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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60节

“吴学士,即便本官言语得罪,也不该遭你如此掌掴,你仗着圣上宠幸于你,竟如此放肆,...斯文何在?又置朝廷法度于何地?”

“言语得不得罪则另说,至于本府掌掴于你,另有原由...”

“...何等原由?”,微微一愣,捂着左脸的习少柄环视了一圈神情各异,冷眼旁观的众同僚,在户部左侍郎周世清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下,满脸悲愤的质问道!

“何等原由不能说,即便说了,你,也不明白!”

“...啪...”

幽冷的话语刚落,眼含一抹暴戾之色的吴忧,再次挥出了左手,反手狠狠的抽在了习少柄的右脸上,

“...啊...”

本就耳晕目眩的习少柄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刚想挣扎着爬起身,便被吴忧一脚踹翻在地,抬起右脚碾压在其脸上,动弹不得,

“凡事皆有原由,你我素未蒙面,之前也无任何交集,但你初入朝堂便刻意挑衅,针对本府,说,...受谁指使?”

“吴学士,大家同殿为臣,习少柄虽言语有失分寸,但你当众如此殴打于他,...过分了吧?

再者说,听说吴大人此番微服句容,再一次大开杀戒,以至句容城内城外的棺材铺都卖断了货,

老夫倒要请教,吴大人,你身为朝中重臣,堂堂麟德殿大学士,应天知府,掌京畿重地,...可知朝廷法度?”

大理寺卿冯国忠,虽说暗自咒骂了一番习少柄无事生非,徒生事端,但人活一世,求个脸面,

冯国忠虽万分不愿直面此时早已是面如寒霜,暴虐异常的吴忧,但此时众人瞩目,下属当众受辱,上官总得有所作为,

再者说,稽查及审判贪官污吏的职权,本隶属都察院及大理寺,吴忧三番四次先斩后不奏,冯国忠心中又岂会没有怨言!

“虽说句容距应天不过区区百里之遥,近在咫尺,但昨日才发生的事,如今看来,已是人尽皆知了!

冯大人,你说的不错,依照朝廷法度,本府的确无擅杀县令之权柄,但,...那又如何?

抓老鼠,本是猫的天职,但事到如今,老鼠到处乱窜,怎么,猫自个儿无能抓不着老鼠,还不许别人代劳?

或者说,是有些本该抓老鼠的猫,坐享其成,与老鼠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吴学士,你别血口喷人,你我皆为朝中重臣,说话得有分寸,彼此还是留些余地为好!”

“...分寸?”

冷冷一笑,剑眉高耸,嘴角泛起一抹寒笑的吴忧,缓缓碾压着为保全仅有的一丝颜面,假装昏死过去的习少柄,寒声道,

“给你三个呼吸,若你仍然装死,本府,...碾碎你的脑袋!”

第 409 章 可长可短,能粗能细,伸缩自如,持久有力!

“禀圣上,卑职前来奏事前,吴学士正与大理寺少卿习少柄,户部左侍郎周世清,以及吏部郎中沈崇德,于奉天殿外殴斗!”

“...嗯?”

坐于龙辇上的朱元璋,微微一愣之后,豁然睁开了充满了威严的双眼,“显扬他,...可曾受伤?”

夜幕下,二虎嘴角微微一抽,“回圣上,吴学士他龙精虎猛,未曾受丝毫伤势!”

说着,二虎微微停顿了一下,继而眼中透露出一抹艳羡之色,微躬着身子继续说道,

“原本与周大人、沈大人两人交好的少许同僚有心上前帮衬解围,却被延安侯唐胜宗、平凉侯费聚、永城侯薛显、西平侯沐英、吉安侯陆仲亨、景川侯曹震等人所阻,

曹国公见吴学士大显神威,虽以一对三,却占尽上风,更是当众发话,谁若想以多欺少,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大显神威?”

朱元璋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那臭小子身无二两肉,只怕也就只能在一帮子手无缚鸡之力,又须发皆白的文臣中大显神威了!”

朱标素来厚道,眼中流露出一缕同情之色,“二虎,那三位大人,伤势如何?还有,几人因何事竟于奉天殿外大庭广众之下殴斗?”

