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傻皇子开局炸京都 第6节
燕帝摆了摆手让睿王退下,接着看向了御史尤章说道:“尤御史,一个傻子为民伸冤,扰乱治安和公堂不至于赐死吧?”
“当……当然不该赐死,但是十三皇子恶意纵火烧毁武库粮草和兵器,还差点引爆火药波及全京都,这一条按照我大燕律理应处斩……”
御史尤章依然振振有词,可是却没有了最初的气势,面对燕帝的目光更有些胆怯了起来。
“好一个刚正不阿的御史,那好,咱们接着就说说这第二宗罪状,如果说纵火是朕默许刘愚去做的,那依照大燕律朕是不是也同罪?”
“陛……陛下,您……”御史一时瞠目。
“朕就是想看看在寒食节禁烟花期间,京都武库的防范是否严密,可结果真是让朕大失所望。秦必那头猪竟然在全国大祭禁烟火期间去逛青楼喝花酒!”燕帝气愤的说道,一抬手将酒杯摔在了御史面前,吓得尤章魂不附体。
“更蠢的是,他竟然把易燃的草料堆积在了武库临街的墙角!一个傻子都差点点燃了火药库,引发了全京都的大爆炸。那假如让敌国的探子得知这件事,那么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摧毁我的国都!”燕帝更加气急败坏的说道,这次怒目而视的却是坐在前排的兵部尚书秦仪。
“是……是微臣管教不严,请陛下治罪!”秦仪惶恐的跪倒在燕帝面前说道。
“你这个亲弟弟是欠管教的问题么?更可恨的是,他竟然暗中将我大燕的兵器火药私下卖给他国,甚至是敌国!这不止是渎职、谋私,更是叛国!司马烈!”
“臣在!”
“拿出你们密监司调查到的证据给尤御史,给兵部尚书……还有给太子好好看看!”燕帝斜眼看了看左手边的太子冷冷说道。
而太子的表现明显要比睿王城府得多,自始至终都很冷静,看完了证据后,也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完全顺着燕帝的心意。
“你们都看了吧?那朕来问问你,尤御史依照我大燕律法,秦必该如何处置?”燕帝冷冷的看向了尤御史问道。
“依……依大燕律,应当抄家斩……斩首。”尤御史战战兢兢的回答说。
“好,朕这就拟旨,郑弘取朕的大印来。”燕帝吩咐大内总管郑弘取来皇帝之玺,盖上了大印后就成为了圣旨。
“臣……臣领旨谢恩。”兵部尚书秦仪接旨后脸色苍白,三晃两晃的站了起来,由一旁的太监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旁的太子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眼皮微微抖动,内心恐怕和睿王一样十分慌张,太子和睿王一党的大臣们也都倍感坐立不安。
但最惶恐的莫属状告刘愚的御史尤章了,原本前两宗大罪想要定了刘愚的罪,却不料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定了吴庸和秦必的大罪。
不光是太子、睿王还有右丞相李惟嵩,燕帝的这一套操作就连刘愚现在也有些懵了。原本觉得一切都是越毅的暗中谋划,可现在看来却像是燕帝的权谋。
从密监司暗中调查了许久的证据来看,很显然燕帝早已经盯上了京兆尹吴庸和武库统领秦必,然后再联合越毅布下了这盘局。
最后借着御史的状告,顺水推舟把这两个贪官恶官处置了,还可以借机敲打一下太子和睿王。
事态逆转变化,也让刘愚隐隐察觉到燕帝似乎并不止是利用他,相反好像还在暗中保护他。
想通了这一点,刘愚不再匍匐下跪,而是挺直了腰板,现在终于可以置身事外好好看戏了。
此时,御史尤章和刑部侍郎孟庆舟两人已经不敢再弹劾了,他们心里很清楚大部分证据都是伪造的,继续上告下去很可能会引火烧身,落得和吴庸、秦必两人一样的下场。
刘愚下意识的看向了右丞相李惟嵩,本以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那么他这个幕后大BOSS一定会跳出来做最后的一搏。
可没想到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自始至终都不打算出面,而是在那里摸了摸胡须,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一身正气”的御史尤章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眼神呆滞根本没看向李惟嵩那边,只有“大义凛然”的刑部侍郎还有一丝镇定,继续扛起了状告刘愚的任务。
“陛下,针对吴庸和秦必一案,臣身为刑部侍郎有失察之过,还请陛下赐罪。但关于十三皇子刘愚指使越毅谋杀李管家和家丁一案,证据确凿无疑,希望陛下圣断裁决!”
“你们的证据当真确凿无疑?真是笑话!朕不是大理寺卿,不管审案。龙胤,还是你这个当事人出来解释解释吧。”燕帝冷哼了一声。
紧接着就见角落里走出一名身披银色软甲的武官,而当刘愚看到这人时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这名武官似乎就是一直暗中保护自己的那个神秘人!
