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217节
“小的明白,少爷您文武双全,乃盖世奇才,毫无疑问,自然是少爷您赢了,小的即刻去办!”
对杜三拍的马屁颇为受用的李景隆,甩了甩衣袖,背负起双手,傲然凝视着神情古怪的吴忧,幽幽的说道,
“想来以府尊大人的气度,应该不会介意待那些宾客下完注之后,再分高下吧?”
“若不论其他,单以装逼而论,你...当属泰山北斗,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吴忧神情古怪发自肺腑的感叹了一句,转身对涂节招了招手,幽幽的说道,
“天授不予,反受其咎,发财的机会送上门,本府自然不介意等上片刻,
老涂,以应天府衙的名义,押注二十万两,若是压多了,本府担心庄家赔付不起!”
第 325 章 李景隆:听说你一手“狂草”...写的不错?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因下注而嘈杂不堪的万花楼,随着十之八九的宾客押注完毕,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人均将目光转向了大堂中的两位“高手”,体型修长健硕,至今不知其身份的万花楼东家,以及同样体型修长,可比之对手却略显消瘦的应天知府,
与之前不同的是,大多数宾客因真金白银解囊下注,如今已没有了之前看戏般的悠然之态,
此刻万花楼满堂宾客的神情,犹如众生相一般,紧张...激动...兴奋...贪婪...期待的目光相互交织,不一而足!
任谁也想不到,此刻万花楼内众宾客,及闻讯赶来下注的赌徒,所下达的赌注,早已突破百万,距两百万两也仅有一步之遥!
而那位提及坐庄,本意不过是小范围下注,借此时机发上一笔小财的商人,因下注之人越聚越多,赌注也越来越多,如今早已是手脚轻颤,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眼底深处涌出浓浓的恐惧之色,
商人虽有心想要退庄,但他清楚众怒难犯的道理,赌注之事本就由他率先提及,众人积极响应参与,
若此时提及退庄,扫了众人的兴致事小,可断了众人的财路,那么,京畿应天...将再无他立足之地!
面对下注比例...严重失衡的现实,做庄的商人可谓是欲哭无泪,唯有寄期望于...府尊大人能够获胜,
若府尊大人获胜,那他不仅可解自身危机,还能顺势发笔横财,
否则,以他的身家而论,一旦万花楼东家获胜,那么,他即便倾家荡产也赔不起,明天他王庆丰就得带着一家老小...上大街上要饭!
因此,若说万花楼此刻在场之人而论,最期盼吴忧能够获胜之人,唯庄家王庆丰莫属,
此刻他正死死的凝视着吴忧,拢于袖中的双手,十指交叉紧紧握起,心中正不断祈祷,
我的知府大人,您老人家可一定要赢啊,否则,在下只怕要堕入十八层地狱...再无翻身之日!
若您今夜能解小人之危,今后我王庆丰必定请人画像,将您供起,日夜三炷香...绝不间断!
并发誓,从今往后,定然多做善事,终此一生 ...也绝不再踏入秦淮河一步!
或许因心中祈祷之故,已渐渐平缓恐惧的王庆丰,又因万花楼东家...极度自信的言语,顿时瞳孔一缩,浑身巨颤不止,
“既然众人均已下注完毕,我看也没必要再耽搁下去了,左右也不过一两招的事”
说着,李景隆开始了热身,双手互捏,手指关节一阵劈啪作响,拱了拱肩膀,甩了甩脑袋又一阵劈啪作响之后,李景隆极为嚣张的对吴忧勾了勾手指,
“来吧,早点儿完事 ...本少爷也好早点儿“办事”,可不能因为你...而耽误了本少爷的好事!”
“办事?好事?”
微微一愣,吴忧迅速的反应过来,嘴角微抽,眼中透着一缕鄙夷之色,
“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小钻研兵法?与本府比试,你他么竟还能想着“办事”,若今晚上你还能自个儿爬上床的话...
那么,本府不仅给你写个大大的“服”字,从今往后,但凡你出现的地方,本府定然退避三舍!”
“虽有传言说你写的字...丑不可言,不过,即便你写的这个“服”字再丑,本少爷也绝不嫌弃!”
嘴角泛起一缕嘲讽之色,李景隆对杜三招了招手,调侃道,“耳朵长毛了?没听见知府大人的话?还不快去准备笔墨纸砚?这眼看着马上就得用了!
