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64节
“啪..啪..啪啪..”
仅仅五六个呼吸,任平山原本还算有点威严的脸,已是面目全非,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别用那种吃人的目光望着本府,..没用!
咱们有的是时间,你先好好休息,咱们...慢慢玩!”
说着,惊堂木一拍,吴忧冷冷的望着堂下目光极为惶恐的老妪一家,指了指躺在担架之上,年约六旬以上的一位老妪,“你就是被那牛车撞伤的老妪?”
望着任平山的惨状,老妪身躯微微一颤,强装镇定道:“被那牛车所撞之人,正是民妇!”
“本府问你,你是被黄牛所撞,还是被那牛车所撞?又伤及何处?”
微微吞咽了一下,老妪沉默了片刻,目光颇有些躲闪的说道:“禀大人,老妪是被那牛车所撞,伤及部位,乃是大腿以及腰部!”
就在这时,为子申冤的老妇突然跪伏于地,满是悲愤的说道:“大人,事实绝非她说的那样,还望大人还我儿一个公道啊!”
“大娘您先别急,事情的真相,很快便可揭晓!”
说完,吴忧微微偏过头,拱了拱手道:“陈太医,麻烦你替伤者诊疾,验证一下是否如她所说,腰伤腿伤乃是牛车所为!”
捋了捋雪白的胡须,陈太医缓缓点了点头,“大人放心,老夫定不负所托!”
而大堂外的朱元璋,望着这世间少有曾令他失态过的陈太医,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怎的又是这老东西?”
陈太医颤巍巍的走到老妪身旁,缓缓蹲下身子,“将衣服提起,让老夫瞧瞧!”
闻言,老妪眼中露出了些许慌乱之色,“这大庭广众之下,今后叫老婆子如何做人?”
“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莫非还能故意占你便宜不成?”摇了摇头,陈太医又指了指老妪大腿,“不让老夫瞧瞧伤处,又如何替你诊疾?”
这时,老妪的儿子先是看了眼面目全非的任平山,眼角跳了跳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大人明鉴,俺娘虽上了年纪,但毕竟是女人,若是大庭广众之下验伤,叫她今后如何做人?
只要能不当众损及俺娘的颜面,大不了...大不了那二十两银子赔偿,俺们不要了还不行么?”
“自然不行!银子得赔,命..也得赔!”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吴忧指了指堂下老妇,
“你们一家状告这位大娘的儿子撞了你们的娘,而这位大娘却状告你们一家故意诬陷她儿子,本府自然要查清事实真相!
也好叫世人知晓,世间还有...公道二字!”
满是恨意的望着逼死自己儿子的老妪一家,老妇泣声道:
“大人,民妇别无所求,我儿一生清白做人,民妇不愿我儿死后却不清不白啊!”
“大娘放心,其中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说着,吴忧摆了摆手,“葛风,那老妪似乎不太配合陈太医诊断,你帮着打下手!”
“是大人!”
老妪闻言,自知不验伤已是绝无可能,“等等,民妇配合就是,就不必麻烦差爷了!”
“瞎耽误功夫,有这功夫伤都验完了!陈太医,劳烦你了!”
捋着雪白的胡须点了点头,陈太医缓缓蹲下,望着已被掀起衣衫,依稀有些红肿的背部!
先是仔细的瞧了瞧背部四周的伤势,大约过了小半刻钟后,又用枯瘦的手指按了按伤势之处,
待老妪闷哼了一声之后,陈太医捋了捋胡须,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眉头微皱的摇了摇头!
贴心的替老妪拢起衣衫,陈太医指了指老妪大腿,“掀起裤腿,放心,老夫都已七十有余了,一生做人堂堂正正!”
待老妪掀起裤腿后,陈太医如之前一般诊断了大约一刻钟之后,摇了摇头缓缓起身,“不妙...不妙啊!”
见诊断完毕,吴忧身体前倾,指了指担架上的老妪,凝视着陈太医问道:
“先不管她妙不妙,她那腿伤腰伤,是否为牛车所撞?又是否于半月前出现的伤势?”
缓缓点了点头,陈太医指了指老妪腰上及大腿部位,“她身上伤势虽然不妙,但却绝非牛车所撞,而是棍棒所致!
并且,她那两处伤势,虽于半月前所致,但她那两处,却是时有棍棒所伤!”
“时有棍棒所伤?”,微微一愣,吴忧冰冷的望了一眼堂下的老妪一家,
“也就是说她那两处伤势,并非出于意外,乃是..人为?
刻意自残,只为...讹诈他人?”
第 221 章 打断它的狗腿,本府要它 ...跪着听本府说话
“原来事实竟是这样,那杜家村老妇之子还真是被冤枉的!”
“还用你说,老朽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没想到那老妪一家,竟为了讹诈别人..不惜自残,唉...杜家村那娃子死的冤啊!”
“能不冤嘛,人家娃儿做好事,却他娘的摊上了这丧尽天良的一家子,活生生将个好娃儿逼死!”
“这事本不难断,为何那江宁县老爷,就这般昏庸无能呢?若是他当时...唉!”
“那些县太爷虽说是百姓的父母官,但心里又何曾管过百姓的死活?
