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69节
周瑜笑道:“只要刘琦全心抗曹,未有后顾之忧,以荆州之富、关张之勇,足以支撑三五年。”
鲁肃顿时会意:“公瑾之意,莫不是要与刘琦联合,共同抗曹?”
周瑜向孙权抱拳道:“主公尚有一妹待字闺中,与刘琦年纪相仿,若能结为秦晋之好,刘琦无后顾之忧,必会全力对抗曹贼。”
“什么?”孙权惊得站起来,拂袖道:“吾不报父仇,已是忍辱负重,岂能将小妹嫁于仇人之后?纵然无惧他人非议,叫先父九泉之下,如何安宁?”
周瑜道:“昔日刘表出兵,乃先君奉袁术之命讨荆州,不得已自保而为之,更何况黄祖已死,急仇已报,主公当以大局为重!陆伯言尚能娶伯符之女,为孙氏效命,与刘琦结亲抗曹,有何不可?”
“这……”孙权背着手在堂下徘徊,眉头紧皱。
孙策遇刺之后,为了笼络江东世家,孙权一改高压态势,采取怀柔政策,安抚世家,任用子弟,甚至不惜允许各家拥有私兵部曲,才安定境内。
当初孙策奉袁术之命攻庐江,太守陆康宗族百余人死于城中,他将孙策之女许配陆逊,正是为了化解与陆家的恩怨。
都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既能与陆家联姻和解,为何不能与刘表讲和?
见孙权犹豫,周瑜又道:“此间还有一层深意:令妹极其刚勇,弓马娴熟,虽男子不及,而刘琦文弱,必有忌惮之心,若能掌控刘琦,荆州岂非已属江东所有?纵未能如愿,将来刘琦势败,也只能投奔江东,主公顺势取荆州,名正言顺,唾手可得。”
却听鲁肃忽然说道:“听闻刘琦将娶襄阳习氏之女,已然定亲下聘,公瑾莫非不知?”
“果有此事?”孙权正有些意动,听到这话竟心头一颤,焦急起来。
他的那个妹妹连自己都害怕,若能暗中嘱咐,控制住刘琦,当真是一本万利。
“来时我早已打探荆州消息,此事如何不知?”周瑜笑道:“但大丈夫三妻四妾,常有之事,尧妻二女于舜而察其德,主公嫁妹有何不妥?”
鲁肃言道:“刘琦乃帝室贵胄,纵然小姐为侧室,也不辱没了她,但刘表尚在世,恐刘琦不能做主。”
周瑜言道:“自刘琦大败曹操以来,刘表对其言听计从,只需说服刘琦即可。”
孙权来回踱步,半晌才道:“尚香刚强任性,高堂又对其疼爱有加,容我与老母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周瑜点头道:“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还需先派人到荆州拜见刘琦,试探其意。”
鲁肃抱拳道:“此事关乎孙刘联合,江东大业,肃虽不才,愿往荆州走一趟,因说刘琦冰释前嫌,同心一意,共破曹操。”
孙权大喜道:“有子敬亲自前往,大事可成矣!”
周瑜言道:“江东与刘表多年交恶,若贸然前往,恐子敬有危,可命诸葛子瑜同往,其弟妹皆在襄阳成家,二弟诸葛亮更受刘琦重用,必不会为难二人,若能趁机劝说孔明来江东,尤胜取两个荆州。”
孙权吃惊道:“子瑜之弟何德何能,竟得公瑾如此推崇?”
周瑜慨然叹道:“荆州童谣云: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吾虽未见过那孔明,却与庞士元颇有交情,知其身负绝学,乃经世奇才,江东之士未有出其右者,曾言孔明之能,尤在其上。奈何凤雏不辞而别,若能换得卧龙前来,实乃主公之幸,江东之幸!”
孙权急得直搓手:“此等人才,竟被刘琦孺子所用,实乃明珠暗投,宝器蒙尘,子敬亲到诸葛府上,务必请子瑜去一趟荆州,说服卧龙来我江东,吾必以师礼待之!”
鲁肃正要告辞,周瑜又嘱咐道:“那刘琦奸猾狡诈,子敬乃忠厚之人,此去千万小心提防,以免为其算计。”
鲁肃摇头笑道:“吾岂是那夏侯楙膏梁子弟之流?此去荆州,既无所求,亦无所图,他能奈我何?”
