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94节
韩浩将俘虏放回长安,不解道:“军师将俘虏分别放回两地,西凉军东西而来,我等岂非腹背受敌,如何抵挡?”
司马懿却轻笑道:“吾计已成,定叫马腾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懿放走俘虏,命韩浩守住寨栅,点起火把,等西凉军杀到,便熄火退走,听到寨中喊杀声起,又折返回来,不必厮杀,放火烧毁粮车。
又命将军刘柱到华山脚下埋伏,多挖陷坑,以弓箭手伏击潼关人马,待其大军杀到,便退入山中,天明之后向东取潼关。
一切吩咐就绪,司马懿与徐晃带兵赶回渭水,驾船继续向西而进。
此时已到夜晚,月出东山,河水如玉带蜿蜒向远处,到了长安境内,人马登岸,派斥候打探消息。
不多时探马来报,一大队西凉骑兵,半个时辰前向东而去,人马极多,马蹄声如雷,惊动百姓,沿途都在纷纷议论。
司马懿吩咐道:“徐将军领兵到骊山附近埋伏,待马腾父子转回,将其截杀,却不必死战,只需杀散部分西凉军即可。”
徐晃此时对司马懿的安排大感震惊,步步为营,从容不迫,完全不像个从未领兵的儒生,领命带兵而去。
司马懿仰头看着半边玉盘般的明月,深吸一口气,带着剩下的三千精兵直奔长安城,成败功名全在此一举,绝不容有失。
潼关之中,马腾父子二人正安排布防,忽然败军来报,粮草被曹军所劫。
马腾大惊失色,潼关已被拿下,哪里来的曹军?
正与马休讨论之际,又有俘虏被放回,将司马懿之言告知。
马腾惊怒不已,大骂道:“好个曹贼,竟用如此诡计,司马懿究竟何人也?”
马休言道:“司马懿无名之辈,不足为虑,却不知何人去攻长安。”
马腾脸色阴沉,急道:“长安危急,当立刻发兵救援。”
马休言道:“天色已黑,此时出兵,恐怕路上有埋伏。”
马腾咬牙道:“数万人马在潼关,粮草被断,如何待得住?若长安再有闪失,你我将无处可归。曹军悄然渡渭水而来,人马必定不多,唯有精锐尽出,将其消灭,方可保住关中。”
马休点头道:“孩儿领精兵在前,父亲随后而来,相互照应,宁可放弃潼关,也决不能让长安失守。”
马腾立刻传令点兵,只留三千军守城,其余人马分作两队,连夜杀奔长安。
马休领两万精骑先行,分出三千先锋探路,西凉骑兵在月色下狂奔,如同出动觅食的狼群,声势惊人。
刚到华山境内,忽然前军一阵大乱,人喊马嘶,骑兵挤在一处,互相踩踏,乱成一锅粥。
马休急上前查看,见大路中间挖了极大的陷坑,将道路截断,连人带马掉入其中,死伤无数。
正准备叫人填路前行,忽然山上乱箭射下,伏兵杀出,人马大乱,赶紧分兵列阵,准备御敌。
曹军自山上冲下来,趁乱厮杀一阵,此时马腾大军也已赶到,纷纷往山中退走。
马休正要派兵追击,马腾言道:“些许伏兵,不足为虑,他们只是为了延缓我们救援时间而已,速往长安进发。”
士兵清理道路,马休继续领兵向前,这一次人马小心翼翼,行进速度缓慢,等绕过几座山坳,探马来报,前方有曹军大营。
马休纵马到高处观看,只见火把围成一圈,道路上车辆排列,带路的俘虏指着火光处,说那里便是粮草被劫之地。
马休传令暂停休整,等马腾赶上,言道:“曹军抢了粮草,竟当道扎营,必是在等父亲的答复。”
“哼,曹军竟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马腾大怒,沉声道:“我马腾乃大汉名将之后,岂能与篡逆之贼为伍?杀——”
马休此时也挂念着长安情况,曹军在这里扎营,说明早有人马去攻长安,那里只有两万守军,要尽快救援。
当下父子二人商议一番,将骑兵分作三队,趁着曹军未曾防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入营,杀散守军,去解长安之围。
西凉军三路齐发,直冲曹军大营,等守军听到马蹄声,急忙擂鼓示警,为时已晚,骑兵如洪流一般,涌入营中,势不可当。
曹军见势不妙,纷纷举着火把逃走,营中瞬间变得昏暗下来,马腾就要分兵追杀。
马休言道:“曹军举火而走,必是诱兵之计,叫我无法全力救援长安,可分兵看守这些粮草,径直杀奔长安,杀散曹军,则这些伏兵自走。”
“吾儿言之有理!”马腾深以为然,正派兵留守大营。
忽然西营处马蹄声震,紧接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已有人马冲进营中。
马休大叫道:“此必是曹军伏兵,方才若去追敌,必中狗贼之计!”
