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53节
吴忧不屑的摇了摇头,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朱樉,继续说道:“秦淮河是什么地方?秦淮河上的花船,又是哪些人的产业?
若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闹得人尽皆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想必驸马不会不知吧?
本府给出的解释,就算是个超级大草包,想必也该明白了吧?”
“你...”,胸膛急速起伏的李祺正待反驳,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入手,突然,灵机一动,冷笑道:
“你既祥知秦淮河众多花船的底细,想必也该明白,此刻你身处的这条花船,乃为何人所有吧?”
天底下最为憋屈之事,怕就是被人给无视,若说更为憋屈之事,恐怕就是三番四次被人给无视,李祺此刻 ...可谓是深有所感!
无视了黑色纱帘下,面带得意之色的李祺,吴忧摆了摆手,
“潘云葛风,将涂大人扶下去,请大夫给他治伤!”
“是!”
拱了拱手,两人正待扶起双脸肿胀,难以开口言语的涂节,秦王朱樉却是重重的搁下了酒杯,寒声道:
“吴显扬,这里恐怕还轮不到你...颐指气使发号施令吧?”
“若是秦王殿下,不想将事情闹大的话...”说到这里,吴忧双眼微眯,幽幽的说道:“那么,最好还是让在下 ...发号这个施令!”
“若是本王不准,你 ...又待怎样?”缓缓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凝视着杯中之酒的朱樉,语气同样幽冷!
“潘云葛风,执行命令!”突然的一声暴喝,将花厅内的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看谁敢动!”迅速反应过来 极为恼怒的朱樉拍案而起,同样是一声暴喝,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伴随着这两道暴喝声响起,秦王的随身护卫,与吴忧召集的应天府衙役,纷纷抽刀出鞘,虎视眈眈的盯着对方!
只不过,应天府衙役虽众,却隐隐透着些许心虚!
如愿见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场景,驸马李祺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道:“吴显扬啊吴显扬,你可真是肆无忌惮胆大包天,竟敢对秦王殿下如此无礼,你 ...该当何罪?”
然而,李祺再次遭受了一次无视,吴忧看也没看他,而是缓缓抬起了手,寒声道:“谁敢阻拦 ...不必留情,一切后果 ...本府承担!”
“好胆,真是好胆...”,拍了拍手掌,朱樉冷笑道:“幸好李祺提醒,否则,本王今日还真有可能要吃个哑巴亏!”
说完,朱樉侧头看向偏厅,一声低喝,“...出来!”
随着偏厅内不断涌出身披盔甲的军士,局面瞬时反转,吴忧及应天府衙役,尽数被军士包围!
“二哥,你这又是何必?非要将事情闹大你才甘心?”
晋王朱棡话音刚落,三番四次被吴忧无视的李祺,已是恨极,生怕双方偃旗息鼓,火上浇油道:
“三哥,所谓脸面大于天,二哥堂堂藩王之尊,又怎能容这宵小之徒如此欺辱?”
晋王还待说什么,却被蓦然出现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砰..”
“..啊..”
一声巨响和一道凄厉至极的惨叫 ...几乎是同时响起,在众人震惊到麻木的目光中,李祺正抱着血流如注的大腿,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而那片刻不离身的斗笠,此时也歪倒在一旁,露出了李祺那因痛疼 ..而极度扭曲的脸!
“自进门之后,就属你他娘的话最多,煽阴风点鬼火 ...唯恐天下不乱!”说着,吴忧指着不断哀嚎的李祺,厉声喝道:
“若再嚎一句,本府便将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吴忧话音刚落,李祺的惨嚎声戛然而止,面露恐惧之色,咬牙强忍着疼痛,不敢再发出半点嚎叫之声!
见李祺总算安静了下来,吴忧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后在秦王朱樉微有些躲闪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明黄色布帛,缓缓展开之后,幽幽的说道:
“驸马爷提醒殿下早做防备,的确有先见之明,亦可谓明智之举!
就是不知驸马爷,他有没有提醒殿下您,在下 ...手里有这个?”
第 202 章 势若用尽 ...必有殃灾
“姐夫 ...你真厉害!”
面带潮红之色的郭惠妃,芊芊手指正在给朱元璋揉捏着肩膀!
而朱元璋双眉微微一挑,面带一缕得意之色,正待说些什么...
门外却传来一道略带焦急...又极不合时宜的声音...
“皇上,卑职有要事禀报!”
“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咱休息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朱元璋低喝一声,“有啥事 ...说!”
殿内明显带着一缕火气的回应,让二虎眼角跳了跳,却不敢耽搁,沉声道:
“禀皇上,秦王晋王两位殿下及驸马李祺,与麟德殿大学士应天知府吴显扬,在秦淮河起了冲突!
二虎话音刚落,门内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隐隐传出,而后殿门蓦然打开,朱元璋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老二老三为何事与显扬起了冲突?
还他娘的是在秦淮河起冲突,...他们还要脸不要?”
