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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36节

“再者说,于你吴显扬来说,若说区区一番言词,能让你顿生俱意,那也未免太小觑你了!

更何况,别说刚才的那番言论,不过是某的一番假想,即便为真,依照圣上的性格,也定不会杀你,只会朝思暮想,将你引为己用,

就像当年被圣上赞誉为当世奇男子的王保保一样,若他肯归顺,圣上定会大用其才,绝不致使埋没,可惜此人已逝,徒令圣上为之遗憾,

于魏国公而言,欲一雪前耻,也至此成为奢望!”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是你还不知道锦衣卫的厉害,

只怕用不了多久,你李文忠与小妾胡搞蛮搞昏天黑地,摆的什么姿势,用不了一天,搞不好都得绘制成图,搁上老朱的龙案!

老朱,幸亏我还没老婆,要不然...算了,今后必须得防着点,

走路没声,喜阴暗,多寿...不会是你吧?}

脑洞大开的吴忧,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夜深人静,老朱端坐龙案前,神情肃然的翻看着一堆难以言语的图纸,或许偶尔还得神情怪异的点评两下,

想到这里,顿时鸡皮疙瘩暴起的吴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怎么,莫非你吴显扬也认为大明招降王保保失败,乃是一个天大的遗憾?”

见吴忧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下颌,神情莫名,顿时让李文忠产生了误会,言语中也隐隐蕴含着些许不忿!

“遗憾?的确遗憾,我吴忧遗憾的是,为何,...不他么早点弄死他!”

冷笑了一声,曾不止一次听闻老朱面露惋惜之色提及王保保的吴忧,无奈的摇了摇头,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满朝能征善战的将帅林立,何曾缺他一个王保保?

既然千方百计欲求而不得,便该不计代价的尽早除掉,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家人的残忍,

王保保蓦然暴亡,不说摆上几桌,喝上几杯庆祝一番也就罢了,遗憾个啥?又惋惜个啥?

岂不知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死的好!”

“...嘭...”

吴忧话音刚落,双眼闪烁异彩,顿感知己当面的李文忠一拍桌案,发出了一阵极为爽朗畅快的大笑,

一扫埋藏心底多年的郁结之气,重重的拍了拍吴忧的肩膀,中气十足的大喝道,

“说的好,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大明皇朝,横行沙场能征善战的将帅,多如牛毛,又何曾缺他区区一个王保保!

显扬啊,你我年岁虽相差破大,但你吴显扬的脾性观点,却极为对我李文忠的性格,你我...当为知己!

虽说你我相识不晚,却是迟了些许,若早知你的为人,你我当把酒言欢才是,又岂能有昨夜的那场意气之争!”

第 362 章 看似人畜无害之人,一旦出手,定是冷酷、残忍、无情!

“所谓不打不相识,不争难相知,若是没有昨晚的那场意气之争,又哪来今日的这场倾心相交?忠叔,您说对吧?”

望着对面丰神俊朗英姿勃发,嘴角蕴含着淡淡笑意,异常温和的吴忧,

李文忠实在难以将面前之人 于昨夜强势凌厉煞气逼人的吴忧联想到一起,摇了摇头感叹道,

“你小子,于对手而言,狠起来锋芒毕露,丝毫不留情面,可于知己良朋而言,却又让人如沐春风,谦虚、厚道,犹如换了张面孔!”

“于真心认可的朋友而言,我吴忧唯有真心相待,绝无半点龌龊之心,

于对手而言,只要无损国家利益,不伤及平头百姓,些许攻讦,我吴忧也懒的与其计较,

于大奸大恶,眼中只有利益,行事毫无底线之人而言,那么,我吴忧并不介意化身修罗屠夫,灭其满门,老幼不存!

也并不介意用奸佞之徒的鲜血,好好洗涤一下这个世道,让这个世界...多些阳光,少些黑暗,多些公道,少点不平!”

虽说吴忧嘴角含笑,话语温和,一副谦谦君子风范,但对于识人无数的李文忠而言,这种人...才犹为可怕,

平日里看似人畜无害,可一旦你触及他的底线,顿时便能露出利爪獠牙,等闲不下手,下手...便再不给你翻身之日!

