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朕真的在修仙 第47节
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而在今日正礼开始之后,玉彖突然大放金光,证明了他的猜想。
“做出超越时代轨迹的改变,会引动天地规则。在玉彖的帮助下,我能更清楚地观测道的痕迹,或许接下来行事可以更大胆一些。”
朱厚熜思及此处,精神一振,将心神投注在丹田的紫气旋中。
用刚刚得到的领悟,尝试着改变紫色气旋。
随着他的行动,紫气变得更加地凝实,旋转速度急速加快,并朝中间压缩。
时间渐渐流逝,气旋压缩成一个紫点,最后竟猛然炸开,朱厚熜的丹田充满着氤氲紫气,而就在此刻他脑海中的玉彖一颤。
一道金光直冲丹田,在神思与金光的助力下,他的丹田变成了星海的模样。
一个个紫色的光点仿若星辰,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四象星宿。
紫薇帝星居于最上,统御周天三百六十五星辰。
玉彖放出金光之后,仿佛感应到了朱厚熜的想法,周身冒出青灰色雾气,在朱厚熜的脑海中化作山川河海之景。
星者处于下,山者居于上。
地气合天象,以二十八星宿为基点,演绎周天万象,奇妙地颠倒轮转,两者同时发光,随即朱厚熜身体外隐隐毫光外放。
朱厚熜眼中熠熠有神,朗声道:“大道门前转生死,退则凡尘进则仙。”
刚才确实凶险万分,依照原本的法诀,他应该要练就一颗不坏金丹。
金丹九转羽化登仙!
而现在却更易道基,踏上一条未知的道路。
若非有观道机缘,和玉彖助力轻易修改法诀,就是一个死字!
之所以更换道路,是朱厚熜察觉于他而言还有更好的选择。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这一次得到机缘观摩天地痕迹,冥冥中感觉时机已至就果断出手。
原本的世界,在他看来就像缺氧的火星
灵气就如同氧气,脱离他的身体就泥牛入海不见踪迹,而除了神思之外,一丝一毫的灵力也不能在外界动用。
此刻周身豪光外放,离他身体寸许的范围,灵力可以施展了!
他迈步向前,拿起玉案上的金击子,朝自己的头砸去,可快要接触到黑发的时候,金击子却停在半空,无法动弹。
他慢慢松开了手,金击子竟然定在了空中,仿佛漂浮一般。
朱厚熜瞳孔微缩,口中喃喃:“神通!”
一个人力气再怎么大,武功再怎么神奇,也不可能凭空抓着头发将自己提起。
如果可以,那就是神通!
他抬手将立在半空的金击子拿下,目光幽深,将安危交于他人,虽说并非不可,但只有伟力归于自身,才是真正的安稳。
如今的他,可真正称得上自保无虞。
早在穿越之初,他就已经尝试过,前世的物理定律依旧适用于此,但数值范围可能存在明显波动。
最令他费解的还是武功,种种“不科学”之处。
还有那真气,仿佛违背能量守恒一般,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有了玉彖,他才没有继续探索下去,毕竟连仙都可以修了,飞檐走壁的武功也没什么不得了。
他猜测玉彖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玉彖能提取灵气,并且帮助他观测到道痕,他认为玉彖的等级应该比这个世界要高。
朱厚熜深知,想要真正得道,前人之法只可作为借鉴,就像登山可以有各种装备辅助,但最终能否上去还是要看自己。
所以他决意走出自己的路,而如今的星山二相,就是他的一次尝试。
明显他的方向是对的。
在灵气不存的外界,用灵力模仿神思之力的波动,显神通于世,打破了他自身安全的短板。
只是朱厚熜略微感应了一下,短短几个呼吸,就将他周身的灵力消耗大半,求道之路依旧任重而道远。
想到身体里如渊似海的神思之力,朱厚熜有了想法,既然灵力可以推动外物,那么神思可以吗?
玉彖人间炼丹之法,谈及人道气运,山海之息。
想来这一方世界也绝不是末法之地,只是他暂时不得其法罢了。
朱厚熜心思再经历几次大变革,定几个山川节点,观摩气运之道,或许他接下来的道路就能够看清了。
他盘膝坐下,拿起金击子,随手一敲玉磬。
“咚”
悠扬的声音响彻乾清宫,这座古老的宫殿与黑色的夜融为一体。
第69章 金水桥试
五月初一,刚露头的太阳唤醒了喧闹的京城。
张璁起了个大早,没有早朝的日子,他喜欢到城西的羊肉馄饨馆,来一碗小葱馄饨。
馄饨馆老板为人实在,羊汤熬得浓稠,羊肉放得很足,咬上一口肉香四溢,再配上一口秘制小菜,那味道真是绝了。
“老张头,生意兴隆啊。”
“啊,张大人,您请这边来,王三,快把楼上的雅间收拾出来!”