俗话说宁惹过江的猛龙,莫惹打盹的老虎,若非情况紧急,二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前来禀事!
并且还是事关皇子驸马以及极受皇上看重的吴忧,若非职责所在,他宁愿装聋作哑!
微垂着头,二虎微微吞咽了一下之后,“禀皇上,冲突的起因,因事起突然,都尉府密探还在查探之中!
但据密探紧急上禀,秦王率随身亲卫,吴学士率应天府衙役,两拨人马已是剑拔弩张,
并且...并且驸马李祺,竟被吴学士给打断了一条腿!”
“那狗东西三番四次夜游秦淮河,丢尽了咱的老脸,被打断一条狗腿也纯属活该!”
说着,朱元璋蓦然瞪大了眼睛,厉喝道:“还他娘的愣着干啥,还不快去将那几个混账东西给咱押进宫来!”
“遵旨!”
长松了口气,二虎迫不及待的急步离去,瞬时就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冷哼了一声,朱元璋衣袖一摆,转身回到了郭惠妃寝宫内,极为轻柔的话语再次响起,
“姐夫,别生气了,臣妾给你揉揉肩!”
“嗯!”
...
与此同时,花船上的两拨人马 ...依旧处于对峙状态!
“没想到父皇对你如此宠信,区区应天知府,竟手握...便宜行事之权!
也难怪你如此有恃无恐,直面本王却丝毫不虚!”
说着,朱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随手扔在地上,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吴忧,寒声道:
“事情已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本王就算为此丢掉王位,也绝不向你吴显扬 ...认输!”
“秦王殿下,你当真以为圣上是因宠信在下 ...才赐予在下便宜行事之权?”
直视着朱樉,四目相对,吴忧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缕笑意,缓缓摇了摇了头,
“你当真以为,在下没有这便宜行事之权,直面殿下 ...就该心惊胆战慌恐无地?
你当真以为,大明之大,除了圣上之外,就没人能治的了你?
你当真以为,藩王之尊,就能让你在藩地为所欲为?”
说着,吴忧缓缓上前两步,面无表情的直视朱樉,幽幽的说道:“真正让人敬畏交集,能让你为所欲为的,不过是你这藩王身份!
你,只不过投了个好胎,这才让你有了恣意放纵的资本!
面对你的跋扈,他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选择了忍气吞声罢了!
论勇,你不及身经百战的将帅!
论智,被别人三言两句拨弄是非,便落入他人彀中!
论仁,就藩西安,你又何曾关心过治下百姓的死活!
论义,就该善待与你镇守边疆的军中士卒!
论...”
“住口 !”,随着吴忧的诛心之论,满脸铁青的朱樉突然暴喝一声,愤而掀翻了酒桌,而后手指微颤的指着吴忧怒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逆贼胡惟庸府里 ...最为低贱的奴仆出身,有何资格教训本王?”
从不以出身引以为耻的吴忧,面对朱樉的质问,淡然的点起一根烟,悠然道:“...在下奴仆出身,那又如何?”
“..所谓位卑未敢忘国忧!在下虽出身尘土,又有何低贱之处?”
说着,吴忧凝视着怒目而视的朱樉,似意有所指的说道:
“倒是殿下你,若是不改改你的脾气,瞧不起所谓的奴仆倒也罢了,若是视奴仆如同猪狗,怕是难以 ...善终啊!”
“大胆,你竟敢诅咒本王,来人呐,给我...”
“别急”,抬了抬手,打断了朱樉的话语之后,吴忧神情莫名的说道:
“若非不想看到,在下极为敬重的圣上 ...白发人送黑发人,失望至极又痛断肝肠的话,你是死是活? ...又与我何干?”
朱樉毕竟年轻气盛,又性格急躁,更兼此刻处于怒火之中,并没有察觉到吴忧的此番话中,似乎意有所指!
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晋王朱棡,却是瞬间想起了吴忧竟能诡异的猜测到,两位将于今年诞生 ...皇子姓名之事!
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忧之后,朱棡急忙上前,在其二哥耳旁低语了一番,也瞬时让朱樉的眉头紧紧皱起,
沉吟了片刻之后,朱樉将脑袋扭向一旁,微微摆了摆手!
两人自小感情深厚,朱棡自然知道二哥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之后,对吴忧拱了拱手,道:“刚刚那番话 显扬似乎意有所指,..能否明言相告?”
“所谓势穷而起,势盛而衰!势若用尽,必有殃灾!”
说完,吴忧向朱棡拱了拱手,“这几句话,别无他意,就当是在下善意的忠告,两位殿下若是不信,当在下没说也就是了!”
“什么狗屁殃灾,本王才不会信你这装神弄鬼的鬼话!”
虽有些将信将疑,但朱樉转念一想,自己这堂堂藩王,又怎么可能死于低贱的奴仆之手!
闻言,吴忧似笑非笑的说道:“放心,在下马上就会让秦王殿下知道,什么叫做 ..殃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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