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接盘刘备,再造大汉王朝 第48节
周雄大惊,急忙躲入舱中,又抽出一把刀来厮杀,甘宁堵在门口,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厮杀,只见寒光闪闪,兵刃撞击之声不断传来。
不过十合,周雄便被甘宁杀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半蹲在低矮的船舱之中负隅顽抗。
甘宁右手持戟,将其刀刃夹住,忽然一脚蹬去,正中周雄心窝,周雄惨嚎一声倒在地上,刀脱手而飞。
刚抱着肚子准备求饶,一口气还未吸上来,甘宁已经反手握刀刺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刀刃便刺中胸口,惨嚎一声气绝而亡。
等甘宁从船舱出来,部下已经杀得那些贼军抱头鼠窜,纷纷跳船逃生,将灵蛟船完全控制。
此时黄忠和杨陵也都分别带兵上了大船,官兵逢人就砍,杨陵也曾被洞庭贼所败,此时报仇雪耻,下手根本毫不留情,一刀一个惊慌的贼军。
荆州军多年来他们饱受洞庭贼嘲笑,都憋着一肚子怒火,此时登船杀敌,无不士气如虹,杀得贼军抱头鼠窜,各自跳水逃命。
刘琦在远处指挥舰上看着整个局势,灵蛟船困在湖面上动弹不得,贼军失去最大的依仗,贼军根本不是官兵的对手,已然胜券在握。
就在此时,船身再次震动起来,水下传来阵阵闷响,刘先怒道:“这贼人好大的胆子,对付前方楼船不够,竟敢来袭击主舰。”
刘琦笑道:“贼人多年来横行于洞庭,但一直不思进取,屡次故伎重施,焉能叫他得逞?”
这几天时间,他命人打捞好水草,分别装在那些小船之中,专等灵蛟船来追,将水草抛入水中,缠住水轮,大船便彻底废了,即便扬帆也动弹不得。
另外他们也砍伐毛竹,劈成竹片包裹在楼船船底,楼船和灵蛟船的防御力一样增强,贼人要想凿船,需要花费四五倍的力气。
但与此同时,刘琦还准备了渔网铁链,上面挂满铁钩,与鱼钩相似,大小各不相同,只等鬼鲛到船底,马上便将铁链、渔网撒下去。
此时楼船都在敌船之间活动,铁钩四处游动,贼人只要被铁钩挂住,便休想逃脱,无论撕破水靠还是受伤,他们将失去行动力。
此时听到船底的声音,刘琦冷然一笑,传令道:“开动!”
随着船舷哨楼之上打出旗号,所有的船队开始出动,浩浩荡荡向贼军包围过去,另有两只水军则绕开湖面,径直杀向望月岛港口。
贼军张扬而来,一向引以为傲的灵蛟船瘫痪,完全陷入慌乱之中,加之周雄被杀,无人指挥,各自驾船逃命。
果然此时湖面上一片混乱,贼军各自逃命,唯有那些鬼鲛还不明所以,正在水底大展神威,个个拿着分水刺和凿子往船底游去。
楼船之上,舵手感觉到船底的震动,马上将挂满铁钩的渔网、长绳抛入水中,操纵船只往来游走。
鬼鲛此时正在奋力打凿船底,却发现船底下都是竹片包裹,收效甚微,正几人合力之时,忽然四周落下来无数渔网和铁链绳索。
还未明所以,随着船只开动,有人被渔网和锁链挂住,才发现那上面挂满铁钩,如同捕鱼一般,贼人顿时大惊,急忙向四周散开。
随着楼船游走,那些鬼鲛被渔网和铁链上的铁钩勾住,动弹不得。
鬼鲛奋力挣扎,一旦穿着的水靠划破,湖水灌进来,游动起来反而不便,匆忙将那些皮套脱掉。
但船行速度越来越快,往来游走,渔网缠绕在一起,将鬼鲛全部绞在一起,大多数人身上被划破,痛苦不堪。
洞庭湖水面,早已尸体漂浮,湖水猩红,加上那些水草、船只和残肢断臂,水里浑浊不堪。
水鬼们看不清渔网,大多都被铁钩勾住衣服,往来拉扯,无法挣脱,浑身血肉模糊,死状极惨。
有些侥幸挣脱渔网的鬼鲛,刚刚露出头想要喘气,早有官兵张弓搭箭,被乱箭射死。
只有水性极高的少数鬼鲛,奋力向湖底深处游去,才算躲过一劫,此时已经不辨方向,只顾奋力往远处逃走。
刘琦此时已经驾船进入乱军之中,在船头看着双方厮杀,水面已经染成猩红,血腥味扑鼻,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尽快适应战争的残酷。
他心里知道,将来比这更惨烈的战斗还会发生,在冷兵器时代,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冷血。
虽然不能像曹老板那般凶残,但唯有踏着尸山血海,才能一步步登上那个最巅峰的位置。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打江山?
