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122节
但也要一夜。
骑兵有八百,其余皆是步卒,想要走到,需骑兵走走停停。
所以两人也有机会在马上,来一场深度的灵魂交流。
“你说,我们是不是投奔错了……”
“不好说。”韩暹满脸迷茫。
他们两人也是倒霉催的。
好好的天子本来在手里,杨奉大将军的位置都坐上了,刚准备享受呢,嘎一声就玩脱了。
“我,我当年就是白波首领,”杨奉痛心疾首,满脸苦涩,说起了当年的故事,“好不容易有大将军之位,天子还被劫走了,我寻思……袁氏名满天下,天子被曹操这等奸贼劫走,去寻忠臣来扶汉救天子,多好?!”
“若是能再迎回天子,那我们也可以谎称是早知曹操不臣,方才反他,就好交代了。”
韩暹一听这话,当即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杨奉心思当真通透,这么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都能圆回来。
“可他怎么就……篡汉,称帝了呢?!那我岂不是又成贼首了?!”
杨奉盯着韩暹看。
韩暹则是稍稍躲避了目光,都不好意思纠正他。
您说笑了,贼首可比现在自在多了,好歹还能享福,还可以“待价而沽”等着诸侯招安,日后可求得一个不错的地位。
这边韩暹在腹诽,那边杨奉直接拍着大腿痛悔不已,“我怎么就又成贼匪了呢!当贼我在哪儿不能干!?我他娘的还千山万水来袁术这里干贼头!?”
我在冀州就把这事干了好吗!说不定现在已经跟着袁绍吃香喝辣了呀!!
苍天,为何,为何麻绳只挑细处断,这厄运,怎么就只找我们河东人呢!?
“阿暹,不如我们就把这兵马据为己有,处理了郭谊之后,就去夺淮陵,然后占据城池,再奔至山中,如何!?”
“噤声!”
韩暹当即眼眉一惊,连忙摆手止住,这话说不得,若要做这种事,须得是从长计议才行。
否则发生兵变,半路就把我们杀了!!
第118章 啊?你们也叛变啦?
“怎么说?!有意吗?”杨奉是真有此意,而且觉得可行,主要这种事他太熟悉了,拐兵向山里跑,然后钻进山中藏起来,一般不会有人来大肆剿灭。
他不信这些兵士,真的全都愿意和袁术疯,谁都看得出来袁术对外号称四十万大军雄踞江南,纯粹在吹牛。
扬州这淮南一部的人口密度已经很大了,愿意给袁术卖命的人找不出几万来,仁德不施,何以服众?
只靠袁氏的门生故吏混到现在,坐拥各路贼匪在帐下,操练也不精,军备未曾细锻,军力太差了。
杨奉见过很多关外侯,加上也有一两年与西凉兵打交道的经历,他很是清楚如果把袁术丢到关外去,他这些人活不过半年,就会被完全瓜分。
更别说和他族兄袁绍比,袁绍现在才是真正的雄兵在握,你看人家称帝了吗?
韩暹面露难色,低头沉思,战马就因其失神的这当口,已经又行了很长一段路,周围骑兵身影来往,让他犹豫不决。
“怎么样?”杨奉这边又催促起来,两人沆瀣一气多年,彼此都是心狠之人,只要口头承诺了,那肯定会一条路走到黑。
“你非要给他卖命不可吗?你我逃出生天后,还能再聚众盘踞,哪怕不是所有人跟随,总有要逃亡者,伱注意没有,袁术给我们的兵,都不是他的精兵。”
“他的精兵被孙策要去了部分,加上孙氏旧部数千人,本就身经百战,袁术如果没有孙家人,这些年恐怕早就完了,你看他在匡亭。”
杨奉了解袁术的状况之后,暗中打听了不少过往,虽然表面上对他礼恭备至,但实际上,暗地里深深厌恶,且轻视之。
因为,别的且不说,就只看战绩。
孙坚没来的时候,袁术总是败仗;孙坚来了之后,袁术连战连捷,还取得南阳;孙坚被杀之后,袁术取荆州不利,只能北望,还在匡亭惨败。
等孙策及冠,养了名望而出,那一年取刘繇、踏扬州风光无限;孙策一去江东,袁术的豫州部分就被曹操攻下,接连丧失了颍川、汝南等肥沃文汇之地;现在孙策直接占据江东,和袁术划清界限,然后趁机平定江东来建立自己的功业,那袁术的结果可想而知。
当初打听完,杨奉当即总结出了这些结论,没有丝毫引导之意,你让一个瞎子来看,人家都知道孙氏对袁术的重要性。
“现在众叛亲离的袁术,对你我都没有恩德,难道你要每日到寿春去称呼他仲家天子吗?”杨奉再次喝道。
“你有什么计策,我再听你便是,前方找个地方休息整军,商议一番。”韩暹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不打算再闹事了。
这辈子就这样过呗,当年在雒阳错过了曹操,谁知道一错过就是一辈子。
那时候就应该去投曹,听说曹操对
降将一直都很好。
结果投奔杨奉,还听了他的话来逃亡寿春,奔投袁术。
今日又要做选择。
韩暹很想劝他冷静三思,有时候每一次选择都以失败告终,可能不是运气问题,那就是眼光不好。
“好!”