“好勒!”
张璁笑着连连摆手,“不麻烦了,我坐在楼下正好,瞧瞧烟火气。”
老张头嘿嘿一笑,手上的动作不慢,左手揪起一个面团,右手擀面杖耍得飞起,面粉一撒,片刻的功夫,桌面上就摞起了一小叠的面皮。
张璁狠狠地吹了几口气,终是没有忍住,夹了馄饨就往嘴里放。
“唉,你听说了吗?真他娘高兴,打跑了红毛鬼!”
“嘿嘿,这谁不知道,八百里加急的快马,那气势,就在昨天,就从我家门前跑过!”
邻桌的两人面色潮红,一边吃着饺子,一边手舞足蹈。
小二王三走到张璁的邻桌,收拾碗筷也插上了一嘴。
“要我说,还得看当今圣上,别瞧年纪小,办起事来可不含糊!这一仗打得痛快!”
“对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英雄出少年!”
“就是这个理,咱们陛下就是这个”邻桌的大哥伸起大拇指,对着张璁连连点头。
张璁心中也是激动万分,刚想有所动作,楼上一个小厮快步走了下来,高喊道:“明军大胜,收回屯门岛,我们家少爷说了,今天的馄饨他请了”
说着,小厮将一大块银锭丢在了馄饨馆的柜台。
“这位公子真是敞亮,俺佩服!”
“对,感谢公子!”
……
楼上的郭言嘿嘿一笑,一甩手打开手中折扇,惬意地扇了扇。
张璁这几日都埋首于案牍之中,为了提俸费尽心力,连大明收复屯门岛这样的大事,也是今天才知道。
匆匆将馄饨汤的汤汁喝完,爽快地付了钱,他向一旁老板言道:“老张头,下次再来!”
“张大人,这钱……”
老张头看着手中的银子紧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张璁。
张璁指了指,门外偶尔驻足的孩童,他们频频向馄饨馆探头,却并不靠近。
只是待在馆子的门外,顺风的方向,闭着眼睛,轻轻地抽动鼻子,大口地往嘴里呼气,仿佛这样就真吃到了羊肉。
“这钱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给这些孩子做碗馄饨吧!钱不多,能做几碗算几碗。”
张璁言罢潇洒离开,老张头愣在原地。
老张头看着手中的银子,一脸感慨赶忙叫来一边的小二。
“王三,让厨房准备一百碗馄饨,不一百五十碗,趁热送去城西的济孤院。”
“好勒!”
张璁兴冲冲地跑到桂萼的院子外,刚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却忽然想到今天是五月初一,金水桥选官的日子。
他口中念叨的桂萼,此刻在金水桥畔聚精会神地答着考卷。
“汝为郡官,县内突起大疫,疾疫者千,棺贵,至秋未止,何解?”
第一场是统考,所有人的考卷一致,而这一题是最后一题,也可以称之为压轴。
杨廷和轻抚胡须,意味深长地看向金水桥外的禁军,他们神情整肃,纪律严明,而更远一些的地方,腰跨绣春刀的锦衣卫不时巡逻。
“看来陛下远比我们想像的,重视此次选官!”
“是呀,那宣纸都是进贡!”毛纪挑了挑眉毛,嘴角一撇:“甚至提前一天安排人住到西宛,那地方如今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王琼冷哼一声,听出了毛纪的言下之意,还不就是礼争。
大明朝第一次选官外任的考试,内阁五位阁老坐镇,六部尚书也都来齐了,对此不可谓不重视。
桂萼看到了最后一道题,眉头先是一紧,沉吟片刻,才慎之又慎地开始动笔。
“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
而离他稍远一些的杨慎,从开场到现在笔就没停下过,仿佛如有神助一般,答题从容淡定,运笔酣畅淋漓。
杨慎写道:“疫之所兴,或沟渠不泄,蓄其秽恶,熏蒸而成者,疏浚河道,勿使积污,广凿井泉,勿使饮浊……”
参加选官外调考试,除了文官之外还有武将,二者的统考试卷一样,只是进阶考试的试卷不同。
南京都督同知马澄是此次考试中的一员,他本就有在外为官的经历,年轻时也在地方历练,答起题来也是得心应手。
信笔写道:“官府出钱赠予棺木,埋葬疫病尸体,哄抬物价者斩……”
不多时,朱厚熜也来到了金水桥,杨廷和等人皆是一揖,正要口呼万岁,就被他挥手制止。
他迈步不来到考试众人前方,但也不下去观看考生的试卷,反而招呼了一声麦福,坐到了最前方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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