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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76节

中年人知道这是托词,或许这郭孟誉,应当就在家中安睡,怕是之前见了太多的士人与乡里贤者,现在已经疲乏了。

他们刚到郯城就听说孟誉勤于接见各地来求见的寒门士子,士族名流,甚至还有走投无路的乡勇豪杰。

无论何人,他都并不拒绝,一一接见。

就连贩夫走卒,他都并不拒绝,可以授教一二,甚至还教人家怎么做生意,如何上税等事。

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果然现在腻了,已经不想再见了。

不过这叔侄二人,也不是来得太晚,而是插不了队,要见郭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结交之士多达二百余人,其中不乏陈登、孙乾这等名士。

还有糜氏、甘氏等族人。

再有便是乡里其余巨富,都要结交资助,所以他们来得早,但是准备的礼物却不够厚,所以还在筹措礼品,并且几次求见。

哪知道现在,人家乏了,不肯见了。

“亮儿,托此人若是见不到便算了,江南荆州皆有贤者,何不随叔父南下荆州?”中年人耐心的笑着,也不恼怒。

既然见不到郭谊,也不必强求。

“叔父,”那面色白净的少年此刻抬起头来,很平静的笑了笑,拱手道:“叔父可曾听闻,汉滨之畔,少年不知其师身份,师者不知少年天资,笑谈天下事的故事?”

“师者如此,方在一问一答之中,将倾囊相授。”

“此后,孟誉先生一出,便计定青徐百万,得安境地也,无意之中,孟誉先生已得其师真传。”

“这是,何等豪情壮意之过往?!”

这就是,男人的浪漫!!

这对叔侄,便是在琅琊久居的诸葛氏族人,其叔父诸葛玄,因奔丧回琅琊,照顾其兄之子女,但因战乱而久留。

后又因曹操仁义待民,于是决定不迁徙,等待战事结束。

于是停留到现在。

起初,听闻曹军来时,差一点就跑了,但听见曹操待民如子,惠政以民,自然不必惊慌。

诸葛玄听闻了这话,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那都是假的?!

假的!

或许是曹氏需要谋臣以此传播,又或者是郭谊需名望传播于世,为让其求为名士,方才放出此事迹!

怎能如此轻信!

诸葛亮却还是笑着说道:“叔父,求贤岂能因其一两次拒绝而退走,心诚自然可成,还是再等等。”

他笑得十分恳切,诸葛玄知晓他向来有主张,如今十三已是博览群书,有与成人相论的本事,只能微微叹息。

“罢了,你兄至江东、你弟随我去荆襄,而你若是执意在此,我不便强求,陪伱再等数日,待这郭孟誉稍稍歇息,再来拜会。”

“多谢叔父!那礼金再备厚一些!”

他高兴的劝道。

“没了,真没了。”

“叔父我啊……也快耗尽家资了……”

诸葛玄无奈的说道。

……

此刻,退回来的典韦走到堂屋内,见郭谊又蹲在蒲团上抱膝看书,于是快步到近前道:“先生,俺提醒一句,来之前说是琅琊诸葛氏,特意求见先生,想引家中一子来拜于门下。”

“主要是,他们家备了厚礼,很厚。”

“这你不早说!?”郭谊顿时抬起头来,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还到处造谣我跑了,说我病了是吧?!”

典韦:“……”

他眨巴眨眼愣在原地,死盯着郭谊看。

卧槽!?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这些话,这些话可都是你告诉我的!

你现在怎么这么苟!你真是苟货啊!

“你是不是贪恋人家的厚礼。”

“呸”郭谊傲然一扬小下巴,“难道我是为了那厚礼?诸葛氏!我早已听闻,见一见也无妨!这和那些特意来走门路的宵小不同,人家是的确有大礼相赠,大事相商!”

“你这人说话,怎能凭空污人清白,跟谁学的?我日夜苦读圣贤书,学古籍经学典策,也曾教导于你,当以堂正为本,钱财为外物,不可动本固之心也,你今日这么问我。”

“你,你居心叵测。”

典韦摇头晃脑的白了他几眼,嘀咕着,“俺不就随口说了一句话,你倒好,一股脑的快写出一篇檄文来问罪了。”

“嘀咕什么。”

郭谊当即心里难受,道:“下次再来,不要再拒绝了。”

“去去去!看门去!”

“先生你变了!”

