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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第105节

……

如此安住了数日,朝

堂各处也都安定下来,暗中攒劲的公卿诸如董承党,天天都在和自己内耗,却没有什么机会,曹操进宫的次数越发频繁,反而更受器重。

天子甚至以师礼,常问候曹操吃穿住行,此君臣之礼,数日内就被有心人传为佳话,在内城流传。

有一天晚上,郭谊忽然将诸葛亮叫去了中院书房,在考校了许多次后,又令诸葛亮问疑,而且明言有任何疑问都可问。

但民生之计、天下大势为重,大抵可以问这些。

诸葛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老师这般要求,那全然可以按照他的要求来发问便是。

于是一问一答,便是一日过去,师徒两人足足问答了一个时辰之久,而诸葛亮也因此得解心中之惑许多,增长了很多见识。

不过郭谊却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末了直接抬起手来,示意诸葛亮先行停下,自己在位置上苦思冥想,喃喃道:“不对劲,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无趣。”

“如此不好,若要令人心中生念,该如何去作答呢?”

诸葛亮是弟子,每日布置的作业实在很多,晚上还会有典韦教导剑法、军中武艺,所以他日积月累,疑问本来就很多。

一旦作答可以解惑,实际上是他自己为求甚解,勤于思考。

但是刘协不是我弟子,他问的问题,有可能是在考校,也可能并没有太过于想了解,无非是在随意而问而已。

如何才能在相问时,更为有趣呢?

“老师是在忧愁什么?”诸葛亮好奇的问道,稍稍凑近了些偷看郭谊的表情,灵动的眸子颇有神采的转了转。

“啧,”郭谊忽然抬头,道:“其实是,天子与你的年岁,乃是同年所生之人,过段时间,我恐怕要被叫到宫中去面见天子,很烦。”

如果郭谊没记错的话,原来的历史上,他们两人甚至还是同年死……

当然,这只是巧合,肯定不是什么三生三世的命定之缘,太腐了,郭谊不是那种人。

诸葛亮一听这话当即就幽怨了起来,看向典韦,但是却意在郭谊的道:“怪不得今日肯来为我一口气解惑这么多?!原来不是为了当好人师!”

“苍天,我怎会遇上如此老师!?居然是为了他人才来解惑,我现在学识已经很多了,老师应该为了我才是!!”

典韦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的确很过分,但先生就是这样的人,你认命吧。”

诸葛亮:“……”

郭谊没搭理两人调侃,继续问道:“亮儿,你这个年纪,若是想要听见闻、学识等,最喜欢的是何等形式?是直接开门见山的教呢?”

“听故事。”

诸葛亮斩钉截铁的说道,“最好是典故!”

每次郭谊说典故的时候,总是有些奇思妙想的角度来解读,让诸葛亮每一次都听得很是带劲,而且擅于多思,可从中学到很多。

郭谊

若有所思,却也是认同此话,继而默默点头称道。

他想了想,又开口对诸葛亮微笑起来,“那我和你说一个故事。”

“好!”

诸葛亮连忙坐正身子,满脸期待起来。

“说在某个乡里,有一位神童,五岁能识千字,七岁便可成文,八岁写出的诗书令乡里成年人无不感慨,交口称赞。”

“这不是我吗?”诸葛亮下意识的说道。

典韦咋舌一声,转头来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

你跟你老师都学到了点什么……好的不学,学他不要脸。

郭谊白了诸葛亮一眼,接着说道:“此人名叫方仲永,其父知晓这等才学,便四处炫耀,时常作诗,从不勉励其学,也不多设作业于闲适之时,更加没有名师来作答,等到十一二时,别人问及,已经不如少时之才,又七年,再去问时,仲永已泯然众人矣,在家中耕地,为农耳。”

诸葛亮听到这里,已经羞愧的低下了头,这个故事,完全就是在敲打自己,不能好高骛远,应当笃行以学。

何时都不能忘却多思多得,不可总是等着炫耀才学,只期待夸赞。

时常敲打才是。

“我明白了,”诸葛亮当即拱手,面有惭愧之色,“学生冒失,老师之言振聋发聩。”

典韦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诸葛亮,又看向郭谊。

“你明白什么了?!为什么俺就不明白?”

诸葛亮叹了口气,道:“老师是让我谦虚以学,应当多思为主,通达聪慧,是先天得到,而后天所受教导同样重要,不可因聪慧而自喜,不可因作业繁多而心烦,当静心笃学,淡泊明志,方才能有真才实学。”

郭谊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再好的天资,也要有个好父亲,否则必遭祸祸,你有我这样的好师父,居然还要嫌弃,我心里好生难受!”

“去,写一篇五百字以上,表颂老师的文章,我回来要检查,典韦监督,写不出来或者偷偷说我坏话,就马上送去西营苦练弓马!”

典韦当即点头,“哎,知道了。”

然后怒目而视诸葛亮,其目光之威严,让诸葛亮不敢有丝毫动弹。

“这,这……这我……”诸葛亮盯着郭谊一直看,简直头皮发麻!

有你这样的老师吗!!你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玩意有个好父亲!

可是,可是却也有道理……无法反驳!

第105章 你休息数月,到底干了多少事?