记住,必须得上好的宣纸,上好的徽墨,如此才能配的上咱们知府大人的...绝世狂草!”
见少爷对自己越发看重,杜三感到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公子放心,万花楼因常有文人雅客挥毫泼墨,故备有上好的宣纸及上好的徽墨,小的即刻去取!”
“本少爷决定了,待会儿定要将知府大人写的这个“服”字 ...帖在床头,
想来对着这个字“办事“,本少爷雅兴一起,定然是雄风大展酣畅淋漓!”
此言一出,万花楼原本颇为凝重紧张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被一片嗤笑议论之声所取代,
“不得不说,这位万花楼东家,真他么...有才!”
“咳咳,谁说不是呢,将府尊大人墨宝...贴在床头“助兴”,亏他想的出来!”
“看来这位万花楼东家,是稳操胜券呐,否则,又岂会有如此自信?”
“稳操胜券就好,我可是压了他五千两,虽说不过是十赔三,但赢来的彩头,用于畅游几次秦淮河的花使,倒也勉强够了!”
“还别说,秦淮河花船上的姑娘们,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容貌出众气质甚佳,柔情如水让人如梦佳期,可谓寻欢之首选,就是...着实有点费银子!”
虽说押注吴忧的人少,但也绝非没有,见众人好似认为万花楼东家已然获胜一般,竟开始讨论着赢下赌资之后的用途,当即有人脸色不悦的反驳道,
“照我看来,府尊大人说的没错,这位万花楼东家,论及装...装什么...哦对了...论及装逼之能,当属泰山北斗,无人能出其右!”
“英雄所见略同,就凭府尊大人刚才一脚将此人踹趴下,我赵明楼坚信,获胜之人...定然是府尊大人!”
之前反驳之人闻言,对赵明楼顿生知己之感,“就凭赵兄这句话,你这朋友在下交定了,不知赵兄在府尊身上...押了多少?”
赵明楼眼神躲闪,还未及说话,庄家王庆丰便满是幽怨的率先回道,“你这位赵兄,押了十两府尊大人赢,却压了一百两万花楼东家赢!”
就在这时,有人望着大堂中极为怪异的一幕,极为疑惑的呢喃道,
“咦,万花楼东家说了这么久,怎的还没说够?府尊大人竟也只是坐在椅子上,面容古怪的看着,也不见催促,真是奇怪!”
“你们有没有发现,府尊大人现在的目光,就好像咱们在天桥上看猴把戏似的!”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我说依着府尊大人的性格,今晚上怎的如此耐心,架着个二郎腿,莫不是看猴吧?”
第 326 章 李景隆:今夜...当是本少爷震惊世人之夜!
“今晚上,注定了本少爷将一鸣惊人,若是大名鼎鼎凶名远播的修罗知府,败于本少爷之手,想来...”
口若悬河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的李景隆,突然停了下来,面对吴忧那极为古怪的目光,李景隆眼角一跳,
“你为何直愣愣的看着本少爷又一语不发?莫非也认为本少爷所言不虚?”
十指交叉架着二郎腿横靠椅背 满是悠然之色的吴忧,嘴角缓缓掀起,幽幽的说道,
“本府一语不发,是为了让你今晚上一次装个够啊,至于你“所言”虚不虚...本府不知道,但你今后“嘴虚体虚”...那是一定的!”
“你什么意思?”,李景隆瞳孔一缩,不知为何,对方明明是一副温和的笑容,却让他感到有种莫名的寒意,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没事儿,本府别的没有,耐心倒有的是!”
说到这里,吴忧满是悠闲的端起茶盏,看了看正被大夫疗嫉的巫云哲等衙役,眼底掠过一缕寒光,幽冷的说道,
“趁你现在还能说话,大可尽情的把逼装完,本府向来慈悲,还可以等你一会儿!”
一而再,再而三的听闻装逼这个词,李景隆并非庸人,大致也能猜到,对方...将他若说的话,当成了吹牛,同时,对方也将他李景隆...看做吹嘘之人!
李景隆向来自傲,自问京畿之地的年轻一辈,他李景隆不论是论及长相,还是论及兵法武艺,均属顶尖之流,除当朝太子,燕王朱棣,少有人能与之媲美,
即便是秦王朱樉,晋王朱棡,抛开武艺不论,单论及兵法,自问已有家父八分火候的李景隆,吊打二人...不过等闲之事!