“回太子殿下,沈崇德伤势颇重,周世清次之,习少柄不过是些皮外伤,

卑职前来禀事之际,已令禁军将几人控制在偏殿内,并且命人请太医前往诊治,绝无性命之尤!”

说到这里,二虎眼中掠过一缕犹疑之色,从怀中掏出一叠宣纸,将其呈给了朱元璋,转过身又对一旁的太子朱标躬身抱拳行了一礼,

“禀太子殿下,因事起仓促,吴学士因何事与几位大人殴斗,属下暂不知详情,

不过,卑职猜测,殴斗起因或许和吴学士昨日于句容大肆屠戮有关!”

“...大肆屠戮?天子脚下,...句容?”,面含惊诧之色的呢喃了一声,眼角一跳眉头豁然紧皱的朱标,顿时不再言语!

若换作曾经,天性宽厚仁慈的朱标,事关人命,免不得寻根朔源追问到底,但朱标深知吴忧的性格,无故绝不会妄开杀戮之举,

但事关朝廷法度,吴忧未经朝廷妄自屠戮,虽说内中必有隐情,可有悖国法总是事实,今日朝堂,只怕...

“二虎,这上面所书,尽都是事实?”

朱元璋扬了扬手中的宣纸,虽未尽数阅览,但其中一二却足以令人触目惊心,从朱元璋青筋贲起的手掌,森冷的话语,便可见一斑!

早已得到详情回禀的二虎,未见丝毫迟疑,沉声回禀道,“禀圣上,以上笔录所书,副千户解雨辰已证实了近半,余者,人证物证皆难寻觅,不过是依常理推测,还未及证实!”

“...证实?”

“闺女前脚被人强暴,悬梁自尽,父母上告县衙,当晚全家便误食有毒山菇中毒而亡,这,还用的着证实?

但凡吃人食干人事,腹内长了人心,这种卑劣龌龊,见不得人的勾当,能瞒的了谁?”

脸颊一阵抽动,杀机乍现的朱元璋,缓缓闭上双眸,幽幽的说道,“世人皆传那小子杀神再世,修罗屠夫之名叫人闻风丧胆,好生威风,可依着咱看,...名不符实!

株连区区三族,以二百八十三条腌臜贱命,又岂能让那些家破人亡,无辜枉死在狗官下的百姓,...死而瞑目?”

早朝如约而至,而身处偏殿内的四人,虽分坐左右两侧,泾渭分明,却又神情各异,

有人怡然自得,从容洒脱,自然便有人心怀忐忑,眼中透着一抹畏惧,以及眼底深处浓浓的恐惧,

被句容县令魏长空倚为靠山,曾多次收受贿赂好处的吏部郎中沈崇德,自傍晚收到魏长空被剥皮萱草,并累及三族被诛的消息之际,心中便惶惶不可终日,

费尽一番唇舌,好不容易挑起将将升任大理寺少卿习少柄的怒火,原本想探探吴忧的口风,

不曾想,身为文臣的吴忧,竟丝毫没有身为文臣的风度,也毫不顾忌此刻正处大明皇城,朝廷中枢奉天殿外,

竟选择最暴力最直接的手段,片刻间便从颜面丧尽的习少柄口中得知了幕后的始作俑者,以至顷刻间便遭来了一顿...毒打!

“沈大人,你左手臂骨裂,老夫已替你稳固,百日之内,不可轻动!”

替沈崇德处理伤势的太医话音刚落,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笑意的吴忧,搁下茶盏,眉头一挑,

“张太医你放心,无须百日,多则三两日,短则今日,沈崇德大人它,即便想动,也没法动了!”

“吴学士,你别欺人太甚...”

色厉内荏的沈崇德话未说完,身为亲家的户部左侍郎周世清,微微抬了抬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强作淡然之态,

“吴学士,大家同殿为臣,平日里虽无甚交情,好歹也有同僚之宜,你又何必如此“穷追不舍”呢?”

说着,头发凌乱不堪,左眼眶乌黑铮亮,却仍难掩自身气度的周世清,从容的搁下茶盏,微微抱了抱拳,一语双关的说道,

“市井中有句常言,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我等今日虽被你当众殴打,丢尽了颜面,却也无妨,

毕竟常言说的好嘛,不打不成交,如蒙吴学士不弃,我等愿既往不咎,与您...成为朋友!”