典韦说了一句,当即转身就跑。

俺记得以前的先生,是清白无取,只愿读书者,没想到现在竟如此狡猾!人心,果然是会变的。

当然,现在他不让俺再二选一了,还是挺好的。

……

又七日之后,已是快入深秋,各地钱粮早已清点安置,又从兖州调集无数,可以安民。

此时在郯城中,已经开始有车马商贩走动久矣,徐州原本士族、商贾之家,多开始言商贩粮。

百姓也乐得安宁,不再流离奔波,许多地方即便死伤惨重,丧礼如今也过矣,故而诸葛氏叔侄已经等不得了,决定再来见一次。

诸葛玄身份乃是荆州的属官,若是继续逗留在徐州境内,多有不便,能在此处拜会已经实属不耐,他也不会高调行事。

只是将诸葛氏其余家小,接去身边安置在荆州,但诸葛亮要留于徐州,跟随学于郭谊,若是可托,就能让诸葛亮守住族中的祖宅祖地。

这样一来,也算安排妥当。

日后无论谁人能雄富一方,氏族都可有一脉存于世,兴于世,也无愧于祖宗先烈了。

“希望,能顺利见到孟誉先生。”

诸葛玄感叹了一句,时日太少了,或许郭谊还没有恢复过来,毕竟见了这么多士人。

讲道理,不知收了多少礼,这么多钱,那不得关起门来清点十几日?!

真羡慕。

我在荆州,颗

粒无收,劳苦辛辞至此,不及人家接人拜见所得。

片刻后,叔侄两人只是最终抱有些许希望,到了门前,不料刚看到那守门的宿卫将军,他脸色一亮,马上招手。

“来来来,今日先生在家,正在堂上读书,二位尽管请进,俺差人为两位开了中门!”

诸葛玄和诸葛亮对视一眼,一时都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前后态度差距如此之大,难道这才是孟誉先生的本来面目?!

收了礼,休息几日,接着狂揽。

好家伙,还有时有晌呢。

典韦大开中门,迎人至中庭,让人将礼品都抬到庭院内放下,除却锦布之外,还有金银、书籍等物,琳琅满目。

一位老者,带一年轻人及此,见郭谊而双手执礼,拱手而下。

小童也一样俯身,但却抬头偷看了郭谊一眼。

见其儒雅,身姿如长风,挺拔而正派,一时深深记住,但总觉少一羽扇,方可见其儒雅。

少年心里记着,日后若自己也能有此仪态,一定要补一把羽扇在手,方能儒雅有度,令人侧目。

“学生,诸葛亮,拜见孟誉先生。”

郭谊则是对这长者拱手,笑道:“阁下,诸葛氏竟并未趁乱而逃乎?君是何人?”

“某,诸葛玄,字胤谊,诸葛亮之叔父,听闻孟誉先生乃是慈明先生唯一之徒,特来拜会,并,求托一事。”

“此子,想随先生而学也。”

诸葛玄指了指一旁的少年,白净无暇如玉,面色跳脱灵动,双眸炯炯有神,很是讨人喜欢。

“请进吧。”

郭谊让了个身位,让这两人到堂上休息,“请。”

几人坐下,郭谊笑道:“寒舍,简陋,诸位随意些。”

“既然是说到了重托,且不知孟誉有何才干名气,能收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为徒。”

“先生过谦了,”诸葛玄笑了起来,拱手相对郭谊,道:“琅琊诸葛氏,在徐州不算大族,家中所能用之资,并不算多,此子若能入先生眼,也是缘分。”

这时候,就已经在给郭谊透底了,家里没钱,日后资助人脉也助不了多少,这孩子你若是收了,就看你们自己缘分了。

这还是厚道人,也没说什么大话,郭谊笑了笑道:“倒是不必,我受教时,也没有资助别人多少。”

诸葛玄乐得一笑,微微点头。

“听闻过先生与那位慈明无双之事迹,敬佩不已,先生二十三而出山,自二十五已名声大噪,方才得荀文若告知,所学为颍川家学。”

“也是,引为一段佳话呀。”

“啧,”郭谊还没开口,典韦在旁边面色马上就变了,一脸苦恼无奈的看着郭谊的后脑勺,满脸褶子都快揪起来了。

完了,又要开始了。

“先生,我只告知你一人,不可与他人说,”郭谊沉声说道。

果然。

典韦一听就麻了,这句话俺也听过。

当时还一阵感动

,感动了一日夜,后来又听过了好几遍,都是和不同的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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