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33节
满是同情之色的看了一眼双眼圆睁空洞无神,望着自家儿子发愣的李文忠,未免李文忠太过尴尬,也未免自己尴尬,缓缓起身的朱棣,拱手抱了抱拳,
“表哥你身体不适,该静心调养,我先告辞了,对了,弟给你带了支年份颇长的人参,药效颇佳,表哥不妨一用!”
回过心神,心中长松了口气的李文忠,面露感激之色的拱手回了一礼,“表弟有心了,近日即将就藩大都,本就诸事繁忙,竟还专程过府探望,文忠感激不尽!”
而对于即将就藩大都,却因李景隆蓦然进入卧房,以至朱棣尚未来的及言明之事,李文忠自然也是心中有数,
但聪明人之间,无须把话说透,更讲究个不露声色,即便是帮了别人,也不能说的太过明显,如此,即保全了对方的颜面,也能将人情...最大化,
“四表弟,你即将添掌大都,镇守边疆要塞,表哥有几位不成器的老部下,任职大都以来,统兵作战还算勇猛,还望表弟能予以照顾,
待明日我会给他们去信一封,让他们谨遵军法,谨遵帅令,若有谁胆敢阳奉阴违,不听使唤,或有违军法,你该训则训,该打则打,该杀则杀,无须以兄为念!”
“棣虽说出身天潢贵胄,却因年少德薄,又蓦然肩负如此重任,原本颇有些惴惴不安,如今有了表哥的鼎力支持,弟...将再无顾虑!”
“文忠的身体不争气,想来表弟临行之际,难以相送,文忠在此祝表弟扬威漠北,建盖世功勋,传万世威名!”
拱了拱手,送给了朱棣一份顺水人情的李文忠,那颗因长子失态而七上八下的心,也暂时得以安宁,
长吐了口气,李文忠对一旁的长子微微摆了摆手,“九江,为父身体不适,难以起身相送,你替为父送送你四表叔!”
“表哥你好生调养,待病愈康健,还望来信一封告之,以安弟心!”,诸事已毕,朱棣拱了拱手,在眼中隐隐透着一抹期翼之色的李景隆相送下,大步离去!
“龙章凤姿,天日之表,与当今太子储君相比较,倒是各有所长,难分伯仲,
只可惜,晚生了几年,仅凭这一点,可为雄藩,难为雄主!”
望着渐行渐远龙行虎步的身影,面色苍白的李文忠低声呢喃了一番,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禀公爷,吴学士求见!”
然而前来禀事,躬身伫立于房外的家丁短短一句话,却让病体难支刚准备躺下 好生调养的李文忠,瞳孔一缩之后,豁然坐了起身,
心惊肉跳的沉吟了片刻,浑身已然紧绷的李文忠,脸色极为惨白的暗自呢喃道,
姓吴的阴魂不散,竟又追入府中,...到底意欲何为?莫非,竟还想以当年之事...要挟自己不成?
第 356 章 朱棣 :侄儿啊,你四表叔直面吴忧,也他么得蔫!
“四表叔,侄儿今已弱冠之龄,您能否给舅公他老人家说说,让我和你一道北上?”
见朱棣豁然顿下脚步,眉头微皱似有意动之色,满脸期望之色的李景隆赶忙趁热打铁,
“四表叔您放心,侄儿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熬炼武艺,虽还不及家父,却也有八分火候,
孙子兵法更是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刀枪剑戟,虽还未臻入化境,但军中等闲悍将,却也未必是侄儿对手,
侄儿如今所缺的,便是一个施展自身才华的机会,更缺施展胸中宏伟抱负的契机,如蒙四表叔不弃,侄儿愿为您帐下一偏将,
开平王常十万豪言手掌十万军,便能纵横天下,侄儿无需十万,只需四表叔给侄儿一万精锐铁骑,侄儿定要凭此纵横漠北,亲手擒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元帝凯旋而归,
至此漠北王王庭,天元帝即便想学单于夜遁逃,可只要我李景隆出马...他也只能是瓮中之鳖!
到时由四表叔你亲手将天元帝献给舅公,让他在朝堂上给咱舅公跳个舞,四表叔,您想象一下那场面,您激动不?”
面对李景隆如此的“豪言壮语”,即便以朱棣的沉稳性格,也顿时眼角狂抽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
“即便我这个外人,侥幸闻听了你这番豪言壮语,都差点...因此而高潮,身为你四表叔的燕王殿下,岂能不深感欣慰,又岂能不激动?”
