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93节
背负双手,凝视着载满倭寇缓缓远去的船只,吴忧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幽幽的说道:
“不过是各怀鬼胎,相互利用罢了,不过,这条倭狗眼中,透着浓浓的野心,绝非那甘于人下之人,这也是他前来忘忧岛的目的所在!
而今本府又给他添了一把火,想必这条倭狗,定会不顾一切!”
从生死大敌到盟友的转变,让亲眼见证了吴忧是如何许诺川下正雄的章老三,感到异常的不解,
“这条倭狗只不过是在倭国混不下去的破落贵族,吴兄弟你许下这般...这般离谱的承诺,他 ...真会相信了?”
“离谱?倒也不见得,若他当真能助大明消除倭患,从此海晏河清,大明出兵助其执掌倭国,也并非就绝无可能!
毕竟,朝廷派遣重兵镇守沿海各省,每年所消耗的军费钱粮开支,并非一笔小数目,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劳永逸,培养一条听话的走狗,解决了倭患的同时,省下的军费也可用于北征,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要知道,朝廷这些年之所以任由残元,缩在北地苟延残喘,完全是因为国力不振,钱粮不济所致!
若能就此省下一大笔军费开支,用于征剿残元,这种好事,朝廷又岂会拒绝?
所以说,与其说这条倭狗相信了我的承诺,倒不如说他是相信自己对局势的判断!不过...”
说到这里,吴忧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泛起阵阵寒芒,冷笑道:“只不过,自打我吴忧立足于朝堂的那一刻,倭国的结局...便已注定!”
“吴兄弟此言,深合我心!”,拍了拍吴忧的肩膀,陈枫颇有些感慨的说道:“我等栖息海外多年,对于倭寇的德性,可谓是了如指掌,
别看倭寇身材矮小,但天性恶毒残忍,野心勃勃,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若不加以遏制,早晚必成我华夏心腹大患!
若吴兄弟当真能替我华夏除去这一祸患,我诚王旧部绝无二话,愿全力相助!”
“陈大哥能摒弃旧怨,替大明除害,显扬佩服!”
抱拳行了一礼,吴忧眼中透着浓浓杀机,寒声道:“不过,为求万无一失,须得再联合陈友谅余部,力争将那些倭狗...一网打尽!”
“太平岛那三位岛主,虽与倭寇多次交战,对倭寇也极为厌恶,不过...”,说到这里,章老三眉头微皱,话锋一转,沉声道:
“吴兄弟,如今方国珍余部已尽在掌握,不如将他们整合,待与倭寇交战时,让他们冲锋在前,以赎其罪孽?”
“有道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方国珍余部不仅贪生怕死,更是畏倭寇入骨,只怕上一刻冲锋在前,下一刻就得倒戈相向!
更何况方部余孽勾结倭寇,屠戮手足同胞,作孽太甚,像这等背祖忘宗猪狗不如的畜牲,怎配活在这个世上?”
想起前世那数之不尽,甘为倭寇走狗的畜牲,吴忧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暴戾,
“唯有将这座所谓的“忘忧岛”,化作坟地,才能告慰这些年间接..直接被他们残害致死的无数冤魂!”
此言一出,陈枫等人皆是心中一震,然,众人虽大吃一惊,却是各有所思,神情各异!
沉默了片刻,陈枫颇为不忍的说道:“方部余众,共有五万多人,其中老弱家小占了近七成,若同被株连,未免有些无辜!”
“无辜?老弱家小?共享人血馒头的他们无辜,难道被劫掠家财,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沿海百姓...就活该被屠戮?
既然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杀起沿海百姓,从来不论什么妇孺老幼,那么本府,又何必和他们讲什么慈悲?又何必在乎什么老幼弱小?”
说到这里,吴忧缓缓扫视了一圈神情各异的众人,“若诸位兄弟遵从在下的号令,那么,当不必再有顾虑,所有罪孽,由我吴显扬 ...一力承担!”
“我在船上等着诸位,若杀,便即刻动手,若放,则即刻扬帆!”,拱了拱手,吴忧轻飘飘留下了一句话之后,率先登上了战船!
沉吟了片刻,章老三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渐渐狰狞,“大哥,吴兄弟说的没错,既然他们可以残杀沿海各省的老幼,便活该有此报应...怨不得他人!”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章老三说完,其余众人正待开口,陈枫却是摆了摆手,眉头紧锁,陷入了沉默!