就好比蓝玉所收义子蓝雄,虽未亲手残害孩童,却暗行包庇之举谋取钱财,竟被面前之人,率众追入永昌侯府,直面蓝玉寸步不让,可谓强势霸道,

若非蓝玉亲自动手给了蓝雄一个痛快,绝对免不了到西市刑台上走上一遭,也绝对是骨肉分离,极尽凄惨之能事,死无全尸的下场,

亲历昨夜之事的李文忠,丝毫不怀疑,即便是蓝玉极力阻拦,然面对彼时暴怒之极的吴忧,也唯有退避三舍,

否则,依照吴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脾性,即便身处永昌侯府,也定会毫不犹豫的拔刀相向,绝不会有丝毫顾忌!

想到这里,本就有一天大把柄攥于人手的李文忠,眼神蓦然闪烁的端起茶盏,心底忍不住一阵庆幸,

庆幸曹国公府历来所行之事,尚有分寸,虽说开了座妓院日进斗金,却从未有过盘剥压榨百姓之举,更无仗势欺人无端残害百姓之举,于行事亦正亦邪性格乖张的吴忧而言,尚还一切好说,

否则,此刻坐在自个儿面前的,绝不会是这个谈笑风生从容和善的吴忧,而是有圣上为之撑腰,极具底气,行将吃人的...修罗判官!

虽说如今已然和吴忧冰释前嫌,恩怨尽消,自己的“心病”也已然痊愈,

但,若是不将那八个字弄明白,不将潜藏心底的最后一根刺拔除,李文忠自问,今后自己依然...寝食难安!

行武之人,做事本就干脆,虽不愿提及内心恐惧之事,可一旦打定主意,绝不遮遮掩掩,神情陡然一变的李文忠身体前倾,凝视着吴忧,沉声道,

“严州,赵伯宗,宋汝章,仅凭这八个字,想来显扬你已知一切,某亦不屑做那推诿之言,但...

某自问当年做的那件半途而废的混账糊涂事,善后之事...做的还算干净利落,不知你...从何处得知了此事?”

{从何处得知此事?那你得问问系统,好好的为何突然“赐”下一本 大明开国三十六功臣录,还将功过往事尽数记载于内,

包括你忠叔年轻时 于何年何月何日偷看寡妇洗澡之事,都他么记录的一清二楚,...详细的简直令人发指!

否则,我吴显扬也他么是人,又不是神,上哪知道你曾经所做的混账糊涂事?}

虽说李文忠掩饰的极好,但话语中那微不可察的一缕颤音,以及端在手中泛起阵阵涟漪的茶水,却被吴忧尽数收入眼底,

不过,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谁年轻时还没因头脑发热,做过几件混账糊涂事?

吴忧虽说行为乖张,行事但凭心意,却绝不是那种抓着别人把柄,而趁机要挟的卑鄙小人,更不屑于借告密之事,踩着别人的尸骨而趁机邀宠,

见吴忧端着茶盏神情变换,嘴角微微掀起面容怪异,心中顿时一格愣的李文忠,深吸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显扬,你如此模样,让忠叔心里止不住的有些...发慌啊!好歹你倒是给句话啊!”

“忠叔,我知道你很慌,但是你先别慌!”

摆了摆手,吴忧提起茶壶,给李文忠添了些许茶水之后,沉声道,

“忠叔,旁的我不欲多说,只说三点,其一,显扬并非搬弄是非的无耻之徒,鬼祟之事不屑为之,

此事将永远烂在心里,绝不致使第三人所知,也绝不会凭借此事,要挟于你!

其次,忠叔乃显扬极为钦佩之人,于国更有大用,显扬绝不会心存半点害你之心,唯盼朝中将帅长命百岁,替我大明开疆拓土屠戮天下,

其三,此事始于昨夜,将终于今晚,显扬今后永不提及,望忠叔也切莫因此事而惶恐不安,

毕竟,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过去的,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也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为缓和气氛的吴忧,端起茶盏,嘴角微微掀起身体前倾,“若忠叔信不过我,要不,我也给你一个把柄,你看怎样?”

