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错把朱元璋当肥羊 第140节
说到这里,唐胜宗微微停顿了一下,低声道:“蓝哥,依老弟看,此事不如就此打住吧!”
点了点头,费聚接腔道:“是啊蓝哥,狗日的吴学士也只是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蓝雄他与韩度那对狗父子勾结,干下了那等缺德事,...确实死有余辜!
再说,蓝雄能够得以保留全尸,多少也算是留了些许情面!”
“费哥说的不错,昨日我闲来无事,前往菜市口观刑,那韩度狗父子,可是用参汤吊着,活生生被铁刷子刷成了白骨!”
说着,陆仲亨微微吞咽了一下,“那狗日的吴学士,如今可是有修罗知府的“美称”,咱们与他无冤无仇,实在没必要招惹于他!”
“不管怎样,那吴显扬让我失去了一位义子,我蓝玉绝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蓝哥,你可不能冲...”闻言,唐胜宗等人神情一变,可话未说完,就被蓝玉挥手打断,
“既然他吴显扬让我蓝玉损失了一位义子,他就得赔我一个儿子,否则,我蓝玉的脸面,...往哪搁?”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蓝哥,你莫不是气糊涂了?这吴学士尚未娶亲,哪来的儿子赔给你?”
唐胜宗说完,费聚脸颊跳了跳,强忍着笑意:“别说那吴学士没儿子,就算有儿子,那也不能赔给蓝哥你啊!”
端起硕大的酒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谁说要他的儿子了?我要让他给我蓝玉做儿子,管我叫爹!”
蓝玉话音刚落,曹震闷声道:“蓝哥,你怕真是吃醉了,这...这如何可能?”
“...等等!”费聚蓦然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惊诧道:“蓝哥莫非有意招吴显扬为婿?”
“如此一来,不仅那吴显扬以后得管我蓝玉叫爹,就算他吴显扬的儿子,也得管我蓝玉叫声外公!”
蓝玉脸上带着一抹酡红之色,身体前倾,凝视着唐胜宗等人,颇有些得意道,“若汐自小习武,以后有那小子好受的!”
“蓝哥,你这主意...真是绝了!”唐胜宗强忍着笑意,“若是外人知道蓝哥你这想法,蓝雄他...怕是他娘的早没了!”
“吴学士此人,智计百出,杀伐决断,圣上对他极为看重,假以时日,朝中第一人绝对非他莫属,实为难得的佳婿!”
说着,费聚左右打量了一下之后,低声道:“更何况,圣上虽雄才大略,却刚愎雄猜,对我等淮西故旧是既用又防,
而吴显扬深得圣宠,又与太子殿下交情深厚,未来若有不测,也好从中斡旋!”
“不瞒诸位,今日请兄弟们前来饮宴,就是为了商讨此事!”
想起了酒楼中的一幕,蓝玉又是一碗老酒下肚,脸色更为酡红,颇有些不忿道:
“明明是我先相中的,可圣上他说,吴显扬亡父丧母,婚事得由他说了算,
我这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圣上他到底是何深意,因此才叫兄弟们前来商讨对策!”
“没想到圣上对吴学士竟这般重视,竟连他的婚事都要亲自过问!”
撇了眼净说废话的曹震,费聚身体前倾,望着蓝玉低声道: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无论圣上有什么打算,只要若汐与吴学士两情相悦,圣上总不至于棒打鸳鸯吧?”
“这种事问我唐胜宗 ...蓝哥你算是问对人了!”
搁下酒碗,唐胜宗同样是身体前倾,犹如当世诸葛一般,极为自信的说道,“只要将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再怀有身孕,到时再请圣上赐婚,绝对是水到渠成!”
“狗日的老唐,十几年前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可若汐侄女一个黄花大闺女,...又岂能如此行事?”
见陆仲亨提起陈年往事,唐胜宗梗起脖子反驳道:“不要脸咋了?不要脸也比白白错过强的多!
再说,先上船后拿钱,先拿钱后上船,不他娘的一回事么,早晚不还是得生娃!”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唐胜宗,蓝玉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弛了下来,端起了酒碗,大声道:
“听了兄弟们的建议,我这心里已经有谱了,来...喝酒!”
...
“什么,堂堂应天府衙,竟穷成这样?
连本府承诺下发给府中衙役的赏银 ...竟都无法拿出?”
与此同时,身在府衙的吴忧,望着六房中的户房主事吴有财,满是惊讶之色!
生怕知府大人误会自己贪墨银两,将自己刷成白骨,吴有财浑身轻颤,急忙解释道:
“大人明鉴,户部按府衙上下官吏...每月所得俸禄,每过三月下拨一次款项,
若另有要事需用银两,则需向户部禀明陈情,再酌情拨放!
说到这里,吴有财微微停顿了一下,讪讪道:
“因此,户房存银除了发放上下官吏每月俸禄之外,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两,用于赏赐衙役!”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微微摆了摆手,吴忧手指轻踱桌案,沉吟了片刻之后,露出了一丝冷笑之色,低声呢喃道:
“堂堂知府衙门,竟穷成这副模样,这让我这知府...情何以堪?
看来这第二把火,也该烧起来了!”