“姓周的,你还要脸不要?”,自感今日颜面荡然无存的习少柄,怒喝了一声,手指微颤直指周世清质问道,

“姓吴的将我等殴打至此,你不想着待会儿上朝面圣之际参他一本,竟还觍着脸要和人交个朋友,可知世间还有羞耻二字?”

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强装风轻云淡之色的周世清,凝视着吴忧,话里有话的沉声道,“习大人,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同殿为臣,又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今后大家互帮互助,遥相呼应,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是皆大欢喜?”

嘴角泛起一缕讥讽之色的吴忧,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周大人不愧为堂堂户部左侍郎,人言鬼语转换自如,毫不突兀,

就好比牛身巨物,可长可短,能粗能细,又伸缩自如,持久有力,不过...”

“...嘭...”

茶杯炸裂,茶水飞溅,面容扭曲的沈崇德,神情狰狞的豁然起身,状若疯癫的怒喝道,

“姓吴的,别以为圣上宠幸于你,便能让你置国法于不顾,肆无忌惮的擅杀朝廷命官,

实话告诉你,待到面圣之时,本官定要替那被你剥皮萱草,悬于横梁之上的魏长空魏县令,讨还一个公道!”

第 410 章 吴忧:若非臣身手矫健,竟差点被三位老翁 ..围殴至死

“诸位大人,圣上宣召!”

旭日东升之际,一位传召太监的阴柔话语,终于打破了偏殿内诡异的寂静!

看似风轻云淡的户部左侍郎周世清,缓缓起身,双眸微眯,凝视着正在舒缓着筋骨,从容不迫的吴忧,

“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吴学士,你当真铁了心与我等为敌?丝毫没有化敌为友的可能?”

一阵噼啪作响过后,顿感神清气爽的吴忧,剑眉微挑,嘴角泛起一缕讥讽之色,“道不同,不相为谋,知己良朋,本府从不嫌多,但狐朋狗友、苍蝇跳蚤,...例外!”

眼底掠过一抹阴郁之色,周世清一把按住双眼通红,正待厉声驳斥的沈崇德,幽冷的说道,

“吴学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钢过易则,慧极...必伤!

虽说你才华出众,深受圣宠,但为人也好,为官也罢,若不知和光同尘,黑白太过分明,则早晚大祸临头,到时,只怕...悔之晚矣!”

“本府行事仅凭心意,该做的事,必然要做,该杀之人,非诛不可,谁也无法阻止!

即便将来,当真有大祸临头的那天,本府...也绝不后悔!”

说到这里,目露寒光的吴忧,仰头望天,凝视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嘴角缓缓掀起,

“本府这一世,本就是捡来的,既然重活一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千刀万剐,...又有何惧哉!”

大理寺少卿习少柄,虽说被周世清及沈崇德两人言语挑拨,出于一时之愤挑衅吴忧,以至遭受了一顿毒打,颜面扫地,

但绝非庸人的习少柄,此刻早已反应过来,揉了揉乌黑铮亮的眼眶,凝视着两人的目光,毫无掩饰眼中的恨意,

“周大人,沈大人,老夫虽然迂腐,却也非呆傻之人,今日一时不慎,被宵小利用,老夫认栽就是,至于二位,...自求多福吧!”

“这老东西真他么虚伪,明明想抓住姓吴的把柄,好趁机在众同僚面前...”

“别说了...”

一声低喝,打断了沈崇德满是不忿的话语,目光阴冷的周世清,死死的凝视着吴忧的背影,寒声道,

“不过是死了区区些许贱民,魏长空已然身死魂消,姓吴的竟还如此咄咄逼人,妄图寻根朔源,当真可恨之极,

如今魏长空已死,死无对证,记住,待会儿你定要咬紧牙口,无凭无据,姓吴的便奈何不得你我!

还有,待会儿务必要紧紧抓住 姓吴的未经朝廷擅杀县令这个把柄,对其穷追猛打,

再设法挑起刑部、都察院、及大理寺几位大人的怒火,如此,我等便不至于势单力孤!沈大人,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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