“或许你有把柄,或许把柄还不少,比如,殴打当朝亲王,又将当朝驸马打成了猪头,

可这都是搁在桌面上的把柄,圣上一清二楚的把柄,找你的把柄,我他娘的吃饱了撑的,找不自在啊?”

无奈的瞪了吴忧一眼,李文忠端起茶盏,与吴忧手中的茶盏轻碰了一下之后,一饮而尽!

因面前之人满怀赤诚的三点承诺,彻底松了口气的李文忠,或许想一报昨夜“惊吓”之仇,突然重重的搁下茶盏,身体前倾,神情莫名,半真半假的说道,

“显扬,你有没有想过,或因此事干系太大,我李文忠因此而铤而走险,...行杀人灭口之事?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昨晚上蓦然闻听隐秘之事已为人所知,我李文忠...的确顿生他念!”

第 363 章 若此子,出身天潢贵胄,为之追随卖命者...必甚众!

“...顿生他念?欲杀人灭口?”

“哈哈...哈哈哈哈....”

“显扬,你...你笑什么?”

面对吴忧突如其来,如癫似狂的一阵狂笑,顿时让李文忠有种摸不着头脑,也颇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忠叔,你能对晚辈说出这番藏于心底的肺腑之言,足见磊落之心,但...”

说到这里,吴忧蓦然收敛笑意,身体前倾,凝视着之前故作幽冷之状,突然间煞气弥漫的李文忠,极为自信的说道,

“别说以忠叔的沉稳心性,做不出如此愚蠢之事,即便忠叔欲行灭口之事,也难以功成!”

“...为何?”

虽说的确如吴忧所言,灭口之事的确愚蠢至极,吴忧若死,圣上必定因此而暴怒,深究之下,最终的结局,只能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但又不得不说,对于吴忧如此自信的说法,李文忠却又着实感到好奇!

“因为以我吴忧的做人准则,绝不会在同一个泥巴坑里...栽倒两次,前车之鉴,有一次,就已足够!

倘若当真在一个泥巴坑里栽倒两次,那么,我吴忧即便是遭人暗算...那也纯属活该,怨不得他人!”

眼中透着一份强烈的自信,淡然一笑,端起茶盏的吴忧,满是悠然的靠在椅背上,潇洒不羁之态,显露无疑!

从容,豁达,张狂,自信,霸道,内敛,潇洒,乖张,不羁,

李文忠自问,从未见过集如此众多,既对立又矛盾的性格特点于一身之人,若真有,那必然是疯癫之人,

然而,如此众多的性格特点,尽数集中在吴忧身上,彼此之间的转换,却又是如此的潇洒随意游刃有余,竟是那么的自然,

丝毫不会给人一种突兀的违和感,仿佛此人...本该如此!

而这,也让性格向来沉稳的李文忠,心底竟莫名的生出了一道坚信不疑,却又荒唐至极的思绪,

{若是此子早生一二十年,...或身为皇子,为其追随卖命者...必甚众!}

凝视着吴忧,沉默了片刻,李文忠嘴角突然勾勒出一缕莫名的笑意,“显扬啊,大明能有你的存在,不得不说,乃是大明之福,也是社稷黎民之福,但...”

说到这里,李文忠微微停顿了一下,继而话锋一转,幽幽的说道,

“但,李叔也不得不说,亏的你是身处大明开国之初,雄主坐朝,识人善用,太子储君,亦是胸有丘壑未来可期,

否则,即便你身怀盖世之才,可依照你的性格,若是生于前宋,不仅难以一展胸中抱负,

也定会成为大宋君主,及满朝奸佞腐儒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若说古往今来,吴忧最为嫌弃厌恶的两个朝代,当属东西两晋,其次,便是南北两宋,

眼中透着浓浓不屑的吴忧,摇了摇头,极为蔑视的说道,

“若是生于前宋,那般腌臜软弱的朝廷,于我吴忧而言,仅有一条路,除此之外,再无他途!”

“仅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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