皇城,在一月赶工之后,将原本衙署附近扩建为皇宫,且内城修建大致依旧当年许县的外城而建。

于是可在更大外围兴建城墙,且将河流囊括于城中。

预计将许县扩大数十倍,定为都城。

如此尽可能的靠近雒阳,可以取雒阳皇宫之材,同时在两岸山林之中取石铺就道路。

这一系列的兴建大事,所要预算很多,不过曹操却并不担忧,在诏书下后,已有不少士人进献钱财以表其忠汉之心。

这些钱,最终都流到了司空府来,用以兴建用度,曹操断无私藏,全数用来兴建宫闱与宅邸,将许都附近的城防打造十分坚实。

而在梁县驻军的杨奉、韩暹两人屯军之时,并不能做到安守本土,惠政以待民,他们大多是采取劫掠之法,将周围民众的粮食抢劫。

同时还劫自关中送来朝贡的许多钱财,以此来泄愤。

特别是韩暹,自他为将开始,就时常不尊此军法之度,喜好劫掠为主,因为这样来钱最快,不需要去依靠文臣的政策来慢慢养民。

同时还能让军威传播,令四周宵小不敢妄动。

而且,他们在劫掠三次之后,发现曹操并没有什么动作,也不曾下诏书来喝止,因此慢慢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结果在第四次劫掠时,被曹操偷袭了梁县,虎豹骑又在两人回军的路上设伏,等待回到城下时,才发现已经被人占据,于是韩暹和杨奉只能弃军而逃,奔往扬州去投袁术。

走的时候,家眷辎重什么都没带,只有身边十余个贼兵还能跟随,其余战马、兵士、辎重与粮草,已经全部丢失在了梁县。

别的不说,光是战马就有一千八百余匹,还有用于粮草运输的战马数百,全部都落入了曹操之手。

一直到两人逃到安全之地,在一处小溪中洗了把脸后,杨奉才猛然发觉,喃喃问道:“是不是……之前曹操三次不曾出兵,在等着我们帮他抢?!”

韩暹心里一抖,嘴角猛然颤动,木讷的点头,“有可能……进贡之物那是要入宫的,且还有关外诸侯给其余公卿的礼物,都值不少钱。”

“他等我们劫掠了,再来抢我们,这样就算战利,那是军中所得,可以再犒赏全军,顺便连我们也一起抢了。”

“呜——”

杨奉背对韩暹,听完了这句话差点没嚎出声来,但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盈满了眼眶。

天杀的曹孟德,你是真的狠。

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我居然还在信你,现在连打仗都在骗我。

我真傻,真的,我单以为曹操只有秋收才会行军,没想到他还会在夏日搞偷袭,什么招呼都不打就来夜袭我梁县,还布置伏兵于两侧。

对地形如此了解,看来是有深通地利之便的谋臣做向导也,

如此快速突袭我毫无任何反应,致以现在全盘皆输,已经无路可去。

“将军,乐观点。”韩暹拍了拍杨奉的肩膀,以示安慰。

杨奉肩膀直接一甩,好像很是嫌弃一般,“别说了!”

我怎么乐观!!雷怎么不劈死韩暹啊!

伱劝我乐观敢什么!?我上万人,一夜之间全都没了呀!!还有几万斛粮食,无数金银玉器,还有朝贡的珍宝、布匹!

为何会到此境地来!!

“你我投袁术去,将此事告知,明言曹操乃是奸贼,再胁迫汉帝去其腹地许都,袁氏一门乃是望族,一定会出来主持公道的!”

“好!”

韩暹重重地的点了点头。

主要他不光知道袁术一定会出兵,他还明白,袁术麾下收了太多的贼兵,其中当年作乱的白波、黑山,豫州贼众都有不少。

这么多贼兵,他简直是贼匪之首,没粮食就抢老百姓,有粮食也可以抢老百姓来补充粮食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明主,简直就是梦寐以求,我若是去,可以凭借出色娴熟的抢百姓本领,脱颖而出!

我们治理百姓不行,但是治百姓可是一把好手!

……

除却杨奉、韩暹之外,关外在天子东归之后,开始了彼此征伐,一股股不可忽视的势力互卷,也衍生了西凉马氏这样的豪强而起。

张杨因为得到天子赦免,所以依旧还在河内,并不挪移其军力,但想要在袁氏和曹氏夹缝之中生存,仍然在不断摇摆之中,岌岌可危。

张济则是因为军中缺粮,到南阳郡穰城劫掠,被流矢射死,于是其侄张绣接管了兵马,和刘表联合,在南阳宛城以屯军,成为了曹军的南面威胁,也是刘表荆襄的北面屏障。

如此,几乎当初略有功绩的所有将军,都割据一方,自有生死定论。

此时,皇宫扩建得当,已将大殿又翻修拓宽,在阙前建阶梯数十层,取上佳石料,以工匠精心雕刻而成。

郭谊走在宽敞的广场上,身边由荀彧陪同,觐见天子。

“为什么,陛下一定要见我呢?这其中肯定有诈,定然是有人在暗中害我,文若你不必担忧,你尽管告诉我。”

郭谊行走时,一直在喋喋不休,让荀彧简直是不厌其烦,这一路走来,他都怀疑是有人进谗言,方才会叫他到驾前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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