“佛语有云,一报还一报,方部作孽太甚,活该有此报应!”
寒风吹过,犹如雕塑一般的陈枫,低声呢喃了一声,布满血丝的瞳孔蓦然一缩,豁然转身,
“传令,忘忧岛上下,不论老幼 ...一个不留!”
第 281 章 朱标:父皇,您就一点不担心,儿臣篡了您的位?
永昌侯府...
蓝玉下朝刚刚回府,眼含担忧之色的蓝若汐快步迎了上去,拉着蓝玉衣袖,
“爹,有...有他的消息吗?”
宠溺的看着自家宝贝闺女,蓝玉嘴角泛起一抹莫名的笑意,打趣道:“...他?闺女,你指的那个他 ...到底是哪个他?”
“爹,你 ...你欺负女儿,我不理你了!”,跺了跺脚,蓝若汐转过身,脸颊泛起一抹羞红!
见自家闺女脸上羞红一片,蓝玉颇有些醋意的摇了摇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那小子当真有福气,这还没过门,我家闺女为了他,功夫也不练了,倒是练起刺绣,绣上鸳鸯了!”
“女儿绣鸳鸯是..是...是为了练绣花针功夫,才...才不是为了谁!”,柔嫩的双手轻揉着衣角,蓝若汐颔首微垂,可那泛起红晕的耳垂,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原本爹还打算跟你说说那小子的消息,既然是场误会,那算了,爹先走了!”
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蓝玉作势欲走,蓝若汐却是蓦然转过身,一把拉住蓝玉的臂膀,面色羞红一片,目光颇有些躲闪的轻声道,
“女儿也只是觉得他是个难得的好官,又还这么年轻,若是遭奸人毒手,未免...未免太过可惜!”
说着,蓝若汐满含期冀之色的望着蓝玉,“爹,他 ...是不是平安回来了?”
“人依然还是不见踪影,不过,现如今已经有了那小子的消息!”
说到这里,蓝玉竟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要说那小子也真够可以的,人在家中睡,也他娘的能被人光着腚给掳走,
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那家伙事,今后还管不管用,哈哈....”
蓝玉话音刚落,脚上顿感一疼,见自家闺女气鼓鼓的瞪着自己,这才蓦然反应过来,赶忙补救道:“咳咳,你瞧俺这张嘴,闺女,爹刚才说的话,你就全当没听见,啊!”
蓝若汐现在最为关心吴忧的下落,也顾不得羞人不羞人,急声道:“爹,你刚刚说已经有了他的消息,他...现在在哪?贼人有没有为难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日早朝,山东布政使顾云流,八百里加急奏报,这才终于知道了那小子的下落!
万幸的是,那小子是落在了张士诚残部手上,并且,那小子也不知道胡吹了什么,竟说动了那群残兵败将,随他一道对付倭寇,
连俺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 ...还真他么有才!”
“什么,对付倭寇?三十几万大军都奈何不得的倭寇?那他现在 ...岂不是很危险?”,蓝若汐惊呼了一声,双眸透着浓浓的担忧!
缓缓摇了摇头,蓝玉身躯挺直,背起双手冷笑道,“危险?...呵呵,照我看,恐怕此次真正危险的,该是那些杂碎了!
或许是那小子向圣上推荐了你爹,圣上已经下旨,此次由你爹亲自出马,统掌沿海各卫所,
有那小子内中策应,我蓝玉倒要看看,那些个杂碎,这一次,还能往哪逃!”
……
与此同时,韩国公府,李祺拄着拐昂首望天,眼中流出了两行清泪,双唇轻颤,
“终于...终于有他的消息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深更半夜被抬进宫了,真好...真好啊!”
望着眼窝深陷头发凌乱的长子,李善长轻叹了口气,拍了拍李祺的肩膀,“若非苍天保佑,已得知了吴学士的下落,只怕你 ...今后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祺儿,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今后你万不可再意气用事!”
“这段时日以来,孩儿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就连做梦,都能梦见自己被抬进了宫,躺在担架上,成为了圣上的出气筒!
爹,您放心吧,今后但凡有关于他的事情,孩儿概不参与,孩儿....真的怕了!”
说到这里,李祺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再次流出两行清泪,哽咽道:“孩儿一直以为,那吴显扬就算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孩儿,却是当今驸马,圣上的亲女婿,
直到这些时日亲身经历的梦魇,孩儿才豁然清醒,才清楚的知道...那吴显扬在圣上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份量!”
