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72节
刘表坐守荆州,刘备暗中觊觎、曹操志在必得、孙权咄咄逼人,连长沙张羡、交趾张津这些阿猫阿狗也动不动就起兵。
为了占领江夏,孙权更借着报父仇,多次出兵,欺负黄祖父子无人撑腰。
其实孙坚早已死了十几年,尸骨都化为灰土,而孙策遇刺,尸骨未寒,却不闻不问,分明就是仗势欺人。
如今看到刘琦强盛,关羽守在江夏,东吴上下便做贼心虚,又弄巧成拙得罪曹操,不得不委曲求全来联合一方。
其实人情世故又何尝不是欺软怕硬?
当你没有实力的时候,谁都能踩一脚,一旦有了权势地位,周围都是铁哥们、好兄弟。
正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诸葛瑾与鲁肃到柴桑后,先写信打探荆州口风,得知刘琦愿化干戈为玉帛,欣然渡江。
到了襄阳,诸葛亮在十里之外迎接兄长,同行的还有别驾刘先,到府衙时,刘琦已在门口恭候。
进府见礼,尚未落座,二人便对满堂家具啧啧称奇,坐定之后更是赞口不绝,得知是刘琦改造,吃惊不已。
鲁肃暗叹都说刘琦被打压,忍辱负重,不想会如此享受。
一番寒暄之后,鲁肃言道:“孙刘两家,先前颇多纠葛,皆因黄祖而起,今黄祖已亡,吴侯愿化解恩怨,共抗曹贼,扶保汉室,特派我等前来互通友好。”
诸葛瑾也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将军既为汉室贵胄,又承刘皇叔之志,当以大局为重!”
刘琦抱拳道:“一切皆因朝纲不振,奸臣乱权而起,先有董卓、后有曹操,若无此等权奸把持朝纲,又怎会干戈四起,结下仇怨?家父向来仁和,不愿争斗,既然吴侯愿放下恩怨,在下喜闻乐见。”
刘先慨然道:“破虏将军因权斗而亡,尚有子嗣为其报仇,那些将士、兵丁乃至无辜的百姓,又有谁为他们主持公道?”
从刘表与孙坚争斗,到孙策、孙权屡次攻打江夏,双方水火不容,多少战事他都亲身经历,万想不到两家会有握手言和的一日。
刘琦也摆出一副深沉神色来,叹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诸葛亮轻摇羽扇的手微微一顿,自上次在草庐留书之后,刘琦又出至言。
其实与刘琦会面之后,诸葛亮觉得刘琦又不像悟道之人,甚至时常言语粗鄙,略显肤浅,一度猜测那封信是否另有高人指点,但始终没有找到证据。
今日又听他讲出此等至理名言,虽然十分浅显直白,却直指根本,若无胸怀天下,谙熟人情世故的大智慧,怎能有如此高见?
“莫不是大公子已然返璞归真?”诸葛亮双目微凛,越与刘琦亲近,越看不透这个人。
一旁鲁肃、诸葛瑾更是深以为然,称赞刘琦,但对刘先来说,这等金句他已经听了不少,见怪不怪了。
鲁肃言道:“王道未平,百姓倒悬,将军既有此胸襟,更要早日铲除凶逆,安定黎民。吴侯有一妹,与将军年纪相当,欲永结姻亲,同心破曹,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吴侯之妹?”刘琦吃了一惊,“莫不是那孙尚香?”
鲁肃也有些意外:“将军竟知小姐之名?”
“呃……这个,”刘琦干笑道:“久闻孙小姐不学女红,善用刀枪,巾帼不让须眉,故而略有所闻。”
刘琦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孙尚香的盘也要自己来接。
当初设谋取代刘大耳,他只是看上了关张赵,却从没想过要接盘他的夫人。
虽然孙尚香现在和刘备八竿子打不着,但历史上她就是刘备夫人,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众人见刘琦神色变换,时喜时忧,不知在想些什么,鲁肃和诸葛瑾一颗心提了起来,难道刘琦被吓住了?
诸葛亮先笑道:“吴侯既知大公子即将成亲,又愿将其妹下嫁,必是不介意做侧室的了?”
诸葛瑾点头道:“将军乃金枝玉叶,又拜车骑将军,封襄阳侯,何等尊贵,二人足以相配。”
鲁肃盯着刘琦的脸色,急问道:“不知将军尊意若何?”