周瑜大笑道:“无欲则刚,子敬此去,必能建功,吾在柴桑静候佳音。”
鲁肃走后,孙权叹道:“刘琦自起襄阳,得关张二将,又收卧龙凤雏,领荆州之众,久之恐为大患!都督与子敬曾筹划取荆州而成鼎立之势,进图巴蜀,恐难成矣!”
周瑜目视左右,将侍从挥退,神秘一笑:“主公勿忧,人都道刘琦一鸣惊人,金鳞化龙,兴汉之人非其莫属。以吾观之,实乃酒色之徒,难成大事。”
孙权惊问道:“公瑾何以知之?”
周瑜低声道:“我得细作禀告:那刘琦好色成性,先前便被蔡氏用美人计,险些堕落丧命。后虽迷途知返,然心性难改,非但留下那侍姬为祸根,又在桂阳另蓄一妾,尚未成婚便如此荒唐,迟早败坏家业,尽归主公所有。”
“真乃天助……”孙权拍手大笑,旋即又蹙眉道:“如此岂非害了尚香?”
周瑜言道:“大丈夫尚为国事捐躯赴难,浴血死战,以区区女子,保江东三世基业,留主公千秋之名,有何不可?”
“吾有公瑾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一句话说得孙权耸然动容,终于下定决心。
周瑜又道:“待将来刘琦失势,主公取了荆州,将其夫妻二人安置于江东,保子嗣衣食无忧,如此以德报怨,实乃仁德明君,必将传为千古佳话。”
“哈哈哈,公瑾言之有理!”孙权仰天大笑。
宴罢之后,周瑜马上返回柴桑,负手立于船头之上,白衣胜雪,气度超然,眉宇之间却有一缕挥之不去的忧伤。
“伯符,为你我大业,吾虽万死不辞,你在九泉之下,可曾瞑目?”
孙策正如日中天,却被匹夫所害,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
失去挚交,周瑜悲痛欲绝,若非有遗言托付,早已自杀,随之而去。
他不愿久留江东,就是怕触景生情,睹物思人。
每想起二人把酒言欢的场景,便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舟船逆流而上,江水涛涛,水珠飞溅,跳动的浪花仿佛那个势如奔马的男人,永远欢脱英锐,谈笑不绝。
犹记昔日乘风渡江,豪情万丈,笑语尚在耳边,转眼却是阴阳相隔。
刺客虽被诛灭,却只说是许贡门客报仇,便没有了下文。
一场惊天之变,如这水浪一般,转瞬即逝,隐没于大江之中,暗流涌动。
……
江南清寒薄雾,一件轻裘便可过冬,北方却是大雪纷飞,冰冻三尺,万物蛰伏。
本该是休养生息的季节,武关内却战火连天,厮杀不绝。
刘琦诈取武关,加之马腾徘徊不定,曹操担心关中局势有变,以曹洪为镇西将军守长安,又派大将徐晃夺取武关。
徐晃带领三万精兵,杀奔武关,后军沿山扎营,前军来至关外,擂鼓列阵。
关头之上刀枪森森,魏延与傅肜观看曹兵,只见人马肃整,阵型紧密,比之夏侯存所部更为强盛。
魏延赞道:“曹操称徐晃有如周亚夫,果然名不虚传,此等气势,未可轻敌。”
正观看之时,一将来到关前,提刀大喝道:“荆州狗贼,偷袭关隘,速速出来受死。”
傅肜大怒道:“贼势猖狂,若不出迎,堕我军威,不如出城一战,试探曹兵虚实。”
魏延本只想据城死守,不做理会,但武关以西地势平坦,曹军已在安营扎寨,若不交锋,徐晃必来攻城,不如与之周旋,拖延时日。
“将军若要出战,须小心徐晃,某与此人交过手,武艺高强,不可鲁莽。”
傅肜抱拳道:“将军放心,我只斩这口出狂言的偏将,并不打算与徐晃交手。”
魏延命傅肜出城迎敌,自己在城头观战,若见势不妙,便收兵回城。
傅肜领兵出城大喝道:“吾乃南阳傅肜,来将通名!”
