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27节
曹操喃喃道:“此功,令我曹氏声名大振。”
“同样也令虎豹骑更得敬佩爱戴。”
“难道说,于妙馆之中,享美乐妙舞,当真可令人心思澄明,而得思无量也?!”
他轻抚杂乱浓密的胡须,眯着双目沉沉思索,想的便是其中的可能性,在一旁的长子曹昂也是目光呆滞,走神思索。
而后轻声道:“以往,孟誉兄长都不让我去。”
“不如,亲自去见识一番,方可知晓个中奥妙。”
曹操脸色一板,呵斥道:“胡言乱语!”
这一声吓得曹昂连忙拱手鞠躬,不敢反驳,乖巧得无比熟练。
“你怎能有这等思想,你以仁德笃学而立身,行则端正,日后方可服众,此事切不可再提!此想也不可再有!况且,人子各不同也,人家能行未必适用于你。”
“我亲自去一观便是。”
曹操说着,郑重地点了点头。
曹昂的双眸一下子失去了神采。
就是,不带我呗?
“您不是说,未必适用——”
“那是自然,同样也未必不适用于我!”
曹操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饮酒赋诗,畅谈山水。
如此恣意如何不适宜我曹孟德。
论才情,舍我其谁?!
而且,来年我父也要自徐州而来,到时候可就不好去了。
“况且!”曹操严肃的看了曹昂一眼,严厉沉声道:“你以为,为父是去贪图享乐?”
曹昂一愣,不知为何。
“那父亲是……”
曹操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再严厉,而是略带深邃,道:“郭谊在那里能有所得,我断然是不信的。”
“他能放肆如此,无非是仗着已十拿九稳,能再建功罢了。”
他负手走至一处,深远而望向远处,仿佛洞悉了事情前后,接着道:“他早知如何行策,可以收治难民,于是便能安然享受,等待此时建功,我必不会怪他,反而会赏他。”
“因此,日后也会因为这些所谓妙馆得计的之语,让我无法再约束其取乐,一举数得也,记不记得,我当年给你说的一些童年趣事?”
他话锋一转,转身对曹昂展颜一笑。
曹昂同样也笑着拱手道:“父亲虽说过许多,但儿知晓是哪一件。”
“定是当年父亲少时顽皮,为叔公不喜,于是一日假装癫痫引来叔公,让他去告知翁翁,待翁翁来后,又恢复正常,于是便说是叔公不喜,常恶言之,此后叔公便不再管父亲之事。”
“哼哼,”曹操满意的笑了起来,“不错,郭谊此举,倒是颇像当年。他知晓此前上进颇无乐趣,以此法逃脱我与鲍相之责。”
“故而如此,此人或心思长远,且心中对民生所谋,很是丰沛,故而我要再去亲自问计。”
“以往数次,似乎都不够礼贤下士,我需将他看作志才、文若等儒礼遇,再亲近一番,同时,戳穿他!否则,你认为我会去那等地方吗?”
会。
曹昂面带微笑,心里想道。
但这并不影响,曹操在他心中依旧是奇才雄主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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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亦是,王佐之谋也!
开春后,在年关前后,各地的战事都逐步暂歇。
在收治灾民的事情成了之后,因为得了一段较长的空闲时期,郭谊长此在他所说的妙馆居住读书。
深居简出,手不释卷。
当然这是出自戏志才的介绍,曹操并不相信。
此刻,在妙馆院落外,三进宅院内有二三层的宽阔阁楼,门口悬挂粉饰雕木,颇有诗意。
曹操站在门口负手而立,对身侧的戏志才道:“就是这里?”
“你与他,寻常便是相约来此?”
戏志才面色一红,拱手道:“不错,就是此处。”
“已经救了不少人命了,此处女子多是流民出身,孤苦无依,家中亲属早已在逃荒时死光,肩不能挑,手也难提。”
“但若是真叫她们去营中……难免过于残酷,故而孟誉将她们安置在此,教他们谈曲音律、编排舞蹈、酿酒厨艺、识字学文明理。”
“用孟誉的话来说,便是日后能去别人家宅之中,做个受喜的婢女,也好过随军献身呐。”
曹操此时一听,心里顿时就迷茫了。
“噢,你们,未曾对她们做过……”
“那真没有!”戏志才再次解释,“在下一早就说过,此地宁静,赏心悦目尔,非是那等污秽之地。”
之前都是在堂上被问及,这话不好解释出口,现在刚好曹操来找郭谊,在此把话说清是最好的。
而且,很快他进去就可以亲眼看见了。
“嗯……”
曹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迈步进了其中。
冷淡的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能将你俩如此着迷。”
……
傍晚,酒过三巡。
妙龄点朱唇粉面,身姿随红裙以舞。
耳边缓缓得古琴之韵,鼻尖有香醇美酒之味。
“这地方,是好哈。”
曹操喝着酒,又闻得香薰之味,一时神清气爽,连同之前一直隐隐作痛的头疾,都好了许多。
他此时稍稍自然的放下了原本雄主姿态,稍微狂放的坐在主位上,一只手肘向后撑住了身子,对郭谊淡淡笑着。
而郭谊,的确还是在看书。
并且很认真。
他拿着的一本,似乎是医书。
想到医书,曹操猛然惊醒。
轻轻拍打了自己的脚背一下。
然后坐正了身体。
我来不是享受的,我是有要事相问。
此时,他稍稍凑近了郭谊,挥手示意这些舞女退下。
片刻后,女子们相继而出,又有女子面带含笑的趋步进来,将一壶煮好的酒、一篮果子放在了桌案上,才徐徐退去。
曹操盯着郭谊,道:“孟誉,且先别看了。”
郭谊放下书。
【伱勤于读书,你的学识得到了增长,许多医理你已经通明,并且你的体质在不断勤学中,得到了提升,不易生病】
“好,”郭谊这时候,明显开心不少,果断放下了医书,并且很敏捷的将它扔到了一角。
曹操见状心里就明白了。
他果然是在等我来问。
君不见,孟誉得我一唤,竟开心至此。
不过想来也是,我是谁?
兖州之内,寒士莫不敬仰憧憬之人。
“孟誉,我听闻,你在大野泽、济北、济南收治难民时,谏曹纯以借记之法,鼓动百姓为壮丁,由此多得人手,省却军中人力,是否真是这样?”
郭谊沉默了片刻,略有回忆,微微躬身道:“不错。”
“那,此法可否用于兖州全境?”
曹操在深思之中,眼神眯了起来。
这个法子,他当时听到的时候觉得有些胡闹,毕竟区区数千人,就要签出去十几二十万斛的粮食。
可后来转念一想,这是借据的一份资格。
而并非是一定要给出。
若是日后欠收了,我军粮尚且没有,没有就是没有,你拿来借也没用,而若是丰收,他也没必要来借。
所以这法,乃是百利无害也,至少数年内,百姓可以因此调动热忱,随行调遣,定然也是好事。
且传出去,还是一项惠政。
但问题就在于,能否可行。
曹操仔细想了数日,觉得此法日后必遭反噬,但他内心深处又希望自己是错的,郭谊有办法解决,所以必要来问个究竟。
“这不可能。”
郭谊想到了日后建安十二年的一场大灾,几乎让整个大汉锐减大半人口,心中不免担忧,毕竟他现在虽说刚刚通过努力,得到了不易生病的能力。
这不代表不会染疫。
那一次大疫中也死去了很多名人,死伤半数兵士。
于是他说完这话后,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主公应当提早准备建一道医疫官吏,由上至下的设立各级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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