第 181 章 涂节:...大人,您要三思啊
“大人,凡有丰厚利益之所在,其背后无不有达官显贵在幕后支持,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若是贸然行事,必将得罪太多的人,于大人您...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眼神微微闪动,涂节末了又加上一句,“府衙内三班衙役,及辅班衙差,总共不过四百余人,大人承诺每人赏银十两,也不过四千余两!
想必这点银两于大人您来说,也不过区区之事而已!”
“这鸭血粉丝汤真是鲜美,再配上这小笼包,简直堪称为一种享受!”
将情有独钟的早餐一扫而光,擦了擦嘴角,吴忧微微抬起头,悠然道:
“你说的不错,这点银两,对本府来说,的确不算个事,轻易便能解决,不过...
以个人的名义赏赐公家之人,涂大人,你是不是昨晚睡糊涂了?...脑子短路了?”
“是是是,大人说的极是,是下官妄言,还望大人恕罪!”微微愣了愣,涂节才反应过来,自己慌乱之中,竟是出了个犯忌讳的馊主意!
“你刚刚说,但凡有丰厚利益存在的地方,皆有达官显贵隐于幕后,这话本官深以为然!”
“不过,总不能天下的好事,都叫那些达官显贵、王公大臣全给占尽了吧?”
说到这里,吴忧微微停顿了一下,手指轻敲桌案,话语幽幽道:“花花轿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此,自然能在官场如鱼得水!”
“可世事就是如此,有人好,就得有人不好!有人吃的太饱,就得有人饿肚子!”
冷冷一笑,眼里闪过一缕不屑之意,吴忧话锋一转,
“你的好意提醒本府明白,多余的话不必再说,想必一晚上功夫,调查的结果也该出来了吧?”
“大人交代之事,下官又岂敢怠慢,结果已经出来了!”
拱了拱手,涂节神情肃然道:“禀大人,据调查统计,城内大小妓院共有一百二十八家,
至于秦淮河上的花船,共有八十八艘!
而城内大大小小的赌坊,则有二百三十五家!”
“与本官所想差不多!”沉吟了片刻,吴忧问道:“妓院、花船、赌坊每年收入多少?”
不得不说,能成为胡惟庸的左膀右臂,涂节的办事能力,可见一斑,吴忧话音刚落,涂节就已给出了答案,
“禀大人,妓院大小皆有,大妓院每年赚取十万两以上,中小妓院收入则在五万至三万两上下!
大小赌坊的情况,与妓院也差相仿佛,大体一致!”
“至于秦淮河上的花船,则是达官显贵,王公子弟,以及豪商巨贾寻欢作乐之所在,...收入惊人!”
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涂节双眼泛光道:“据下官暗中调查,每艘花船一年可赚得...近三十万两!不过....”
见涂节目光颇有些躲闪,吴忧淡然一笑,悠然道:
“不过正因秦淮河上的花船,犹如一只只下着金蛋的鸡,所以每条花船的背后,都有着强硬的靠山,
或者说花船背后的靠山,才是花船真正的主人,...对否?”
“大人明鉴!”
稍稍犹豫了一下,涂节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两步,在吴忧耳旁轻声低语了一番!
随着涂节低声叙述,吴忧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变幻,先是微微一愣,而后面露凝重之色,再之后...
低声嘀咕完之后,涂节垂手站在一旁,“大人,这不过只是传言而已,至于是真是假,下官也不得而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吴忧缓缓闭起双眼,倚靠在座椅上,悠然道:
“世人皆爱财,他们参与其中虽然出人意料,却也在情理当中!”
“不过,没道理妓院赌坊赚的盆满钵满,而咱们这堂堂应天府衙,却连几千两赏银都发不出来,本府 ...也绝不答应!”
说着,吴忧豁然起身,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冷厉之色,
“自即日起,一百二十八家妓院,二百三十五家赌坊,分大中小三个档次,每月分别缴纳税银一千两、五百两、三百两!”
“至于秦淮河那八十八只 ...下着金蛋的金鸡,每月缴纳税银三千两!”
“大人,这样做的后果,无疑会让您得罪 ...几乎所有的权贵,您要三思啊!”
面色有些犹疑,涂节微微拱了拱手,“若定要如此,大人您是否考虑一下,将每月的税银往下调那么一点?
若是少收点,想必他们背后的靠山,不至于为了少数一点利益,对大人您怀恨在心!”
“...怀恨在心?”吴忧淡然一笑,眼里闪过一缕寒光,“那让他们尽管来报复本府好了!”
见吴忧主意已定,涂节咬了咬牙,“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去年买了个表!}
嘴角微微一抽,“我说涂大人,有话咱能不能一次说完?你这样本府很累,...心累!”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讪讪一笑,涂节躬身行了一礼,道:
“大人,朝廷对于税收有其定制,商税基本都是三十税一,大人所收取的商税,几乎已是十税其一,此乃其一!”
“其二,商税收取本是户部职责所在,大人私收商税,似乎于理不通,于法不合啊!
下官是担心,以府衙的名义收税,并且还是十税其一,怕他们不肯合作啊!”
“其三,大人擅自收税,无疑得罪了满朝公卿,一旦落下话柄,恐怕...”
闻言,吴忧冷笑着摇了摇头,“其一,对于赌和嫖,十税其一,已是本府对他们的仁慈!”
“其二,圣上赐予本府便宜行事之权,你以为是用来让本府供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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