沉默了良久,望着因激动太甚而脸色潮红的李景隆,朱棣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一道透着慵懒又含有极为明显的调侃之声,却蓦然从前方传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景隆蓦然见到令其恨的咬牙切齿之人,当即喝斥道,
“姓吴的,我爹拜你所赐,如今已卧病在床,你竟还有脸登门,当我曹国公府可欺不成?”
“...聒噪!”
淡淡的瞥了一眼颇为激动的李景隆,吴忧对朱棣拱了拱手,“见过燕王殿下!”
“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轻笑着摆了摆手,大致已知晓昨夜万花楼之事的朱棣疑惑道,“显扬,你来曹国公府是...?”
“哦,也没什大事,昨夜与曹国公有些许误会,今日又蓦然听闻曹国公身体不适,怕黄泥巴掉进裤裆呃...特意上门探望!”
虽明知吴忧所言含糊其辞,此行定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但究根问底即不符他朱棣的性格,也未免太过愚蠢,
似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的朱棣,拍了拍吴忧的肩膀,轻笑道,“四哥后日将远赴大都,你我今日一别,相见有期,保重!”
“姓吴的,今日趁四表叔当面,咱们正好把话说清楚,让燕王殿下做个公断!”
李景隆打的什么主意,以朱棣的精明又岂能不知,但若此时离去,又未免显得不近人情,
可不知详情的情况下,横插一脚,若是性格豁达却又极为乖张的吴忧,肯卖个人情倒也罢了,若是因此而产生间隙,未免得不偿失,
然而,还未等左右为难的朱棣有所准备,似因四表叔当面而极具底气的李景隆,竟大声嚷嚷道,
“姓吴的,或许我父因难言之隐,不得不对你委曲求全,以至你猖狂不可一世,
然今日,我四表叔在此,你若是真有能耐,也在我四表叔耳旁言语一声,
我就不信,我四表叔堂堂燕王之尊,也能有把柄攥于你手,被你姓吴的给当场镇住!”
{小祖宗,你他娘的能不能住口?你可知你的四表叔,有一个天大的把柄攥于他人之手?
你老爹已经因为你的不知所谓,以至惊吓过度卧床不起,莫非你小子非得让你四表叔,紧跟着赴你爹的后尘?}
闻言,瞳孔顿时一缩,蓦然感到心惊肉跳的朱棣,此刻真恨不得一巴掌将双手插腰的李景隆拍翻在地,
微不可察的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吴忧,见其神色如常,长松了口气的朱棣,顿时对一旁颔首微昂,底气十足的李景隆厉喝道,
“你小子给我闭嘴,本王问你,你以什么身份对朝中重臣大呼小叫?
你又凭什么不服气?凭你被区区一颗人头差点吓的背过气去吗?...啊?”
气势全开,毫不保留,将李景隆当场镇住的朱棣,对一旁背负双手云淡风轻的吴忧拱了拱手,继续呵斥道,
“论公,吴学士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殚精竭虑,出谋献策,贼人欲行掳劫之事,吴学士为铲除肆虐沿海十余年,堪称我大明毒瘤的倭寇,
故意将计就计,假装被贼人掳走,甘愿被世人所误会,丝毫不以生死为念,孤身亲赴海外,仅为替君分忧,为民除害,
试问,如此忠肝义胆,碧血丹心,傲骨嶙峋,豪情万丈之人,你,李景隆,凭什么对吴学士大呼小叫?又凭什么不服?
论私,吴学士洁身自好,堂堂正正,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人称青天,你李景隆出门打听打听,
整个应天的百姓,提及吴学士此人,有哪个百姓能道出吴学士半点不是?
试问,如此品行高洁誉满天下之人,还能故意冤屈了你李景隆不成?
亏你小子言之凿凿自诩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磨练武艺,可事实上,你小子却是三天两头戴着个银制面具,偷偷摸摸的留恋于烟花之地,你真当我不知?
迷恋万花楼年过三十的老鸨,或许旁人不知,但满京城王公显贵,又有哪个不晓?”
亏你有脸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公道,我问你,你让四表叔给你主持哪门子的公道?”
见低垂着脑袋满脸潮红之色的李景隆张了张嘴,生怕自个儿外侄儿再次口不择言的朱棣,眼角一跳,再次呵斥道,
“尔父卧病在床,吴学士专程前来探望,你小子竟对客人如此大呼小叫,这就是你李景隆的待客之道?...嗯?”
