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50节
“只要你今后能秉公执法,大公无畏,那么,无需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该抓...则抓,该杀...则杀!
应天知府这个位置,你,愿不愿接?...敢不敢接?”
第 389 章 吴忧:我得出趟远门,完成毕生夙愿,或是...执念!
“...嘭...”
“大人,您说...您说什么?让属下接任应天...知府?”
因太过惊诧,以至豁然起身的涂节,顿时碰在了马车顶棚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但此刻额头通红的涂节,好似全然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望向吴忧的目光,眼中满是惊诧不解之色!
“这么激动做什么?...坐下说!”,微微摆了摆手,倚靠车壁满是悠然之态的吴忧,把玩着掌心里的两枚橙子,幽幽的说道,
“自古以来,但凡京畿知府,要么碌碌无为,犹如一尊泥菩萨,...徒有其表,
要么罪人无数,到头来,被人群起而攻之,...难有善终,
可以说,应天知府,乃是个高危职业,如今雄主坐朝,不作为...不行,
若想有一番作为,但京畿权贵多如狗,七大姑八大姨数不胜数,不得罪人,又难以成事!
所以,这个位置,就好比一座烈火燃烧的火炉,若能经受烈火淬炼,你便涅槃重生,今后,大有可为,
反之,一个不甚,便会被熊熊烈火焚为灰烬,飞灰湮灭!”
闻言,刚刚坐下的涂节,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又突然顿住,继而拱了拱手,“大人说的这些,属下倒也能窥探一二,但属下不明白的是,大人您让属下接任应天知府,那您....?”
“...我?”
双眸微眯的吴忧,沉吟了片刻,嘴角突然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待到将手头的事该办的办了,没时间的办的,也得理出个章程,交由你来办,
至于我,得出趟远门,完成缠绕心头很久很久的...夙愿,也可以说是犹如梦魇般的...执念!”
虽说面前之人嘴角含笑,话语清幽柔和,但吴忧手指缝隙里 此刻缓缓滴落的橙汁,却让涂节瞳孔蓦然一缩,顿感浑身一冷,
犹疑了片刻,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涂节那透着一缕颤音的疑问,打破了马车内,那种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寂静,
“恕属下斗胆,大人您行事虽说强硬霸道,却生性豁达,恩怨分明,万事不滞于心,属下不解,到底什么事,竟能让您...心生执念?
又是什么样的执念,竟能让豁达如您,竟突然迸裂出如此浓烈的恨意,以及眼眸中滔天的...杀意?”
“什么样的执念?”,缓缓敛起嘴角处泛起的那缕笑意,吴忧掌心里的两枚橙子,早已是稀碎一片,
“替我华夏三千余万惨死的百姓,报仇雪恨的...执念!
洗刷我华夏山河破碎,被异族欺凌践踏,堪称万世之奇耻大辱的...执念!
无分男女,无分老幼,让倭国血流漂杵,人头如山,亡其族、灭其种的...夙愿!”
闻言,浑身剧颤亡魂大冒的涂节,双眼圆睁,喉结不断耸动,沉默了良久,满是匪夷所思的问道,
“大人,恕属下多嘴问一句,您...您确定您刚刚说的是三千余...万?而不是三万...有余?
自商周以来,死于异族之手的汉人百姓,别说小小倭国,即便包括所有异族在内,只怕也没三千...余万吧?”
不急不缓的擦拭着手掌,吴忧眼中浓烈到极致的杀意,再次褪回了灵魂深处,
“你就当我刚才所说的话,乃是梦呓一场就是,不必深究,总之,不久之后,我将漂洋过海,亲临倭国,办我该办的事,
而应天知府的位置,亦即将空出,你若有心接任,我自会举荐于你,若你不愿,那让圣上另择贤能也就是了!”
沉默了片刻,十指交叉缓缓紧握的涂节,眼中透着一抹尴尬,吞吞吐吐的说道,
“咳咳,大人明鉴,倒不是属下想不想干,敢不敢干的问题,您也知道,圣上他...”
“圣上他...看你不顺眼?不弄死你就不错了,又怎会让你接任应天知府之职?”
