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汉匈霸主 第205节
张启在日落时分离开了郡守府,脸上笑意盎然。
几个时辰的时间对这些出身于游哨营的舆图师们足够了。
虽然他们用来记录的布帛就是身上的衣服,而且衣服上也干净的很只有一些墨点,外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关于渤海县的地形已然记在了他们的脑海,到时借着衣服上的墨点稍加勾勒,一副渤海郡的舆图便能绘制出来。
或许一个人的记忆会有错乱,但是在好几人的联合比算下,这份错乱会将至最低。
联想记忆法,张启提出的思路,骑砍世界学者完善,传授于辽地诸人。
渤海一日游到此结束。
带着还是一头雾水的青菱,张启他们回到了船上。
为什么张启要尚公主,就是因为公主的身份好用。
如果今天是他自己前来的话,事情不会如此顺畅。
汉帝国,刘姓,好用、
帆船离港,沿着江河而下。
月挂高悬,帆船便以出海。
三帆此时才全部落下,虽然在江河中也能落下三帆,但河道始终是有范围的,速度一旦过快,即便经验老道也会出现问题。
江河比不得大海,大海是无垠的,任由帆船驰骋。
夜色中的海洋漆黑,只有点点星光照耀。
张启今晚没有再去做羞羞的事情,而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夜色。
“再有几日便要到家了。”
他的身侧,青菱抚着他的肩膀,张启的手掌搭在她的手背上。
“咱们得家。”
“嗯。”
青菱脸上露出了期许的笑。
第274章属国过居延
“此地水草肥美,更是有难得的大湖,难怪伊稚斜舍不得将它交出来。”
大幕。
一只三万余人的全骑兵抵达了居延泽。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这是唐代诗人口中的居延泽。
但是现在,这片地区还没有落入汉帝国的手里,是属于匈奴人的血液通道,他们的铁,他们的粮,都能通过这条道路,源源不断的从西域汲取。
截断了它,匈奴人的实力会大损。
汉帝国得到了它,便可西进西域,北抵草原。
这里是汉匈双方都最为重要的兵家要地,但是现在,它的真正主人来了!
游弈军!
胡水骑在自己的六代马上。
常年的相伴,这些六代马与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是心有灵犀。
满编入草原的游弈军只有两万人。
但是现在,这支队伍却超过了三万。
看马就能看出来。
多出来的那一万骑兵多数都是匈奴骑,哦不,应该说草原骑。
这些年依附在胡水麾下的草原部落可不算少。
其中第一支依附的便是嗟律部,这些年在胡水的粮草支持下,嗟律部发展的不错,加上张启麾下独有的类似‘正宣’的军官入驻,如今嗟律部已经算得上张启在草原上的分部了。
其部族首领嗟律王更是已然俯首称臣,他的长子,下一任嗟律王如今也是胡水帐下一员大将,统领一万草原骑。
“铁木真大王,要驱逐居延泽的原木民吗?”
嗟律部下任嗟律王阚乌涂在休整时过来问道。
胡水望了他一眼,笑了笑:“不必,另外也去告诉休屠部,白羊部,居延泽从此以后允许他们过来放牧。”
“啊?”
“大王,他们两部摩擦本就激烈,我等这么做.”
“哈哈,我懂了,明白,诺!”
阚乌涂学着汉人的样子拱手应诺,随后点出五千草原骑往东南方向而去。
河西走廊那块生活着两支匈奴部族,而且还是二十四万骑中的两骑,白羊,休屠。
只不过因为草场的缘故,这两支部落的关系算不上好,时常有冲突。
来到居延泽了,胡水自然是将这里的势力分布给弄得一清二楚。
要守居延泽,就他这三万人是敌不过汉军的十几万乃至几十万的兵峰。
但如果能有些人正面牵制的话。
他这两万机动性突破了这个时代的游骑兵们就能在战场上发挥出一锤定音的效果。
“加上.”
胡水的眼神往军中望了望。
那里的正中间,有一支七十五人的魁梧骑兵无声的等在那里。
领头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胡二。
连带这支七十五名精锐具装骑兵一同来的,便是胡二的亲卫骑兵营。
人不多,只有三百人,但这三百皆是能身披具装骑兵甲的重装甲骑。
名义上由胡二统领,但真正主事的,是胡二的副官。
三百七十五的重甲骑兵是张启支援给胡水的强援。
有神军相助,届时如果没有战机,胡水都能凭借精英具装骑兵们的无畏属性硬生生的凿开汉军的防线,以此来奠定胜果。
“此战,必须大胜!”
胡水捏紧了拳头,他知道这一战的胜负决定着君上与汉地的攻防身份。
所以只能胜不能败。
——
“此战,必须大胜!”
北地郡。
上郡的左下方向。
离河西走廊最近的郡县,也是汉军挺进河西的桥头堡。
县城之外的校场。
卫青在一副巨大的沙盘前与公孙贺以及几名大将说道。
现在还没到进攻的时候。
汉军还在往这边来。
加上秋收。
一切都需要等到明年以后。
卫青清楚这点。
但这并不妨碍他每日都叫来这些大将们进行推演。
这是在长安时就养成的习惯。
昔日陛下权利被架空,整日只能骑马狩猎。
偌大的上林苑中,刘彻每日都带着他与公孙两兄弟以及羽林郎们以匈奴为假想敌推演战局,战法。
今日的推演结束了,与几日前想比,他们又发现了几个问题所在。
挥了挥手,几名大将退去,场中只有公孙贺留了下来。
就信任而言,公孙两兄弟,霍去病,李泽皆是卫青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可惜。
上次塞外一战,公孙敖至今没有音讯,而霍去病,李泽两人又被调遣去了辽地协助张启准备明年的攻匈事宜。
所以现在能说上几句掏心窝的话的人,就只有公孙贺一人了。
两人是多年好友,甚至说,当初卫青这条命就是公孙贺救下的,要不是他报信及时,他可就真要死在铡刀之下了。
“明年.”
“真的只能胜,不能败了,再败,我等这些人好不容易练出的敢战之兵就都会变成那些老兵的样子。”
卫青叹了口气,坐在了软垫上。
公孙贺也是一样。
他又何尝不知。
上次塞外一战,好不容易练出的良家子们心气被去了一半。
若不是有厚赏撑着,死的又多是辅兵辎重兵,他们这些人恐怕都没人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