因此,年纪轻轻的李景隆,平日里昂天感叹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明明身怀远超卫霍的盖世之才,本应驱除鞑虏令其闻风丧胆,震惊天下闪耀万丈光芒的自己,为何不早早出生二十年?
若自己早早出生二十年,舅公他老人家...有自己一人扶持便已足够,即便是徐达常遇春等人,也必然将自己视为“一代军神”,开国第一元勋...又舍我其谁?
若是吴忧此刻知道李景隆心中的想法,必然会背负双手昂首望天,极为感叹的来上一句,
天不生你李景隆,朱棣自此如长夜啊!
若不是你李景隆,只怕 ...朱棣的一辈子装疯卖傻,窝在大都猪圈里...吃猪食!
若你李景隆当真早生二十年,朱元璋蒙你“扶持”,只怕现如今你舅公坟头上的草 ...早已不止三丈高了!
凝视着吴忧,沉默了许久,李景隆突然轻叹了口气,“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原本还当你吴显扬是个人物,不曾想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本少爷的盖世之才宏图大志,竟被你当成了装逼,思之令人发笑!”
思之令人发笑?这话...也配从你口中说出?
望着几乎是无时无刻,几乎是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装逼范的对手,吴忧嘴角微抽,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
李景隆却突然摆了摆手,身躯挺直下颌微昂,目光陡然锐利,“也罢,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本少爷钻研兵法十余年,熬炼武艺十余年,也蛰伏了十余年,今夜...当是本少爷震惊世人之夜!”
说到这里,李景隆微微停顿了一下,衣袖一甩直指吴忧,沉声道,“你...吴显扬,能有幸成为本少爷成就盖世威名的第一块踏脚石,...当深感荣幸!”
“今夜...不仅是你震惊世人之夜,还他么是你悲剧之夜,本府不得不承认,长这么大,真没见过...如你这般能装之人,
就凭这一点,你放心,待比试过后,本府定然会给你留下...墨宝,并且,本府保证所提墨宝,定然符合你的...盖世风采!”
双眼微眯,李景隆勾了勾手指,冷冷一笑,“放心,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妥当,来吧!”
“如你所愿!”
点了点头,吴忧搁下茶盏缓缓起身,十指交叉往下扳了扳手指,耸了耸双肩之后,昂然走向堂中,
所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自得到八极拳之后,吴忧仅匆匆在后院木桩上练过几次,
有前身窝在胡府劈柴十余年练就的底子,以及还算灵活的身手,虽说八极拳还远远谈不上入门,也远非蓝玉唐胜宗等悍将对手,甚至比之军中悍卒...也有所不及,
但对于面前这位自小研读兵法自小习武,却双唇泛白,黑眼圈明显,横看竖看也不像一位“高手”的对手,吴忧却生怕一个八极崩下去...把对手给生生崩死!
望着相距三尺四目相对,即将展开对决,分出高下的两人,又关乎自身赌注事宜,满堂宾客尽皆屏气凝神,极力压制着逐渐急促的呼吸,眼中透着紧张的同时,又有着浓浓的期待!
身材肥硕的庄家王庆丰,早已掏出手帕擦拭着脑门上 那似乎永远也擦不完的豆大汗珠,脸色极度苍白,浑身轻颤不止,双唇轻颤的呢喃自语道,
“若是府尊大人落败,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不累及家小,我王庆丰...也唯有当场从三楼跳下自绝于世了!”
王庆丰颤颤巍巍的刚挪动脚步,身旁的宾客顿时一把将其拉住,目光警惕的质问道,“王胖子,你他么想跑?
“什么?王胖子要跑路?”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在场之人现在谁不知道你的身份?跑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你王胖子往哪跑?”
“我可是压了一万两万花楼东家胜,这眼看着彩头马上到手,别说你跑不了,即便让你侥幸溜了,我洪世贤即便是上天入地,也非得将你揪出来不可!”
被洪世贤揪住胸口,被众人虎视眈眈的王庆丰,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擦拭了一下满脑门的汗水,讪讪道,
“诸位误会了,只因二楼人数众多,让人难以喘息,在下不过是想上三楼透透气罢了!”
“王胖子,想上三楼可以,我等陪你同去,你看你现在颤颤巍巍的,万一待会儿一个没站稳,我等也能及时“搭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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