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朕真的在修仙 第141节
一颗颗柿子迫不及待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仿佛提前商量过一样,全部砸在了张道长的身上。
“福生…无量…,道爷我…”
拳头大小的柿子落雨一般,张道长先是一愣,随即催动内力,罡气环绕周身。
到底他迟疑了片刻,一大半的柿子染黄了他的灰色道袍,他下巴的白色胡须上,柿子汁缓缓滴下。
或许是他含怒发动内力,也或许是别的不可知的原因,他手中的咸菜罐应声而裂。
咸菜纷纷扬扬飘洒在空中,邵云杰吓得一个激灵,双手向前一扬湛蓝色的罡气罩,就出现在他身前。
过了良久,沉默的小院内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邵云节看着一地的狼藉,语气中略带调侃,他笑道:“张道长,这咸菜可不好吃啊!”
张元默然无语,冷哼一声之后,离开了小院。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邵云节却是忽然神色一正,眉毛微皱看向远处的大玉缸。
仅仅被这东西腌过的蔬菜,就能带上这么多的霉运。
邵云机一脸狐疑,他有些想不通传说中的镇国之器怎么会带来霉运,即使元朝已经灭亡,这东西上不再有滔天的气运,也应该充满祥瑞之光呀!
“难道?”他小心翼翼地在院子中左一步右一步,躲闪着院子中散落的咸菜,来到了大玉海旁。
他并没有贸然行动,先是如往常一般在心中祷告道祖,一甩龟壳,连占三挂。
确认无大恙之后,邵云节才放心地观摩起大玉海。
最终,他干脆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小布包,脸上的肉疼之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慎重。
他缓缓的打开明黄的布包,里面是一张特制的纸笺,通身透露出一股贵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把这件事弄清楚了,下回让陛下给我多写几张!”
邵元节心中想道,这东西是当初朱厚熜,让他统管天下道教事务,所下的一道“圣旨”。
纸上的字迹浑然天成,笔画纵横间一股浩荡的气势扑面而来
他艰难地将目光从这纸上移开,左手捏住纸张轻轻向前一扬。
“轰”
无形的强风在他和大玉海之间激荡,邵元节的胡子也跟着在风中飘扬。
而在他的眼中,却是金色与红色的光柱互相碰撞,但明显红色的一方后继乏力,片刻之后,便被金光完全吞没。
待一切平静之后,他赶忙看了看手中的纸,察觉只是朱红的字迹淡去了几分,才缓缓吐了口气。
左手向后一旋,一股真气从他掌尖向前涌动,轻而易举就掀开了大玉海上的木板。
“张元说得没错,这酸菜确实诱人啊!”
邵元节情不自禁地吞下了一口吐沫,又一脸惋惜地看了过去。
大玉海身上的土块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泛青泛绿的玉身,大玉海四周的雕龙画凤也在光下栩栩如生。
“我所料不差,大玉海却是将血煞之气转化成了霉运,并且将霉运寄存在了缸内的咸菜中。”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大玉海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激动。
如此一来,他炼制解蛊丹药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大玉海还能转化其他的东西,那之前困扰他许久的一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朱厚熜之前曾经命邵元杰炼制一种罕见的丹药,准确来说是把某几种丹药功能融合在一起并加以提升。
“纯阳丹、固身丹…”他掐着手指头不断计算,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还有清心丹”
“纯化阳气,稳固气血,精元浑然如一体,再加上清心寡欲邪念不起!”
“不起?”张元的声音远远传来。
“道兄,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奇怪”张元上下打量了一番邵元节,沉声道:“这丹药吃下去,怕是和宫里的宦官无甚区别。”
第100章 官服
难道?”张元笑了两声,看向邵元节的眼神中饱含深意。
“哼”
邵元节古怪地看了一眼张元,后者已经换了一身新的灰布道袍,左手拿着一串阴阳太极流珠,右手抱着一个黄皮葫芦。
“哦,张道长腌的咸菜,是真的滋味无穷啊!”
