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83节
如今大事已定,陈首领并未有所隐瞒,直言道:“十万担粮米,五万两白银!但银子事小,粮米才是我等迫切所需之物!”
“就这些?”,对于陈首领给出的回答,吴忧微微一愣,满是惊诧之色的说道:“在下仅价值十万担粮米,五万两白银?就这么点?”
缓缓摇了摇头,陈首领凝视着船外,淡然道:“或许对于你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我等所容身的三座荒岛上,已快要断粮的三万余口而言,十万担粮米,稍微节省一点,足以撑到开春!”
闻言,吴忧双眸微动,原本不忿的脸上迅速出现了一抹惆怅之色,“长路漫漫,陈大哥能否对我这将死之人,讲一讲海外的情况?”
“也罢,左右你也是有去无回,和你聊聊倒也无妨!”,犹疑了片刻之后,陈首领微微点了点头,
“想必不说你也知道,如今大明的周边海域,有方国珍...陈友谅...及诚王残部盘踞!
也有因倭国常年混战,大量活不下去或战败之后的各方势力,纷纷逃离倭国本岛,盘踞在大明周边海域的倭寇
因此,大明周边海域,存有两股势力,一为倭寇,再就是如我等这般的方..陈..张残部!”
“而海外岛屿虽多,却资源紧缺,为争夺资源,两方势力时常有互相杀伐之举,
然我方势力虽人多势众,却是各自为战,并未拧成一股绳!
而倭寇虽身材矮小,人数也远不如我等,却是彪悍至极,堪称癫狂,不仅如此,倭寇还异常奸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此,两方相争,竟时常是倭寇占的便宜!”
听到这里,吴忧眼中顿时涌现出一抹戾气,寒声道:“陈大哥,不知你们所容身的周边海域,盘踞着多少倭寇?而方陈张余部,共有多少能战之兵?”
第 259 章 李祺:天呐,为何被贼人掳走的人 ....不是我?
在吴忧与陈首领的交谈中,他们所乘坐的船只也渐行渐远!
而率人穷追不舍,虽全力追赶 却也还是晚了小半个时辰的朱棣,站在山脊上,望着渐渐消失在山沿拐角处的船只,也只能徒叹奈何!
见朱棣凝视着潮沟久久未语,樊忠拱了拱手,沉声道:“殿下,这一路追赶,您几乎是没有片刻歇息,您 ...已经尽力了!
还请殿下先行回城,由卑职等人继续追击!”
“不必了,山路蜿蜒曲折,本就难行,而他们却是顺流而下,最多不过三五十里,便可直入长江,又如何追赶的上!”
轻叹了口气,朱棣满是疲惫的摆了摆手,“弟兄们这一路疾行,也早已是疲惫不堪,回吧!”
傍晚时分,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转而从小道一路追赶,行至某处,与吴忧等人相距不过五里,却最终还是擦肩而过的秦王朱樉,在城门口遇见了满身疲惫的燕王朱棣,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朱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叹道:
“唉,今日若是寻不回吴二愣子,再想将人找回来,只怕是难了,如今只希望贼人尚未出城,一切就看三弟了!
走吧四弟,父皇想必也等的心急如焚了,咱们回宫复命吧!”
“三哥那也不必指望了,显扬已被贼人掳走,我率人一路追赶,却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如今已扬帆而去了!”
闻言,朱樉神情复杂,沉默了片刻,轻轻拍了拍朱棣的肩膀,“无论如何,咱们都已经尽力了!显扬他这也是...时也...命也!”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不断的传出朱元璋阵阵的咆哮之色,而二虎跪伏于地,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滑落,脸色也苍白无比!
“让你保护个人,却被贼人挖了个洞从床上掳走,现在让你将人救回,你却跑来告诉咱,人已不知所踪,这...这他娘的就是你给咱办的差事?”
收敛起眼中的忧虑之色,朱标缓缓上前,轻声劝慰道:“父皇息怒,从二虎调查的始末原由来看,贼人早就有所预谋,又事起突然,一时难觅贼人踪迹,也在情理之中!”
“标儿,你说的这些咱也知道,咱最气不过的就是,早已千叮咛万嘱咐过他,让他选派精明干练之人,务必要保护显扬的安危,却...却他娘的还是出了这种事!”
越说越上火的朱元璋指了指殿外,怒喝道:“去,给咱接着找,也不用麻烦你每日一报了,若找不回显扬,你今后都不用回来复命了!”
“卑职 ...领旨谢恩!”,缓缓爬起身,任由脑门上的汗珠滴落,躬着身子正准备退出乾清宫,却见朱樉朱棡朱棣三兄弟连诀而来,二虎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期翼之色!