面对吴忧似笑非笑的目光,目光躲闪的涂节,沉默了片刻,轻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也怨属下自个儿不争气,以往,尽想着走捷径,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这一套,奉为混迹官场的绝学,青云直上的灵药,
却从未静下心想过,我涂节并非无用之人,何须倚靠那些歪门邪道,图那一时辉煌,求那一时得意?
现在好了,名声臭了大街,荣获狗腿子称号,不为圣上所喜,不为同僚所容,方才知...追悔莫及啊!”
说到这里,涂节昂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满是感慨的低声呢喃道,“欲向青天...求灵药,洗尽污秽...待从头!”
“不愧是读书人,你这“污秽”二字,...用的好!”,拍了拍涂节的肩膀,吴忧话锋一转,幽幽的说道,
“不过,倒也无须问青天求什么灵药,即便求了,它也不会给你,说不定灵药没求着,反倒求了个天雷!
只要你今后别“旧疾复发”,挺直腰杆做官,急民之所急,予民之所需,谨记...公道天理二字,那么,洗尽污秽的灵药,我给你,
待下次进宫,我自会向圣上举荐于你,并替你作保,不敢说这事一定能成,却也有六成把握!”
自踏足官场以来,从未被人给予如此信任的涂节,双唇轻颤,眼中满是动容之色,“大人,您...您替我作保,您就不担心,属下给您...丢人?”
“丢人?我倒不在乎所谓的有眼无珠之名,丢人现眼也就罢了,不过,我的性格你该清楚,从来都是先明后不争,丑话说在前,
你给我记住,只要你他娘的别黑心烂肺,所作所为能做的起自个儿的良心,经得起治下百姓的评判,
那么,即便你得罪了再多的权贵,但叫我吴忧活着,必定...撑你到底!但是...”
说到这里,身体豁然前倾的吴忧,锐利至极的目光,死死的凝视着涂节,
“但是,若是叫我知道,你胆敢不择手段,收刮民脂民膏,或是与上一任应天知府尹世德一般,媚上欺下,勾结权贵狼狈为奸,祸害百姓,
那么,你这一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了!”
第 390 章 朱元璋:孤身一人,别人或许成不了事,那小子...能!
繁星点点的夜幕下,虽已过亥时,但处理天下政务之所在的乾清宫,依旧是灯火通明,
手握一本奏折认真研读的太子朱标,眼中虽透着一缕疲惫,但面对地方所呈政务,神情却是极其专注,未有丝毫懈怠!
细细研读了一遍之后,朱标将手里的奏折,轻缓的搁在桌案上,继而眉头微微皱起,思考着最为妥善的处理方案,
或许朱标处理政务的效率,远不如精力充沛,堪称工作狂人的朱元璋,但这,也仅仅只限于效率,
朱元璋父子之间的区别不同在于,朱元璋批阅奏折,往往是一针见血,直指核心,御笔所批,大致囊括便罢,
除非关乎军国大事,或干旱洪灾等重大灾情,否则,御笔朱批,少有详尽之词!
而太子朱标则不同,无论事关军国大事,亦或是地方政务,大事小情,但凡御笔朱批,即能直指问题核心,又绝不吝啬笔墨,务求详尽清楚,
即便是驳回奏折,亦会阐明自己的观点,明确指出所奏之事的不足之处,让官吏予以修正之后,再行呈上,
朱元璋的处事风格,堪称疾风骤雨,时常让人难以猜测,既恐且惧,
而朱标的行事风格,却是风卷云舒,让人心旷神怡,既敬且畏!
一道浑厚有力却又极为温和的话语,打破了乾清宫的寂静,“标儿,墨已沾好,...用之即可!”
“呃,多谢父皇!”,微微一愣,望着不知何时立于身后,满身慈爱之色的父皇,顿感心中一暖的朱标,双手接过了朱笔,
“你是咱儿子,爹给你沾个墨咋了?”
摆了摆手,朱元璋轻抬下颌指向桌案,“这最后一本奏折批复完,再陪爹喝壶茶,便早些回去歇着,啊!”
“...好!”