面对威严尽显的朱棣连番呵斥,噤若寒蝉的李景隆虽说浑身一颤,眼中却依然有着些许不忿之色,目光闪烁的低声嘟囔道,
“四表叔,您如此维护姓吴的,莫非,您也有...”
“...嘭...嘭..嘭...嘭”
第 357 章 我要这天下,从此再无...女真一族!
心惊肉跳的朱棣,最终还是没忍住,将李景隆按在地上,替其舒展了一番筋骨之后,对吴忧抱了抱拳,沉声道,
“小孩子不懂事,行事不周,言语多有得罪,显扬,我这四表叔代九江向你赔个不是,
但这小子虽然臭毛病不少,秉性却是不坏,本事不大,倒也有一腔报国之心,若是...”
朱棣话未说完,嘴角微微掀起的吴忧却是摆了摆手,轻笑道,“四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一来,我吴忧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只要不是那种欺压盘剥百姓,视百姓如同草芥肆意残害的罪孽深重之人,那么,一切好说!
二来,曹国公府虽说开了座妓院,却是赚的那些达官贵人富贾豪商的银子,你情我愿,于百姓无害,
在我看来,却比那些强取豪夺肆意榨取贫民百姓钱财,恨不得连皮带骨一块吞的豺狼之辈强的多!”
说到这里,眼中涌出浓浓煞气的吴忧,凝视着满身狼狈的李景隆,透着丝毫不加掩饰的警告之色,寒声道,
“天边之事,我显扬管不着,但,若我应天府治下,有那种“剥人皮,吃人肉,喝人血,吸人髓的”豺狼之辈,
那么,我吴显扬,不管他是谁,他爹是谁,他爷爷又是谁,他爷爷的爷爷又他么是谁,
总之,不管他的后台有多大,背景有多硬,一律...杀无赦!
即便是因此而搭上我这条性命,也定要让我吴忧治下..天理昭昭!”
狠话谁不会说?真叫你遇上了硬茬子,只怕你姓吴的...也得变成软脚虾!
面对吴忧那寒气逼人的目光,蓦然感到浑身发冷的李景隆,暗自嘀咕了一番,却不敢与其继续对视,缩了缩脖子,将头撇向一旁!
“这番话若是出于他人之口,我朱棣或许会将信将疑,但出自你吴显扬之口,我朱棣却坚信不疑!”
识人无数也深知吴忧为人秉性的朱棣,蓦然被人触及灵魂深处最为忌讳之事,因此而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恢复了宁静,
吴忧虽未明说,但已知其意的朱棣,嘴角含笑拍了拍吴忧的肩膀,“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事相托,但叫朱棣力所能及,定不推辞!”
翻身上马,朱棣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神情讪讪的李景隆,低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心存抱负乃是理所当然,但切记,要脚踏实地,好高骛远...只会害人害己!”
“四表叔教诲,侄儿定当谨记在心!”
虽说被朱棣揍了一顿,但李景隆并非蠢人,更非不知好歹之人,谁真心,谁假意,谁是良朋,谁是狗友,他心里门清!
点了点头,朱棣握住缰绳正准备离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吴忧,剑眉微挑,眼中顿时涌出浓浓的煞气,寒笑道,“四哥,你可还欠我三万颗人头,何时给我?”
“不过是区区三万颗女真族人头罢了,三年之内...”
可话未说完,朱棣竟突然收声,缓缓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肃然的神情中又透着一抹疑惑之色,“显扬,辽东女真一族,部落虽多却人口稀少,常年卧居山林,靠捕鱼打猎为生,于我大明而言,形同蜉蝣,
为何显扬你对高丽好似不甚放在心上,反倒是再三提及女真一族,莫非,人口稀少犹如未开化的女真蛮夷,今后,竟还会威胁到我大明生死存亡不成?”
闻言,吴忧尚未来的及说话,一旁的李景隆却是不屑一顾的嗤笑道,“人口稀少的女真蛮夷,总人口是否有三万尚还犹未可知,看来你姓吴...你吴学士是想将女真一族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啊!
不过,恕在下直言,我四表叔何等人物,最大的敌人,真正的对手乃是漠北残元,区区女真一族,有必要...”
“九江,你给我闭嘴!”,见吴忧双眼蓦然眯起,眼中寒芒涌动,朱棣明白,若再不出言打断,只怕自家侄儿...将永无出头之日!
“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道理你都不明白,那你李景隆今后,还是在家混吃等死算了!
古人早有告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留之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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