刘琦回过神来,故作为难道:“在下即将大婚,若又应下婚事,恐习氏不悦,为人所笑;若不应允,又枉费吴侯一片苦心,倒叫我为难了。”
鲁肃一听就急了,忙道:“小姐虽有些武艺,却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其自小便由吴夫人教导,也能知书达理,且十分美貌贤惠,将军勿疑!”
刘琦如今是荆州之主,官拜车骑将军,位高权重,哪里会在乎妻家的话语?
这番话看似有道理,在鲁肃看来,就是刘琦不满孙尚香舞刀弄枪,故意推脱。
诸葛瑾也帮腔道:“孙刘联合,唯有两家共结秦晋之好,才能叫曹贼不敢再正视江南,此乃国家之事,请将军以大局为重。”
刘琦略作思索,问道:“婚姻大事,需有父母之命,不知吴夫人是否应允?”
鲁肃笑道:“吴夫人甚爱幼女,吴侯又是至孝之人,若不先与老夫人商议,岂敢造次来说,岂非贻笑大方?”
看来和周瑜设计刘备还是有所区别,毕竟荆州就是自己家的,孙权没有机会染指,周瑜也没必要念念不忘。
如今刘琦比刘备实力雄厚,不敢说超过东吴,也足以抗衡。
东吴上下这时候都以自保求稳为主,若设谋陷害刘琦,不是自取灭亡?
连吴国太都同意此事,足见孙权的诚意,这就是实力决定敌人的态度。
刘琦看向诸葛亮,见他微微点头,言道:“二位且暂住馆驿,待我与家严商议,来日设宴接风,必有答复。”
鲁肃抱拳道:“昔日对刘牧多有冲撞,若得方便,在下愿登门拜访,替吴侯谢罪。”
刘琦笑道:“先生说哪里话来,各为其主,并无对错,今后若两家结亲,把酒言欢之日数之不尽!”
鲁肃这才松了一口气,辞别刘琦,由刘先送回馆驿休息。
诸葛亮邀请鲁肃到家中赴宴,鲁肃婉言拒绝,约定改日再登门造访。
诸葛瑾与弟妹们久别重逢,必定有许多话要说,更何况诸葛瑾还要劝说诸葛亮,自己一个外人去了实在多余。
正在馆驿闷坐无聊,却见一人进来言道:“在下张维,奉别驾之命前来伺候先生,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刚才在席间不方便吃喝,鲁肃也正想看看襄阳民心如何,问道:“这襄阳可有吃酒的好去处?”
“若要吃酒娱乐,水云间首屈一指!”张维两眼冒光,笑道:“此间非但有美酒,更有诸多美食,另有舞姬美女无数,南越来的黑珍珠可谓人间极品,保证让您有帝王般的享受……”
“住口!”鲁肃怫然不悦,冷哼道:“我鲁肃岂是酒色之徒?只想欣赏襄阳人物风情而已。”
“是是是,小的多嘴!”张维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赔笑道:“先生放心游逛,今夜一切消费,都由大公子买单。”
刘琦回到府中,刘表正教导刘琮读书,没有蔡夫人的唆使,刘琮也变得温和许多,兄弟和睦。
如今刘琮与周不疑成为襄阳两大神童,二人同在学馆读书,彼此竞争。
周不疑有徐庶、诸葛亮教导,进步神速,刘琮压力极大,每日都来向刘表主动请教,学习热情高涨。
刘琦夸奖兄弟几句,将东吴派人联姻,孙权嫁妹之事报知刘表。
“你说什么?”刘表手中的竹简掉在地上,不可置信看着刘琦:“孙权要将胞妹嫁于我家?”
“正是!”刘琦点头笑道:“今荆州强盛,江东强敌环伺,孙权为求自保,只好出此下策。”
刘表愣了良久,神色数变,摇头苦笑。
自孙坚死后,孙氏兄弟仗着实力强盛,多次攻打江夏,江东上下也是一副得理不饶人,不死不休的态势。
谁能料到他们会主动来谈和,甚至要结亲,而且甘为侧室?
“当真应了民间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刘表慨然一叹,言道:“孙氏既肯委曲求全,我们若是不应,孙权必定恼羞成怒,碧眼儿睚眦必报,又要大动干戈,于公于私,吾儿只好再结一门亲事,但要小心孙家诡计。”
“可惜二弟年幼,不能为我分忧,”刘琦摸着刘琮的脑袋,心中窃喜,脸上却是一副无奈之色:“孩儿为顾全大局,哪怕他孙权派来一把刀,也要接着!”
