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汉匈霸主 第114节
张启依旧没有抬头,只看着手中那已然泛黑的竹简。
待得胡玲起身离开时。
他又悠然的说了一句:“汉朝会把目光放到辽东,那是因为现在各边郡的匈奴寇边已然放缓,他们有了余力,若再乱,他们自然也就将目光挪到其他地方去了,尔等无需有任何担心,按部就班即可。”
胡玲拱手,走出了城主府。
几日后。
一只信鸽飞到了乌桓,看着纸条上所写,张启哈哈大笑。
“我这叔父,当真聪慧,只是几言便知晓了我想要的是什么。
来人,备礼送往辽东,让王犁率三百虎贲亲送!”
“诺!”
次日,王犁摸着胸口的那封信件带着三百虎贲千余役民将百来十架车架送往了辽东太守府。
一连几日,当马车进入襄平后,王犁亲自将张启手写的信件递交给了张毅。
看完信,张毅呵呵的笑了笑,看着底下的王犁问道:“启说汝是大才,让吾给汝谋个前程,不知汝可愿意?”
王犁望着上座的张毅,双手抱拳:“全凭君上与太守的意思。”
“嗯。”张毅抚须思索了片刻。
“那尔等便是襄平县三石村的乡勇,近来匈奴动作频繁,吾深恐百姓遭难,特将尔等编入辽东军为大汉守边,且等着吧,尔等的身份籍贯不日便会送去,届时诸位可要为大汉效死力啊。”
王犁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吾等,誓要让匈奴无敢侵犯!扬我大汉雄威!”
“哈哈,好,确有虎贲之勇,退去吧,会有人带尔等前往三石村的,稍作准备。”
“遵!太守令!”
王犁起身而去。
不过半月,一纸征令从辽东太守府下放到了三石村,此令征乡勇三百余,皆为青壮,同时,还有一封印上了辽东太守印与半符的布帛送往了长安丞相府以做记录。
自此,王犁等人便是切切实实的汉朝边军,拥有正式的编制。
虎贲军将军不在虎贲军中了,张启自然需要再做安排。
他从校尉与裨将中进行了挑选,暂时命令了一人代掌虎贲。
如今乌桓的城墙已然封顶,各项城防用具皆以安装,两年时间内,乌桓从一座游牧营地变成了一座坚城。
人口将近三十万。
说不自豪那肯定是假的,不过,如今两部加起来还不到四十万,张启又将这种自豪给收敛了起来。
“告诉胡玲,城已完工,乌桓不需要这么多的人口,遣送五万去往鲜卑,那边正缺人手垦田。”
书房里,张启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诺。”
——
海上。
一个月的航行时间。
海军们从一开始的些许兴奋变得有了些沉闷。
一个月的时间双脚没有踩在不会摇晃的土地上,这让他们很不适应。
不过尽管不适应,但每个人都还在坚持。
这份坚持源自信仰,也源自对张启的崇拜。
船头。
刘珀伦站在船头的甲板,他的面前有一张桌,上面铺着一张布帛,他正在上面写画。
一个月的航行,他比对天上的繁星居然摸索出了一种制图法,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也算是有了些门道。
方正的布帛上被线条分割成了一块块的方格子。
刘珀伦正在记录着沿途能看到了陆地构架,小心的将他们缩小绘制在了图上。
三桅帆船能够利用六十五度角以内的风,即便风向不对,它也能在操纵下以之字形向前航行。
而且如今还没借助远洋风向,光凭海陆温差所形成的风,它都能以三至四节的速度航行。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已经跑了很远了。
将布帛海图折叠收起,刘珀伦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学院里教授的那些以繁星分辨方向的知识在海上依旧管用,他们这才没有迷失。
收好了布帛地图,他又从怀里拿出了另外一张,图纸缭乱,换做他人只会当时一份涂鸦,不过在张启长时间的为他讲解中,他依稀还能分辨出一些东西。
这些标志,甚至与他航行途中所遇的符合。
“这么看,差不多还有两个月,就能在君上所说的美洲西岸登陆,玉米,土豆,红薯,这些都是君上重点嘱咐的,希望能够找到吧。”
第176章,卫青北上
元光四年。
七月。
未央宫。
如往常一样,刘彻兴致缺缺的处理完了外朝的事物后,心潮澎湃的召开了内朝议事。
汉代有内外两朝已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相较于外朝的那些琐事,刘彻更喜欢在内朝中大展宏图。
因为这些人才是完全听命于他的臣子。
“卫青的兵马练得如何了?”