马腾暗道侥幸,大吼道:“务必将其杀散,方可去救长安。”
将令传下,西凉军各将校纷纷向前冲杀,两军在营中一片混战,双方都是骑兵,往来奔驰,只杀得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冲营的正是马铁率领的长安援军,听闻粮草被劫,曹军截断华山之路,马腾被困潼关,马铁急忙连夜领兵来救。
到了粮草被劫之处,见曹军正在布防整兵,不由分说便冲杀进来,骑兵的优势就在于突袭,不能有片刻犹豫。
马铁武艺仅次于马超,杀入曹营,接连挑翻十几人,直奔中军大帐。
迎面一将杀来,举枪拦住,怒吼道:“狗贼受死!”
马铁听这人声音十分面熟,不由一怔,但月色朦胧,将领戴着头盔,黑影遮住,看不清面门。
分神之间,那人又一枪刺来,招式十分凌厉,暗藏杀招,竟是马氏枪法的必杀招式。
“二……”马铁大惊,急忙拨马避让。
“你才二!”对面之人大喝,舞枪又刺过来。
“二哥,是我呀!”马铁终于认清来人就是马休,急忙大叫。
马休也吃了一惊,今晚几次伏击,他已经杀红了眼,刚才只顾着杀敌,没有注意来人究竟什么模样。
待看清是马铁,方知中计,急忙大喝道:“住手,都住手,自己人……”
马铁也举枪大吼,让身后士兵向后退去,兄弟二人催马在乱军之中,将各自人马向后劝退。
西凉军互相混杀一阵,随着兄弟二人的叫喊,终于渐渐停下来。
马腾正在后面守护粮草,以防又被曹军烧毁,对于西凉军来说,粮草也是命根子。
忽听得前方不断喝止,杀声渐歇,人马却还在对峙,忙赶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铁上前见礼道:“父亲,我听闻曹军渡渭水偷袭,劫了粮草又断后路,前来相救。”
马腾闻言脸色大变,惊叫道:“不好……”
话音未落,便见路上的粮车忽然起火,此时夜风正紧,转眼便蔓延开来,浓烟滚滚。
“快走,速回长安!”马腾一声大吼,指挥人马往西而走。
大营中人马嘈杂,尸体遍地,都是西凉军自相残杀而死,沿路又烧起大火,烟火随着东风弥漫而来,人马乱撞。
马腾父子三人冒火冲出,全都头晕眼花,咳嗽不止,不知又有多少人葬身火海之中,收拢残兵赶奔长安。
行至骊山脚下,前方骑兵又纷纷倒地,死伤无数,曹军再次又设下伏兵。
马铁欲哭无泪,气得涨红了脸,大吼道:“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伏兵自两旁杀出,当先一将手持大斧,在月色下当道而立,沉喝道:“徐晃在此,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杀!”马腾目光决然,挥兵向前。
此时唯有奋力向前,才有一线生机,若长安不保,他们进退两难,必死无疑。
马铁、马休二人护住两翼,与伏兵厮杀,马腾纵马直取徐晃。
两马交错,马腾的长枪被徐晃大斧震开,二人就在大道上厮杀起来,西凉骑兵紧随其后,冲向放箭的曹兵。
两军一通乱战,马腾此时报定死志,舍命缠住徐晃,只希望二子能够突围。
徐晃见马腾招招拼命,西凉军已经结成阵势,并不与他们死战,将人马分开,一路退入山中,一路往河岸而走。
西凉军杀开一条血路,马铁领兵殿后,直奔长安而来,一夜混战,不觉已经东方发亮。
远远长安城在望,果然看到城外停驻许多人马,青烟袅袅,正准备埋锅造饭,马腾不由分说,带领骑兵直冲上前。
西凉军此时已到绝境,个个如下山猛虎,势不可当,曹军也未想到敌军来得如此之快,转眼就被杀散。
马腾直冲到城下,大叫开门,看着吊桥缓缓放下,悬着的一颗心也随之放下来。