那人大笑道:“无名之辈,河东徐商特来取尔狗命。”
傅肜大怒,催马舞刀便杀出去,徐商也上前迎战,二人在关前厮杀,二十合过后,徐商便抵挡不住。
傅肜则越战越勇,想斩将慑敌,逼得徐商手忙脚乱,拨马仓皇而走,傅肜随后急追。
徐晃早在阵前准备,见徐商不敌,立刻出马相救,敌住傅肜,又战十余合,关上鸣金收兵,各自退后。
徐晃低声对徐商吩咐几句,提斧来至关下,大笑道:“魏延,汝命偏将出战,却躲在关内,莫不是怕了我徐公明,要做缩头乌龟?”
“徐晃休狂,今日必斩尔首。”
魏延大怒,命傅肜守关,打马出城。
二人早在南阳交过手,并无多话,举刀直杀向徐晃。
徐晃大吼一声,大斧直向对面砸过去,魏延竟毫不避让,横刀招架。
两马交错,只听一声巨响,震得魏延在马上一阵摇晃,徐晃的大斧也被弹开。
“红脸的都如此厉害?”徐晃心中暗惊,不禁想起了关羽。
南阳之战,曹军多次都在中计败逃的路上,并未死战,今日与魏延全力交手,方知此人实力不俗。
他的这柄大斧足有五六十斤重,借着坐骑全力砸下去,力道何止数百斤,多少敌将都被他一斧劈为两半。
这魏延竟能接住他全力一击,反震得手臂发麻,如此对手至少可比颜良、文丑。
“哈哈哈,还算个像样的对手!”魏延也被激起斗志,打马又杀来。
二人战在一处,气势惊人,加之武关前地势狭小,一面是万丈悬崖,更是惊险万分。
城上鼓声大作,两军高声呐喊助威,魏延一把刀上下翻飞,如怒龙出海,气势骇人。
徐晃的大斧看似笨拙缓慢,却稳如山岳磐石,任凭大刀攻势迅猛,却滴水不漏。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越战越勇,厮杀三十合余不分胜负。
又战十余合,徐晃似乎气力不济,招式渐乱,怒吼一声大斧砸来,逼退魏延,拨马便走。
魏延后退数步,横刀立马,却不追赶,大笑道:“徐公明,此等诱敌之计太过拙劣,某只想与你切磋而已。”
徐晃打马奔回本阵,想引魏延领兵杀来,见对方却收兵回城,无奈一叹,传令扎营休整,准备明日再战。
次日一早,西北风呼啸,天寒地冻,曹营中便传来练兵之声,声震山谷,偶尔有积雪簌簌而落。
半个时辰后,徐晃又提兵至城下,直指魏延叫战,要一决生死。
傅肜还想出战,魏延却道:“徐晃昨日诱敌,今日必有诡计,不必理会,我们便立于不败之地。”
在城头看了一阵,命傅肜戒备,魏延则转回城楼中避寒,二人轮流守关,只要曹军不来强攻,便任他叫嚣。
徐晃骂了一阵,见魏延反而转回,气得脸色铁青,传令三军准备攻城。
虽说武关内部较为平坦宽敞,但地势有限,曹军来得虽多,却不能一拥而上。
徐晃早就将人马分作前中后三营,每营又分作五队,轮流攻城。
武关内本就器械充足,弓箭、檑木等一应俱全,再加上数日前送来的一批军器,可谓万无一失。
曹军只能从正面攻打,窄小的山道之上,曹军还未到城下,便被密集的箭雨射成刺猬。
傅肜虽然年轻,却指挥从容,防守得密不透风,曹军半日进攻无果,伤亡惨重,徐晃只得暂时退兵。
武关城墙高大,云梯架上依然无法登顶,次日徐晃改变策略,再次督军攻城。
曹军以投石车、井阑压制守军,准备数十辆冲车,源源不断杀到关下,冲撞关门。
武关城内外鼓声大作,关上箭如雨下,曹军死伤无数,看着士兵倒在自己的弓弩之下,徐晃便对刘琦的诡诈恨得咬牙切齿。
一连数日,曹军接连攻城,因天气寒冷,血水转眼便凝固,关墙下竟垒起数尺高的台阶来。
一大片猩红的血冰,里面裹着无数残破尸体,触目惊心。
曹军在几轮猛攻之后,人马损伤无数,军器破坏大半,武关还是稳如磐石,攻势渐渐变弱,人马也疲惫懈怠,士气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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