第12章 一盘好棋
刘愚虽然一直没有看清那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相貌,但是对他的身形十分熟悉,因为那一晚神秘人片刻间秒杀刺客的场景,一直烙印在刘愚的脑海里。
就在刘愚微微发愣的功夫,那名武官已经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果然这人就是燕帝暗中派来保护刘愚的一名禁卫,而且还是一名武功高强的副统领。
龙胤对群臣说出了李管家和几名家丁护院想要暗中谋害刘愚的事情,在汤药里下毒、在饭食里下毒、在炭火里下毒、夜里用毒烟、企图将刘愚推入井里,无所不用其极。
龙胤还说出了一些刘愚不知道的暗害方法,刘愚听了后不禁背后直冒寒气。如果不是燕帝暗中派来这个龙胤的话,那恐怕还真得要死上1000次了……
听完了龙胤的陈述,看罢了令人信服的证据后,群臣们的反应再一次180度的大转弯,而刚刚上告刘愚的刑部侍郎也像御史尤章一样瘫坐在了那里。
“李管家等人企图弑主谋害当今皇子,按罪应当满门抄斩,这么轻松死了反而便宜他们了。怎么样?尤御史、孟侍郎,你们觉得朕的圣断和裁决是否公正?”燕帝冷笑着看向了跪倒在地的两人。
御史和刑部侍郎吓得连连叩首,说道:“陛下,慧眼如炬,洞若观火,真乃古今第一圣主!臣……”
“够了!你们二人可知罪!伪造证据,构陷并谋害当今皇子,谁给你们的胆子!”燕帝脸色一变沉声说道。
“臣……臣知罪!罪该万死!但臣就算再糊涂,也不敢谋害愚皇子啊。”两人叩首如同捣蒜。
“用不着万死,朕知道你们两个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暗害皇子。说吧,是谁指示你们伪造证据暗中构陷的?说出幕后之人,朕免你们死罪!”燕帝质问道。
可两人却不敢供出幕后之人的名字,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说出后,不仅依然会被杀,可能还会连累家人。
燕帝见两人缄口不言,冷哼了一声对身旁密监司的指挥使司马烈说道:“把这两人拖下去吧,交给你们密监司来审!”
交到了密监司手里,就等于生不如死。尤御史和刑部侍郎自然明白,所以顿时吓得哭天喊地的乞求着燕帝。
当两人被密监司的人拖走后,偌大的行宫再次恢复了安宁,刘愚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一场血光之灾总算是过去了。
最初,刘愚本以为自己会是这场午宴的主角,可没想到却只是一枚棋子,而下棋的人则是燕帝。
刘愚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越毅会说不管闹得多凶多大都不会被贬斥,反而会让燕帝高兴了。
此刻,燕帝的脸上便有几分笑意,他令人斟满了一杯酒,冷笑着说道:“朕本以为吟诗作赋是寒食午宴最精彩的一环,却没想到这场断案才是真正的即兴节目,诸位爱卿可还有本上奏啊?”
众大臣一片沉默,心事重重,脸色凝重,早就盼着结束这场杀气重重的寒食午宴。
双腿早已经跪的发麻的刘愚本以为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结束了,可却不料竟然有一位武官突然站了出来,跪在了燕帝面前。
“不会还没完吧?”刘愚苦笑了一下,窥视了一眼右丞相李惟嵩,就见他也微微疑惑,看起来不像是他的安排。
“是幽州的副都督,上官羽吧?你有什么事要上奏吗?”燕帝语气平和的问道。
“回禀陛下,末将无事上奏,只是敬上大都督的一封紧急书信,还望陛下能够尽快批示回复。”上官羽说着恭恭敬敬的举起了一封书信。
燕帝从内监的手里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苦笑着说:“大都督可真是够为难的,女儿为了悔婚闹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朕的这位皇儿就这么令人厌恶么。”
“我还不想娶你们家的母老虎呢,哼。”刘愚也心里有气,小声嘀咕了一句。
“陛下,大都督一再恳求,说犬女配不上龙子,而且早在陛下许婚之前,虞若澜和兴国侯府长子便有婚约,望陛下能够看在大都督镇守边关多年,尽忠尽职的份上解除婚约。”副都督恭恭敬敬的请求道。
“望陛下准许大都督之请,十三皇子刘愚行事癫狂,而大都督之女虞若澜却冰雪聪明,这门婚事实在有些不妥。”几名大臣也随声附和反对道,刘愚发现都是太子和睿王一党的官员。
刘愚一时有些疑惑,明明太子和睿王两派是对立的,可为什么一到针对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傻皇子时,会尽弃前嫌一起联手?会达成这种微妙的默契?