马休浑身浴血,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长安不曾失守。”
马腾吩咐道:“曹军必会再来,速派人向韩遂求援。”
马休派人向陈仓报信,此时吊桥也已放下,城门打开,马腾领兵立刻入城,准备守城。
长安城共分三重,西面为皇宫,东面为军营武库,外城由百姓居住,西凉军鱼贯而入,纷纷挤在外城之中。
昨夜好几场冲杀,人困马乏,全都凭着最后一口气在坚持,此时进了城,瞬间士气低落,精神萎靡。
最后入城的士兵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关城门的守军,竟事先退了出去。
马腾领兵进城,却见内城城门紧闭,不由大怒,厉喝道:“哪个王八蛋守城,还不开门?”
这种感觉,就像在外忙碌了一整日的农夫,回家却发现黑灯瞎火,冰锅冷灶,媳妇在睡大觉一般,任谁也要火冒三丈。
“哈哈哈,马腾老贼,尔等死期到矣!”话音刚落,便听城头上传来一阵大笑。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去,只见城头之上,一位年轻文士正负手而立,月白色的长袍随着晨风飘动,朝霞映照身影,更显尊贵高傲。
吱吱喳喳——
四周城墙上伏兵尽出,曹军弯弓搭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数万箭镞寒光闪闪。
马腾浑身一震,颤声道:“你……你是何人?”
“吾乃河内司马懿也!”那人冷然一笑,沉喝道:“尔等西凉武夫,恃武逞强,自董卓至今,暴戾屡叛,死有余辜,放箭!”
“且慢——”马腾大惊,急忙举手大叫。
却见司马懿毫不犹豫,大手一挥,战鼓震碎清晨的平静,万箭齐发,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泻而下。
外城大街上,惨叫之声直冲云霄,人马纷纷倒地,挣扎扭动,转眼之间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司马懿背着手,神情冷漠,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对那些挣扎的身影无动于衷,眼眸深处,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箭雨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士兵们准备的弓箭全部射光,街道上再没有一个活人,惨叫声也消失不见。
随着几支稀疏的箭矢落下,司马懿这才抬手示意停止,东门上下,一片静默,只有晨风吹动旗子的声音。
西凉军无论士兵还是战马,全都插满箭矢,放眼望去,整条街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箭羽,如同长在河边的芦苇丛。
但这芦苇丛中,流淌的却是猩红的血液,顺着两旁的壕沟,向城外涌去,长安的护城河,已被染成一条血河,触目惊心。
东面一队人马随后赶至,正是徐晃,司马懿回头看了一眼,对呆愣的士兵吩咐道:“两日内,将此地清理干净。”
徐晃自南门而入,听闻三万多西凉军连同马腾父子,俱被乱箭射杀在东门,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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