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汉匈霸主 第82节
王辇上,乌桓王也抬起了手臂,八千乌桓男儿也都停在了张启大军的对面,双方相隔不足千米。
“进!”
乌桓王坐如钟磐随即轻声向自己的亲卫队吩咐。
一只代表着商谈的旗帜竖起,随后百人的亲卫队拱卫这乌桓王的车辇向前。
看着乌桓王打的旗帜,张启冷笑了一声:“竖旗!”
军阵里的所有号手统一出列,两人一组,前面的蹲着,后面的站着。
长长的大号被搬了出来,号手在前以肩而抗,吹手在后,鼓足了腮帮!
张启胯下的越野马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了,有些躁动的踏着马蹄兴致勃勃。
张启骑着它画了几个八字,拍了拍它的鬓边。
“不对!不对!”
前进的乌桓王车辇发现了张启这边的动作,这分明是要擂鼓进军!
乌桓王大惊失色,他了解鲜卑王啊,再怎么样也都会跟他详谈一番的,可是为什么?
“难道.”
乌桓王眼中露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色彩。
是了。
如果不是鲜卑出了问题,他们怎么可能跨过乌桓与汉朝达成协议,他被自己谋划被人抢先乱了心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退!退!退!”
“速速传达各位千长百长做好迎敌的准备!快!”
此刻的乌桓王也顾不得自己的车辇了,呸,什么东西,学啥不好学汉朝的这些没用的礼节。
腰间弯刀将车辇的缰绳斩断,跳上一匹白马,乌桓王打马而回。
“谈,我谈你个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是先打一拳,打完再把问题问遍!”
“擂鼓!进军!”
张启看着乱做一团的乌桓王车辇再次冷笑出声。
呜——
哈
呜——
哈
烫金描银边。
启字旗迎风烈烈。
随着一杆杆鲜卑大旗的覆倒,一面面代表着张启势力的大旗被高高立起。
启!
犁!
鹰!
狼!
咚咚咚咚咚.
密集的鼓点开始演奏。
马蹄声开始踩踏大地。
胡二一马当先领着五十具装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乌桓军阵。
胡玲高声一呼,与她同出骑砍世界的四十九名狼崽子结成战团之势向前。
王犁,鹰,两部左右散开,于大地之上半圆而进。
三千人围八千人。
第128章 打完你没了我就不问了
“啊”
“天神啊”
“反击!反击!”
声音嘈杂一片。
但是已经血浆满身的胡二却笑得灿烂。
“胡二!胡二!”
手中贵族具装矛左右横扫,他的身前无一合之敌。
具装骑兵们冷漠的可怕,除了杀人就是杀人。
白线在黑压压的一片里越陷越深,后来白线犁出来的痕迹被黑色填补,即便如此,胡二他们依旧没有停下。
箭雨!
簌簌簌!
乌桓两侧,数不清的箭矢如雨如瀑。
战火就在一刹那,刚刚才听完乌桓王让人整军的命令,但是为何下一秒,敌人已经杀到。
很多在内的乌桓人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
而外侧的那些,在张启大军压上的刹那,惨烈的伤亡已经让他们心生了怯意。
“刀盾手在前!”
“标枪,长矛,弓箭收割敌军!”
荷尔蒙喷张的战场上,清脆的女声宛如冬季的百灵。
只不过这只百灵带来的也是死亡。
与外界草原战阵姿态完全不同的狼崽子们结成密集的战团,像是一把剔骨刀开始剔除乌桓这只大腿外的腐肉。
割草机一般的操作,不断将外围的乌桓人割倒。
不过他们人少,影响的范围不大。
主导战争形式的是鹰以及王犁两部大军。
张启在哪?
他没有在战阵之中,战火点燃的那一刻他就是整支大军的大脑。
鼓手旗手们位于战场之外,他寻了一处高点旗手在他身边,指挥着鼓手们切换着鼓点。
两部大军就像是干塘拉网的渔夫,在他们的驱赶下,乌桓人就像迷失了方向的塘鱼正在不断的往一个方向赶。
围三厥一永远都是最好的打法。
无论乌桓千长百长如何呵斥,在生与死的胁迫下,众多乌桓人都朝着一个方向退走。
“收网!”
张启大喝一声。
鼓手们当即一停,随即,更加密集如同雨点一般的鼓点从蒙皮大鼓之中传遍四周。
“杀!!!”
鼓点一变,一开始还收着的王犁部士卒顷刻间化身为了血海恶兽,三四个月不间断的草原屠戮将这伙人养成了十足的战争机器。
配合默契。
挡枪补刀。
侧马矮身。
一伍又一伍,这些家伙就像是一台仪器里最为精密的零件一般环环相扣。
战场开始向一面围拢,一开始进入黑压压军阵之中的白线从军阵的末尾炸裂而出,飞溅的血水在半空中炸开,胡二一脸的狰狞,吐出了口中的一块碎肉。
“胡二!胡二!!!”
具装骑兵们冲出军阵没有片刻的停留,直直的冲出数千米才在距离的辅助下将马身回转了过来。
“啊!!胡二啊!!”
调转过来马身,胡二双脚踩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马镫之上怒吼着带领具装骑兵再次冲入军阵。
又是人仰马翻一片。
乌桓人开始哭了。
是真的哭了。
一些直面胡二还幸运存活下来的乌桓人鼻涕眼泪沾了满脸。
他们是新兵?
并不是,草原人没有新兵一说,从小开始,他们就在马背上练习着战争的技巧,只不过练习的对象是牛,是羊。
但如今,好像是牛是羊的是他们。
张启的大军倒下一个两个没人在乎,但是他们的人倒下一个两个牵连的却是几十上百人。
从一开始战争就不对立,张启的人无惧死亡,甚至期待死亡,而乌桓,他们畏惧死亡。
人一死多了,他们就怕了,就慌了。
骑马的乌桓人不是汉朝的步兵,面对死亡的场面,他们能逃!
所以乱了,一切都乱了。
没有人再去听百长千长的号令,每一个乌桓人都在为生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