“祺儿,圣上乃万古圣君,自古凡圣君者,无不以江山为重,毕竟,若想江山永固,靠的不是亲情,而是...人才!
外戚虽亲,然在当今圣上心中,也难以比拟英才干吏,更遑论吴显扬的天纵奇才!”
说着,李善长拍了拍李祺的肩膀,沉声道,“祺儿,你记住,金山银山也好,良田万顷也罢,通通靠不住,仅需一场风暴,随时都可能化为乌有 ...恍如南柯一梦!
唯有自身的才华,才是立足的根本,也唯有自身的才华,才真正的属于自己,任谁 ...也休想夺走!”
…
自今日早朝接到山东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报,得知了吴忧的去向及想法之后,朱元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早朝过后,朱元璋也难得的没有一头钻进乾清宫批阅奏折,而是回到了养心殿,斜卧在床榻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支短铳,
看短铳大小模样,正是吴忧曾用之射伤驸马李祺的那支,眉头微皱,凝视着手里的短铳,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朱标面含担忧之色的走了进来,“父皇,儿臣见您许久未去乾清宫,云奇通禀说您颇感疲乏,父皇,您是不是哪不舒服?”
“标儿来了,来,坐下说话!”,往里挪了挪,待朱标坐下后,朱元璋轻笑道:“疲乏嘛,倒的确有点,这些天惦记着那小子的下落,心里就好似压着块大石头,
如今总算有了消息,怎么着标儿,还不能容你爹偷偷空啊?
再者说,有内阁首辅李善长从旁辅助,标儿你也越发沉稳果断,处理政务也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爹 ...很是放心!”
见向来只觉得时间不够用的父皇,竟也难得的“偷起了懒”,朱标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打趣道:
“...父皇,甩手掌柜倒的确是逍遥自在,可您就一点不担心 ...儿臣篡了您的位,学那唐太宗李世民一般,尊您老为太上皇?”
第 282 章 朱元璋:裤子都没穿,还一心为国尽忠,忠臣呐
“标儿,若你想要爹这个位置,又何须篡位?什么时候你想要了,吱个声,爹立马拟旨传位于你,决不含糊!”
坐直了身体,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手背,轻笑道:“标儿,你无需惊讶,爹之所以这般说,倒也并非完全出自血脉亲情,
虽然有些地方,你还稍显稚嫩,但瑕不掩瑜,标儿你理政有法,处事精道,御下松弛有度,待百姓仁慈宽厚,就总体能力来说,你已不输文景二帝!”
其实,若是换成之前的朱标,断然不至于开此玩笑之言,可自从父子二人一番交心后,又多次目睹吴忧与自己父皇相处时,那有说有笑的场景,朱标才恍然惊觉,
自己曾经与父皇的相处之时,那一丝不苟敬畏交集的相处方式,根本就是臣子与君王之间的相处之道,哪有半点父子的模样,
也因此,善于学习的朱标,近来与朱元璋父子间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若是换成了之前的朱标,只怕听闻了父皇的这番说词,早已大惊失色惶恐无地,然,现在的朱标却是安稳如山,神情丝毫未变,可心中却充满了感动,
朱标亦曾熟读史记,自问翻遍史书,也难以找到如父皇一般,对太子充满关怀,毫无一丝提防的君王!
“父皇深情厚望,儿臣明白,但儿臣宁愿做六十年的太子,也惟愿父皇...长命百岁!”
缓缓起身,朱标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深吸了一口气,轻笑道,“父皇疲乏,且宽心歇息,些许事宜,待儿臣批阅后,再交由父皇御览!”
望着面前这个曾面对自己,因畏惧过甚,从来都是一本正经 甚至有些如履薄冰的长子,近来已越发的从容自若,
不仅与自己亲近了甚多,也放开了许多,与自己相处之时,再不复往日那般小心翼翼,朱元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心中欣慰至极,
“政务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来标儿,坐,陪爹说说话!”,心中畅快,朱元璋的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对了父皇,你手上拿的这是?”,望着父皇手里似铳非铳的东西,朱标不由的感到有些疑惑!
“这是一支短铳,威力巨大的短铳,二虎调查显扬失踪始末之时,在那小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这玩意...咱以前见过,
原本想找个机会问问,谁知道咱还没来的及问询,那小子便光着腚被贼人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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