张元苦笑一声,试探性地将黄皮葫芦放在地上,不出意外又一颗柿子砸落了下来。
他一个闪身躲过,顺势又将葫芦抱在手里。
“道兄,可有什么办法去去晦气?我总不能睡也抱个葫芦吧!”
邵元节抚须,指了指旁边腌着咸菜的大玉海,沉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气运之道,玄妙非常,老道我穷极一生也只是刚入了门。”
“这……”
张元眉头紧锁,一脸苦恼的看着大玉海。
邵元节的心中却有了想法,朱厚熜先前吩咐他炼制的丹药,就是专门给宦官准备的。
或者说,是让后来的人能有完备之身。
这丹药叫定阳丹,顾名思义定住元阳。
邵元节钻研丹道多年,如果仅仅是锁住元阳还难不倒他,即使要锁住五六十年他也能办到。
一记猛药下去,保管六根清净欲念不生。
难的是,锁住之后还能解开。
他围着大玉海走了几圈,口中喃喃道:“转化?或许可以……”
看着小心翼翼探步走来的张元,邵元节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
紫禁城司礼监内,朱厚熜看着琳琅满目的官服样品,满意地点了点头。
明朝的官服,按颜色和衣服补子来区分不同官级。
一品至四品,绯袍。
五品至七品,青袍。
八品九品,绿袍。
但官服却不是由朝廷统一制作分发,反而是让官员自己去定制。
并且,高官可以穿下品服。
由于种种原因,再加上老朱定的官奉太低。
一些寒门学子连一套官服都买不起,甚至个别偏远的地方,那官服上最值钱的就是朝廷发下来的补子。
当初的广东按察使汪鋐,新的官服穿一年,缝缝补补又一年,到最后干脆颜色都掉完了。
洪武皇帝建立明朝之后,废除了前朝的官服制度。
“上采周汉,下取唐宋”
服饰更加精美,配套也越发和谐。
朱厚熜停下脚步看了看左前方的一套朝服,整套衣服以红色为主体,旁边整齐地摆放着梁冠和云头履,他伸手摸了摸朝服,一股舒畅细腻的质感油然而生。
“张爱卿,你看这官服如何?”
“陛下,此物甚好”张璁神色恭敬,拱手道。
他来京不足三月,却已经登上尚书之位。
可实在囊中羞涩,现在张璁身上穿的还是他一狠心为侍郎定制的官服。
用的料子也很一般,只是比寻常百姓稍好一些。
如果排除衣服的颜色和前面的补子,那比一些富商的绫罗绸缎还差远了。
朱厚熜微微颔首,眼神不经意地瞟过张璁官服前绣着的锦鸡。
他又回想起这几日朝堂之上,放眼望去武将一边尽是“公侯伯爵”,连一件五品以下的官服都看不到。
某种程度上,这是僭上!
“麦大伴,如今朝廷官员定制官服一般都去哪?”
麦福略一思索,便答道:“各家各户去的地方不一,但一般都是去江浙商人经营的铺子,料子上乘价钱也相对便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些大臣,则是直接将匠人请到家,进行私人定制。”
朱厚熜坐在司礼监的主位上,习惯性地用手轻轻敲击了一下黄花梨雕花大木桌。
服饰,从来与文化就是一体的。
在某种程度上,服饰是礼制的具象。
朝廷纲纪废弛,文武百官在衣服上也逐渐不讲究。
他在心中思索,服饰必须要规范,礼制不容许挑战。
当然,除了特定的几种样式,百姓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不需要顾及衣服的材质,只要有钱都可以穿。
“满朝朱紫贵,何日百姓裳!”他自语道。
张璁文言却是眉毛一挑,在心中将这句话默念了几遍,一时间竟感慨无限。
为官者绫罗锦缎着身,想的不应该是富贵,而是怎样让这天下人都穿得上!
他的神色间多了几许郑重,原本得到新官服的欣喜也褪去了几分。
“张爱卿,朕记得先前命你主管提俸事宜,六部共同协商提出章程,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陛下,臣等商议打算先从京师和山东率先实行,待一年之后再推广至全国,相应的配套设施也会继续完善。”
“一年?还是有些长了!”朱厚熜神色淡淡,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半年!”朱厚熜轻轻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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