灵蛟船横在湖面之上,只能随波漂流,船只早已被官兵控制,贼军也被杀得胆寒,四散逃窜,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
此时甘宁派人来报,周雄已被枭首,刘琦拔剑传令:“全军进攻,攻取望月岛!”
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响动,荆州水军分作三路,浩浩荡荡杀向眼前的小岛。
楼船上乱箭齐发,将港口守军杀退,两处港口一拥而上,直接杀入山寨之中。
岛上贼军见官兵杀到,各自逃窜躲避,但出口已被堵死,无处可去,纷纷跪地投降。
刘琦率领船队踏上望月岛,来至大寨之中,见这里堆积粮草无数,显然贼军准备打一场持久战,但想不到败得如此迅速。
来到西边一处悬崖上,这里有一座瞭望台和烽火台,刚才有守军点燃狼烟,远处一座岛上也有青烟冒起,双方互通信号。
刘先激动不已:“那里必是神龙岛,将军神威,大破贼军两大利器,斩杀周雄,蔺文独木难支,死期至矣!”
半个时辰后,望月岛上的八千贼军尽数投降,黄忠收押俘虏,杨陵带兵控制仓库和钱粮,此战缴获六艘灵蛟船,贼军失去最大的倚仗。
那下望月岛,便可以此为水军大寨,从容向西洞进军,加之灵蛟船已不足为惧,拿下神龙岛指日可待。
当天晚上,刘琦传令摆宴庆功,犒赏三军,荆州水军自从组建以来,从未打过如此痛快的仗,尤其还是令他们屡次受挫的洞庭水贼,无不欢呼相庆。
经此一战,刘琦在水军中大获人心,甘宁和锦帆军的武勇也得到水军认可,几位将领纷纷向二人敬酒。
当夜望月岛上灯火通明,欢呼之声不绝于耳,甘宁与属下们推杯换盏,一醉方休。
而此时一水相隔的神龙岛,却一片震动,全岛充斥着压抑的气氛。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蔺文气急败坏,怒吼道:“刘琦竟能破我的灵蛟船,岂有此理。”
下午看到望月岛求救的信号,他才发动船只,败军便驾船逃回,说灵蛟船被官兵控制,已经攻下望月岛,听得蔺文目瞪口呆。
他此时虽惊于望月岛失守,更为灵蛟船被破感到震怒,这是他一生得意之作,无法接受被人轻易破坏。
他凭借此船横行洞庭,闯下赫赫威名,整个荆南水域水贼谁敢不服?
如今非但灵蛟船被困,连鬼鲛也惨败而归,所剩无几,看他们身上划破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
蔺文在惊怒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恐惧,意识到他的克星到了。
望月岛战事让蔺文彻夜未眠,逃回的喽啰惊慌失措,尚不知刘琦如何控制灵蛟船。
周雄被杀,更让他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次日一早,蔺文命部下小心看守水寨,带领三百亲兵驾驶小舟,悄然前往龙王庙。
自从来到洞庭湖之后,蔺文每当心情烦闷,或有难决之事,都会去龙王庙上香,久而久之,与观主相识,时常开导于他,获益匪浅。
这几年蔺文捐赠不少香火钱,龙王庙修葺一新,蔺文踏着熟悉的台阶,到了观众,在龙王殿上完香,却还不见观主出现,心中疑惑。
“观主莫非云游外出了?”
道童答道:“半月前来了一位师叔,正与师祖在丹房闭关论道,已有数日不曾出门了。”
“哦?”蔺文微微蹙眉,问道:“不知要等到何时?”
道童言道:“今日已是九日之期,只是具体时辰……”
正询问之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朗笑:“丹炉忽开,有鹤鸣之声,必有贵客驾临,不想竟是岛主前来。”
蔺文大喜,急忙出门躬身道:“冒昧前来,打扰观主,还请恕罪。”
只见那老道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稽首道:“近日昆仑道友来访,不曾待客,有失远迎,请岛主到客房就座。”
“昆仑山?”蔺文吃了一惊,边走边问道:“听闻昆仑乃道教祖庭,颇多得道高人,能否一睹仙颜?”