面对众臣的反对,燕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心里很清楚谏言的都是太子和睿王一党的大臣,也很清楚这两党的势力是逐年在扩张。
“君无戏言,难道众爱卿还想逼朕反悔吗?”燕帝沉声说道,这才压制住了群臣的反对,幽州副都督也惶恐的跪倒在地。
可当燕帝看向了幽州一方的人,不满和愤怒的神情却缓和了许多,语气平和的说道:“不过朕也不能完全不顾虞稷的恳请,这样吧,婚事暂缓一年半载,如果这期间我这傻儿子又闹出什么荒唐,有失皇家颜面的事情,那这桩婚事就暂且作罢吧。”
“谢陛下隆恩!”上官羽连忙叩谢道,好歹也算回去有一个交代。
燕帝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看向了刘愚,脸色再次变得十分严厉,“刘愚,你这几日所作所为,虽有情可原,但却严重败坏了我大燕的皇家威仪!你可知罪!”
“儿……儿臣知罪!”刘愚匍匐在地答应着,倒不是因为多么害怕惶恐,而是因为这双腿已经跪得没了知觉,再也坐不起来了。
“哼,态度倒也算诚恳,但别以为朕会网开一面。依照大燕律和祖宗家法,皇子犯下大错必须离开京都,外放封地。按照惯例,你就去淮州吧,中书令,淮州还有哪一府没有外封?”燕帝询问着日常帮他处理政务的中书令。
可还没等中书令回答,这时候一直按兵不动的右丞相李惟嵩终于站了出来……
第13章 真是见鬼了
见到李惟嵩站了出来,燕帝的眉头微微一皱,“李相?你有何异议啊?”
“依照祖制,皇子本应外封一府之地,但十三皇子头脑愚钝,心绪不定,在京都尚且惹祸招灾如斯,若是到了淮州岂不是要闹的一府之地鸡犬不宁?而知府又无权来约束皇子……”李惟嵩回答道,并试探的看了燕帝一眼。
“李相说的有理,那你有何办法?”
“可以许十三皇子一县之地。”
“也好,中书令,你看看淮州哪一县合适?”燕帝再次询问道,可不料依然被李惟嵩打断了。
“陛下,淮州人口密集,商贾儒士众多,一旦十三皇子再闹僵起来,恐有失皇室威仪,有辱圣上的颜面。微臣建议,让十三皇子去往幽州,那里地广人稀,远离京都,就算愚皇子闹出什么乱子,也不会流言四起。”李惟嵩回禀道。
“那就依李相之意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燕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嘴角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而刘愚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本来还恼火原本能掌管的一府之地,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县城。但一听说能够去往幽州便又高兴了起来,这正是刘愚一心盼望的。
可就在刘愚暗自窃喜的时候,燕帝又冷着脸对他说道:“刘愚,你的处罚还没完呢。胆敢在永陵胡闹,诽谤大臣,罚你在永陵守灵三日!”
“谢父皇,儿臣领罪!”刘愚连忙叩谢道,心想正好在附近的行宫园林游玩三天。
“这场寒食午宴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天色不早了,众爱卿随朕还朝吧。”燕帝一声令下,大内总管立刻高声叫道:“摆驾,还朝!”
不久,燕帝率领着百官离开了永陵,偌大的行宫就只剩下刘愚和几名禁军护卫了。
坐在地上刘愚一边捶着腿,一边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在一场大战中侥幸生还了下来。
摆脱了厄运,化解了这场血光之灾,刘愚浑身变得十分轻松自在。
从此之后,就不必担惊受怕了,燕帝的敲山震虎已经彻底震慑了太子和睿王一党,老奸巨猾的李惟嵩短时间内是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了。
傍晚,刘愚心情愉悦的在永陵园林里到处游览,只可惜没有了俊俏的丫鬟小荷陪伴,不能牵着她的纤纤玉手共同游园。
虽然小荷不在,刘愚却仍然犯了一个不久前同样的糊涂,那就是迷路了。
前世刘愚就是一个路痴,连北都找不着,到了这个连路标都没有的世界就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不巧的是,周围是一片静谧的树林,连一个兵丁护卫都没有。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刘愚只好朝着一个方向快步前进,不知不觉却来到了一片墓园。
虽然这片墓园修建的和道观一般清雅,但在晚上看来还是有一丝诡异,尤其是百官刚刚祭拜过后,几座陵墓的墓碑前还冒着一缕缕幽香。
耳旁的风声中夹杂着夜枭的哀嚎,仿佛如同婴儿的啼哭,这更加让刘愚汗毛直立。
刘愚硬着头皮走进了墓园,希望能够找到守陵人寻求帮助,但不料当他一只脚刚迈进山门,便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从身后掠过。
“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刘愚恐惧的暗自念叨着,加紧了脚步跑进了墓园的正殿前。
“有没有人啊?我……我迷路了。”
心慌之下,刘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高声叫喊了几声后却无人回应,空荡荡的墓园中仿佛没有一个活人。
想到这里刘愚就更加害怕了,连忙凑到了那尊雕刻着道家符文的铜香炉旁,寻求一丝慰藉。
夜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似乎即将大雨倾盆。
而以此同时,之前一晃而过的黑影再次出现了,似乎就在身后不远处,犹如阴魂一般不散。
刘愚下意识的抓了一把香灰,他依稀记得道家铜炉里的香灰有辟邪的功效。
所以当黑影渐渐靠近时,刘愚一个转身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香灰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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