我看这位江宁县太爷,不是昏庸无能,而是“此事”于他来说,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
但这高高在上的县太爷又哪里知道,他心中的区区“小事”,落在老百姓头上 ...那就是天大的事啊!”
“冤又能怎么样,他自己想不开投河自尽又怪的了谁?那老妪一家虽说讹诈了他,却没杀他!
我孙老六最是瞧不起自寻短见之人,若换作是我,就算死也得送那构陷我的这一家子...一起上路!”
“孙老六,你他娘的做了一辈子孽,今日倒是说了一句人话,就凭你这句人话,今后老朽若是买肉,定然买你孙老六的猪肉!”
“张大爷您大气,我孙老六也不能小气,这样,以后但凡您老前来买肉,我孙老六都送您一挂猪下水如何?”
“孙老六,真有你的,那臭烘烘的猪大肠狗都不吃,你小子也好意思送人张大爷,
张大爷一把年纪了,若是被猪下水臭死了,你孙老六负责啊?”
“现在事实已经清楚了,你们说知府大人会怎么判决那不要脸的一家子?”
“还能怎么判,人家又没杀人,估计也就赔些钱财罢了!
那老妪一家只是讹诈,却并未害死那后生啊,那后生的一条命 ...怕是白死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你不杀伯伯...伯伯却因为你死了!
就好比孙老六送的猪下水,若是将张大爷臭死了,也就和这差不多!”
“不管怎么说,若是知府老爷不重判那老妪一家,自此以后,俺就再不做好事了!”
“谁说不是呢,那么好的后生,就这样白白冤屈而死,我老婆子都心疼!”
就在这时,二虎再次出现在朱元璋身旁,微躬着身子,双手递上两张宣纸,
“老爷,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请您过目!”
“嗯!”,接过两页纸张,详细看了一遍,朱元璋的脸颊不由的开始抽搐,胸膛也再次急速起伏,“真真是混账透顶无耻之极,那任平山也他娘的无能至极贪婪至极!
就算显扬不重办了他们,咱也绝饶不了他们,真真是混账东西!”
缩了缩脑袋,蓝玉低声说道:“老爷息怒,以显扬的性格 ...想必绝轻饶不了他们!”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蓝若汐望着自家老爹,微躬着身子对一个老头子唯唯诺诺的说着什么,
蓝若汐微微皱了皱眉之后,再次看向了堂上,正准备拿起惊堂木的吴忧!
“..啪..”
“威武”
惊堂木一响,衙役手里的水火棍伴随着威武之声不断轻敲着地面,而那老妪一家,面色已是苍白如纸!
而江宁县令任平山见情势不妙,强忍着脸上的痛疼说道:“知府大人,仅凭那陈太医的一面之词,也不能证明老妪非那牛车所撞吧?”
见老妪一家原本苍白慌乱的神情,又再次燃起了一缕期翼之色,吴忧嘴角缓缓勾起,“哦?想必任县令另有高见了?那本府洗耳恭听...尽管说!”
“高见不敢当,然此案乃下官所判,自然有所依据!”
敷衍似的拱了拱手,任平山背负双手颔首微昂道:“下官之所以做出如此判决,其因有三...
其一,杜九驾牛车乃是在现场被老妪家人逮住,老妪身上也确有伤势!
其二,那杜九在县衙虽极力辩解,然其却难以自证,无法证明老妪身上的伤势并非他所为!
其三,若此事并非杜九所为,为何别人不扶起老妪,却偏偏是他杜九上前搀扶?
因此,下官依常理推断,定是那杜九着急赶路,将老妪撞倒在地,在其准备逃脱之际,老妪家人却迅速赶到,将其当场擒获!
有鉴于此,下官未将杜九收押待监,仅让他赔付老妪区区二十两纹银,已是法外开恩!
下官认为,老妪一家并未冤枉那杜九,下官自问,此案判决...也并无不妥之处!”
听完任平山的一番振振有词之言,吴忧双眸微眯 眼中满是煞气,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杀意,怒极而笑嘲讽道:
“好一个难以自证清白,好一个别人不扶 为何他却上前搀扶!”
“好一个依常理推断,又好一个...区区二十两纹银!
“好官”,任大人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官”呐!”
说着,吴忧身体蓦然前倾,“葛风,先将这位为民做主 难得的好官狗腿,给我打断,我要他跪着..听本府说话!”
“你敢,本县虽为应天府治下,却也是朝廷命官,你...”
满是煞气的指着依旧振振有词的任平山,吴忧厉声喝道:“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朝廷命官?是草菅人命的命官吗?”
“葛风...还不动手?”
“遵命!”
话音刚落,葛风手里的水火棍已是重重的敲在了任平山的两条膝盖上!
“..啊..”
“好!”
“知府大人好样的!”
“区区二十两纹银,亏这狗官说的出口!活该有此报应!”
“知府大人,俺们老百姓...支持你!”
望着惨嚎一声摔倒在地上,抚着膝盖不断哀嚎的任平山,大堂外的百姓尽皆喝彩,眼中满是快意!
望着这一幕,朱元璋与百姓一样,眼中同样透露出了浓浓的快意,却是摆了摆手,侧头望向蓝玉道:
“你看看这小子,朝廷命官他说打断腿就打断腿,好歹也该向吏部刑部打个招呼再动手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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