杨奉听得出韩暹也被自己说动,动了卷兵而走的心思,于是在走了一炷香后,刚好逢山林小溪,停下来驻军休息。
两人也乐得借河边取水的时候,交头接耳。
“这一路,我已想明白了,”韩暹面色郑重,双眸凝实,“此生领兵历战不下百场,胜负各有却也未曾身死,如此倒也不算什么。”
“今日之况,以往也遇到过,若是要说动这些人,不如先攻下钟离城,在城中以亲信将将士匡于城中,而后于高墙之上设弓箭手,再游说之。”
“嗯,此法甚好……”
杨奉轻轻点头,心中已经思索良久,越想越觉得可行,这一万人里面,亲信还是有的。
毕竟都不是袁术的亲兵精锐,也都是贼匪而聚,多是各处的降兵,说白了也都是狡猾之辈。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敲定此略,又在行军途中拉拢了三名部将,让他们到暗处去,出来时候各人的神态都有所沉色。
就这样沿河而走,跨过濄水贴进钟离,但在一个坡上,居然遇到了前来伏击的敌将。
杨奉与韩暹本来都认为不可能有敌军来,没想到遭到了伏击。
典韦自山坡内杀出,于中段带骑兵冲阵,斩杀乱了阵脚的兵马,在如同野猪一般左冲右突之后,就从阵中杀出而走。
因为来得太突然,且走得也干脆,斩杀几百人后,搅乱了行军的路线,杨奉当即派人去追,同时命韩暹带四千人直奔钟离。
他们也不傻,此刻见到这莽汉将军带了数百人来,马上就明白钟离的守军一定不多。
而既然他都来伏击了,也就足以说明郭谊没走,极有可能将他围堵在城内。
如果可以抓住郭谊,那结果又不一样了。
毕竟袁术此刻最恨的人可能不是其余诸侯,也不是汉室天子,应当是这个郭谊。
他一直说忘了郭谊是谁,但每次提起匡亭咬牙切齿,文武就知道他还没忘。
于是,韩暹奔钟离城,杨奉则是紧随其后去追典韦。
在下一个路口,两军又再次汇合了,杨奉稍稍考虑之后,立即笑道:“我明白了,这人不是来引开兵马的,就是先行伏击,打探头部,然后将消息带回去。”
“或者,也有安军心的作用,自古勇猛者皆会如此,他在战阵之外游离一周而安然无恙,足以让守城将士奋勇。”
“应该立刻追击,不能让他就这样安然回到城内!”
“不错!”
韩暹深以为然,两人敲定之后决定深追,沿着道路一直紧追不舍,始终保持典韦等战马奔腾起来的尘灰在视野之内。
又是追逐良久,已
从坡上进入了山谷,此时两侧山林影影绰绰,让两人心有余悸,期间吩咐下令注意两侧。
不过追逐过后不见伏兵,心中甚安,等过了山谷,又有平坦地势,可通行三马并骑,其余步卒快速奔跑紧随。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快要天明时候,他们眼睁睁听马蹄声远去,然后消失于无,再看时已经拉起了城外吊桥,一条深挖的壕沟横贯城外,护住了城池。
杨奉喟然叹道:“可惜,如果驰道再长数里,可斩杀之。”
“现在该怎么办?此城内肯定是重兵把守,我料定郭谊是在等援军,他据守此地,不曾退兵自山里而走,又没有多少给养……应该是等着内外夹击。”
韩暹看得这地形,他们整个进军过程中,已经深入山谷,将腹背都露给了敌人,应该要派出兵马沿途将关口把持住,随时监视后方是否有兵马身影。
“不如等步卒到来,早攻郭谊。”
杨奉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不知他步卒行军有多少人,等我想想。”
两人下马来,和许多副将一起在坡上观察城池地势,在想到了来时道路后,彼此也都将所想道出。
最终杨奉轻笑了起来,“诸位的意思就是,郭谊现在进可等援军到来夹击,退可至后山出逃,而达淮陵,而实际上他的粮草不一定足备,我们只需等待他无粮之后弃城,就可安然无恙的进城接收,是吗?”
“此最为稳妥也,何苦去攻城?作那困兽之斗?!”
钟离是有后路的,而这绕到钟离城另一侧的道路,要经过山壁小道,战马不能通行,只能人力攀爬过去。
这又是何等的艰难。
杨奉冷笑,“或许这也是计策呢,郭谊如果料定我们不敢攻,就在城中等待援军,到时后方一乱,如何是好?”
“再者说了,他无粮,怎么敢守城,城破时候,还有储量较多,分于民尚且可以供数日之食,何况他军中人马不过数百。”
“我意攻城为好,等待步卒天明时到达,立刻整军攻城,以探郭谊虚实,又何必去等他数日。”
“打也有谋,不打也有谋,不如打的好,”一位将军当即点头,“起码主动出击,还可力战求胜,等那可就是坐以待毙了。”
“说得好,”杨奉不由得感慨,这里还是有明白人的,郭谊摆下这欲走却不走的姿态,分明就是明面上逼其不攻。
若是求稳者,不攻则被围,攻反而会让他们慌乱。
打仗虚实之道并不难也,明白敌人想要什么,不让他达成目的就行了。
杨奉看出来郭谊想要夹攻的阵势,于是更下决心。
等他的步卒到后,整军半个时辰,摆开了阵势直接攻城,同时派出骑兵到两侧去寻路,若能找到道路则立刻绕行而攻。
而此刻,天光早已大亮,刚巧天气干燥,兵临城下时,城头上已经不见有
人了。
这更加印证了杨奉的猜想,郭谊果然只是在视敌强硬,假装坚守。
好吓住敌军以等待援军,现在提前探知到他们严阵以待,只能弃城而逃。
他根本没有守的打算,只是试一计罢了,成则有建功,失算则退走。
“阿暹,分兵两千给你,去追郭谊兵马踪迹,不能让他轻易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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