练兵一年半,卫青回朝过三次,这是第四次了。
“无愧陛下赏识,两万儿郎皆可用矣。”
“比之羽林军如何?”
把玩着宝剑,刘彻有些期待的问道。
“确有不足,臣虽常以匪盗磨砺诸将,但还无法与天下翘楚羽林军相提。”
卫青并不是在谦虚,对比那些从战死之卒中收养的羽林孤儿们,他现在练得那些兵还真比不上。
可惜羽林军最大的作用是保护刘彻无法与他征战,否则光靠羽林郎们,他还真不怕与匈奴本部人马一较高下。
“哦,是嘛。”
刘彻稍微有些失落,不过作为帝皇,他并没有表露半分,只是轻描淡写的道:“那便再多加勤练。”
“诺。”
问完卫青,刘彻的目光又看向了其他了人。
“漕渠如何了?”
随着刘彻的开口,一名中年年纪的人站了出来:“四百里漕渠离黄河以近,再有两岁光景即可贯通,届时粮草补给皆能速到。”
“不错,继续督促,不可懈怠。”
“诺。”
一连问了数个问题,未央宫中阔论声不绝。
良久后,刘彻拿出一张布帛让太监呈了下去。
“看看这个新令,尔等可有不同的意见?”
布帛来到卫青的手上,他低头一看:“凡不是官吏、三老(掌管教化的乡官)、戍边骑士者,有轺车(马车)一辆纳税120钱,商车一辆纳税240钱,船五丈以上,一条纳税120钱。”
‘新税?!’
卫青未有做声,将布帛递给了下位,他是武官,不想在政令上多做口舌,虽然他既是建章监事又是侍中。
布帛在内朝官员们手中流传,不多时一人便出声道。
“此令无碍可下,虽新税无标注对象,但能驾车驾船者多为商人,商人多财富,无生产,此税甚好。”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连串的附议之声,不过之前那个出声的中年男人再次出声:“陛下,此令不急可在漕渠贯通黄河时下达,届时大商人们也该恢复了从寇边之中所损失的,能够提供更多的税收。”
他的话,让刘彻思索了片刻,旋即点头:“司农说的有理,那此令便在漕渠贯通时下达吧。”
“诺。”
众人拱手。
处理两朝事物,刘彻兴许也有些疲乏了,摆了摆手:“行罢,今日便如此了,尔等退下,卫青暂留。”
众内朝官员拱手倒退了出去,不多时,未央宫中就只剩下刘彻于卫青了。
“此次去病儿又未归来?”
开始擦拭宝剑,刘彻有些随意的与卫青交谈了起来。
“陛下,去病儿亦是一名卫卒,无故不得离营。”
卫青稍稍有些无奈,刘彻见他一次就会问一次霍去病,弄得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磨砺他了。
对于自己的外甥,卫青还是很看重的,近一年半中,霍去病的种种表现无不说明这是一个天生的将种,胆大心细,敢打敢冲,在复杂的战场局势,他都能一眼看到关键。
“呆板,你就不知道让去病儿为你亲卫吗?这样你带他出营还有何问题?”
刘彻抱怨了一句,一年半没见过去病儿了,对于自己的福星,他也挂念的紧。
“陛下聪颖,臣不如之。”
卫青拱手告罪。
“好了,闲谈到此为止,朕与伱说说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