然而,心中刚刚燃起的期望,却瞬时被朱棣等人的回复浇灭,但...二虎眼中却是露出了一缕神采!
只要有了这一缕线索,他毛骧 ...定能寻根朔源,不仅要找回吴学士,同时也要找回他自己...及锦衣卫所丢失的尊严!
临出门之际,二虎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被骂的欲仙欲死的李祺,隐晦的目光中有着一缕同情,但,更多的却是安慰!
他毛骧远行之前,若不于倒霉蛋李祺身上收割那么一点安慰,又岂能甘心?
朱樉朱棡两人的回禀,本就在朱元璋的预料之中,贼人筹划多时,岂能这般容易便给追上?
但朱棣的回禀,却是令朱元璋瞬时将手里的玉如意摔了个粉碎,寒声道:“于潮沟起航顺流而下,最多不过两个时辰便可直入长江,再顺江东下,不日之间便可直通东海,
如此看来,显扬被人掳走,十有八九,与我大明即将派遣大军...远征倭国之事有关!”
闻言,兄弟几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朱樉拱了拱手,沉声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解,原本我大明意欲征伐倭国,以及倭国藏有金山银海之事,本不应人尽皆知才是,为何却...?”
“咱现在心中烦躁,问你大哥吧,他很清楚!”,朱元璋摆了摆手之后,大步往坤宁宫而去!
这也是朱元璋多年的一种习惯,每逢大事,定会关起门来与马秀英商谈一番!
待朱元璋离开后,兄弟四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面对暴怒的父皇,压力属实有点大!
满是同情的看了看躺在担架上 被喷了一脸龙涎,满腹委屈的李祺,朱标摆了摆手,“来人,送驸马回府,着太医院派遣一位太医同去,替驸马诊治腿疾!”
闻言,躺在担架上的李祺,满是感激的拱了拱手,眼中的泪水不断滑落,双唇轻颤,“太子大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那吴显扬倒霉,的确与我无关,我是派人找过他家的祖坟,
可妹婿本意,也不过是想替那吴显扬找到他家祖坟之后,再告知于他,也好修复我与他之间的关系!真不像岳丈说的那样啊,
我李祺就算再混蛋,也万万做不出用粪便糊人家祖坟..这种龌龊之举啊!”
对于饱受父皇摧残的李祺,秦王朱樉的眼中,隐隐的有些一缕愧意,若非因他嘴上不把门,父皇又岂知李祺曾准备做的“好事”?
“...咳咳,妹夫啊,别解释了,回府安心养伤,只要显扬平安找回来了,自然就可以洗刷你的冤屈!”
闻言,李祺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撑起半边身子,满是透着一缕恐惧之色,“若是那吴显扬找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满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李祺,朱樉实在是不忍直视,将头撇向了一旁,幽幽的说道:
“若是找不回来,只怕...你今后也就别出门了,随时等着宣召吧!否则,父皇若是找你却找不到,定会更加生气!”
躺在担架上,被内侍抬出了殿外,李祺满是悲愤的颤抖着双唇,昂天长叹道:“天呐,为何被贼人掳走的不是我李祺啊?”
“大哥,现在可以说了吧?”,狠狠的瞪了一眼面色怪异的三弟,朱樉颇有些尴尬的岔开了话题!
微微点了点头,朱标轻叹了一声,眼中露出了一抹敬佩之色,“此事三言两语难以言明,但总结起来主要是为了三点!
其一,众所周知,为筹措军费,也为使满朝文武,别再虎视眈眈的盯着老百姓手里,本就不多的那点土地!
其二,也是为了警告周边各国,谁若敢对大明帝国有丝毫不敬,倭国就是它们的下场,碧落黄泉 ...也必灭之!
其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我华夏自大唐开始,对异族过于怀柔,又在弱宋大批儒士的影响下,逐渐消磨了我华夏百姓的悍勇之脾性,犹如万兽之王被磨平了利爪獠牙,
若不加以改变,万兽之王终将会失去它该有的威严,沦为虚有其表的食铁兽!
因此,显扬他欲穷尽倭寇之血,洗尽铅华,重振秦汉之雄风,上至君王勋贵,下至走卒农夫,尽数化身虎狼,悍勇无双!”
第 260 章 倭寇尚未灭绝,辽东还未屠尽,我吴忧..的确很怕死
“这狗肉炖的着实不错,既入味又劲道,特别是这大寒天的,吃着狗肉喝着酒,浑身上下暖烘烘的!”
与吴忧路上畅谈过一番的章老三,对于吴忧的态度,已是大为不同,“吴兄弟,若是喜欢不妨多吃点,千万别客气!”
