘若给人当儿子,曹某人却是不服!
不错,我高丽的确地小人寡,论及兵马、论及国力底蕴,远不能与大明争雄,但曹某倒要问问诸位...”
说到这里,位列李成桂之后,堪称高丽武将第二人的曹敏修,对辛隅行了一礼之后,虽说是质问众人,实则咄咄逼人的目光,却死死的钉在三朝元老张保机身上,
“敢问诸位,如今的大明,比之昔日的大隋,论及兵锋、国力,以及两朝将领的实力对比,...孰强孰弱?”
“大明虽强,然比之大隋,尚有所不及!”,仅仅沉吟了片刻,张保机便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答案!
“老大人心怀坦荡,曹某佩服!”
微微抱了抱拳,曹敏修再次追问道,“敢问诸位,论及铁血、霸道,论及对外扩张的野心,论及儒风之盛,大明比之大隋,...孰强孰弱?”
“论及儒风之盛,大明强而大隋弱,论及铁血、霸道、论及野心,大隋强而大明弱!”
毫不迟疑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之后,张保机微微摆了摆手,欲打断曹敏修的回答,
然而,事已至此,心怀叵测的曹敏修,又岂能甘愿半途而废,当即道出了令在场众人,包括高丽王辛隅倍感荣耀的话语,
“敢问诸位,可还记得当年国力、兵锋冠绝天下,万国来朝的大隋,为何竟与旦夕之间,分崩离析,最终落得个国破君亡的下场?
高句丽与如今的高丽,虽有一字之差,亦非同源,却同样建国扎根于辽东之地,
某不解,为何高句丽敢于和大隋争锋相对,勇于刀兵相抗,并最终获得了胜利,
可为何我高丽,竟先是臣服于暴元,待大明横空出世,又他么上杆子给大明当了干儿子!”
不待众人回答,昂首挺胸,此刻在众人心目中显得异常高大的曹敏修,缓缓扫视了一圈众人,异常悲愤的质问道,
“某更不解,为何我堂堂高丽国王,非得他大明册封?为何朱元璋可称之为朕,而我王,却只能以寡人自称?”
正当高丽王辛隅豁然起身,心潮澎湃之际,殿外一道极为阴柔的话语,顿时让众人尽皆骇然,
“曹将军放心,自即日开始,朕,君临天下的这一天开始,我高丽,绝不在...低人一等!”
第 453 章 高丽政变,脓包继位!
高丽王辛隅自称了半辈子的寡人,殿外突如其来的“朕”,几乎让辛隅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若说辛隅猝不及防之下,因震惊太甚以至反应迟缓的话,那么朝内众多大臣的反应,却极为微妙,
万众瞩目之下,一位面白无须,体型修长,头戴皇冠却透着些许阴气的青年,在一众军士的护卫下,从容不迫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惊慌失措之际,辛隅大感不妙之时,三朝元老张保机,率先呵斥道,“世子殿下,你率军公然闯入勤政殿,莫非意欲造反不成?”
“...造反?”
邪魅一笑,自朝贡大明遭受吴忧的毒手,逃离之后又历经万般姚广孝刻意制造的磨难之后,恨意滔天的辛邯,便时有癫狂之举,堪称精神分裂症患者,
瞳孔处汇集血丝,显得颇为阴邪的辛邯,指了指头上比之朱元璋更重,也更为奢华讲究,姚广孝替其量身定做的金冠,阴柔的说道,
“张保机老大人,看来你的确老了,不中用了,不仅眼神不行了,竟连智慧也跟着消磨殆尽了!”
说完,辛邯缓缓扫视了一圈默不作声的众臣之后,直指王座,“如今朕身为高丽唯一的王储,这位子早晚为朕所有,朕,用的着造反?”
不待张保机反驳,辛邯紧跟着话锋一转,阴笑道,“不过,你这老东西说的倒也没错,今日在场的众人之中,的确有人...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然而殿内将将响起的嘈杂之音,在辛邯极具嗜血的威胁下,瞬时消散一空,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竟还有人意图谋反?”
呢喃了一声,张保机混浊却极其逼人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一位大臣身上缓缓扫过,
片刻之后,难以看出端倪的张保机,半信半疑的问道,“谁?是谁如此大逆不道,竟妄图谋反?”
辛邯正待说话之际,从失神中回过心神的高丽王辛隅,却突然寒声说道,“除了寡人这不孝子,还能有谁!”
“来人,将这逆子拿下!”
暴喝一声之后,想要先行逃离眼前是非之地的辛隅,将将转身,一柄匕首便猝不及防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上,您就别嚷嚷了,现如今的王城,包括整个开京,早已在皇帝陛下的掌握之中,
皇帝陛下没说退朝,谁也别想离开,王上您,...也不例外!”
“寡人待你有如腹心,为何背叛寡人?”
面对辛隅的质问,王城太监总管朴不花眼底掠过一丝羞愧,却转瞬即逝,理直气壮的在其耳旁低声调侃道,“没办法,王上您虽对奴婢不薄,但架不住世子殿下他,...给的太多!
您也知道,奴婢乃残缺之人,权势犹如过往云烟,唯有金银之物,方能让奴婢心安!
再者说,您已时日无多,奴婢为求自保,自然该另觅明主了!”
自从被吴忧一脚踩爆了卵蛋,辛邯恨意滔天的同时,失去了男性功能的他,同时也陷入了极度的自卑之中,唯有极度的疯狂,方能掩盖住这种自卑,
在姚广孝的运筹帷幄,各种阴谋诡计之下,现已手掌乾坤的辛邯,极其的享受这种将它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生杀予夺的快感,
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辛邯的父王,高丽王...辛隅,“父王,您先别急着走,听儿臣说两句,您若着急,待会儿,儿臣亲自送您上路也不迟!”
“送寡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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