刘表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正色道:“乱世纷争,吾儿就该善谋英锐,不可学为父之仁,险遭灭族之祸。”
刘琦忙道:“父亲匹马入荆州,保定一方百姓,不知多少人避乱于此,功莫大焉,何出此言?”
刘表长叹道:“昔日吾只想保定荆州,治学安民,留汉室一片净土,谁知反被天下人所笑……人人为贼,则良善成盗矣!”
刘琦言道:“世道浇漓,人心日下,国将不国。若国之不存,民将焉附?于公于私,吾辈当自强,振兴汉室,在所不辞。”
“吾儿真乃金石之言!”刘表欣慰一笑,“无论东吴心思如何,对付曹贼为当务之急,权宜之计在所难免,你要多加小心。”
经过曹操被要挟,孙权主动求和,刘表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当今乱世,一味安稳自守,并非长久之计,唯有亮出刀枪,才会赢得诸侯乃至仇敌的尊重。
……
东吴使者到来,联姻的消息不胫而走,襄阳官员百姓一片争论。
有些认为东吴欺人太甚,不该与他联合,如今大公子实力强势,就该顺江之下,夺了江东,看他碧眼儿还能嚣张到几时?
也有人认为曹操强大,必须联手才能保住江南,孙权主动联姻,说明荆州大公子已经得到众诸侯的认可,汉室振兴有望。
习氏东面靠山的一座庄园,已经改成酒庄,两百亩的酒窖基本完成,正在配制酒曲,整个荆州有名的酿酒师基本都被请到这里。
习萱刚将新酿的一壶酒拿给黄承彦品尝,与酿酒师商议如何改变酒曲,这是用小麦、大米和高粱酿造的三粮液,还在试验之中。
“唉哟我的妹妹,大事不妙,你还有心情在此酿酒?”
正在此时,习贯急匆匆走来,一脸焦急。
习萱走过来问道:“三哥,发生何事?”
习贯顿足道:“东吴派人来联姻,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习萱轻笑道:“我自然知道,但这是国家之事,也轮不到我们过问。”
“我的傻妹妹!”习贯怒道:“你尚未过门,大公子便答应另一家婚事,这分明是不把我习家……把你放在眼里,将来那还了得?不行,我要去退婚!”
“三哥,不许胡闹!”习萱柳眉倒竖,低声道:“与东吴联姻,绝非私事,大公子他们自有权衡,你说这话要是传到将军府,岂不显得我等不识大体?”
“我们并不失礼,怕谁来?今日就是大公子亲自来,我照样……”
话说到一半,习贯忽然换上一副笑脸,抱拳越过习萱,大笑道:“将军大驾光临,来得正好,小妹正夸你英雄盖世,竟吓得东吴主动来求和,可是给我们荆州人大大长脸了。”
习萱娇躯威震,扭头看去,果然是刘琦信步而来,与先前相见,似乎又多了几分英气,眉宇之间颇有一股威严,愈发自信沉稳。
刘琦走过来笑道:“我也正是为此而来,孙刘联合抗曹,关乎汉室兴衰,情非得已,还望小姐莫要见怪。”
习萱俏脸微红,低着头轻声道:“我早已说过,公子之事我绝不干涉,不忘初心方为大丈夫。”
习贯笑道:“东吴主动联姻,这在兵法上讲,是不是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
刘琦叹道:“东吴此举,孙权或许另有居心,但曹贼强盛,若不联手,难以对敌,我也是身不由己呐!”
“哼,他孙权的妹妹来了,也只是侧室!”习贯微哼一声:“如果孙氏敢在荆州生事,我妹妹定叫她好看!”
古代最讲究名分,尤其是正妻和偏房关乎后代的嫡庶名分和继承权,习贯如此说,显然是要占住名分,毕竟孙家权大势大,非他们所能相比,但正房这个位置一定要坐稳。
“三哥,怎么讲话?”习萱白了他一眼,施礼道:“公子能来过问,奴家已经心满意足,此事我并无异议。”
刘琦竟为此事亲自来一趟庄上,确实让习萱颇为感动,至少说明他心里还装着自己的,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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