“这有何难?”观主微微一笑,示意童子去请那位道长。
二人到了丹房坐定,片刻之后,便见一位中年道士前来,剑眉星目,道袍鹤氅,隐隐然有一股出尘之姿,果然气度非凡。
观主一番引荐之后,那人名叫玄直子,乃是昆仑七子之一,观主的师侄,近日云游至此,正准备往衡阳去。
落座之后,玄直子抚须看着蔺文,忽然说道:“岛主眉宇之间充满杀气,且命犯天煞孤星,近来莫非与人争斗?”
“仙长真神人也!”蔺文大惊,忙抱拳问道:“不知可有解法?”
这两人闭关九日,说明并不知道荆州水军攻打洞庭湖,玄直子一眼便看出端倪,蔺文更信了七八分。
玄直子仔细看了片刻,神情凝重:“岛主命犯天煞,必有血光之灾,近来是否有生人到贵府?”
“生人?”蔺文心中一沉,忽然想到周雄劫掠的官船,言道:“确实有一对母子在岛上。”
“这便是了,请岛主伸手!”玄直子看着蔺文的掌纹,抚须道:“岛主近来有血光之灾,虽命犯孤煞,但幸好并非孤独一人,有人能为你挡灾,但此人乃岛主亲近之人,需提醒他加倍小心,只要亲人无事,可保岛主平安。”
蔺文听得心中一颤,忙道:“实不相瞒,我那义弟……已然丧生了,接下来会不会?”
玄直子一声轻叹,微微闭目,抚须默然不语,似乎对此事一筹莫展。
蔺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沉声道:“既如此,我马上将那对母子杀了,除去灾星。”
“不可!”观主忙阻止道:“此母子到来,虽为岛主招致天煞,但杀人并不能解除煞星,反倒因血气而变为血煞,招致杀身之祸。”
“这……”蔺文大惊,想不到那母子竟为他招来如此大祸,放也放不得,杀又杀不得,忙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观主言道:“我这位师侄精通阴阳八卦,谙熟风水吉凶,不如到岛上一观,或可解此厄难。”
“太好了!”蔺文大喜,忙起身道:“有请道长仙驾,神龙岛蓬荜生辉。”
玄直子为难道:“在下闲云野鹤,并不为人勘测风水,此举有违天道,实在……”
蔺文急得单膝跪地:“在下危在旦夕,还望道长相救。”
观主也劝道:“龙王庙多年来幸蒙岛主救应,无以为报,师侄是否看吾薄面,去走一遭?”
玄直子这才答应,蔺文大喜,马上告辞观主,带着道长返回神龙岛,将与官兵交战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玄直子对战事并不多做评价,登岛之后,先于岛上各处观看一圈,才回双龙堂商议。
玄直子言道:“岛主称雄于洞庭,此岛延伸向东,位属东方为木,然近日兵灾忽起,官兵自东而来,神龙岛主位在西,西为金,金克木,故而不利于岛主。”
蔺文疑惑道:“以往荆州水军也都是从东而来,多次大败而归,这是为何?”
玄直子笑道:“这便是贫道问那生人的道理,吾料此二人中必有白虎之星,白虎主杀伐,故而犯了天煞,将此岛由木变金,岂能不败?”
“原来如此!”蔺文似解非解,问道:“不知仙长可有解法?”
玄直子问道:“岛主可否将生辰八字告知?”
蔺文急忙相告,玄直子测算片刻,言道:“贫道需与那母子二人见上一面,若那孩童为三月生人,或可解厄,若非如此,恕我无能为力。”
蔺文心中忐忑起来,带着玄直子来到后岛,那里有一处单独的别院,以前供他老母居住,倒也清幽安静。
蔺文将那母子唤出,只见那孩童十五六岁,气定神闲,双目明亮,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英气,那妇人也气质不凡,虽穿着粗布衣衫,但举止娴静,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蔺文看着这一对煞星,眼里尽是厌恶之色,直接问周不疑:“小子,将你的生辰八字报上来!”
周不疑看了一眼那道长,笑道:“自古邪不胜正,岛主若败于官兵之手,不妨早些投降,负隅顽抗只会自取灭亡,与命理何干?”
“放肆!”蔺文大怒,厉喝道:“你母子害我不浅,再有半句废话,将你们扔到湖里去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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