早已思虑周祥,仅仅片刻功夫,朱标便已批阅完毕,字如其人,温润柔和又不失锋芒!
搁下朱笔,轻吹了口气,待笔墨干透,朱标才缓缓合上奏折,归于一处!
望着桌案上堆积的整整齐齐的两摞 高一尺有余,共计八十六本批复的奏折,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儿臂般粗细的蜡烛,
嘴角缓缓掀起的朱标,满是轻松惬意之色的活动了一番筋骨之后,待到疲色渐退,颇有些感叹的说道,
“以往批阅奏折,蜡烛非得燃尽一半有余,方能事毕,现如今,蜡烛尚存大半,却政务已毕,
说来,也多亏了显扬提出的几点建议,使现如今各地呈上的奏折,即简洁明了,又条理清晰,不使徒耗时间,费神费力!”
“咳咳,要说,这事也不全是那小子的功劳,去年,那酸儒茹太素,给咱上呈了一本穷尽词藻,两万余字方显其意的奏折,
后被咱仗责了一顿,又将其贬往江西之后,群臣以往上奏之风气,已然大为好转,那小子的几点建议,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有道是,子以父为荣,父以子为傲,身为一国之君,手握乾坤主宰天下的朱元璋,虽说极为不喜溜须拍马之言,
但,若是自己最为看中的长子,能时不时夸赞两句,并时不时的给个崇拜仰慕的目光,那么,即身为人君,又身为人父的朱元璋,心头自然是...无比欢畅,
颇为吃味的语气,如此明显的暗示,本就情商极高,又极其善解人意的朱标,又岂会听不出来?
看了一眼端着茶盏,眼中透着一抹期待的父皇,嘴角含笑的朱标,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不露声色的感叹道,
“若说父皇最为让儿臣敬佩叹服之余,又为之自叹不如拍马难及之处,便在于...慧眼识人!
古语有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非父皇目光如炬慧眼识才,不因出身断品行,不以学识论高低,
不拘一格大力擢拔启用,即便显扬才华横溢,腹有无数奇策良谋,或许,终此一生,也难有...出头之日,难有...用武之地!”
“标儿,你这话,对,也不对!”
“还请父皇教诲!”,眨了眨眼,朱标本就欲借赞扬之机,因而故意卖个破绽,以便抛砖引玉。
但在已有些时日 难以寻找恰当合适的时机,给予自家儿子一番悉心教导的朱元璋看来,就好比瞌睡遇着了枕头,
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的朱元璋,搁下茶盏背负起双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莫测高深的说道,
“标儿,你当牢记,龙,分大龙小龙,大龙,遨游九天之上,行云布雨,小龙,栖身于江海湖泊,翻江倒海,
才,分大才小才,小才,大多身居傲气,却无傲骨,须得倚靠强者,方能一展所长,搏的功名富贵,
大才,自古才华横溢之人,大多傲骨嶙峋,谁能令其...人尽其才,则认谁为主,绝不屈尊就卑,
并且,凡大才者,本身就具有搅动天下风云,翻江倒海之能,即便不为你所用,然天下何其广阔,自有其用武之地,自有其...出头之日,
甚至,若无慧眼识才之能,不识大才,使其投奔他人,或另起炉灶,那么,后果将...极其严重,
如汉之韩信,若是当年的楚霸王项羽,能人尽其才,令其一展所长,只怕,这大好河山,根本就没刘邦啥事,历史,也必然为之改写!”
说着,朱元璋想起了为达目的,不惜以自家老二杀鸡儆猴的吴忧,嗤笑道,
“依咱对显扬那小子秉性的了解,若他想干的事,你却百般犹疑,或强力阻止,呵呵,那咱敢说,无须多久,那小子必定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于渺无人烟之处现身,扯开嗓子高喊一声,你他娘的不干,那我他娘的...自己单干!”
“单干?”
微微一愣,低声呢喃了一声的朱标,面有疑惑道,“孤身一人,又毫无臂助,...能成事么?”
“别人孤身一人,或许成不了事,但那小子...能!”,拍了拍朱标的肩膀,缓缓敲打后背的朱元璋,凝视着殿外的夜幕,幽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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