端起酒碗与章老三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点滴不剩,尽显男儿之豪迈,再次捞起一块狗肉,吴忧含笑道:
“传闻汉时樊哙曾是屠户出身,尤其善烹狗肉,令汉高祖刘邦都赞不绝口,
吕雉之父亦是被樊哙的这手绝活征服,这才将小女儿许配于他,让其与刘邦成为了连襟,安享富贵得以善终!
依在下看来,咱们今日所食之狗肉,绝对是不遑多让,张六哥,若是你生于秦末乱世之中,仅凭这一手绝活,与刘邦成为连襟之人定然是你,绝对没樊哙什么事!”
闻言,张老六端起酒碗与吴忧轻碰了一下,面带一抹傲然之色,颇有些感叹道:“不瞒吴兄弟,六哥我虽与那樊哙一般,也是屠户出身,也同样善于烹制狗肉,只可惜未遇得如吕公一般慧眼识珠之人,至今还他娘的是条扁担!
就更别提与自己的主公成为连襟 这种连咱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了!”
“六哥你未免太过自谦了!”,摇了摇头,吴忧神情满是肃然,“冠军侯霍去病曾说过一句,尽显我男儿豪迈雄风的话语,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想必是六哥你太过忧心于国事,年轻之时尽想着如何推翻暴元,这才为此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否则,以六哥的爽朗豪迈一表人才,若当真有心成家,想嫁给你的闺女,只怕咱们的这条船都塞不下!”
看了看被吴忧一顿夸赞之后,连连摆手笑得合不拢嘴的张老六,以及早已和吴忧勾肩搭背的章老三,
再看了看时不时与吴忧推杯换盏的其他兄弟,陈首领心里也不得不道声佩服!
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就已身居高位,并传闻此人极受那朱元璋的宠信,如今看来,仅凭这一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就足以让此人纵横庙堂 立于不败之地了!
但陈首领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明知此人乃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却又让人难以对其生出厌恶之心,
就连他自己,虽头脑依旧清醒,可一番交谈过后,却依旧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得遇知己良朋之感!
这不,望着豪迈不羁的吴忧,陈首领也忍不住端起了酒碗,朗声道:
“吴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饮酒却是海量,三斤烈酒下肚,竟依旧稳如泰山,脸不红身不晃,当真是佩服,来,陈大哥敬你一碗!”
端起酒碗碰了一下之后,吴忧毫不迟疑,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之后,朗笑道:
“不瞒陈大哥,在下平日里饮酒最多不过一斤,只不过今日与众哥哥饮酒畅谈好不快意,竟使在下酒量大异往常,果真是应了那句俗语,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自古以来,男人之间增进感情最快的方式,莫过于同桌饮酒吃肉,一起吹牛打屁,吴忧的酒量,让众人心悦诚服,吴忧的酒到杯干,更是博得了众人的齐声喝彩,
“好..痛快!”
“好,吴兄弟果然豪爽!”
“吴兄弟海量,天下少有!”
然而,众人之间融洽至极的气氛,热闹至极的船舱,却随着章老三的一番话,瞬时陷入凝固寂静之中!
“可惜了这么一位如此对咱张老三脾气的小兄弟,若是...”
说到这里,自感与吴忧最为投缘的章老三,重重的拍了拍吴忧的肩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凝视着陈首领闷声问道,“大哥,当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唉,我又何尝想如此行事?实在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为!”,寂静了良久,陈首领长长的叹了口气,
“除了这个办法能得到足够的粮食之外,办法无非也就剩下两种!
其一,咱们与倭寇一样,无视同胞手足之情,上岸大肆劫掠一番,如此,粮食短缺的问题必将迎刃而解!
但若如此为之,咱们与那倭寇,与那方国珍余部,又有何区别?抢夺同胞手足用于活命的口粮,咱们又如何忍心?
其二,从倭寇手里抢夺粮食,若胜,一切都好说,若败,只怕至此咱们的处境,将雪上加霜!
但,就算咱们用人命来填,也未必就能稳操胜券,一旦战败,三座岛屿上的三万多乡民亲族,又该如何生存?
想必大家对那杀人不眨眼的倭寇也知之甚深,一旦咱们战败,三万多乡民,必定会被那群畜牲折磨致死,就算得以活命,也定然沦为他们的爪牙走狗!”
说到这里,陈首领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众兄弟之后,双手捧起酒碗,面有羞愧之色望着吴忧,沉声道:
“吴兄弟,我陈枫行事向来坦荡,唯独...对你不住,干了这碗酒,若有来生...吴兄弟尽管来取哥哥首级便是!”
端起酒碗,与陈枫重重的碰了一下,吴忧却并未如之前一般一饮而尽,缓缓扫视了一圈神情复杂默不作声的众人之后,凝视着陈枫淡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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